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江雨:“佩服。”
趙子辰:“英雄。”
趙嘉言:“牛逼。”
陸謙遠:“她這是吃飽了撐了不是。”
今天是第一天開始的訓練,教官鐵定要來點厲害的東西,陳禮留在病床上養兩天,正好把這個體能訓練躲過去不好麽。
還拖着病體前來參加……這到底是想要感動誰呢。
陳禮在一衆詭異的目光裏淡定上場,先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接着做出标準姿勢,跟着大部隊一起跑。
她畢竟是腿上有傷口,就算是在現代醫療手段下不算什麽,但照理來說還要休養兩天才能正常訓練,居然硬是噴了強烈的止疼藥劑也要一起訓練。
她跑的不算慢,沒兩步就趕上了要死要活的趙嘉言,打量了這慘樣一小會兒。
“請問是什麽驅使着你這樣做。”趙嘉言絕望的問,她覺得自己牙齒之間全是血味,艱難跑動,吭哧吭哧用嘴巴出氣,“你要不要這麽優秀你?!”
陳禮無言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別偷懶,無論如何撐過去,這是要刷人的機制,不存在躲過去或者拖拖拉拉完成的情況,盡量完成,很快就過去了。”
十幾萬人一起進入訓練營,可千萬別被這個名字騙了,就以為真的是免費幫你訓練。
她一直記得楊修告誡自己的話:你可能會被淘汰,甚至死亡。
那麽在訓練營的過程,應該就是不斷的選拔與被刷的過程,在初期躺在病床上并不能幫你躲過去,相反,等你出來的時候沒準就都歇菜了,不可能有人等你。
該來的總該會來,不可能躲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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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言很茫然,但也知道陳禮是讓她努努力的意思,她也只能吞掉血淚,咬緊牙關繼續上。
陳禮是後來加入的,這時候場上一多半的人都已經背上了負重,也有個別壞心眼的,看見自己背了負重就不想要別人也輕松的,仗着反正每次都要增加,明目張膽的想拖別人後腿。
教官們心知肚明,都當沒看見,也正好就當是給這些新兵們一些下馬威。
他們就站在旁邊閑聊道:“快看……新上來的那顆病秧子。”
“她真的是被梁和光脅迫的?我觀察怎麽有點不太像啊?”
“監控都被打掉了,人家也受傷了,畢竟那……人道主義麽,也不能直接看她的記憶芯片,而且上頭發話了,把這件事情壓過去。”
一體格最健壯的教官冷笑道:“不知道誰給她透露的小道消息,知道不能初期躺着躲過去,啧……看這小身板,肯定得被刷下來。”
其餘教官紛紛點頭,向着場指指點點,“嗨喲,這姑娘得涼,老李帶班的那幾個壞胚子開始打她主意了!”
那幾個人就是昨天欺負梁和光的男生們,他們已經有兩個人背上了負重,此刻看見陳禮上場,有點猥瑣地笑了笑,開始有意識的接近。
餘飛低聲說道:“張揚,楚潇往她旁邊,上官逸跟我去前面堵着。”
幾人心照不宣,楚潇個頭最小,莫名有點擔心:“這女的不是挺能打的?昨天……”
“昨天她堵着門呢,咱們幾個受限,當然有點手腳放不開。”餘飛淡淡道,“而且你們昨天疼麽?不就是會花裏胡哨那麽一點的東西,要是真打,你看她能吃得住哥幾個一拳?可別說你被吓到了,孬種。”
楚潇有點面紅耳赤,為自己辯解道:“我不是怕她,得了得了,弄死她報仇拉倒。”
陳禮正掐着點,五分鐘繞一圈,她已經很現實地将趙嘉言和費源給甩了,突然發現自己身邊悄悄圍上了幾個兄弟。
“朋友們。”陳禮挑眉,“我知道你們很崇拜我、很想念我,但是麻煩讓一讓哈,請不要打亂了我的節奏。”
畢竟在場的人基本累成了狗,她還輕松着,不想一開始就被這群半老徐娘給限制住。
“……你特麽智障呢。”陸謙遠離她最近,翻了個清晰的白眼。這幾個人都沒背上負重,而且看起來頗為游刃有餘。
“昨晚你不是路見不平打了幾個小老鼠麽英雄,”江雨幹笑一聲,用眼睛瞄那幾個不懷好意的壯漢,故意擡高了聲音:“哥哥勸你一句,謹防老鼠們報複啊。”
趙子辰可能為了凸顯出他們這邊的氣勢,還吹了一聲口哨,看着流裏流氣的。場外教官立刻擴音器警告:“趙子辰!等會兒麻溜的去背五公斤負重,你當這是什麽地方了你,啊還吹口哨?!”
趙子辰:“……”
他老實了。
四對四的情況下,後面想跟上來的那隊人也開始猶豫了,不過他們普遍來勢洶洶,也暫時舍不得放棄,就這麽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後面。
陳禮心頭一熱,沒想到這幫倒黴兄弟居然是來送溫暖的,大手一揮道:“謝謝同志們,不過用不着,你們自己玩兒吧。”
“你是沒看見他們那惡心的套路。”趙子辰苦口婆心,壓低聲音勸告着,“算準了時間差,自己五分鐘還夠的情況下拼命讓你超時,等一超時了你就等着越加越多吧,喏,就趙嘉言和費源那兩苦逼樣。”
那兩倒是完全憑着自己的實力苦逼,沒被任何人搞。
“這樣啊。”陳禮挑眉道:“那他們還真是吃飽了撐的……不過你們仔細想想,你覺得我能讓別人坑麽?”
她不得反過來把別人坑到死麽?!
陸謙遠:“……卧槽,這也對啊。”
他立刻颠颠的跑遠了,不想跟陳禮繼續廢話,而另外兩個人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也默默地追随着陸謙遠而去,順帶暗搓搓地觀察着陳禮。
陳禮她繼續慢悠悠地跑着。
已經快要到終點線了,陳禮絕對不打算浪費任何一秒鐘,本來是掐着五分鐘的點,不過現在情況有變,她稍微提了提自己的速度,準備勻出大概十秒鐘的時間。
而後面幾個人見陳禮的同伴們沒了蹤影,已經全都快速跑上來了,在還剩下一百米左右的時候,成功地将她整個人全都包圍了起來。
陸謙遠等人冷眼旁觀,都有點幸災樂禍準備看好戲。
前面有兩個人堵在前面,旁邊也有兩個人防止她突圍成功,幾個人全都貼得非常接近,而且脅迫着自己不能跑的太快,看來就是準備在這一百米的距離裏搞她。
陳禮嘴角肌肉扯了扯,顯得有點冷漠,跟自己敵人們平靜打招呼,“這麽快又見面了。”
張揚冷笑一聲,語氣帶着點陰狠,但是身材偏矮小,看起來頗有點兇惡的小京巴犬的意思,“我們平時不會跟女人過不去。”
“怪就怪你,昨天非要出頭。”楚潇接口道,“勸你一句話,早點自己退出得了,不然接下來……我們會整死你的哦。”
陳禮微笑:“那我還真是有點期待。”
軍營裏欺淩的現象她知道。并且這種有計劃性的複制體基本上都是孤兒,或者父母跟各國軍部簽訂協議做出來的試驗品。他們一出生就在軍部,自小接受訓練以及自己生而為戰争的觀念。
但他們不行,完全沒有覺醒出自己原本的基因體,事實上絕大多數的他們都不行,但性格已然完全的扭曲,各國軍部這些年一直在喋喋不休争論着,一面認為他們也是有人權的一員,一面卻又認為英雄計劃不能白白浪費,所以也沒有養出鐵血又意志力堅強的軍人。
畢竟人多不好辦事麽。
總之在陳禮看來,這真的有點荒謬。
一堆弱智,知道戰争來臨之後的第一反應不是積極養軍備戰,而居然是寄托于這種虛無缥缈的什麽英雄計劃。
不行,太不行了,這還得看她的。
旁邊幾個教官們商議完畢,确保只剩下百分之十的人沒有背上負重以後才叫停,并且以這群人最高的公裏數作為标準,勒令所有軍人們全部完成。
商議之後有個教官挑挑眉毛,“剛那姑娘不是有朋友罩着麽,怎麽一眨眼就被那幫孫子們包圍了?”
“戰友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一人涼涼說道:“正常,誰也不樂意被這群複制體兵油子纏上,這姑娘得涼。”
黑臉教官嘆了口氣:“這他娘的,第一圈就負重,她腿上還有傷,我看絕對堅持不下來。”
他們都知道,第一天堅持不下來的結果很慘烈,基本上不會撐到選拔華約軍官那邊,白來一趟。
幾人閑得無聊,眼看着陳禮即将要超出了五分鐘的限制,紛紛打賭道:“她今天最多完成任務量十分之一。”
“負重一圈就得哭!說不定還來哭着向我們告狀呢。”
但學生們自相殘殺是訓練營默許的情況,這本來就是選拔的機制,他們雖然也看不上那些搗亂的人,但還真不準備說點什麽。
他們想了想這個場景,均是有點不樂意,一教官嘀咕道:“女學生就是麻煩,一個兩個嬌滴滴的,早點打發走得了。”
“教官嘤嘤嘤……”有個賤兮兮的教官開始捏着嗓子學女生講話:“他們一起欺負人家。”
“滾你媽的!”
那人上瘾了,“你幹嘛兇人家啊嘤嘤嘤……人家……诶我操你們快看!”
跑道場上,終點線附近,陳禮神清氣爽地繼續往前跑着,而方才那堆準備堵陳禮的男生們……卻基本都倒在了終點線的後方,他們捂着自己的腿,面有痛楚,正茫然地看着前方陳禮的身影。
路過的考生們紛紛報之側目。
看樣子,他們居然反而是被陳禮偷襲了?
方才光顧着閑聊,基本上沒人看清楚,而教官們倒吸一口涼氣:“怎麽回事?!難道是那女學生打了他們?”
“不可能!她就一個女的而已,老李快點看監控!難道有人幫這個女生?”
“我也覺得是有人幫她。”黑臉教官皺眉,深深看了一眼還在正常跑步的陳禮,‘啧’了一下,“女生就是受關照,仗着性別優勢,總是能找到捷徑。”
這也是他向來瞧不起女生的原因。
“監控有點不清楚,那女孩動作比較快。”技術部的老李回道,“我調慢了速度,你們看看吧。”
語畢他又忍不住添了一句:“好苗子啊這是,你們這軍區可能得出一個。”
視頻發送了過來,幾個教官都抻着自己的脖子湊上去看,不放過任何一個動作。
即将到終點的時候,那幾個男生的确是有意地放慢了速度,準備先死死卡着陳禮不過去,等時間一到,自己再飛奔沖往終點線,他們比陳禮要多出五秒鐘的時間,足夠了。
而顯然陳禮也發現了那幫人比自己時間來的充裕,也有配合着跑的慢了一點,看起來就好像是被迫無法跑動一樣,沒有任何試圖反抗的痕跡,也就讓旁邊幾個人比較放心,還不鹹不淡地出譏諷了她幾句。
可就在最後三秒鐘,離終點還剩下一段小距離的時候,陳禮卻忽而出手了!她估算時間差不多,雙手飛快伸向旁邊兩個人,閃電一般地抓住他們的手腕,硬生生擰了一百八十度,那兩人其實已經疲累,而且正在慢跑來不及防禦,五大三粗的兩個男生居然硬生生被她扭得肩膀險些脫臼,徹底支撐不住平衡重重往後倒了下去。
這只用了差不多半秒的時間,恍若是急速飛馳的豪車相撞,緊接着陳禮飛快沖向前,而前面那兩個男生還沒來得及反應,一人被擰了脖子順勢摔開,一人被狠狠踹了腿彎當場下跪。
她還是留了力氣的,沒有下死手。
估摸着那個跪在地的大兄弟得涼,膝蓋說不定都得碎了,另外三個人倒是還能繼續參加。
陳禮懶得全部搞廢,這只是一個警告。
再有第三次敢來挑釁,她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了。
動手只用了約莫一秒的時間,把這些人撂跪下之後,陳禮立刻輕松往前面跑去,最後一秒沖過了終點線,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平靜地完成任務。
看完了,教官們的脊背都有些發涼。
如果這是在以前,陳禮這種惡意傷害同伴的行為是絕對不會被容忍的,哪怕那群人心眼很壞準備坑她也不行。
但也不知道是這個女生太聰明參悟出訓練營的機制,還是說她本性就是如此的刻薄惡毒,下手這麽狠,而且篤定了自己不會有事,打完人以後居然還立刻雲淡風輕繼續跑步,半點心理負擔沒有。
訓練營歡迎考生們一切不良手段,他們培養的并不是鐵血軍人,他們是要經過層層篩選,找到那個能帶領地球走向勝利的人。
正義與原則在這裏,毫無講究的必要。
也許現在大多數考生還懵着,但很快他們就會明白過來這裏的殘酷性。
“哥、哥诶……”江雨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立刻小跑着溜達了過來,但是一直跟陳禮保持着一段距離,生怕這厮發了狂六親不認把自己也給打了,他聲音發虛道:“教官們都在旁邊看着吶!你怎麽下手這麽狠!萬一被告了怎麽辦?!”
那幾個男生跪了一個,已經慘叫着下場找醫生了,另外三個倒是繼續跑,但明顯有點被吓呆了,這速度接近于爬行。
趙子辰背負着負重,氣喘籲籲,宛如一個操心的老母親,“我們倒是能給你作證絕對是先被挑釁的……要不你裝一下也受傷了,來來來過來,哥踹你一下,你配合着痛苦倒地,就說是被他們偷襲的!”
“不還是我來!”陸謙遠對此事有着莫名的執着,“這種事情怎麽能讓我們趙趙……”
陳禮觑了他們一眼,平靜道:“你們也想試試?”
幾個人立刻慫慫閉嘴。
不得不說,看見那幫專門坑害別人的孫子被反坑一把,他們心裏也是有點莫名開心的。
但明目張膽把人搞成這樣,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幾個人紛紛替陳禮捏了一把汗,預備等教官過來問罪的時候幫她作個證。
但等了半天,教官們就像沒事人一樣,只是明顯,看向陳禮的頻率變高了。
差不過又過了四十分鐘,陳禮快癱了,她算計了一下,以自己現在的體能,大概是能夠勉勉強強完成第一天的考核。
但趙嘉言和費源過不去,得跪。
她主動上前,拍怕趙嘉言的肩膀,接着幫她卸除了二十五公斤的辎重。
趙嘉言一轉眼只剩下了十五公斤,她大為感動,“爸爸……哦我親愛的爸爸,你先幫我背一圈兒吧,等會兒我緩過勁兒了就自己再來。”
她是多麽的感動與慚愧!
畢竟當年的陳禮,是一個比她弱一百倍的弱雞,可這不過是幾個月的功夫,嚯喲……開了挂了簡直是。
“別說太多,保存體力,第一天無論如何也要完成。”陳禮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跑去,最後叮囑道:“我建議你可以采取死跑兩圈再慢慢歇一圈的辦法,争取不要每次下來都得背負新的負重。”
趙嘉言:“然。”
還是她陳姐聰明!
費源也在前面慢吞吞地晃悠着,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絕望,接着被陳禮拍了下肩膀。
“謝謝,但是我不用女孩子幫忙。”費源吃力擡起頭來,喘了兩口氣,“你自己加油吧。”
“……我也沒準備幫你,畢竟本女孩子能力有限。”陳禮也有點累了,跟費源同頻率跑了一小會兒,接着小手一伸,準确地揪住了路過的魏天。
魏天:“……”
剛看小光頭那眼神,他就知道準沒好事。
“幫幫忙,老戰友。”陳禮臉不紅氣不喘道:“以後大家組隊合作的機會多的是,你來分擔三十公斤,我以後優先考慮組你,重現當年咱們喪屍之巅的榮光。”
這話聽起來太不要臉了,費源不由得替她臉紅。
魏天睨了陳禮一樣,看樣子也是考慮進去了,但他也沒那麽容易答應:“三十太多,我總不能爬着過去吧?二十可以。”
“三十是多,但你目前是前三名吧?”陳禮看了場上一眼,氣喘籲籲道:“大多數人都已經背負了辎重,我跟你保證,教官很快就叫停,你一定就差兩圈左右,爬也能爬過去了。”
也對。
魏天一個有點就是絕對不廢話,掂量着接過陳禮身上一半的辎重,挂在自己的肩膀上,又麻利地卸了費源一半,步伐登時沉了不少,整個人的呼吸也變得重了起來。
要說這人還真挺實誠的,他至少背了三十五公斤,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去,約等于蝸牛,應該是深信了陳禮的忽悠,準備接下來爬過去。
陳禮十分欣慰。
趙嘉言的建模技術不錯,而且特別機靈有眼色,鍛煉一番會是個很配合的副手。費源簡直就是個狙擊神,陳禮不希望這兩人早早跪在第一輪,只能幫他們多費點心思。
教官們看看場內統計的情況,“再有三十七個人背上負重就可以叫停,喲,好多個考生幫別人背了……算人頭嗎?”
“不算。”老李幹脆利落:“那就是再等四十三個考生跪了再說吧。”
“可真是相親相愛。”黑臉教官笑了一下,“剛才那個打人的,叫陳禮不是,她現在被實驗品盯上了。”
坦白來說,複制體分為兩種情況。
第一種就是陳禮費源這些,父母或者家裏親戚都跟軍部有點關系,得知這個計劃以後,不少人腦子一抽就決定給自家小孩報名,但還是自己養着,一有覺醒的情況立刻上報,由軍部統一商議處置。
而另外一種,就是這些自小長在軍營裏面的……他們也被稱之為實驗品。
光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幫孩子處境好不到哪兒去,幾個像是華約這樣的大國家還好一點,實驗品們接受統一的訓練與安排,還是能保證人權的,但覺醒率不太高。
一些不自覺的小國家或者組織對待實驗品的手段那就不得而知了,養出來的孩子們據說幾近非人,覺醒率也非常的高。
而實驗品們從小一起在軍部訓練成長,雖說競争殘酷性格比較扭曲,彼此之間也沒什麽感情,但排外性倒是比較高,尤其是對外面那些嬌生慣養的複制體,更是莫名充滿了敵意。
陳禮作為一個外來者,第一天就明目張膽廢掉了內部實驗品的兄弟,教官不追究,但不可能相安無事。
有幾個年長比較有威嚴的實驗品,像蛇似的,正默默綴在了陳禮的身後。
他們準備伺機而動,也是殺雞儆猴,給那些外來者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