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游×黎的婚禮
第98章 游×黎的婚禮
游逸珏與黎賀的婚禮不是着西服的西方婚禮。
令所有人震驚的是,他們舉辦中式婚禮,備好了鳳冠霞帔。
令部分人震驚的事,鳳冠霞帔是為游逸珏準備的。
沒有多餘的繁文缛節,到場的是雙方長輩,以及宮宴墨、沈童、宮寒宇、陸羽流、游默缦。
上次見面是游逸珏探望負傷的宮宴墨,有言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但是宮宴墨沒想到,再見是這樣的。
“造型不錯。”
游逸珏翻個白眼,“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我挺好奇,黎賀怎麽說服你穿上這一身的?”宮宴墨慢悠悠的剝花生瓜子,投喂倉鼠童。
“我知道!”陸羽流打了個響指,笑得不懷好意,“沒少占便宜吧?”
游逸珏豎起大拇指,“通透人。”
白天他穿,晚上黎賀穿,另外,有小鎖铐,小蠟燭,小鈴铛,在卧室等着使用。
“低調低調。”這幾年的小說沒白看,陸羽流露一口大牙嘎嘎樂,忽的壓低聲音,“游哥,我給你推薦一個好東西,要不要?”
“什麽好東西?”
“我也聽聽,什麽好東西?”
“你滾一邊去!不能玷污了你的耳朵!游哥,咱找個能說悄悄話的地方。”陸羽流對着宮寒宇扮了個鬼臉,拉上游逸珏跑了。
不過仔細看可以發現,陸羽流跑步的姿勢有點奇怪。
遲鈍的沈童也感覺到了,小目光來回的在宮寒宇和陸羽流移動,他們是嘿咻嘿咻了嗎?
“看什麽呢?好看嗎?”
“不好看不好看。”沈童埋着腦袋死命搖頭,抓住花生粒送進嘴裏,“哥哥剝的花生好吃。”
“瓜子不好吃?”
又抓起瓜子仁塞進嘴裏,“瓜子也好吃。”
人與人之間的性格差距如此之大,宮寒宇深深地感慨,沈童是地裏吃草的小白兔,而陸羽流是馬力全開的竄天猴。
大家坐着吃了會兒瓜子,喝了會兒茶,黎賀過來找人了。
他沒穿過鮮豔的色系,遑論鮮少有人撐得起來的大紅色,中式禮服顯得他清新俊逸,襯得翩翩君子,如皚皚白雪中脫俗的紅梅。
“游逸珏去哪兒了?”
“我家的拉走了,看時間應該差不多回來。”
“老婆老婆,我來了。”游逸珏丢下慢慢走的陸羽流,風風火火的跑來。
由于沒有正式開始,他沒戴沉重精致的鳳冠,紅蓋頭更是沒有。寬敞的袖口,層層疊疊的衣擺,這麽跑過來,咋一看,宛如畫卷裏走出來的古風美男,衣訣紛飛,劍眉星目。
前提是忽略他的短發,還要忽略這性格,黎賀平直的唇勾起淺淺的弧度。
“喂!游哥你個見了媳婦忘兄弟的,虧我剛才說那麽多!”
好歹打個招呼,就這麽丢下自己跑了。
黎賀的雙方父母健在,樸實無華的農民出身,卻沒有游逸珏父母的思想刻板。早些年就已經接受了黎賀的性取向,并且鼓勵他做自己喜歡的。
而游逸珏這邊,他自己都以為游平儒和江素雅不會來,誰知竟來了。
吉時到,司儀登臺念開場白,全場安靜,獨司儀抑揚頓挫,給足莊重正式的氣氛。
雙方父母上臺就坐後,黎賀踩上紅毯,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聲振聾發聩。從喜臺經過通道,于喜亭處停步,游逸珏紅蓋頭掩面,靜靜的等着他。
牽着大紅連理花,他們一步一步至正臺,走了兩遍跪拜父母與敬茶的流程。
結束後,臺下掌聲鼓動,陸羽流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鞭炮,點燃迅速丢出去,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全場的氛圍被推向高潮。
激動人心的時刻過去,大家都有眼力見離開,新婚夫夫,要忙許多事情。
首先是轉戰拍攝片場,令人難以忘懷的日子是需要被記錄的。
“帥哥你頭離得太近了,稍微留點空間出來。”
“坐着的帥哥你手搭在他肩膀上。”
“诶好嘞,保持別動。”
新婚夫妻攝影師常見,今天居然碰上對新婚夫夫。
“換個姿勢,那個塊頭大的帥哥你坐着。”
……
“好撐啊。”
醫生婚禮上的菜真好吃,沈童癱倒在副駕駛,不想動,一點也不想動,“嗯?哥哥這不是回家的路?”
“不回家,我們去機場。”
“機場?!現在就出發嗎?!我還沒有和童童告別,爸爸媽媽知道嗎?”
行李也沒有收拾,真真切切的說走就走。
“童童請寵物店老板接回去了,爸媽那邊我說過了,你可以現在打電話和他們告個別。”
抵達機場,上私人飛機前,沈童懷揣着澎湃的心情,聽說從飛機的窗戶俯視,下方是绮麗壯觀的雲層山川。
然而現實與想象總存在着落差,沈童從未想過,自己會暈機。
随着飛機緩緩滑向跑道開始起飛,沈童的胃裏湧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
剛開始以為是因為自己吃的太飽,但那股惡心感卻越來越強烈,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哥哥……”
“不舒服?”宮宴墨抱起沈童,讓他平躺在寬大柔軟的航空級真皮沙發上,“乖,等會兒。”
飛機上備有暈車藥,溫水吞服,可以緩解暈機。
“藥要花點時間起作用,你躺會兒。”
躺會兒,躺着躺着沈童就睡着了。
“沈寶寶,下飛機了。”
“啊?”睡眼惺忪,沈童遲鈍的坐起來,懵懵的,“我怎麽睡着了?”
“可能吃飽犯困,”宮宴墨按下翹起的呆毛,“現在暈嗎?”
“不暈,要下飛機了?”
“不是,叫醒你看看風景,睡久了不舒服。”
在宮宴墨的示意下,沈童轉頭望着窗外,登時被驚豔到眼中含不下其它,好美的畫面。
穿透機窗的陽光将雲朵染成了金邊,雲霞的邊緣如同綢緞一般細膩,形态各異,有的像棉花糖般蓬松,有的則像是海浪一般起伏。
飛機穿過雲層,山川河流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幅巨大的畫卷展現在眼前。遠處,雲層如同一個巨大的調色盤,展示着從橘紅到湛藍的色彩漸變。
自然的魅力無窮,令人敬畏喜愛。
“喜歡嗎?”
“喜歡。”沈童眼睛舍不得眨動,這樣的景觀,恐怕沒有人可以拒絕。
“沈寶寶?”
“嗯?唔……”
唇瓣相碰,鼻息相纏,靈活的舌尖強勢擠入,勾起沈童的小舌纏綿。長指插入發間,扣住沈童的後腦勺不許他躲開,男人緩緩加深這個吻。
以五彩斑斓的畫卷為背景,他們全身心投入,吻的難舍難分。
夜晚逐漸來臨,平靜美好的一天接近尾聲,時間的軸會慢慢鋪展,朝着燦爛光芒的方向蔓延。
“老婆!你穿好沒有?”
浴室,黎賀垂眸看着手上的布料,臉色冰冷,耳邊卻浮現一抹燥熱的紅。
赤色鴛鴦肚兜,明明訂制衣服時沒有這一件。
游逸珏這個混蛋,無法無天了。
穿這個不如不穿,除了惹得某人獸性大發,沒有絲毫用處。
“老婆~~”
“二十分鐘了,我進去幫你穿吧?”
黎賀打開一條門縫,紅色布料飛出去,游逸珏眼明手快的接住,避免了它扔在地上的慘狀。
回頭一看,門已經關上。
游逸珏框框敲門,“老婆開門,必須穿,一套的,你不穿,等你出來我扒掉你衣服重新穿。”
“滾。”
“好看的緊,你穿一次嘛。”游逸珏死乞白賴的求,“今天意義重大,只穿着一次,求求你了。”
浴室門打開,黎賀穿戴整齊的出來,冷冷掃了眼游逸珏捏着的紅色布料,“把它丢遠點,今天晚上都聽你的。”
“咳咳……”游逸珏将它揉成團扔到一邊,秒變卦,換上一副滿不在意的嘴臉,“其實也不是絕對要穿,這樣也好看到沒話說。”
“哪兒來的蠟燭?”
客廳沒有開燈,昏黃的光隐隐綽綽——燭光晚餐。
“我精心準備的,白天你都沒吃什麽東西,快來嘗嘗我做的菜。”
“沒有紅酒?”黎賀拉開椅子坐下,這種氛圍,沒有紅酒熏托,倒顯得浪費了。
“我忘記買了。”游逸珏猛地一拍腦袋。
問題不大,廚藝在就夠了,游逸珏慢慢練出來的手藝,真正做到了抓住黎賀的胃。
“老婆,吃飽飯……做點該做的嗎?”收拾完餐具,游逸珏飽含暗示的開口。
今晚可是實際意義上的,他和黎賀的洞房花燭夜。
“去散步消消食。”
“不用散步,我幫你揉揉肚子。”男人塊頭大,堵在門口讓黎賀前進不得。
“……”,男人是一種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黎賀見識到了,“只是晚點,非要這麽迫不及待?”
“主要是,你穿這身衣裳出去散步也不合适啊,”游逸珏一副為黎賀考慮的模樣,“換衣服麻煩,換完回來再換更麻煩。”
“你故意的?”游逸珏不說黎賀差點忘記自己此時誇張的衣服,然而這身衣服是游逸珏催他換的……
“怎麽會是故意的?!”游逸珏手搭在黎賀肩上,将他轉了個彎,推回客廳,“我哪裏算得到你會想出去散步。”
狗尾巴都搖上了還狡辯。
“那先休息半小時,飯後劇烈運動對身體不好。”
游逸珏樂的同意,比出門溜達幾個小時好多了,“那我去洗澡?”
“去吧。”
黎賀悠閑的休息,游逸珏洗完澡出來,焦急的盯着時間。
半個小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長?
走進卧室,燭火搖曳,空氣中泛着淡淡的香味,玫瑰花造型的蠟燭,倒是沒見過。
“這個……”游逸珏沉默,他的老婆知識儲備有點少怎麽辦?
可疑的停頓,黎賀覺察出不對勁,“看來你準備了些折騰我的好東西。”
“這哪能說折磨?”游逸珏幾步抱住黎賀,大狗狗般蹭了蹭,“我是想着讓我們都更開心點。”
說真的,黎賀提着的心自從入夜就沒放下來過,推開男人往砧板上一躺,視死如歸道:“記得留我一口氣。”
“老婆你說的我好兇似的。”
兇不兇不知道,黎賀只清楚自己下不了明天的床。
翻出床頭櫃裏的東西,游逸珏一字排開。
很好,後天也不用下床了,黎賀欲言又止,話說出口,收回某個男人肯定不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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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游逸珏到底從哪裏知道這玩意兒的。
罪魁禍首打了個噴嚏,低頭罵了一句,“宮寒宇王八蛋,又偷偷摸摸的罵我,我是上輩子搶了他女朋友嗎?”
“到底是誰在背地裏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