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陳禮說完以後陷入了短暫的一陣昏迷,她的傷應該要比想象之中重很多。
看來以後得斟酌着再裝逼。
她反手就戳了自己大腿一刀,恢複了些許神智,戰艦已經飛到了安全距離之內,但通訊器卻被自動設定的程序巧妙摧毀,無法聯絡到航母上的人前來救援,只能自己飛回去。
不留任何痕跡,對方還挺雞賊的。
這艘戰艦被自己用激光刀毀了一個口子,能源也将近告罄,可能會支撐不了回去,只能在太空裏飄一會兒,而後等待着被總部發現。
就是麻煩。
陳禮用力搖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冷不丁卻被搖下來有些粘稠的血液糊住了眼睛,費了很大的勁才弄幹淨,再睜眼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前方出現了一艘戰艦。
趙嘉言。
她連續不斷地躍遷,已經被能量波動搞得快吐了,突然看見陳禮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
緊接着就是一陣狂喜,迅速聯系費源:“找到一個,快快快來!”
上帝保佑這是陳禮。
她試圖向那艘戰艦發起通訊請求,但一直被提示聯絡失敗,心急如焚之下幾乎想要怼上去。
陳禮花了兩秒判斷,這不像是來挑事兒的人,接着放心的暈了過去。
費源立刻躍遷了過來,克服暈乎的感受,“人……惹,為什麽他這麽破?這人是誰啊?”
“管她是誰,反正裏面有人,而且是自動駕駛。”趙嘉言已經行動,“你快點放出鎖鏈鏈接,我一個人拖不動,把她帶回去再說啊!!”
只要看見人就有希望。
如果六個人裏只剩下陳禮一個,不管遭遇了什麽,她一定是最後留下來的那個人!
趙嘉言深信不疑。
兩架戰艦拖着陳禮那半殘的戰艦往母艦裏趕,兩人能量也因為躍遷而快速耗用,如果陳禮再晚出現一些,他們也得遺憾返回。
此刻的航母裏的情況有些混亂。
地球聯盟這幾年因為備戰而出現空前的團結的情況,但團結裏頭還是有那麽點窩裏鬥的,每個人都有點自己的小九九,華約與霜聯這兩個實力相當的大國更是各種明争暗鬥。
畢竟總指揮的權力在戰時幾近無窮大,所有國家都希望是本國的人,霜聯這場針對陳禮的行動也絕非偶然。
政治難免龌龊。
趙嘉言與費源返航,他們第一時間都想去看看那個戰艦裏的駕駛,卻立刻被警衛員強制帶離,不甘心地掙紮在原地撒潑,“讓我看看…我靠我是功臣我救了人的!!讓我看看究竟是不是陳禮啊!!”
“這兒沒功過相抵的說法。”藍眼教官匆匆走過去,順手拍了一下嚎叫不休的趙嘉言,有點好笑道:“你們的确成功了,但陳禮傷的很嚴重,需要立刻救治,別鬧,會添麻煩。”
真的成功了!!
她就知道嘛!!
趙嘉言激動地想哭,她一口氣繃到了現在,種種擔憂與委屈才湧上心頭,但謹記着這時候不能添麻煩的告誡,整個人拼命作安靜如雞。
費源也很安靜,吸了吸鼻子,一時感慨但習慣壓抑。兩人被警衛員迅速帶走,命苦地關押起來。
陳禮被人從破損的戰艦裏扒拉出來,身上全是傷,渾身流着血幾乎已經到了駭人的地步,但仔細一看,醫生發現她身上的鮮血并不是自己一個人的。
……她旁邊還有一具屍體,霜聯第七軍區的優秀考生:拉爾。
卡斯特默默站在考生的中間,目光觸及戰友的屍體,幾不可見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陳禮被帶去了病房,而拉爾則被直接确認死亡,目前不确定兩人的關系以及發生的事件。
發生這樣惡劣的時間,訓練停了一天,華約元帥震怒,親自趕來處理事情,堅持查明事實,為自己軍區的考生争取應有的權益,他為人陰險狡詐,擅長政治博弈,原本定下的趙嘉言和費源兩個除名考生居然被他掰得加了回去,陳禮本人也視作意外受傷,暫時保留考生名額。
至于事實真相,幾個老狐貍都心知肚明,對外出了個意外隕石的挨千刀說法,也就過去了。
兩天之後,陳禮才醒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睡偷懶。
她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那位元帥……正在殘害她桌子上的鮮花。
元帥揪花瓣的動作很熟練,大約也是為人長得賞心悅目,連帶着此刻的動作也十分具有觀賞性,使得此人平白增添了幾分憂郁的氣質,但陳禮不解風情,用好像被風吹日曬三十年的破二胡一般的嗓音問他,“你幹嘛?”
說完自己又吓了一跳,皺眉道,“我聲音……”
“喝點水再說話。”楊修回神,适時給她倒了一杯有着淡淡綠色的液體,順勢坐在了在她床邊,溫和道:“你醒了?”
陳禮飛快喝完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緩了一些,她點點頭,開口就很不客氣,“你邀請我合作,但非常不稱職,現在請立刻告知我另一個陳禮基因的信息,以補救你的失職。”
楊修一愣,實在沒想到自己會劈頭蓋臉地添了一項失職的罪名,他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但沒回答她的問題,“你怎麽知道是霜聯的那位陳禮複制體要殺你?”
陳禮微微揚着下巴,挑眉道:“那現在我知道了。”
楊修失語,接着緩緩笑了一下,“看來我沒選錯合作人,你就是總指揮的不二人選。”
近距離之下才能發現,這個男人的下巴四圍冒着點青色的胡茬,之前從沒見過這副模樣。
“我是總指揮的不二人選,而你并不是我唯一的合作夥伴。”陳禮稍稍移開了目光,冷靜道:“你但凡能早一些提醒我,我現在就不會躺在病床上。”
她鮮少吃虧,此刻态度就顯得有些不太好,楊修完全能理解。
“非常抱歉,這個人叫卡斯特,是霜聯手裏的一張王牌,之前我們的間.諜确切描述他不能成事,的确是我大意了。”楊修手指輕輕點着自己的掌心,有條不紊說道:“你殺了對方五個人,但可以當做沒發生過,趙嘉言與費源也同樣沒有受到任何處罰,這是我為你們争取到的,我想……”
“卡斯特?”陳禮打斷了楊修,皺眉道:“我明白了,多謝提醒,我現在能回去訓練了嗎。”
楊修似乎嘆了一口氣,起身讓開了路,“請便,萬事小心,我不日返回地球,有事情記得聯系陳雪辰,她是負責人之一。”
陳女士?
陳禮腦海裏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形象,她點點頭,目送楊修離開。
感謝現代醫療,即使受了再重的傷,只要還留着一口氣,醫學手段總會還你一個健康的身體。能讓她活蹦亂跳立刻上訓練場。
訓練已經開展兩天,但都沒什麽大的創舉,還是基礎戰艦操縱,過兩天才會變換到更高層次的戰鬥,陳禮負傷歸來倒是沒引起教官太大的反應,只是将她安排了一個新的戰艦,确認能夠參加訓練以後開始計分。
現在是需要在規定時間以內得到十分,這兩天的訓練一共淘汰掉一百九十八人,留下來的全都是已經适應了戰艦操縱的考生,而這群人兩天之內的技術得到了大幅度提升,根本見不到第一天那種滿地方亂竄無法駕馭的情況。
大家都挺優秀啊。
陳禮面無表情快速搶了別人地盤的十個人頭,遭到無數中指,接着退出戰艦操縱,轉而一頭紮進了體能訓練室。
五分鐘結束,讓旁邊的助理考官目瞪口呆。
那一天其實原本可以不受這麽嚴重的傷的,但體能實在跟不上自己的意識,這一短板簡直讓人惱火,也讓陳禮清楚的認識到絕不能心懷僥幸。
訓練室沒什麽人,主要是到了這個級別的考生,基本沒人會擔心體能問題,這一認知簡直讓人有些沮喪。
她開始熱身,之前躺在病床上将近兩天的時間,肌肉都有些僵硬了,需要準備時間長一點。
彎腰的空隙,身邊籠罩了一個陰影,那人用僵硬的語調跟她說:“真難受。”
陳禮擡頭,發現是個紅頭發綠眼睛的男人,心裏悄悄琢磨了一下這頭發是不是染的。
“體能,天生這麽差,很難受。”那男人沖她笑了笑,“我華約語不是很順暢。”
“還行。”陳禮繼續壓腿,冷淡道:“我體能弱,但是智商比別人都高,學什麽都很快,兩廂抵銷之下算我賺了。”
這樣很容易把天聊死,但這位也是個腦回路清奇的,立刻問她,“兩廂抵銷……意思是你的優點帶給你的要比缺點減少的要多?”
陳禮略略點頭,開始上跑步機。
男人立刻也上了旁邊的跑步機,沖她伸手,“你好,我叫卡斯特。”
一個兩個的都還挺有禮貌。
陳禮跟他握手,兩人虛虛一對接着很快錯開,各自展開訓練。
卡斯特并不話痨,可能這是陳禮的基因帶來的特質,但他們兩個人完全不一樣,沒什麽同出一門的親切感。
陳禮再練也只能勉強達到八十分的水平,這一點她自己很明白,但既然這樣,就先努力練到八十分再說。
日漸西沉,到了吃完飯,陳禮擦了擦汗,預備補充一些蛋□□和營養膏。
卡斯特也不練了,他跟陳禮并列走在一起,慢慢開口問她,“我想知道,你說的昨天,五條命作為警告是什麽意思?”
陳禮盡量挑重點說:“警告你別再來招惹我,我們可以公平競争,誰贏了誰當總指揮,正當失敗我可以接受,但這種手段會讓我覺得惡心。”
卡斯特皺眉,“為什麽……你很天真?”
“為什麽你華約通用語講的這麽爛。”陳禮不耐煩道:“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打敗旅團一雪前恥,如果你能帶着地球勝利,那讓給你好了。”
只要地球勝利,她倒是無所謂誰上位,但目前根本沒人讓她覺得能夠勝任。
那就必須争奪。
卡斯特一愣,不知道是不是沒聽懂陳禮的話,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慢慢停了下來。
……一雪前恥、打敗旅團是唯一的目的、無所謂總指揮的位置。
似乎,這的确是陳禮會去想的事情啊。
那麽他呢?
陳禮的步伐沒停,沖着等着前面的趙嘉言揚了揚眉毛,“費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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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8起,斷更的我會全部補上,別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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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注:這是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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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時候金手指再粗,也不可能有金大腿粗,抱着謝辭聲大腿不撒手的宴燈表示:我死也不會撒手的!
謝影帝趕忙伸出另一條腿:都給你抱!別撒手!
…………
宴燈後援會:謝辭聲先生只是宴燈一個很敬佩的前輩,兩者不可能有某些人認為的不正當關系,請勿造謠!
謝辭聲:@宴燈後援會你才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