[網王]平行時空的雅治少年

第2章 幻影雛形

幻影雛形

輸給哥哥是常态，但是對別人，哪怕是比他大幾歲的少年，雅治小少年還是能掰一掰手腕的，這也是日常輸給哥哥後難得放松。哪怕俱樂部的老師一再說他天賦不錯，總是輸的話，自信心也絕對是會受打擊的，和別人對練于雅治少年來說就是必要的調劑。

比起聲名遐迩的大魔王哥哥，和雅治小少年對練，還是很令人心動的，畢竟打不了哥哥，輸給哥哥後欺負一下弟弟，也算不錯的調味劑。哪怕他們兄弟倆眉眼間只有兩三分相似，但不都是仁王嗎？

今天雅治的對手和哥哥同齡，還是雅治相當苦手的力量型選手，哪怕雅治憑借流星抽擊出其不意贏了幾局，5-3的比分對他而言實在算不上有利。更何況比起哥哥的絕招鬥轉星移，他的絕招對于力量型選手的發球并無克制，可是要輸嗎？

街頭網球場上，再一次丢球後的雅治問自己。

冷靜，一定要冷靜，哥哥面對這種比他大的大塊頭，他是怎麽做得呢？

深吸一口氣，想着哥哥曾經的做法，在對方的賽末點，雅治少年下意識的和哥哥做着一樣的動作，這一刻他似乎和曾經的哥哥重合，在對方的大力擊球再次出現時，他就如曾經哥哥在球場上的表現一般無二，球經過巧妙的借力打力，竟然如對手的發球一般大力回擊了回去。

這一刻，對面的大塊頭顯些以為看到了明治，和明治一般的模樣，以假亂真的動作，輕描淡寫的打回了他的大力擊球。這一球與明治自然是比不了的，哪怕是一樣的手段，明治只會比雅治更加犀利，但與兩年前的那場比賽比，除了對手不同，幾乎算是昨日重現。事實上，在精神力的掩飾下，對手确實不曾發現他與明治的不同。

雅治自然比不過哥哥，但哪怕是五六分的程度，對付眼前的大塊頭，也足夠了。最終雅治突破了自己，贏得了勝利，他卻完全不覺得高興，比賽結束對手的話令雅治少年一瞬間憤怒。

對手說：“我不是輸給了你，只是輸給了你哥哥罷了。”

明明是他贏了，卻不是輸給他？不該是這樣的，可是雅治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畢竟，對方也沒說錯，對手是輸在哥哥的絕招下的，不是嗎？雖說他幻化成了哥哥，站在球場上的終究還是他，這樣也不算是他贏了嗎？

看着明顯迷惘的雅治少年，明治選擇直接發問：“還在想對方說的話？”

“噗哩……那、不可能不在意好吧？”終究還是個小少年，這一刻雅治難得想要聽聽被模仿的對象的哥哥的看法：“模仿取得的勝利，不算贏嗎？”

幻影的最初，雅治小少年以為那只是單純的模仿。

摸摸弟弟的腦袋，明治是這樣說的：“自然是你贏了，但是在外界看來，卻是你幻影對象的勝利。”頓了頓，明治又道：“但是雅治你要知道，這條路很難，選擇幻影，你注定會受到诽謗，贏了，那是你幻影對象本人厲害，而輸了，受到争議的只有你自己，他們會說是你幻影不到家。”明治彎腰目光與雅治齊平，他說：“你确定要走這條路嗎？”這一刻，哪怕知道仁王雅治的知名絕招名‘仁王幻影’，明治還是遲疑了，眼前的少年，不是冷冰冰的動畫人物，而是朝夕相處的弟弟啊，作為親人，哪怕明治本身走得不是日本正統的網球路子，還是希望弟弟能走得容易些，“雅治，你要知道世界上沒有靠模仿出名的選手，走在世界頂尖的網球運動員沒有一個人是靠模仿出名的，哪怕你并不是單純的模仿。”哪怕這一世的網球與曾經所在的世界不同，哪怕是有着奇幻的精神力的存在，明治也不覺得這條路容易，這注定是一條充滿非議的道路，他問雅治：“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然而雅治少年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裏，他問哥哥：“哥哥，你說我不是單純的模仿？”

明治點頭，“對，你這并不是單純的模仿，畢竟模仿不需要幻化成為模仿的對象，雅治，你在精神力方面很有天賦，哪怕你用出的招數和我并不完全一致，在精神力的加持下也會讓對手下意識的以為和所幻化之人一模一樣，再加上你絕佳的悟性，之後未嘗不能做到以假亂真。”

雅治不解，但是內心有些想法似乎呼之欲出，一時間卻抓不住，他下意識的發問：“這不好嗎？”

明治是這樣回他的：“自然是好的，但這同樣是你的劣勢，你的所有努力都會理所當然的被忽視，仿品再是精美，永遠也超不過文物本身的價值，屬于你本身的光彩都會被視之不見，成為幻影對象的榮耀。”

“這樣嗎？”雅治似乎明白了什麽，诽謗争議嗎？那又怎麽樣，終歸站在賽場上是他仁王雅治，而不是幻影的對象。許久他才開口：“噗哩……似乎很有趣的樣子？”想想吧，與模仿對象一模一樣，絕對是戲耍對手的最佳手段。只是，這樣的話被哥哥稱作幻影的招數似乎還是太單調？只有哥哥一個人的話确實太過單調，看來他需要擴展一下資料庫，尤其是身邊人的資料，畢竟對手不熟悉幻影對象的話，不就失去了幻影的意義嗎？

“有趣？”明治挑眉：“也是，這幻影确實符合你的性子。那麽簡單的七球對決，讓哥哥我親自體驗一下幻影的威力？和自己交手想想還蠻刺激的！”

也好，想起剛才的招數，雅治欣然同意。

意料之中，再次被削零，同樣有天賦的情況下，年齡帶來的身體素質的桎梏根本不是這麽容易打破的。他在努力，哥哥同樣努力，甚至于熱愛網球的哥哥比他更努力。盡管被哥哥命名為幻影的絕招可塑性很強，雅治小少年在學習年限、練習時間、身體素質等方方面面都不如哥哥的情況下，不算完美的幻影，輸掉也是理所當然。

哪怕是習慣了輸給哥哥，但是再一次被哥哥削零後，雅治也不覺得好受，輸了總歸不是什麽快樂的事情，更何況有些完美主義的他。就像相對于數學，他對國文興趣一般，他依然是班級的優等生，也像他不覺得網球有趣，但既然學了，就希望做到最好。贏了同齡人固然快樂，但輸給哥哥，哪怕是囿于年齡身體素質的原因輸掉，也是掃興的事情。

“原來我是這樣的嗎？”

“那才不是哥哥——”雅治反駁：“拙劣的贗品罷了！”

“這麽嚴格嗎？”

“總感覺……噗哩……怎麽說呢？”雅治少年沉吟：“不完美的幻影就像華麗的衣袍裹滿了虱子……”

“這也正常，”明治安慰他：“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同樣，你的幻影之路還長着呢！”頓了頓，他又反問雅治：“但你覺得……僅僅是這樣嗎？”

“pupina……什麽意思？”

“你沒有我的求勝心——”

當頭一棒，正中眉心，違和感原來在這裏，雅治少年恍然大悟。

“球場上的我哪怕知道必輸無疑也一定會拼盡全力，”明治搖頭，“但你不會——當然，這無可厚非，甚至于這算不上幻影這一招的缺點，但……對你來說這算失敗吧？”

明治無疑是了解雅治的，對連明治自己不曾注意的将他不經意間的小動作都展示的淋漓盡致的雅治少年來說，這無疑是失敗的。球技上的不完美确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彌補的，但神态、語調、心态、思維等完全可以做到完美。光是想到那場面雅治小少年就覺得有趣，想想吧，這是多麽适合戲耍對手的手段，幻影成對手熟悉的人絕對是搞蒙對手心态的利器。

“piyo，這無疑是一種失敗。”雅治點點頭，“做不到以假亂真……趣味性會大大下降啊——”

“是你說得出來的話，”明治以手撐臉，“都說我用鬥轉星移回對手球像是對手和鏡子裏的自己比賽令人恐怖，要我看若你的幻影大成，幻影成對手的你更可怖！說實話，我還挺期待這一天的……”

“所謂最大的對手是自己？噗哩……”仁王想着那個畫面，“似乎也不錯，就是……”

明治接過雅治未完的話語說：“就是太難？”他鼓勵雅治少年，“不考慮一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可能性嗎？”

“就像哥哥一樣回擊的球比對手更淩厲？”

“是進化，也是挑戰，不是嗎？”

“賽場上很難幾局收集齊對手資料吧？ pupina，尤其是幻影的對手比對手本人更厲害，想象不出來啊——”

“顯然這是足夠了解對手才能做到的，看起來像是悖論，也許……你可以參考一下數據網球的打法？”

“數據網球？”

“有些糟糕呢……”明治眨眨眼，“周圍沒有數據流選手？”

“噗哩，數據網球是怎樣的存在？”

“怎麽說呢……”明治攤手，“哥哥我也不曾遇到啊——”頓了頓，他又道：“似乎中學網球部有個叫三津谷的學生挺出名，可惜沒有遇到過……不過，數據流選手的話？我認為雅治一定會遇到的。”

雅治不滿：“piyo，又是直覺？”像覺得仁王雅治一定會喜歡打網球一樣的直覺嗎？

明治點頭，“是的，直覺。”

什麽嘛，奇奇怪怪的……

不管是連續劇一樣的夢境，還是哥哥奇怪的堅持，莫名其妙下帶着些理所當然。

話說，夢裏……不喜曬太陽的少年加入網球部，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