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脆弱的小心髒
第15章 脆弱的小心髒
游逸珏自讨沒趣,賭氣扔掉手中的花,轉身進入房間拿備好的藥,“好的你成功了傷害了我幼小脆弱的心靈,我把藥給你,你趕緊走。”
黎賀平淡如水的視線在垃圾桶內的玫瑰花上停留片刻,悄無聲息的移開。
眼睜睜看着削瘦的背影消失,游逸珏氣的踢了一腳無辜的垃圾桶,“你居然真走,叫你親我怎麽不親!”
事情辦完後,黎賀開車回自己的單身公寓。他明面上平靜對待游逸珏的騷擾,可終歸做不到無波無瀾。
那天晚上誰都有責任承擔錯誤,但游逸珏的要求過高,他實在難以接受。
手機提示朋友圈動态更新,黎賀點擊查看,是游逸珏發了幾張酒吧的圖片。游逸珏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他的執拗,讓人無可奈何。
他們合租時滴酒不沾,自己一搬走,游逸珏的朋友圈動态更新必然是喝酒。目的就是等黎賀一條“早點休息”的信息,給碰了釘子的他一點安慰。
另一邊,游逸珏坐在酒吧的卡座上,握着手機刷新信息,卻始終不見黎賀的信息。
“搞什麽?破手機,遲早換了你。”
“叮咚~”專屬鈴聲響起。
游逸珏眼前一亮,滿意的抓起車鑰匙回家。自信心爆棚只在一瞬間,不就是一個黎賀,喝酒也要這麽管着自己,再來十個也照樣拿下。
處處充滿着愛情的各種滋味,唯獨沈家蛛網暗結,陰謀在密談成型。
“趁宮宴墨沒動手,我們先下手為強。”沈陽開與沈貍會心一笑,沈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好像要下雨了,沈童坐在窗前,腳腕處隐隐作痛。
上午太陽高高挂起,下午的天空已暗沉沉的,烏雲密布,仿佛要将整個世界都籠罩在陰影之下。
Advertisement
微風吹過,帶着一絲涼意,讓人不禁打了個寒戰。不一會兒,天空開始飄起了細雨,像是無數輕柔的絲線,輕輕地灑落在大地上,秋天的氣候是讓人捉摸不透的。
後院傳來虎嘯,克魯魯大約是提前回來躲雨。哥哥會提前回家休息嗎?
雨點随風飄落在沈童臉龐,他抱起胳膊稍微站直了點。等哥哥一會兒,就一小會兒,不回來他就去床上休息。
雨勢漸猛,窗外的景色模糊不清,沈童的臉上蒙了層水霧,沮喪的合上窗。
下這麽大的雨也不提前回來,晚點應該會很冷,不知道哥哥會不會凍着。
“嘶——”腳好疼啊。
他行動間宛如提線木偶,一瘸一拐僵硬着身子走到床邊。
走路這麽奇怪,晚上吃飯的時候哥哥一定會問,又要讓哥哥操心…
要是他上過學讀過書,知道怎麽處理公司的事該多好。分擔一部分事,哥哥就不用每天那麽忙,自己也不會是一只別墅裏的金絲雀。
這時保姆阿姨和藹的詢問聲在門外響起,沈童壓下所有的不高興,揚起笑臉道:“阿姨直接開門,下午好。”
“小少爺下午好,大少爺打來電話,叫我拿兩個熱水袋給您敷敷腳,怪我燒熱水耽擱了點時間。”
“沒事的沒事的。”
沈童接過熱水袋,驚訝于宮宴墨連他會腿痛都知道,所以盡管哥哥在公司忙于工作無法抽身,也會挂念着他。
發現下雨時,哥哥在給家裏的保姆打電話,而自己正想念着他……
說實話,其實宮宴墨也想回家照顧沈童,而不是突然一通電話,從公司趕回家裏聽無聊的廢話。
“青丫頭癡心于你,見你就走不動道,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在犟什麽?”宮徵把茶杯重重一放,氣勢如同一座高山,威嚴而穩重。
“爸,還能講道理嗎?”
一方的癡心可決定兩方開啓一段戀情,一段婚姻,那這世上的愛情好比笑話。
“講道理你也沒聽!你的性子随你媽,想當初我和你媽談戀愛,她也是死倔,差點釀成悲劇,哪還有你存在的份?”
宮宴墨找其他話題插科打诨道:“媽這你忍得住不幫我說說我爸?”
宮夫人一記眼刀甩過去,宮徵強撐着面子說教,“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和你媽有了喜歡的人?青丫頭容貌、才華、勤奮樣樣兼具,我甚至沒有逼你們結婚,只當平常談戀愛,試着在一起,你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樣百般推脫。”
宮宴墨:“………”
聽到喜歡的人這幾個字時,雖然他腦海中浮現的是沈童的臉,可宮宴墨總感覺有些許不對勁。
仔細想想,他對于沈童,從一開始的感興趣到如今的維護,中間摻雜的感情,平心而論宮宴墨傾向于哥哥對弟弟的心疼寵溺,而不是男歡女愛之情。盡管他為了讓沈童安心講了一些不該講的話。
但罕見的沉默引起了宮父宮母的注意。
“被我說中了?”宮徵頓覺青丫頭的這件事情要黃了。
“沒有,你們別多想。”
宮父宮母:“………”
這小子明明一副心裏有鬼的模樣。
兩個人鼓足勁一陣旁敲側擊,可惜沒打聽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不愉快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那我回去了,你們注意身體,有空來看你們。”這個點,沈童正在家等他回去吃飯。
“不在這住一晚?”怎麽以往的習慣說改就改。
宮宴墨胡亂說了一個借口應付,“有事處理。”
不住一晚可以說是有事要處理,但是什麽事讓一起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夫妻二人沒攔着宮宴墨,心裏琢磨的厲害。
“他指定心裏藏了事,瞞着我們兩個。”宮徵喝口茶,揭穿宮宴墨拙劣的借口。
“你少管點他的事,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他那反應就沒想過能成功瞞住我們,只是不打算這個時候說。”
“我說你怎麽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宮徵郁悶的又喝了口茶,他是不知道嗎,他是逞口舌之快而已。
宮母:“……我下次注意。”
恰好是下班高峰期,雨天路滑,宮家老宅離家也遠,尴尬的條件終究讓宮宴墨較往常遲到了四十分鐘之久。
進門時沈童坐在白色沙發上,白着臉焉巴巴的看着自己,沒有埋怨的表情,然而宮宴墨無端生出幾分心虛,不知是因為晚歸還是因為宮父的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