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
不過“小物”最初并不想當什麽小物或是小吳的，被逼得改了個名還換了個姓。
學期伊始，都要選出班長課代表文娛委員等等一系列職務，伏湫本來安安靜靜地縮在同桌熱情的嗓門後，看他前後左地熟悉同學熱聊八卦。
這種一小堆一小堆的暫時性團體很有安全感，最活躍的那個人永遠吸引着老師視線，像個跳跳球一般成為老師下一個打開沉默局面的話題。
伏湫只要在同桌轉向右邊有說話欲望時附和幾句，就能很和諧地混入團體裏，不至于落單突兀在老師全教室留意的視線裏。
計劃很好，班委的自薦民選進程也順利過半。
但最噼裏啪啦說變臉就蹭地連臉皮都不給你瞧的就是預期計劃中的變化。
老師在講臺上笑眯眯地打趣：
“我們班的李雪瑩化學很好，以後同學們化學學習上有困難，又有“遇老師就慫”病症的，可以問課代表了。”
“哈哈，老師你真懂我們！”底下一小波躁動歡樂。
“既然這樣，數學和物理這兩門，有沒有成績好的想主動報名幫助同學啊？”老師慢悠悠地抛出下一句，還是那一雙笑眼，同學們卻莫名覺得瞅見一絲精明。
到此時，伏湫稍微感到了一毫米的緊張。
這個班裏，誰成績不好啊，就是尖子生紮堆的老窩，就算大方地删删減減，1/30的可能性裏，她想自己應該也沒這麽幸運吧？
要知道，她到目前為止的十幾年還沒踩到過狗屎。
既然沒觸發前提條件，這運氣也該與她無關了吧…
老師拿起成績單念道：“我看我們班同學中考數學物理排名靠前的——王桉，薛竹，嗯……伏湫。有意願嗎？這幾位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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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進度條不顧伏湫的擔憂幾毫米幾厘米地從趴着挪動進化成直立行走，跳到加載完成，砰得給伏湫心上來了一針，麻麻癢癢又撓不得，一口氣憋在心口。
薛竹站起來撓了下頭道：“老師，我突然發現我對體育委員很感興趣，想競争一下。”
這位男同學努力撐住把話說完了，但臉上還有點沒藏住的尴尬。
“既然這樣，那我也只能祝你競選成功了。”老師溫和地笑着說，擺擺手讓他坐下，替他在黑板上寫了名字。
“老薛你怎麽不當啊，你數學不是挺好的嗎，生平最大愛好不就是給別人炫耀你的解題速度？咋的，你還想跨專業秀體育啊？”薛竹一坐下，他旁邊的兄弟腦袋就栽過來小聲地問，“你這理由，我都尴尬！”男生邊說邊搓着胳膊，撸下來抓一把空氣扔給他。
薛竹拍了他一掌說：“我他媽不好意思啊，有數學滿分的大神在我們班我都沒臉當！你收一收你的雞皮疙瘩行嗎，您戲過頭快隔應死我了！”
班上視線來回瞅着剩下的兩個人。
“王桉，伏湫……”
王桉座位靠着走道，直接上去拿粉筆，在數學課代表下面寫了自己的名字，向老師點了點頭代替微笑算作一聲禮貌招呼。
二選一的題目，被這人當成了填空題，提筆就寫。
伏湫還沒想好報名衛生委員的措辭呢，有點懵地拿起粉筆下意識也跟着寫了。老師出聲确認：“你們兩個是都選數學嗎？”
王桉擡眼看時，就見短發女生擡手抹去，重新将名字寫在物理下面。
伏湫假期剪得短發長長了些，她就将上面的攬起紮了個揪，下面碎發貼着脖子散着，随着她有點着急的動作一彎一彎的。
“那我們繼續吧！”老師道，頗有一絲不知愉悅還是欣慰的味道在裏面。
伏湫一下去，就将手指上沾的粉筆末抹在了濕巾上。她剛剛真是把腦子落座位上了……被一個不同的解題思路給絆住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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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發散的想法，伏湫抱着物理作業往老師辦公室走。跑操一換到早上，大課間就自由多了，想安排什麽自己安排。
路過校長辦公室，還看見有人往建議/舉報箱裏投信，趁校長關着門投了就走。
伏湫不由輕笑。
校長每天晚飯間和第二天早上都會打開建議/舉報箱清理，調查信件內容是否屬實并進行相應的處理。
這是開學第一天副校長就在開學演講上說明過的。不過除了能打開信箱的校長本人和能接觸到信件的副校長主任們，沒有人知道這個信箱到底是以多大的工作效率來“運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