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害人終害己
第76章 害人終害己
“編號09001,今天的任務翻倍,做不完沒有晚飯。”
“我犯了什麽錯!我只是愛上了一個不愛我的人,我沒有錯!你們錯了,你們應該關在監獄裏踩縫紉機!”
“我擦,”監獄長撸了把頭發,“倒反天罡?讓我踩縫紉機?”
錯的從來不是青棠沫的愛,是由愛引發的嫉妒,貪念,殺心,為達目的陰險下作的手段。
宮宴墨轉身,身姿颀長的男人推着沈童離開,轱辘在水泥地上悠悠旋轉,青棠沫叫嚣着,崩潰着。害人終害己,所以常說害人之心不可有。
奈何世間不懂控制貪念的人逐對成群……
瓢潑大雨時,沈童和宮宴墨回到家。
好多醫生?
哥哥叫他們來的嗎?
目測有将近十來位,穿着統一的白色大褂。
“宮總,事情我們辦妥了,已挑出了三位護士照顧病人,若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告辭回醫院了。”
宮宴墨應允後,一行人離開。
“哥哥,他們來做什麽?”
“猜一猜?”
“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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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墨點了點沈童的鼻尖,“讓張媽帶你去看看家裏多了誰?”
家裏多了人?
聞言張媽推動輪椅,帶沈童來到一處房間,他推開門,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媽媽……”
房間幾乎完全複刻醫院的模樣,一般無二。
看見那些醫生,自己怎麽會沒有聯系到媽媽,而首先聯系上紅蒼病呢?
“不許哭鼻子,媽媽聽着的。”
“我才不哭……”
要多愛宮宴墨,能對的起他的付出和愛意……
“魏彬柏,我的鞋濕了!”
“寶寶怪我怪我,賊老天,昨天那麽好的天氣,真晦氣。”魏彬柏提過行李箱,替宮橙關上車門。
“去酒店嗎?”
兩個人坐在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用紙巾擦拭着身上的雨水。
“不去酒店,我不舍得寶寶住不幹不淨的酒店,特意找我哥們兒借了套房子,我們去那兒小住幾天。”
“你哥們兒的房子幹淨嗎?”宮橙翻了個白眼,魏彬柏的那些哥們兒,不就是些富家的浪蕩公子哥兒,一個玩的比一個花。
“那必須提前打掃過,不然我哪裏舍得你住進去。”魏彬柏表情浮誇,捧宮橙的态度正中她下懷。
“對了,我生理期到了,你一會兒去買幾包姨媽巾。”
“生理期提前了?!”
“那麽大聲幹什麽?!把我耳朵震聾掉?”宮橙要的是舔狗一樣、将她供成祖宗的男人。
“寶寶我…”魏彬柏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你們女人的生理期,一向要求規律,你這次毫無預兆的提前,我擔心你的身體。”
為什麽卡的剛剛好!
魏彬柏想給這個世界幾拳,跟自己對着幹。
“可能受凍着涼,提前了。”宮橙戴上眼罩,調整姿勢,“到地方叫醒我,我補個覺。”
“好的寶寶。”
會不會是騙他的?
魏彬柏瞟了眼宮橙,零上幾度的天氣,不知道她怎麽想的,穿個毛茸茸短裙。不過腿是又細又長,想必盤在腰上不是一丁點兒的爽。
只是爽歸爽,生理期的女人,髒的很,早說生理期,他過一個星期再提讓她出來住的建議。
“寶寶,姨媽巾,去換吧。”
冒着大雨從零售店撐傘回來,魏彬柏脫下淋濕的外套,褲子亦濕到膝蓋往上。
宮橙瞥了眼,“你換換衣服,搞這麽狼狽。”
她不喜歡雨淋一下就狼狽成這副醜樣子的,她喜歡小叔叔那樣,矜貴由內到外散發出來,無論何時,叫人瞧不出窘僵。
魏彬柏和小叔叔比,溝壑不可跨越。
快速換好姨媽巾,宮橙洗手烘幹後,打開浴室門,魏彬柏站在門外。
“寶寶,我換衣服。”
“好,順便洗掉我的鞋。”
宮橙頭也不回的走開,魏彬柏關上門,幾步靠近垃圾桶,沾有血漬的姨媽巾丢在桶內。
真的是姨媽期?
出門逢債主——掃興。
“換衣服怎麽這麽慢?”宮橙柳眉倒豎,不悅的指了下電腦,“這種藥你搞得到嗎?”
“什麽藥?”魏彬柏湊過去,差點笑出聲,不愧是宮橙,蛇蠍美人提現的淋漓盡致,“我當然可以弄到手,你打算怎麽用?”
“你去搞來,剩下的之後再商量。”
沈童跟長在小叔叔身上的寄生蟲一樣,想必是一刻不離的,她要找機會,并且需要準備幾個替死鬼。
大雨連綿不斷的的下了一周,氣溫驟降,停雨後,靜悄悄的夜晚開始下雪。
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宛如天空中翩翩起舞的精靈,它們輕輕地覆蓋在屋頂、樹梢,以及每一寸裸露的土地上。
針灸的事提上日程,在雪後第四天,一位長胡子爺爺背着藥箱來到宮宅。
“胡老,情況如何?”
胡老稀疏的眉毛低垂,皺如樹皮的手顫顫巍巍的檢查着。
不多時,他松開沈童的腳腕,聲音蒼老,“針灸是個長期的過程,以我的能力,大約需要半年的時間,讓雨天的痛感降低百分之九十。”
半年!!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沈童整個人警覺起來。
“隔多久針灸一次?”
“前兩個月兩天一次,後兩個月一周一次,末兩個月兩周一次。”
手托着下巴,沈童眼神中充滿對這個世界的生無可戀。兩天紮一次,前兩個月至少有三十次。
恐怕前兩天針孔留下的淤青未消,又要紮進去。
“宮先生,我的時光寶貴,針灸治療費心費神,雖然我獲得錢財,但希望您與這位先生考慮清楚,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宮宴墨目光落在仿佛炸了毛的貓身上,想必是看出沈童的抗拒。
送走胡老,沈童松了口氣,但面對要求他堅持針灸的宮宴墨,心裏沒底。
“我沒說…沒說不同意,”沈童支支吾吾的,“驚訝一下……”
允許驚訝的對吧?
宮宴墨蹲下,拿過白色長襪幫沈童穿上,“我去問問其它有能力的中醫,你自己選,必須選一個,好嗎?”
當人以為自己要受指責,心情是忐忑不安的,然而宮宴墨給的不是指責,他明白沈童的害怕,沒有站在其他的角度說沈童的怯懦。
眼眶瞬間酸澀,沈童掐了一下自己手心,稍稍仰起頭,凝聚成形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哥哥真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