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準動
第57章 不準動
虞瀾一進水就跟打濕毛發的小貓似的, 脾氣也忘了發,乖乖坐在那兒讓薄靜時幫他洗澡。
“手。”
虞瀾擡起手臂, 讓薄靜時幫他往腰側擦沐浴露, 水蜜桃味的。
沐浴球經過的地方都是泡泡,虞瀾往水裏縮了縮,蒸騰霧氣中, 他的眼睛舒暢得眯起一些。
“寶貝兒,轉過去, 我給你擦背。”
虞瀾迷迷糊糊轉過去, 趴在浴缸壁上, 粉白纖韌的腰身随着泡沫撥開變得若隐若現, 肩頭的蝴蝶骨因擡起手臂的姿勢更加明顯, 像一對展翅的蝶翼。
薄靜時伸手慢慢幫他擦背,粗糙的指腹無法避免蹭過肌膚, 惹來小聲哼叫。
“不準摸。”水聲中,嬌氣的聲音傳來。
“不是摸, 是在幫寶寶擦沐浴露。”薄靜時揉了揉虞瀾, 說, “寶寶最愛幹淨了對不對?我得幫寶寶洗得幹幹淨淨。”
虞瀾唔了一聲,沒有阻止薄靜時繼續,薄靜時也的的确确只是在幫他洗澡, 老實得過分。
他最近複習得太累,沒泡多久就開始犯困,軟乎乎的面頰貼在手臂上, 擠出一團飽滿柔軟的腮肉。
薄靜時動作很輕地将他送水中撈出, 拿來大圍巾幫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擦完後又取來浴袍将他草草套上。
虞瀾摟着薄靜時的脖子, 乖巧又順從地靠在薄靜時的胸膛,他微微嗅了嗅,聞到令人心安的熟悉氣息,困意愈發濃重。
床身陷下一塊,他擡起沉重的眼皮,薄靜時在慢慢幫他梳頭發。又過去沒多久,薄靜時撐着床面要起身,被他拉了回來。
“老公,你怎麽不睡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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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要幫瀾瀾洗衣服。”
薄靜時躺在虞瀾的身邊,烏泱泱的眼睫撲閃撲閃,困得眼皮打架卻仍要軟軟撒嬌的他,讓薄靜時産生一種極其滿足的溫馨感。
眉尖微微皺起,虞瀾不開心地睜開眼:“可是我想要老公抱着我睡覺。”
“瀾瀾先自己躺一會兒好不好?我只用幫你洗內褲和襪子,很快的。”薄靜時把虞瀾摟進懷裏,二人完全貼在一起,哪怕虞瀾今天換了水蜜桃香的沐浴露,他仍舊能馬上捕捉到屬于虞瀾身上的甜香。
“寶寶乖,我盡量洗快一點,等我五分鐘就好。”見虞瀾又擰巴着臉不開心了,薄靜時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子,“然後我給寶寶講故事,哄寶寶睡覺。”
聽到薄靜時要講故事,虞瀾仍舊有些不開心,他又不是小孩子,睡覺哪裏需要聽故事。
但薄靜時執意要講故事給他聽,他也沒辦法,只能冰着張小臉蛋,不情不願道:“那好吧。”
“你要快點噢。”
他不想一個人待在被窩裏。
如今虞瀾的所有衣物都換成薄靜時買的款式。
不論是外出常服,或是居家睡衣,還是貼身衣物。
薄靜時沒有把衛生間的門關閉,他正要坐在小板凳上幫虞瀾洗衣服時,聽見外頭傳來細細的哼歌聲,下意識望向聲音來源。
虞瀾身上穿着浴袍,趴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玩手機。
他有些困,但他喜歡粘着薄靜時睡覺,薄靜時要先幫他洗衣服不能陪他睡覺,他只能強撐着玩手機打發時間。
雪白纖細的小腿擡起,泛粉的足尖高高翹起,在昏黃燈光下慢悠悠地蕩。
薄靜時忽然出了神,機械地看向手中的白色棉布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等他發現時,整張臉已被甜香包裹。
呼吸變得急切,他有些唾棄這樣的自己,鼻間萦繞誘人的芬芳,他試探性伸出舌尖碰了碰。
這一個開端像打開某種邪惡的大門,讓薄靜時整個人喪失理智。
但又沒完全喪失。
他冷冷警告自己,別這樣,這太變态了。
虞瀾已經在他身邊,他犯不着再做這些下流的事。萬一虞瀾知道,說不定還會生氣。
薄靜時一邊思索、一邊糾結,一邊掙紮地,把鼻尖與薄唇陷得更深。
*
寬大的手掌将雪白布料的水擰幹後,薄靜時将布料拿去烘幹。
回到卧室,剛坐在床沿,虞瀾慢吞吞爬了過來,趴在他的腿上,仰頭哀怨地看人。
“說好就五分鐘的,你洗了快十五分鐘!”
他都要睡着了。
薄靜時伸手托着虞瀾的下巴,防止虞瀾擡頭太久脖子酸。另一只手緩慢捏着虞瀾的後脖頸肉:“最近低頭看書,脖子酸不酸?”
“酸!”虞瀾又委屈道,“腰也酸。天天坐在那裏,我屁股都要坐扁了。”
薄靜時本不想看的,可眼睛跟條件反射似的望向虞瀾所說的地方,同虞瀾說的截然相反。
哪怕披着浴袍,都能瞧出走線流暢與圓潤,薄靜時比虞瀾更要清楚浴袍底下的曲線是如何勾人。
不準想,不準想。薄靜時再一次警告自己。
掌心內傳來溫軟的觸感,虞瀾跟小貓似的躺在薄靜時的掌心裏。
他的臉真的很小,皮膚又嫩又細,現在空調的溫度還算高,他的臉蛋被蒸出一點健康的粉,眼角的一點水光襯得他更加動人。
虞瀾躺了一會兒,把雙手撐在薄靜時腿上,擡起身親了親薄靜時的下巴,然後快速帶着薄靜時鑽進被窩,窩在薄靜時的懷裏。
“好了,睡覺!”
虞瀾喜歡在睡前給出晚安吻,不過以前親的都是嘴巴。
又因為薄靜時比較霸道,這個淺淺的晚安吻總會變成深吻,最後越親越久,不知不覺,二人熬了個夜。
下巴殘留的溫軟觸感猶存,懷中的人又在小幅度掙紮,伸手戳了戳薄靜時的胸口催促:“空調調低點呀,好悶。”
薄靜時怕虞瀾洗完澡着涼,總是會把空調先調高,等到要睡覺時再調低。
以往的他異常自覺,今天他卻反常的沒有動靜,居然還要虞瀾親自催。
虞瀾不開心了,他咬了一口薄靜時的下巴,兇道:“今天的老公不聽話,明天沒有晚安吻了。”
說完還不開心,虞瀾又用膝蓋踹了踹薄靜時,薄靜時跟踩到命門似的手臂收緊,把虞瀾整個人抱進懷裏,抱得很用力。
“不要,寶貝兒,不要扣我的晚安吻。”薄靜時每天就這點盼頭,虞瀾還要克扣,他怎麽受得了?
薄靜時每天發了瘋似的想和虞瀾親近,他想偷親,但偷親的次數是有限且時長很短。
唯一光明正大的機會,就是睡前的晚安吻了。
原本的深吻降到單純親親嘴巴,之後是臉蛋,現在一降再降,居然變成了親下巴。
薄靜時都要瘋了。
“不要扣我的晚安吻,求求你了寶貝兒。”薄靜時抱着虞瀾喘息,本來是哀求,傳過來的甜香突然點燃了他的某根神經。
薄靜時突然沒了聲兒,呼吸聲卻仍舊強烈。
不行,要忍耐,他不該吵他的寶貝兒睡覺,最近寶貝兒天天在複習,很累……但他太想了,想得發狂。
每天只能抱着、牽着,卻不能真正做點什麽,這對薄靜時來說跟隔着一道門聞肉骨頭沒有兩樣。
本是哀求虞瀾不要克扣他為數不多的晚安吻福利,随着一下下蹭着虞瀾的臉蛋,哀求突然變了味兒。
“再親一下好不好?”薄靜時喉間滾動,很克制卻又很沉地求,“再親我一下吧,求你,我求你了我的心肝兒。”
薄靜時是京州人,說話會不自覺帶上兒化音,平日不會有人知曉,只有虞瀾有機會知道。
每當薄靜時喊他寶貝兒、心肝兒的時候,聲線會突然壓下來,尾音也跟着延長,跟發./春的狗求.歡似的,讓人受不了。
果然,虞瀾眉尖又擰起來了。
可薄靜時的聲音太可憐了,渴求、卻強行克制,壓制着自己說:“就一下,就一下,求你了寶貝兒。”
虞瀾抿了抿唇角,被蹭得簡直火大,但他又小幅度并了并自己的膝蓋,隐藏什麽似的。繼而故作很兇地說:“可是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去圖書館。”
薄靜時每次說親一下,最後都會變成無數下,然後嘴唇紅腫、口腔發酸,說是說只親嘴巴,之後可能全部都要被嘗遍。
在一起之前,虞瀾簡直被薄靜時這種不要臉的舔法驚得語無倫次,在一起之後,他下定決心不能讓薄靜時繼續放肆。
薄靜時也說了,他們家是他做主呢!
雖然虞瀾也的确想和薄靜時親近,但虞瀾也有自己的小脾氣。
這種小脾氣在他們正式在一起之後上升到一個新高度,畢竟先前算暧昧期,暧昧期嘛,雙方都會想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在一起之後,他會忍不住設立更加嚴格的标準,讓對方踐行,證明這是愛他的表現。
“老公,我們家是不是我說了算?”虞瀾鐵了心要樹立自己的家庭威信,任由薄靜時怎麽蹭他,求他,他都嚴肅着張臉,“你聽不聽話?”
比起虞瀾的平平靜靜,薄靜時蹭得整張臉泛起病态的紅,漆黑深沉的眼底更是複雜湧動,呼吸急切,發絲淩亂。
明明在一張床上躺着,他們卻像處在兩個境地。
薄靜時啞聲說:“聽話,我聽話,寶貝兒,我什麽都聽你的。”
“那你不準再蹭我,不準動。”虞瀾的臉都要被蹭紅了!
薄靜時僵了僵,磨了磨後牙槽,下颌線繃得很緊,手臂上的青筋現出,他這樣像極了即将失控的野獸。
下一秒,他乖乖聽話,沒有動彈,保持着抱着虞瀾的姿勢。
同時,眼睛直勾勾盯着虞瀾,眼底盛着一把野火,像是要虞瀾整個人燒起來。
虞瀾很滿意,他慢慢退出薄靜時的懷抱,薄靜時那張冷酷與隐忍夾雜的臉馬上驚慌。
可在虞瀾一眼兇兇的瞪視下後,薄靜時咬牙按兵不動,依舊保持原樣。
虞瀾慢慢掀開被子,現在室內的溫度還很高,他不怕薄靜時着涼。
在他看清薄靜時的兇樣之後,又擡起下巴瞪了薄靜時一眼,很過分地罵:“什麽時候的事?是不是在幫我洗衣服的時候就有了!”
“是。”
“變态!”
聲音又嬌又軟,罵人時也不帶什麽力道,哪怕虞瀾板正着臉蛋,故作兇神惡煞,可他用這樣的臉蛋這樣的聲音罵人,只會讓薄靜時更有感覺。
尤其是虞瀾的臉還貼得很近,說話時的氣流仿佛都落在了上頭,薄靜時是真的要瘋了,瘋得有些發疼。
“不準動!”
虞瀾察覺到薄靜時的變化與異常,繼續用兇巴巴的表情看着薄靜時。
薄靜時艱難地喉間滾動,順從地沒有亂動彈。
虞瀾生氣之餘又是驚訝,他早就知道薄靜時的癖好特殊,但……但沒想到離譜到這種程度。
他也沒幹什麽吧?
低下腦袋瞧了瞧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為什麽這樣薄靜時還能……
想到薄靜時在某些時候的兇樣,虞瀾心有餘悸,但這段時間他太得意了,得意到幾乎忘了那種被掌控的感覺。
被慣得無法無天的他又往後退了退,擡起腿狠狠踹了一腳薄靜時,軟軟罵道:“大變态!”
虞瀾踹完人放完狠話之後,自以為自己很兇,世上不會有人比他更兇了。
他剛有些得意,對面忽然傳來一道壓抑的哼聲。
同時還在叫,斷斷續續地叫。盯着虞瀾慢慢呼吸,說着:“瀾瀾好會踩,啊……”
二人之間隔了約莫七八十厘米的距離,虞瀾看着薄靜時,忽然臉蛋漲紅,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薄靜時這人再一次刷新了虞瀾的認知下限,虞瀾和他隔着老遠,他就已經唱起了獨角戲。
聲線克制、隐忍又悶沉,從喉間溢出後,無端帶着沙啞的意味。
這……這真的是……
太不像話了!
他本意是兇薄靜時,讓薄靜時吃吃苦頭,更是讓薄靜時乖乖聽話,但他不知道為什麽,面對他的欺負,薄靜時反而很開心。
薄靜時當然開心,這段時間他除了照顧虞瀾穿衣洗澡吃飯抽背外,根本沒機會近距離碰虞瀾,更別說讓虞瀾主動碰他。
虞瀾好不容易肯碰碰他,雖然與渴望中的不一樣,但也大差不大。
薄靜時還在那裏叫,虞瀾捂住耳朵,臉蛋紅紅地瞪着薄靜時。之後又覺得自己丢人,慢吞吞爬到薄靜時身上,摟住薄靜時的脖子。
“不準叫了。”他輕哼一聲,“不是說要親我嗎?”
“能親嗎?”
“不能!”
虞瀾嘟囔道,“我還要睡覺呢,你每次都親很久。”
十分鐘前就說睡覺,結果現在還在和薄靜時膩歪,虞瀾也覺得自己挺離譜,下定決心不再和薄靜時拖延,必須馬上入眠。
而薄靜時在這種事上的敏銳程度簡直超出常人,也可能是他實在太想了,以至于他一嗅到點可能的苗頭,他就不肯撒手。
一将近一米九的冷面男人,像乞求主人憐愛的巨型犬似的,一下下蹭着主人軟綿綿的面頰肉,沙啞的聲音滿是哀求:“就親一下,寶貝兒,就一下。我不舔進去,親一下很快的。”
薄靜時這樣實在太可憐,也太……太怪異了。
虞瀾開始心軟,又不想和薄靜時周旋了,他唔了一聲,歪了歪腦袋問:“真的?不舔進去?”
“真的。”薄靜時馬上發毒誓,“我要是舔進去,我就把我舌頭剁了。”
虞瀾深思了幾秒鐘,肅然着小臉說:“那好吧,只能親一下。”
他慢慢仰起頭,說話時嘴唇一張一合,眼睛水潤潤透着一點警惕,“不能舔進來噢。”
說話時香氣從濕熱柔軟的口腔內散出,像一張無形卻霸道的網把薄靜時靈魂連帶身體一起束縛住,他呆呆地看着虞瀾的飽滿紅潤的唇肉。
他品嘗過無數次,沉醉過無數次,也是近段時間他反複肖想卻無法得到的香甜之地。
之前虞瀾一直不讓親,忽然,他像獲得恩典一般有機會觸碰虞瀾,巨大的狂喜淹沒了他,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喉間再次滑動。薄靜時警告自己,不要太過分,如果這次過分或是不守承諾了,他的寶貝兒下次一定不會再這麽好說話……
一邊薄靜時又有些擔憂,他的寶貝兒怎麽這麽單純。
他只不過哄了幾句、說了幾句好聽話,虞瀾就開始心軟順從他的壞心思。
雙手虔誠地将臉蛋捧起,薄靜時調整呼吸,像正在進行一件偉大而神聖的事情那般,緩緩低下頭。
然在唇瓣碰上那柔軟的、散發香氣的唇肉之後,薄靜時的理智全無,像一捧油當頭潑下,讓他整個人沸騰了起來。
薄靜時磨着虞瀾的唇肉,狠狠地磨,反複地蹭。
“不準舔進來!”虞瀾兇兇地瞪着他,“說好只親一下的!”
好不容易能夠吃到,卻只能碰碰嘴皮子,連伸舌頭嘗嘗味道都不行。
虞瀾說話時嘴唇張張合合,近在咫尺的芬芳之地近在唇前,只需要他再往裏頭碰一碰,就可以吻到裏面,盡情品嘗裏頭甜膩可口的水液。
散發出來的香跟魔咒似的讓他頭暈轉向,明明被迷得大腦發昏,仍要強撐理智。
薄靜時都要急死了。
舌頭剛情不自禁要探出唇縫,又面色難看地憋了回去。
很想伸出舌肉攻占虞瀾的口腔,卻又要信守諾言。
截然不同的思緒在腦中拉扯,薄靜時只能想象着自己已經舔進去,借着唇瓣上傳來的溫軟觸感想象他已經吃到讓他魂牽夢萦的甜膩水液。
他太急切了,用唇肉抿着虞瀾那小巧可愛的唇珠,反複地磨蹭,連唇周都沒有放過。
明明虞瀾的口水都已經漏出來,唇縫大張嗚嗚地打開,他仍記得自己的諾言,強忍自己,沒有舔進去。
沒有舌吻,卻有反複響起的接吻聲、唾液交換的粘膩水聲。
薄靜時單方面模拟了一場激烈的舌吻,來滿足自己的想象。
劇烈的喘息從喉間壓不住地溢出,混合着喉間滾動的吞咽聲,仿佛野獸進食時的低吼,讓人心驚。
虞瀾伸出雙手按在薄靜時的胸口,小幅度地抵推,時不時的小聲嗚叫讓薄靜時如夢初醒般松開了他。
薄靜時想要為自己無禮又野蠻的失控行為道歉,但他的情緒起伏過大,他劇烈喘息着,投來的眼神兇狠直白,跟喪失理智的野狗沒有兩樣。
被親得暈頭轉向的虞瀾則迷茫着小臉蛋,薄靜時确實沒有舔進來,只是親了親他的嘴皮,但他唇肉被磨得酥酥麻麻,渾身開始發熱。
他被驚到了,居然還有這種親法,薄靜時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薄靜時想湊過來舔舔他的臉蛋,卻被他一巴掌無情拍開,他別開頭:“差不多行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薄靜時平複了好一會兒呼吸,才稍微讓自己冷靜點下來。他快速調好空調溫度,把虞瀾抱進懷裏,二人一起進了被窩。
關燈,拉被子。
“為什麽不讓我親寶寶?”薄靜時捏着虞瀾的手,下意識要擡起手腕親他的手背,但又忍住,只是捏了捏,聲線完全是一副委屈卻不敢發作的模樣,“以前寶寶都讓我随便親,掉眼淚都可以,就算舔到很裏面也沒關系。”
“你還有臉說?”黑暗中,虞瀾氣呼呼地爬到薄靜時身上,趴在上頭低頭兇人,“你每次親那麽用力,我嘴巴都腫了。”
“這讓我怎麽專心複習?我還要用嘴巴背書呢!”
說話時呵出的濕軟香氣全部落在薄靜時的唇邊,薄靜時僵了僵,虞瀾更加生氣,伸手捏了捏薄靜時的臉:“你管管他!”
“……不管他,等會自己就好了。”薄靜時反抱住他,像抓住言語漏洞那般,“等寶寶考完試就可以親了?”
“嗯!”
“怎麽親都可以?”
不知是不是虞瀾的錯覺,薄靜時的聲音仿佛有一瞬上揚,很亢奮的樣子。他遲疑片刻,還是頗為嬌氣地說,“那也不能親得太用力。”
虞瀾以為這樣就結束了,誰知薄靜時蹬鼻子上臉,有了甜頭便愈發放肆。
“寶寶我最近一直在忍,沒有打擾你複習,但我真的好想你,好想……”薄靜時捉着他的手去按,啞聲道,“真的好想,寶寶,我每天都這樣子,特別特別想你。”
薄靜時反複強調自己最近有多想虞瀾,好像非要得到主人的誇贊似的。
虞瀾困得不行,被一句句寶寶好軟寶寶好可愛好想寶寶等言語哄得更加暈乎,加上薄靜時的嗓音頗為委屈,他又很想睡覺,只能應付着說。
“那等我考完試,等我考完試,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真的?”
虞瀾困得都要睡過去,哪裏還記得自己方才說了什麽?他胡亂地應答:“真的,但是我現在要睡覺。”
哪怕再困,他仍要擡起下巴親親薄靜時的下巴,甜甜道,“老公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今天沒課打算大寫特寫,結果學校來了個強制講座。到學校門口才知道同學幫我簽到了,想着來都來了就聽聽吧。聽完後感覺,還是不該來的T-T。
美麗的女士們12月快樂!本章發100個小紅包,希望大家在2022的最後一個月,可以天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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