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生日宴上被嚴重刺激
第13章 生日宴上被嚴重刺激
“小少爺?!!!”沈卓睿腦子裏的弦猛地斷裂,沈童身後,男人矜持而不喜形于色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聽到多少。
兔子氣急了也會咬人,沈童拿起一旁的拖把用力甩在沈卓睿的腿上,髒污不堪的水漬順着高昂價格的西裝褲低落。
“你個蠢…你幹什麽!”
沈童還在害怕,拖把連帶着不自覺的顫抖,知道沈卓睿畏懼宮宴墨不敢動自己,也明白自己罵不過他,擔心開口弱了氣勢,嘴閉的死死的只管甩拖把,氣喘籲籲也不肯停下。
沈卓睿自知理虧,偏偏宮宴墨盯着,不敢還手只顧着躲閃。
“好了沈童。”
沈童憋着一股勁最後往沈卓睿胸口砸過去,壓根不解氣。
“哥哥我們走,不受他欺負。”在沈童看來,這種程度算得上在欺負宮宴墨。
宮宴墨第一次被沈童拽着走,平日裏走路慢吞吞的小孩,這會兒跟個炮仗一樣往前沖。一把撈起沈童,宮宴墨抱着人回休息室。
“哥哥,我們不待在這兒。”
“不急,光你那瘦胳膊瘦腿可不過瘾。”
嗯?
沈童意會,平複亂如麻的心跳,冒着星星眼端正坐好,“我聽哥哥的。”
不消一盞茶功夫,沈陽開揪着滿身狼藉的沈卓睿過來賠禮道歉。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背後做那長舌婦!”沈陽開當着宮宴墨的面厲聲訓斥,轉而點頭哈腰道:“宮總,等宴會結束我絕對輕饒不了他,您千萬莫跟他置氣,氣壞了不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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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他聽見沈卓睿說的那些事有多想一鞭子抽死他,大好的機會,酒桌上一來二去,眼看合作就在眼前,這會直接讓沈卓睿攪黃了!
讨好都來不及的人,沈卓睿居然躲在廁所破口大罵被抓個現行,他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一把老骨頭差點跑散架。
宮宴墨不言不語,沉默地往後仰了仰,房間內氣氛降至冰點,摸不清別人的心思往往在商人間最是忌諱。
沈陽開擦着額頭的冷汗,寒意爬上脊背,“宮總,小兒愚昧無知,您……”
“本以為沈總是個明事理的,卻叫我大開眼界,磨嘴皮子我就不奉陪了。”宮宴墨打斷沈陽開的話,依舊是冷淡的、不辨情緒的聲音,站起身欲走。
“且慢且慢!是我糊塗了,只要您消氣今天他任由你處置,我絕不維護。”
“父親!”沈卓睿傻了眼,聽說宮宴墨豢養老虎,裝成謙謙公子而已,這不是送上門讓他折磨。
“閉嘴!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還想牽扯上公司嗎!”
護不住就開始撇清關系,宮宴墨嘲諷的笑笑,老狐貍就記挂着那點利益。
“這樣吧,”宮宴墨坐回椅子,把玩着沈童的手指,“我家小孩本就抱着壓抑的心情來你們這兒,我要求也不高,讓他高興就既往不咎。”
這麽簡單?
沈卓睿如忽逢雨露的旱草,頓覺自己活了過來。
“小少爺,我不該說那些惡心的話,您不是沒打夠嗎,接着打,打到你滿意為止。”
像是展示自己的真心實意,沈卓睿搬過單人椅,示意用這個打。
可那是木制的,別說打,沈童舉起來都費勁。
“他之前怎麽欺負你的,還回去。”
耳畔一熱,又傳來男人的輕輕的嗓音,三雙眼睛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帶有任何鄙夷不屑,他成了那個掌握權力的人。
“先…把一桶冷水倒在你自己身上。”
沈卓睿怔了一下,沈陽開着急的拍在他後腦勺上,“愣着幹什麽!”
喊服務員拎過來一桶水,沈陽開直接兜頭澆下。
“你慢點倒!”冷水凍的沈卓睿雞皮疙瘩掉一地,頭發一绺一绺塌落,地上滿是狼藉。
眼前的場景刺激着神經,心髒重新狂跳,詭異的快感終于開始生根發芽。不是假的,他說什麽沈卓睿要做什麽。
過往的一幀幀畫面浮現,被壓着跪沈卓睿,給沈卓睿磕頭,指甲蓋血淋淋的扯落,臉頰消不下去的掌印………
其中之一突然蹦出,沈童近乎急躁的開口:“找人把他頭發剃掉。”
沈家父子一肚子疑惑,錯愕的同時不得不照做。
剃頭刀正式上線,可沈卓睿尴尬的笑容紮眼無比。煩躁挂在沈童的臉上,不是這樣的,他怎麽能笑,怎麽只有自己在哭。一定是不夠痛,沒有自己以前那麽痛才會笑。
沈童雙眼漸漸發紅,手掌握成拳頭。
媽媽喜歡摸他的頭發,她說摸起來很舒服。祭拜她的那天,他特意清洗打理,但是沈卓睿叫人抓着他,用剪刀把頭發剪得參差不齊,邊拔邊剪。那天如果有人去某個牆角的陰暗角落,會發現頂着漏出頭皮,又禿又雜的腦袋縮着的,不敢去見母親的小孩。
沈卓睿此時卻火上澆油面對着他即興表演起來,表情刁鑽滑稽,像在逗弄嬰兒開心。
不許無所謂的樣子,你也要哭,你也要哭,如同魔咒盤旋,沈童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沖過去壓倒沈卓睿,死死扯他的頭發。
“沈童!”
“你發什麽瘋!”一陣劇痛後,沈卓睿頭頂點點血漬滲出。
“你也要哭,我要你也哭!”沈童牙口緊繃,脖子青筋爆起,為什麽要剪他的頭發,他只是想讓媽媽摸摸,他沒犯任何錯!
宮宴墨怕傷着沈童的細胳膊細腿,對着沈卓睿的臉就是一拳,助纣為虐的幫他壓着沈卓睿。
“啊!我的頭發!父親你快讓他住手!”沈卓睿痛的大吼大叫:“死瘸子!”
瘋狂的舉動瞬間停止,三個字如夢魇般,沈童顫抖着丢掉手心的頭發,爬着撲進宮宴墨懷裏,“哥哥他要打我了,好痛,他是不是打我了。”
創傷後應激反應過于嚴重,沈童現在根本不正常,宮宴墨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身體,外界觸碰不到一點:“他不敢,哥哥會揍死他的。”
“他有病吧!”沈卓睿捂着頭不知收斂的罵着。
宮宴墨盯着沈陽開,驀得笑了。那笑意不及眼底,令人瘆得慌:“我不會給沈家留一條活路。”
抱起沈童,他迅速邁步離開。來不及通知黎賀,宮宴墨親自飙車到醫院。
“哥哥我頭好痛,我沒有頭發了,不要剪我的頭發。”
“沈童我們在哪兒,你看看你坐在哪裏?”
“坐在哪兒?好黑…哥哥他把我關起來了,有狗!有狗咬我!”
宮宴墨掐着人的後脖子按向自己,“不許想,你在哥哥懷裏好好的!”
然而無濟于事,沈童困在自己思維中颠三倒四的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