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娃娃親
娃娃親
自從被孟城洗腦要努力要奮起, 孟峥就一改過去懶蟲的形象，早上不再賴床，基本葉敏喊一聲, 他就麻溜地爬起來了。
體能訓練也不再想着怎麽偷懶, 半小時的跑步訓練一秒沒停, 馬步也咬牙紮完了孟城定下的時間。
每次訓練結束，孟峥都滿身大汗, 兩條腿都在抖。
他也不是沒想過放棄，但每次一聽孟城說以後全家他最弱, 他又覺得不能這樣，咬牙又熬了一天。
這麽堅持半個月, 孟峥就覺得體能訓練沒那麽難熬了。
其實孟峥能堅持下去，也不單是因為不想當全家最弱的, 還因為葉敏已經學完了第一套軍體拳的十六個動作。
雖然葉敏練的時候，孟城能挑出很多問題，這裏擡腿高度不夠，那裏出拳動作太慢，但每天早上她在院子裏連着練十六個動作時, 經過的人都只能想到一個字——飒！
成年人可能只是看一眼就算了，但小孩子誰心裏沒有英雄夢？看到葉敏練武的樣子別提多羨慕了。
很長一段時間裏, 大院裏孩子的話題中心都是葉敏，還有人注意到孟峥也在紮馬步, 就來問他是不是也要練武。
孟峥虛榮心上來，就說了對，還說他爸爸說了, 等他堅持體能訓練兩個月，就也教他軍體拳。
小夥伴們一聽都羨慕壞了, 尤其是東東，因為年紀稍微大一些，平時三個小孩中他是老大。知道孟峥要練武後，立刻改口喊他老大，問他學會了能不能也教教自己。
因為兩家住得近，年齡也相仿，孟峥到部隊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就是東東。所以東東一提，孟峥就答應了下來，然後讓他跟自己一起鍛煉，順便把老爸告訴他的那套蓋房子理論告訴了好朋友。
東東大哥馮慶平今年十二歲，開始沉迷連環畫，給他講了不少英雄故事。所以東東當時一心想着練武，聽到好友的話立刻說自己一定會堅持下去，絕不放棄！
事實上，訓練沒幾天東東就覺得有點扛不住想放棄，只是想到訓練前自己放下的豪言壯語，有些拉不下臉。
孟峥也有想放棄的時候，但想到徒弟都沒放棄，自己這個師傅就堅持不下去，也拉不下臉。
嗯，雖然孟峥和東東之間也沒有師徒之名，但他心裏是把好友當成徒弟的。
總之，師徒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好意思先說自己扛不住，于是咬牙堅持了一天又一天。
看出他們倆各自小心思的兩家大人，都笑而不語。
……
跟孟峥東東需要咬着牙堅持不同，葉敏的訓練已經逐步踏上正軌，自從開始打沙袋，她出拳的力度開始穩步提升，也不再像以前那麽怕痛。
她還有了腹肌，但不是很明顯，也不像孟城那樣有八塊，不過身體線條比生孟峥以前還要好看一些，尤其是腰部細了很多，一點贅肉都看不到了。
要說練武有什麽不好，那應該是她手上有了繭，在手背關節處，都是沙袋打出來的，手上皮膚摸着便不如以前光滑。
但葉敏覺得，這一點不好跟活下去的好處比起來非常微不足道，她并不在意。
不過這天晚上洗過澡，回到房間坐到梳妝臺前準備拆頭發，卻看到上面放着的友誼護手霜時，她仍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可她沒拆那盒護手霜，仍按照原計劃拆掉半幹的頭發，用木梳梳順，再用毛巾一點點地擦幹，回到床上坐下，看着兄妹倆在那打鬧。
因為白天他們都很忙，洗完澡後孟城習慣把衣服都給洗了，這樣第二天他們就能少點事。所以孟城洗澡雖然快，可他回屋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
安安早就玩累，閉上眼睛睡熟了，孟峥也被葉敏趕回了房間，但就像他早上喜歡賴床一樣，晚上睡覺也很喜歡磨蹭。
所以孟城進屋後，先去次卧看了眼，看着孟峥睡着後才回主卧。
進門後，孟城先看了眼梳妝臺，見上面放着的護手霜位置沒有變化，猶豫了下問：“你沒有用護手霜嗎？”
“什麽護手霜？”葉敏裝傻問。
孟城拿起護手霜，走到床邊遞給葉敏：“這個。”
“還真有護手霜啊，哪來的？”葉敏繼續裝傻，接過護手霜打開擠出些許，聞了下味道問。
孟城坐到葉敏身邊，神情略有些不自在：“我讓老丁幫忙帶的。”
“你為什麽讓丁楊幫忙帶護手霜？”
“你前幾天不是說手好像變粗了嗎？我聽說護手霜有用。”
“噢~~”葉敏故意拖長聲音，又問，“那你幹嘛不親自給我，還故意放在梳妝臺上，等着我自己發現？”
一聽這話，孟城就知道她說沒看到護手霜是假的，想想也是，她擦了雪花膏，肯定去過梳妝臺，這麽大一支護手霜在上面，她怎麽可能看不到。
孟城咳嗽一聲說：“我想給你個驚喜。”
葉敏笑眯眯地問：“是驚喜還是不好意思啊？”
孟城被問得有些窘迫，幹脆伸手将她拉進自己懷裏，低頭親了下她的唇說：“今天咱們晚點睡？”
葉敏不理他，低頭搓着雙手說：“我擦護手霜呢。”
孟城将打開的護手霜合起，放到床頭櫃上，又去親葉敏：“沒事，你慢慢擦，我也慢慢來。”
葉敏嗤笑：“你說你這人也真是，說這種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害臊，送個東西反而不好意思了。”
孟城确實是這樣的人，不過東西已經送出去，這會他臉皮厚的很，大言不慚地說：“我內斂。”
葉敏噗嗤笑，又被他親得有點癢，可想到剛睡着不久的女兒，不敢笑得太大聲，只能用剛擦過護手霜的手捂住嘴巴，并擡眼瞪他，氣聲說道：“你夠了啊！”
孟城低笑，低頭含住葉敏的唇，聲音低沉道：“我幫你堵住聲音。”
……
因為頭天睡得有點晚，第二天葉敏起遲了，來不及進行體能訓練，幹脆直接練拳。
跟葉敏一樣睡了懶覺的還有孟峥，但他很會從別人身上找理由，痛心疾首地對葉敏說：“媽媽你怎麽能睡懶覺呢？你不起來叫我，我怎麽起來？今天還怎麽鍛煉？”
葉敏聽得磨牙，威脅問：“明早天不亮叫你起床好不好？”
孟峥立刻慫了，但為了練武，還是鼓起勇氣去找老爸讨價還價，他覺得今天訓練中斷不是他的問題，所以體能訓練的時間不能重頭算。
孟城呵呵：“你有這功夫，不如去多紮兩分鐘馬步。”
孟峥才不怕老爸呵呵，繼續問：“那我明天要重新練嗎？”
“不用。”
孟峥放心了，高高興興地說了聲“我去紮馬步啦”，便拉着好夥伴到一邊，輕聲解釋：“雖然今天停了一天訓練，但不是我們的原因，所以我們不用重新練啦。”
其實這事跟東東沒關系，雖然孟峥睡了懶覺，但他是和平時差不多時間起的床。因為等得無聊，所以自己出去跑了幾圈，訓練可沒有停。
但孟峥才不管徒弟的訓練停沒停，他反正是要解釋的，不然多影響他作為師父的形象啊！
總之這件事，都是爸爸媽媽不給力，他可不是故意偷懶的！
因為早上沒有體能鍛煉，葉敏身上沒出多少汗，練完就沒洗澡，吃過早飯就和孟城一起帶着兩個孩子出門了。
到丁家時丁楊已經去上班，但錢曉雲還沒起，聽到動靜過來開門時，人還有些暈暈乎乎的。
葉敏見了問：“你怎麽還沒起床？”
“最近覺多，容易犯困。”錢曉雲說着打了個哈欠，沖安安招招手，“安安交給我，你們去上班吧。”
葉敏覺得錢曉雲狀态不太對，雖然都說春困夏乏，但錢曉雲不是睡不醒的那種人，哪怕随軍後一直沒上班，她也總是早早就起了。
但這陣子早上來她家，她不是沒睡醒就是醒了繼續犯困，倒像是有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葉敏不由多看了錢曉雲肚子兩眼，她身上睡衣寬松，而且懷孕初期不顯肚子，這會實在看不出什麽。
有心想給錢曉雲把脈，但快上班了，葉敏就沒多說，打算中午過來再仔細給錢曉雲看看。
說來也巧，葉敏早上懷疑錢曉雲懷孕了，上午就把到了一名孕婦，對方已經生了四個孩子，但這方面依然暈乎乎的，說自己這段時間總想吐，擔心是腸胃出了問題，所以來醫院看。
從葉敏口中得知自己懷孕，對方臉上不但看不出欣喜，還垮了臉說：“小葉你是不是把錯了？我都多少年沒懷孕了，怎麽會突然有了呢？”
懷孕的軍嫂叫柴桂紅，今年三十六歲，因為結婚早，她孩子也生得很早，最大的孩子今年已經十六，最小的也有八歲。
老四出生後，她就再沒有過喜訊，也難怪這會不敢相信。
但她不願意相信的原因不止這個，還有家裏已經有四個孩子，負擔不輕，不想再要一個，以及她覺得自己都這麽大把年紀了還懷孕，傳出去太丢人。
她面帶期盼地看着葉敏：“我除了犯惡心，一點其他症狀都沒有，小葉同志你再幫我看看，怎麽會懷孕呢？”
葉敏只好又給她把了次脈，判斷依然如此，見她仍不願意相信，說道：“如果你實在不相信，我可以跟董老說一說，讓他幫你把次脈。”
柴桂紅聞言，往診室裏面看了眼，輕聲問：“行嗎？”
“你稍坐一會。”葉敏起身，走到剛看完一個病人的董老面前，壓低聲音說明了情況。
董老聽後沉吟怕片刻，跟葉敏起身走到她的辦公桌前後坐下，并示意柴桂紅伸出手。把了會脈低聲問了幾句症狀，确定道：“是喜脈，應該有一個半月。”
确診過後董老回了自己的辦公桌，葉敏則坐下安慰臉色不佳的柴桂紅：“你不要太緊張，你今年才三十六，哪就年紀大了，懷孕多正常啊。誰要是在背後嘀咕你，你告訴我，我帶你去找李主任告狀！”
柴桂紅聞言，臉色略有緩和，說道：“我也不單是擔心這個，家裏已經有四個孩子，再來一個日子可怎麽過啊！”
“短時間內日子可能難熬了點，但你家老大高中不是快畢業了嗎？我聽說他想去當兵？等他進了部隊，吃喝自有部隊管，你們不就輕松下來了？”
其實葉敏本可以不跟柴桂紅說這麽多，但不被父母期待生下來的孩子，成長過程中難免受苦。她不确定說的這些話有沒有用，但動動嘴皮又不費功夫，要是能讓柴桂紅改變想法，到底是一樁好事。
葉敏繼續說道：“這兩年咬咬牙就過去了，等孩子長大，就到你享福的時候了。”
“你說的也對，就這兩年，挺過去就好了。”柴桂紅嘆氣，但精神頭比剛才好了些，對葉敏道了聲謝便離開了。
這天上午董老接診的病人不多，找葉敏看病的也一個巴掌能數過來，不怎麽忙碌，到點就拿着飯盒撤了。
到食堂看到供應裏有紅燒魚，葉敏想了想後略過，兩份飯要的都是酸湯雞。
到錢曉雲家，她聞到味道果然胃口大開，只是看到兩份菜一樣的，随口問道：“今天只供應一道葷菜。”
“還有一道紅燒魚，我不愛吃，你，”葉敏抱着安安擡頭看她，意味深長道，“估計不能吃。”
錢曉雲還沒反應過來，問：“我怎麽不能吃了？”
“你生理期多久沒來了？”
“一個月左右。”
錢曉雲沒傻到底，話音剛落就愣住了：“不會吧，我沒什麽感覺啊？”
“你一天比一天更貪睡，還沒感覺？”葉敏反問，直接讓錢曉雲伸出手，“我給你看一下。”
錢曉雲坐下來，伸出手放在飯桌上，葉敏也伸出手指搭上去，仔細感受她的脈搏。
看到她們的動作，安安身體前傾，也伸出了兩只手，搭在錢曉雲手臂其他地方，學着媽媽閉上眼睛。
良久，葉敏說道：“時間短，不是很準，但我覺得是有了。”
安安也睜開眼睛，學着葉敏的話道：“有了！”
葉敏好笑地摸了摸安安臉蛋：“你又知道了？”
小姑娘聽懂了媽媽的話，擡起頭重重地哼了聲，表情別提多傲嬌了。葉敏見了笑得更厲害，跟錢曉雲開玩笑：“安安也确定你有了，我質疑她，她還不高興。”
錢曉雲也沒忍住笑起來，但又有些不敢相信：“真有了？你是不是摸錯了？”
葉敏佯裝無奈嘆氣：“你是今天第二個質疑我把錯脈的。”
錢曉雲一聽不好意思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太突然了，也很驚喜，想再确認一下。”
“放心，我沒難過。”葉敏不再逗錢曉雲，認真說道，“你的脈搏圓滑有力，不出意外是有了，但因為時間短，最好再觀察半個月，這段時間裏注意一點。”
“行。”錢曉雲一口答應下來，分完飯菜吃一口酸湯浸過的米飯，說道，“我想起來，最近我好想是挺喜歡吃酸的。”
“酸兒辣女。”
“我倒是更願意要女兒。”錢曉雲說着捏了捏安安臉蛋，“像安安這麽可愛的就更好啦！”
葉敏開玩笑問：“你有安安這個幹女兒還不夠嗎？”
“夠，怎麽不夠！”錢曉雲敲着算盤說，“當然你要是願意把安安給我養，那就更夠了！”
葉敏果斷改口：“祝你生個女兒！”
錢曉雲笑得更厲害了。
笑過後又想起來：“你說這件事我要現在告訴丁楊嗎？”
“說啊，為什麽不說？”
“要是有了意外，其實我沒懷孕怎麽辦？”
“這次沒懷，以後也總會有，夫妻之間這有什麽不好說的。”葉敏說道，“他什麽都不知道，難免粗手粗腳，萬一傷了孩子你才會後悔。”
錢曉雲想想也是，點頭道：“那等他回來我跟他說說這件事。”
“嗯。”
……
因為有自行車，只要營裏沒有大事拖延時間，丁楊總是大院裏第一批到家的。
這天也不例外，丁楊騎着自行車一路飛馳，到家停好車就進了廚房，蹑手蹑腳走到竈臺邊，“哈”了聲突然上前抱住錢曉雲。
他的動作太突然，錢曉雲吓得手一松，鍋鏟掉進鐵鍋，轉身看到他才松口氣，捶了下他胸口說：“你吓到我了！”
“我給你道歉好不好？”丁楊抱着她的腰，邊親她邊說對不起。
錢曉雲被弄得不好意思，伸手推了下他的臉：“你夠了，天還沒黑呢。”
“又沒人進來。”丁楊說完想起來，“安安呢？”
“峥峥放學就過來了，他帶着妹妹在屋裏玩。”
丁楊哦了聲：“那再親一口。”
兩人說說鬧鬧，沒多久葉敏夫妻倆就過來了，将孟峥兄妹倆帶回家。走之前葉敏特意給錢曉雲使眼色，問她告訴丁楊沒。
錢曉雲小聲說：“待會。”
兩人說話遮遮掩掩，卻又沒完全避着人，反而勾起了丁楊的好奇心，等葉敏一家四口離開，便追着錢曉雲回到廚房，問道：“你剛才跟小葉說什麽呢？”
“沒說什麽啊。”錢曉雲輕描淡寫地說，“就是我可能懷孕了，她讓我告訴你這件事。”
“我怎麽覺得……”你們倆怪怪的。
丁楊話沒說完，就聽到了錢曉雲後半句，聲音戛然而止，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睜大眼睛問：“你說什麽？”
錢曉雲輕哼一聲：“沒聽到算了。”
丁楊怎麽可能沒聽到，一把将錢曉雲抱起來，耳朵貼到她肚子上問，又驚又喜問：“你真懷孕了？多久了？”
突然被抱得懸空，錢曉雲“啊”了聲才将手撐在丁楊肩膀，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才一個月，你能聽到什麽？”
丁楊放下錢曉雲，但表情并不失望，算到：“一個月，也就是四月中有的，明年二月份，我就能當爸爸了？”
錢曉雲潑冷水說：“還不一定，敏敏說現在時間短，最好半個月後再看。”
丁楊卻不這麽想，說道：“弟妹是謹慎人，她說有了，十有八九是的。”不過看到媳婦臉上的表情，他很快改口，“既然她說半個月後再看，那咱們就再等等。”
……
另一邊孟城也問了類似的問題，但葉敏考慮到還不确定是不是懷孕，便只回答說：“曉雲的私事。”
一聽這話，孟城就不問了。
雖然兩家關系不錯，但他和錢曉雲之間一直很注意距離，而且他也做不出來打聽兄弟媳婦私事的事。
不過隔天上午，他就從丁楊自己口中，得知了葉敏說的“私事”到底是什麽事。
然後下午，他和丁楊就吵架了。
下班去接安安的時候，他們倆人碰到一句話都沒說，丁楊還重重地哼了聲，快三十歲的人，吵起架來跟小孩沒什麽區別，葉敏和錢曉雲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回家一問情況，都很哭笑不得。
兩人吵架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兩家關系好，所以得知錢曉雲懷孕後，他們都想跟對方結娃娃親。
但是呢，丁楊想的是錢曉雲這胎生的是兒子，就結娃娃親。
因為丁楊覺得如果這胎是女兒，結娃娃親的對象肯定是孟峥，雖然孟峥很好，但大了他閨女快五歲。三歲一個代溝，這都快倆代溝了，不太合适。
要是兒子，結娃娃親的對象肯定是安安，女大三抱金磚，她比他兒子大兩歲，快能抱上一塊金磚了，挺好。
孟城聽了很有意見，他覺得丁楊自己都比錢曉雲大三歲，相親的時候怎麽不說三歲一個代溝啊？
再說男人年紀大些才會疼人，而且丁楊都承認他兒子很好了，如果錢曉雲這胎生的是閨女，他們兩家結娃娃親不是正好？
反之如果錢曉雲生的是兒子，他肯定不幹。
男人本來就成熟晚，同齡都不見得會疼人，再小幾歲那不成帶弟弟了？如果丁楊兒子性格沉穩還好說，萬一老大不知事，結婚後他閨女得多辛苦啊！
看丁楊那快三十歲還二裏吧唧的模樣，孟城對小丁以後的性格不太看好。所以如果錢曉雲肚子裏的是個男孩，這娃娃親還是不結為好。
再退一步，女人結婚等于第二次投胎，他兒子已經四歲，三歲看老以後性格不會差。而丁楊兒子還是個胚胎，會長成什麽樣誰也不知道。
當然給他兒子，丁楊閨女訂娃娃親比較好。
丁楊不幹，于是兩人不歡而散。
葉敏和錢曉雲搞清楚他們倆吵架的原因後，就覺得這兩人算盤珠子都快蹦到對方臉上了，也難怪他們吵架。
以及都新社會了，還搞包辦婚姻那一套，這兩人閑的吧！
各自一通批，娃娃親這事作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