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稻苗
稻苗
米爸勞作了一下午，終于在天黑了一個小時後把兩塊水田犁完磨完了。米爸踏上田坎，看了看星光下的水波有粼粼的光芒，長嘆了一口氣，為這一下午的辛苦劃上了句號。
米爸随意在水田邊的水裏洗了洗腳上的稀泥，穿上鞋，走過去牽牛。牛也累，一下午主要靠它才能完成這麽大兩塊田的翻耕，米爸對牛是充滿感激的，他伸手，拍了拍牛的腦袋，說道：“你辛苦了，今晚給你加餐。”
米蜜打着手電筒，從小路間穿過來，照了照米爸的方向，喊道：“爸，田犁完了嗎？媽喊吃飯哩。”
“哎，來了來了。”米爸牽上牛，背起犁頭和鐵耙，朝着米蜜的方向走。“剛準備回家，你就來呢，黑燈瞎火的，小心這個月份有些動物要出來，仔細看着點路。”
“好的，我知道，爸。”米蜜知道米爸說的是她最怕的蛇，之所以不說明白，是因為怕她害怕。
父女倆一前一後往家走，不過兩三分鐘就到了家。米爸把犁頭和鐵耙放下，又把牛牽到豬圈裏，仔細仔細給它加了嫩草和青飼料，才回屋吃晚飯。
初夏夜晚，還有點涼爽，遠處有蟲鳴叫，給睡眠協湊上一片催眠曲，安寧祥和。
第二天依舊是個大晴天，米爸早早就起床了，洗了把臉後連早飯都來不及吃，直接去了溫床地裏采稻苗。青悠悠的稻苗細細小小的，卻也有韌勁，像是歡喜地等着人們來給它移植，這樣它就可以快速的生長，成為農民們這一年裏最主要的主食。
“爸，你怎麽不叫我呀？”米爸已經弄了一撮箕稻苗，正準備弄第二撮箕，米蜜便站在了濕床地邊上，問道。
米爸擡起頭來，看到自己的女兒還在揉着睡眼，笑道：“蜜蜜你怎麽起這麽早，星期天可以多睡一會兒。”
“我最喜歡插秧呢，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我就給你說讓你叫我了。”米蜜說着，朝米爸這邊走來。
“好呢，閨女長大了，知道幫父母多幹活了。”米爸笑道。
米蜜已經走到米爸旁邊，看到一只撮箕還是空的，興致起來，說：“爸，我來弄吧。”
米爸朝旁邊努努嘴，“那裏有一個鏟子，你拿來用。”
于是米蜜便轉身拿了鏟子，和米爸一起，慢慢從溫床底下把稻苗鏟起來。稻苗現在還是小小的幼苗，必須輕手輕腳，不然容易傷害到它。先要拿一個平的鏟子，從最底下連土一起鏟起來，這樣可以保留它的根須，把它們移栽到水田裏才更好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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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父女兩便弄了兩撮箕稻苗，米爸拿來扁擔，挑着走了。米蜜則跟在後面，開開心心地打算去栽秧苗。
昨天犁好的水田通過一整晚的靜置，泥土已經沉澱下去，田間變得平坦。太陽已經出了微光，米爸把小稻苗小心的散丟在水裏，而後挽上褲腿，便下田開始栽秧了。
米蜜也脫了鞋，挽上褲腿，再挽上衣袖，赤腳下水，可一瞬間又縮了回來，笑道：“爸，水好涼啊。”
米爸回頭，看着女兒赤腳站在田坎上，笑着說：“蜜蜜，早上的水太涼，你先回去幫你媽煮早飯，等太陽曬一會兒了再過來吧。”
“不，我适應一下就好了。”米蜜說，迫不及待的又下了水，這回忍着涼水的侵襲，過一會兒其實就适應了。于是便開開心心地和米爸一起插上秧。
小小的秧苗在父女倆手裏，慢慢被一根一根插入水田。有些秧苗太小，米蜜插入的時候可能力氣小了一點，被水一沖又浮了起來，米爸看到後笑話她，“蜜蜜，你看你是不是冷得沒力氣了，小秧苗都插不上了。”
于是米蜜又重新把浮起來的秧苗再插一遍，笑道：“爸，一年沒做這個，手生手生哈，熟練熟練就好，嘿嘿。”
“好哦，但願明天早上我們起床它們依然還栽在土裏哦。”
“一定一定的。”
父女兩在田間說着話，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等米媽煮好了早飯後來叫父女兩的時候，兩人已經插了1/5塊田的秧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