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勇闖內娛第三十三天
第33章 勇闖內娛第三十三天
看到池路斐的反應, 楚淮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在自己的房間中,知道自己是Infector後,第一反應本來是單打獨鬥。畢竟根據節目組的規則, Infector不感染別人,隐藏的幾率更大, 獲勝的概率更高一些。
但不久之前, 在那巨大的四面神像下跟池路斐對視後,楚淮晏立刻改變了主意。
似乎……如果有機會, 跟池路斐一起當Infector也不錯。
他也好奇,如果池路斐作為Infector,想用什麽方式完成挑戰。
Infector感染人的方式是用印章标記,節目組的要求是要将印章蓋在Infector選定人的脖子上。
本來楚淮晏覺得, 能操作的機會不并太好找, 但沒想到宋厲璞把大家聚在一起試圖表現自己,卻給他了操作機會。
于是,觀衆們就這樣看着楚淮晏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就這樣面不改色地從袖子中露出一個印章,然後不動聲色地緩緩放在手心, 然後在自己胳膊的掩蓋下,把印章蓋在了池路斐的脖子上。
印章用的特殊墨水, 蓋上後瞬間跟池路斐雪白的皮膚顏色融為了一體。
【吓我一跳, 原來是楚淮晏作為Infector要感染人。】
【我也!看到楚淮晏摟池路斐的時候,我以為吃到了什麽大瓜!】
【好喜歡Infector這種模式!楚淮晏居然選擇了感染人诶……】
因為Infector的出現, 彈幕瞬間變得多了起來。
而楚淮晏作為Infector感染池路斐的這段, 因為兩人在一起的氛圍過于有性張力, 彈幕甚至出現了一水的“吸溜吸溜”“斯哈斯哈”。
【啊啊啊啊啊池路斐的脖子……對不起我有罪,我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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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姐妹覺得他倆真的像是标記嗎?】
【顏狗盛宴!這一幕對我的眼睛好好!】
【KSWL!!!我嗑嗑嗑嗑!我很很嗑!!!】
【太配了!(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甚至#楚淮晏Infector##內娛頂配标記#之類的詞條, 因為過于熱情的觀衆們,也逐漸爬了上去。
那幾張截圖,也被發到了楚淮晏和池路斐才剛建了沒多久的超話中。
超話裏,尖叫土撥鼠的表情配圖随處可見。
【姐妹們,我們的CP又邁出了裏程碑式一步!】
【啊啊啊啊啊!這跟做了有什麽區別!!(開水壺尖叫)】
【我的CP絕配!仙品!!!!(土撥鼠尖叫)】
【看看這張力!!我能對着截圖嗑一天!!】
甚至因為楚淮晏作為Infector标記了池路斐,不少人直呼嗑到,兩人的超話中居然漲了不少粉。
【已經把截圖看了三百遍了嗚嗚嗚太配了,這麽配為什麽會是北極圈!】
【太太呢!有沒有太太産糧啊!孩子(尖叫)(嘶吼)(翻滾)】
而衆人看不到彈幕,并不知道彈幕的聊天內容,更不知道,就在他們身邊,Infector已經完成了感染。
他們正在緊張地看着帶着面具的NPC們步伐詭異,念念有詞。
而祭祀拜神這種帶有神聖感和濃烈民俗感的事情,此時此刻,卻顯得格外詭異。
“池池池哥……”鄭付尤只是看了一小段,就有些受不了,兩腿發軟地重新回到了池路斐身邊,自己把剛剛池路斐的給他的繩子纏好,“你還是拉着我吧。”
人湊齊後,因為大家看他的目光過于奇怪,又感覺既然大家都在,應該沒什麽問題,所以出于對自己面子的維護,剛剛鄭付尤試着大膽地把繩子給摘下來了。
“我害怕。”鄭付尤也顧不上什麽面子了,一臉害怕地湊到了池路斐面前,努力擠進了楚淮晏和池路斐中間。
【笑死了,鄭付尤終于承認自己害怕了哈哈哈哈哈。】
【真的笑發財了,讓我們一起恭喜鄭付尤,精準地擠到了兩個Infector中間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鄭付尤,什麽新時代Infector捕捉器。】
【笑死,還好Infector只能感染一個,不然高低得讓鄭付尤也感染了。】
彈幕笑的很大聲,但鄭付尤在兩人中間,再次感到了那種安心的感覺。
池路斐看着楚淮晏,摸了摸剛剛對方給自己蓋章的脖子。
楚淮晏動作很快,脖子上似乎還殘留着一絲剛剛的涼意,但對方甚至已經把剛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都放下來了。
池路斐不讨厭這種感覺,他看着楚淮晏,甚至有些高興對方願意跟自己一起當Infector。
畢竟……池路斐剛剛思索了下,如果他是Infector,可能不會選擇感染人。
畢竟更喜歡單打獨鬥。
想到這,池路斐點了點頭,看向楚淮晏,對着他眨眨眼,有種兩人有了共同秘密的隐秘感。
池路斐心情不錯地笑笑,沒什麽猶豫答應了鄭付尤的要求:“好啊。”
“他們……這是在做什麽?”想到剛剛池路斐說的話,不遠處一直沒說話的齊林易轉頭問着池路斐。
“倒拜神。”池路斐看着NPC們的腳步,不加思素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聽到池路斐的話,就連柳袂霍都接着上了話茬:“能……幫忙解釋一下嗎?”
雖然還是有些怕池路斐,但是柳袂霍依舊努力進行着表情管理,維持着一個上鏡藝人的自我修養。
【袂袂的狀态怎麽看起來有點奇怪?】
【感覺他在害怕,袂袂不是不害怕這些恐怖本的嗎……】
【但這種民俗類的真的很吓人,還很掉SAN值!害怕也正常。】
好在鄭付尤看起來比所有人都害怕,即使有彈幕覺得柳袂霍害怕,但也沒多想些什麽。
“一種拜邪神的方式,”池路斐不假思索地說出聲,給看起來表情有些茫然的衆人解釋着,“逆時針拜神,還有這種後退三步的拜法,都是倒拜神的典型方式。”
“一般來說,采用拜神儀式的人,求神的都是不正當的事,”因為成為了Infector,池路斐心情不錯,難得詳細地給衆人解釋着,“大多數求的都是想要他人的財物或者像害他人的命。”
“不過畢竟是邪神,如果願望實現,對應着的,求神的人也會獻祭一些東西來感謝神幫忙實現了願望。”
池路斐一邊說着,一邊擡頭看向遠處,跟那四面神遙遙相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衆人聽得都很認真,只有宋厲璞看着被衆人像是衆星拱月圍住了的池路斐,心中有些嫉妒。
他看着不疾不徐侃侃而談的那張漂亮的臉,那種嫉妒和不甘像是雨後藤蔓一般瘋狂生長。
“沒有相關證據,最好還是先別亂說,”宋厲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像是站在大局般打斷着池路斐的話,“畢竟……在密室裏,一旦出現經驗主義錯誤,很容易解不出來。”
宋厲璞說完,看向柳袂霍,尋求着對方的支持:“而且……我記得袂霍你好像也很懂這些。”
“畢竟大家都不是專業的,如果小池哪裏說的不對,”宋厲璞笑的意味深長,“你可一定要出聲幫忙指正啊。”
宋厲璞的算盤打的很好。
他觀察了很久,終于确定,雖然柳袂霍在先導片承認了跟池路斐是老鄉,柳袂霍那邊拒絕了齊杷娛樂發過去的邀請,但柳袂霍和池路斐并不對付。
——畢竟,在這種恐怖向的密室裏,柳袂霍居然都不願意跟池路斐靠太近,簡直把厭惡刻到了骨子裏。
齊杷娛樂的水軍也适時下場,試圖引戰。
【宋厲璞說的有道理,明明是柳袂霍對這些更懂一些吧。】
【對啊,之前好多節目裏,柳袂霍對這種民俗還有怪談都挺熟的,池路斐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就是!人家柳袂霍象征性地禮貌問一下,池路斐居然還真喘上了。】
【柳袂霍粉絲脾氣真好,這都能忍?】
就在柳袂霍粉絲剛被這些瘋狂挑唆的水軍弄出怒氣,正在商量着讓節目組給個說法的時候,就看到柳袂霍瘋狂擺手。
“不不不,”柳袂霍一向不太給人面子,他搖搖頭,對着還想說什麽的宋厲璞斬釘截鐵地說着,“相信我,池路斐,他真的是專業的。”
“信他的,準沒錯。”
畢竟從無限世界出來之前,池路斐就是邪神。
——這是絕對的專業對口!
宋厲璞:???
柳袂霍的粉絲和彈幕觀衆也震驚了。
【……啊??】
【救命,柳袂霍回答的真的好堅決,眼神也好堅定。】
【池路斐這麽懂嗎?柳袂霍真的好信任他。】
【池路斐:要不是你說,我真不知道我這麽專業。】
【哈哈哈哈笑死了,池路斐都聽愣了。】
池路斐确實愣了一下。
他看着柳袂霍,短暫的沉默了一下,眼神有些複雜。
池路斐知道對方把自己認出來了,但他沒想到對方給自己腦補了這麽一堆劇情。
他看了眼那四面神,又看了看那堆虔誠祭拜的戴面具的人們,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
——他才不搞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
他不需要信仰供奉,對幫亂七八糟的忙也沒什麽興趣。
但池路斐看着臉已經綠了的宋厲璞,最後還是對着柳袂霍點了點頭,繼續說了下去。
“用倒拜的方式,拜的還是邪神,”池路斐語氣中帶着些了然,三言兩語把故事線推了個大概,“正好對應上了各個房間的密碼背後的含義。”
“祭祀過後,我們都得死,”池路斐笑笑,漂亮的眼睛中帶上了些光,有意思地說着,“我們……就是獻給邪神的祭品。”
“挺好的,”池路斐眯了眯眼,語氣中再次帶上了笑意,“祭祀馬上結束了。”
“我們這些祭品……估計馬上就要上場了。”
池路斐話音剛落,原本還在齊刷刷吟唱的NPC突然停了腳步,有些僵硬地齊刷刷轉頭看向幾人所在的方向。
面具襯托的人的眼光格外沖動,被這樣齊刷刷地看着,讓人從頭到腳都有一陣涼意。
那種瘆人的感覺讓人腿有些發軟。
【卧槽卧槽!高能預警!!看到這個場面,我手機差點被扔出去。】
【真的吓到我了,這場景好瘆人!】
【啊啊啊啊啊我的小心髒。】
現場的衆人被這樣盯着,感覺更深。
“池池池池哥……”鄭付尤感覺自己的腿再次軟了。
“祭品要跑!”
“追上,不然神會降罪責罰的!”
“神不能沒有祭品!”
……
那些帶着面具的人盯着他們一瞬,開始相互說着話。
被帶着詭異面具的人這樣盯着,其他人也感覺有些害怕。
“他們……是要抓我們嗎?”甚至連硬漢齊林易的聲音都抖了一下。
“四面神需要祭品,這估計就是我們沒通過的必死結局,”因為在那無限游戲中呆了太久,池路斐習慣性地分析着,“他們應該馬上就要追我們了。”
池路斐說完,漂亮的眼睛眯了眯,表情中帶上了些興奮。
——他還真有點喜歡這密室。
“肯定要抓我們,”宋厲璞忍住自己聲音中的顫抖,依舊努力維持着自己人設,試圖安排着大家,“到時候我倒數幾個數,我們就趕緊跑。”
“千萬別被抓到,”為了凸顯自己的聰明,宋厲璞甚至還提醒着衆人,“逃跑的時候,注意Infector有沒有動作。”
“畢竟這種混亂的時候,是最适合Infector感染的時候,大家一定小心。”宋厲璞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齊杷娛樂的水軍也在宋厲璞說完後,開始瘋狂誇獎。
【宋厲璞果然厲害,這種緊張的時候還能想到Infector!】
【真的,其他人估計都吓傻了吧。】
【就是,池路斐分析了半天,還得是宋厲璞提醒。】
齊杷娛樂的水軍渾然不覺地發着,彈幕沉默了一下,緊接着爆發了鋪天蓋地的嘲笑。
【救命,你們水軍收錢辦事就不能看的認真點嗎?】
【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
【本來宋厲璞只是分析錯了,我真沒想嘲笑他的,但是現在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對不起。】
【宋厲璞提醒大家Infector會感染人的好笑程度0%,楚淮晏和池路斐大庭廣衆之下感染但是沒人發現的好笑程度10%,鄭付尤湊到兩個Infector中好笑程度100%,齊杷娛樂水軍摸魚控評好笑程度1000%】
導播室中,衆人沒分心關心彈幕,而是在跟密室中的NPC通過耳返聯系着。
“很好,保持現在的節奏,一會的追逐一定要盡可能地吓他們,”導演看着屏幕中已經吓愣了的衆人,滿意地露出了一個笑,“追的時候他們摔了沒關系。”
“只要別摔的太厲害就行。”
“不用抓他們抓的太快,多吓他們一會。”
導演看着眼前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們設計的密室本來是環環相扣,然後NPC引導着嘉賓們發現不少線索,讓嘉賓們在故事線和解謎的時候都有參與感的,所以設計的謎題不算特別難,主打的是一個氛圍感和參與感,以及Infector和其他人的對抗。
現在……雖然解謎線好像有點廢了,但是好在其他的都還在正軌。
導演想了想,看着屏幕中池路斐那纖細柔弱,仿佛一捏就碎了身影,咬咬牙,又給NPC們補充了一句:“到時候……多點人去追池路斐。”
“他膽小。”
“多吓吓他,能出節目效果的。”
導演想着齊杷娛樂的叮囑,又想到說自己膽小的池路斐,點了點頭。
雖然有點對不起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小明星,但是畢竟對方沒後臺,又能出效果的話,也只能這樣。
NPC們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他們的目光落在池路斐身上,面具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
看着就小胳膊小腿的。
想到過會對方被他們追着,滿臉驚慌的樣子,忍不住露出了笑。
他們裏面不少人報名這次的NPC就是因為惡趣味。
看着那些平日裏光鮮亮麗的明星們,被他們追着,露出驚慌失措的模樣,想想都爽。
甚至有幾道目光落在池路斐身上,更加不懷好意。
既然導演說了,追逐的時候,摔了絆了都沒關系,等到時候追逐過程中,隐蔽的揩油也沒什麽關系。
畢竟現在總鏡頭是俯視鏡頭,觀衆們看不清晰,而明星的單人鏡頭則是明星的第一視角,GoPro在明星的領口處跟麥一起別着,做點什麽,根本看不出來。
有幾個NPC一邊想着,面具下的目光愈發肆無忌憚了起來。
感受到幾道夾雜着惡意的目光後,池路斐敏銳地記住了幾人的身型特征。
他垂了垂眼,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明顯的笑。
池路斐滿意了。
他覺得這個綜藝,比自己想象的有意思多了。
他繃起了身子,已經做好了準備。
因為有些興奮,身體甚至微微有些發抖。
“他好像……不太怕這些,”聽到導演的安排,副導演在一邊弱弱發聲,“之前那麽逼真的殘肢和那麽瘆人的歌謠,他好像都不害怕。”
副導演觀察的很仔細,雖然對池路斐并不是很了解,但他總覺得池路斐好像根本不像是先導片說的那麽膽小。
“活人能跟死物一樣?”導演根本沒放在心上,“在密室裏害怕的,大多數都是害怕NPC的。”
這邊的追逐是導演最滿意的設計。
如果抓到了,在祭臺當“祭品”的時候會被吓,而一共六個人,只需要四個人上祭臺,正好跟節目裏設計的Infector的數量相對。
到時候被抓到後,在幾個推舉挑選“祭品”的時候,也是一個看點,更是為後面對Infector的懷疑和投票奠定初步基礎。
而如果有人發現了祭品數量只需要四個的話,也能依靠躲或者“坑害”同伴提前被抓而躲開。
幾種情況,怎麽想都很精彩。
導演一邊想着,一邊看了眼屏幕中的池路斐,肯定般地說着:“他絕對在害怕。”
“你看看,”導演指着池路斐,表情中帶着肯定,“他現在甚至害怕的都發抖了。”
聽到導演這麽說,一邊副導演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沒繼續開口。
他慢吞吞地盯着屏幕中的池路斐,總感覺導演想要給觀衆們呈現的“節目效果”似乎不會那麽順利。
屏幕裏,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追逐!我最喜歡看的追逐橋段!】
【草,這只能藏起來吧,沒看到門,能向哪裏跑啊?】
【對啊,不會遲早要當祭品吧?】
還有彈幕發現了導演組的精心設計。
【卧槽卧槽!姐妹們,四面神,一面一個祭壇,好像只需要四個祭品!】
【人性!導演組這也太考驗人性了吧?】
【喔喔喔喔好激動!好像看他們是怎麽選的嘿嘿嘿】
彈幕一片期待,現場的氣氛卻有些嚴肅。
池路斐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事不宜遲,”宋厲璞看着面前這些帶着詭異面具的NPC,顫抖着說着,“三,二,一,趁着他們還沒動彈……”
“大家趕緊跑——!”
“啊——!”
宋厲璞的話剛說完,對面那群帶着詭異面具的NPC也像是聽到命令一般起身追逐。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着瞬間暴起的NPC們,衆人尖叫着逃開。
【刺激!好刺激!!!】
【哈哈哈哈猜猜誰跑的最慢,第一個被抓!】
【我感覺可能是鄭付尤,因為他吓的腿軟。】
【我感覺可能是池路斐,他看起來不像是能跑的樣子。】
聽到衆人的尖叫的時候,彈幕開興致勃勃地開始讨論着。
然而,當直播機位轉成俯視,因為大家再次分開,除了總直播間的全局俯視機位,再次開設了個人直播間後,觀衆們傻眼了。
【……啊??這到底是我今天第幾次發出的疑惑聲音了啊?】
【很喜歡《每天一挑戰》觀衆們的一句話:啊? 】
【卧槽,池路斐怎麽跑這麽快?我網不好,甚至都看到殘影了。】
【姐妹,我網好,好像也看到殘影了(懷疑人生中)】
【池路斐別當明星了,這爆發力,要是從小去培養當運動員的話,高低得是個冠軍苗子。】
有人震撼于池路斐的速度的時候,還有不少觀衆們震撼于池路斐的沖刺方向。
【不是,池路斐在幹啥?自殺式襲擊?】
【大家都逃命,池路斐幹嘛沖向NPC啊??】
不止是彈幕觀衆,正打算追池路斐的NPC們也傻眼了。
誰能告訴他們,為什麽在一片吱哇亂叫聲中,導演組說的要“重點關照”池路斐,一臉興奮地向着他們沖過來啊??
跑得還那麽快。
感覺像是迫不及待。
——說好的膽小呢?
“導演,我們……”NPC一時間愣住了,等着導演的指示。
導演看到這畫面後,也傻眼了。
——這個池路斐,怎麽一點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原計劃!”導演一拍桌子,大聲說着,“你們那麽多人,還怕他?”
“正好把他抓了!”
“我看他是吓得跑錯方向了!”導演樂觀地說着。
怎麽可能是跑錯方向了。
副導演沒說話,眨眨眼,看着等待導演指揮的功夫,已經迅速跑到NPC面前,動作利落地把一個NPC綁好了的池路斐,沉默了一下。
其他NPC看到這一幕,也沉默了一下。
不少人原本心中的惡趣味瞬間煙消雲散。
池路斐的臉上明明帶着笑,但不知道為什麽,看向他們中間有些人的眼神卻有些冷。
那個眼神。
不像是看活物的眼神。
不少人本能地打了個冷顫。
——還別說。
他們這麽多人,現在好像還真的有點怕池路斐。
他們透過面具,看着池路斐那張漂亮的臉,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要吓唬人的應該是他們,但此時此刻,他們心裏卻無比害怕。
不僅如此。
他們中有膽大的,不信邪地準備從背面沖上去抓池路斐的時候,居然瞬間被發現,然後瞬間被池路斐那雙好看的手抓僅僅抓住綁了起來。
池路斐不是一個喜歡坐以待斃的人。
剛剛對峙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周圍觀察了一圈了。
周圍沒有什麽明顯的出口,估計破局的關鍵在讓他們獻祭上。
他觀察過,祭臺上有特殊的圖案,估計還需要人站上去,然後組成一個完整的圖案,然後再繼續解題。
池路斐回憶着祭臺上的圖案,心中其實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甚至隐隐約約感覺自己似乎能把密碼猜測個大概,但他剛剛并沒有找到能輸入密碼的地方在哪裏。
池路斐的目光落在了祭臺上,心中了然。
估計這個祭臺也是機關。
需要有人站上去以後,機關打開,才能露出輸密碼的地方。
所以現在……必須要有人上祭臺當祭品,整個密室才能被繼續推動下去。
池路斐看着四面神像,眯了眯眼,幾乎瞬間确定了祭品只需要四個人。
這節目的設計确實有意思。
想到祭臺只需要上四個人後,池路斐瞬間猜出了導演組的用心。
導演組想讓他們內鬥,讓彼此相互猜忌,讓……Infector暴露。
楚淮晏确實沒說錯。
這讓大家相互內鬥的想法……跟那破游戲的副本設計的思路的底層邏輯還真差不多。
池路斐了然地挑了挑眉。
但因為自己和楚淮晏是Infector,所以他并不想按照導演設計好的劇情這麽走下去。
相比起來,他更喜歡自己掌握主動權。
池路斐笑笑,心中已經有了其他方法。
畢竟,在無限游戲中,除了內鬥,還有一種破局方法。
畢竟節目組也沒有明确要求,獻祭的必須是他們。
——那大家誰當那四面神的祭品都一樣。
池路斐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目光幾乎是瞬間鎖定到了那幾個帶着惡意的目光身上。
雖說他習慣了惡意,但來這個世界這麽久,太長時間沒見到這麽直白的帶着惡意的目光,看着有點煩。
正好需要祭品,都是順手的事。
“祭品一共就需要四個,”池路斐在心中默默想着,手上動作根本沒停,他迅速把剛剛那個NPC綁好後,漂亮的臉上帶着笑,明明是好聲好氣地商量,落在NPC們耳中卻像是威脅,“誰想先來?”
NPC們:“……”
呆滞。
他們面面相觑,感覺職業生涯遇到了滑鐵盧。
但明明他們是人多的那一方,但對上池路斐那雙眼,在這個氣氛中,他們居然有些害怕。
偏偏池路斐一邊綁着,一邊還心情頗為不錯地唱着新學到的歌謠。
“銷災致祥,不過祭祀。”
“去難去厄,只在神息。”
“瓯王敬鬼,延命百馀。”
“懇誠丹款,布露腹心。”
“谷稼豐植,水旱無侵。”
“颙叩玄靈,伏切丹愫。”
……
本來就詭異的調調,被池路斐這麽愉悅地小聲哼出來,顯得更為陰森詭異。
再配上池路斐那張好看的臉上浮現的有些詭異的微笑,加上場地中為了營造陰森的氛圍感而專門設置的陰暗光線,讓這一切顯得更恐怖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看着池路斐,甚至有種對方比那恐怖而又巨大的四面神像還要邪的錯覺。
原本圍着池路斐的NPC們對視了一眼,腿有些發軟。
此時此刻,他們什麽其他心思都沒了。
局勢瞬間颠倒。
“還愣着幹嘛啊——!”
“快跑啊——!
随着領頭的一聲令下,NPC們撒丫子的四散開來。
“跑啊—— !”
“趕緊跑啊——!”
緊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叫聲。
開什麽玩笑。
他們只是被導演組臨時請來打工的。
管不了那麽多了。
池路斐……實在是太恐怖了。
什麽直播綜藝。
比起來,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而一旦有一個人開始跑了的時候,其他人也像是被按開了什麽開關,也跟着一起呼啦呼啦地跑了起來。
帶着詭異面具的人們跑着,有人還在邊跑邊叫着。
不僅如此。
追池路斐的NPC們一邊說着“快跑啊”一邊四散着跑開的時候,追其他人的NPC們聽到後,猶豫了一下,也加入了滿場亂竄的大隊伍。
畢竟同伴都對自己說了,氛圍演的還這麽到位。
肯定是導演又下了什麽新命令。
畢竟耳返都不便宜,能帶耳返直接聽導演組命令的,都在一邊驚恐尖叫一邊跑,直接把氛圍拉滿了。
怪不得他們能帶耳返呢 。
其他NPC一邊想着,也學着他們的模樣,一邊賣力叫着,一邊四處沒有章法的跑了起來。
場面一度有些混亂。
導演組:???
彈幕:????
【什麽情況?這些祭祀的人跑什麽?】
【不知道啊,等等看劇情吧,我也有點迷糊。】
【我估計是因為池路斐在這個故事裏的身份?感覺這一季真的有點意思。】
【笑死了,這到底是誰追逐誰啊?】
因為鏡頭關系,觀衆們只能看到全局,看不到池路斐的眼神。
他們只能看到池路斐把一個NPC綁起來後,那詭異的背景音樂還沒響幾聲,原本正在圍着池路斐的NPC二話不說,就呼啦啦全跑了。
觀衆們有些懵,但對劇情依舊接受良好,繼續看了下去,甚至不少人覺得這一部分還挺有意思。
【應該是節目組設計吧?不然NPC們怎麽可能齊刷刷地都不追了?】
【還別說,這次設計還挺有意思。】
【我喜歡這次的反轉!好期待後續劇情!】
【好有意思,真不愧是全新一季!】
池路斐看着四散的NPC,沒着急追,盯住那幾道剛剛露出惡意的目光後,池路斐對着不遠處的楚淮晏招了招手,漂亮的笑臉上露出了一個笑:“過來幫忙。”
“咱們一起抓。”池路斐一邊給楚淮晏指着那幾個想抓的人,一邊安排着。
楚淮晏沉默了一下,似乎被池路斐不按常理的操作震驚了一下。
但也只是震驚了一下。
楚淮晏甚至根本沒有猶豫,幾乎在聽到池路斐要求的後一秒,瞬間就笑着點頭答應:“好。”
——然後順理成章地跟着池路斐“同流合污”,加入了抓NPC的隊伍。
池路斐之前手中拿着的繩子是原來綁鄭付尤的,那繩子挺長,池路斐扯成兩半後,一根把剛剛的NPC綁了,一根給了楚淮晏。
手中沒了繩子的池路斐轉頭,想到對方的分貝,難得扯着嗓子對着不遠處還在叫着的鄭付尤說着:“鄭付尤——!”
“你去我們原來的房間再拿根繩子!”
“哦,”原本還在嚎叫着的鄭付尤,聽到池路斐的聲音後,轉頭看着後面不知道為什麽已經不追他了的NPC們,有些魔幻地點了點頭,應着池路斐的要求,“好的池哥。”
鄭付尤的初始房間跟大廣場隔着不算遠,鄭付尤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依舊拿了不少繩子。
“池哥,給!”鄭付尤氣喘籲籲地小跑過來,眼中甚至帶上了些興奮。
“我我我拿到了!”
池路斐笑着點了點頭,滿意地拍了拍鄭付尤的肩膀。
幫池路斐拿到繩子後,鄭付尤的臉興奮的有些發紅,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頭看着不遠處因為NPC的變化而有些發愣的剩下幾人,也不害怕了忍不住走過去,對着衆人多說了幾句:“傻站在那幹什麽?”
“沒看到我和楚哥都在幫池哥幹活嗎,怎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鄭付尤表情嫌棄地嘀咕了幾句,提高聲音,問着池路斐,“池哥,他們這幾個要怎麽幫你?”
池路斐一邊把楚淮晏抓過來的另一個NPC綁好,一邊轉頭看向了幾人。
“他們啊……”
感覺似乎也沒有什麽要緊事了,池路斐對着幾人揚了揚頭,語氣中帶着些随意:“那就一起去抓NPC吧。”
“放開玩,”池路斐心滿意足地綁好第二個“祭品”,大手一揮,“抓來以後,給我挑挑祭品。”
“好咧!”聽到池路斐的話,齊林易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大大的笑容。
“老子真是受夠了被NPC跟在屁股追了,”他看着池路斐,給池路斐豎了個大拇指,有些摩拳擦掌地說着,“還是這樣過瘾!”
齊林易說完,興奮地加入了抓NPC做祭品的隊伍。
彈幕也熱血起來了。
【啊啊啊這一季密室設計的真的好好!】
【追NPC诶!看的我熱血沸騰!】
【我也喜歡!每個人都有解謎,而且還能追NPC,好酷!】
【真的!不愧是全新升級的挑戰,還是節目會玩!】
一片混亂中,宋厲璞看着眼前的場景,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
他看看面前一片混亂的大場面,又轉頭看着同樣正在發愣的柳袂霍,有些懷疑人生地問着——
“這密室……真的是這麽設計的嗎?”
柳袂霍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他搖搖頭,一邊回答着宋厲璞的問題,一邊動了動身子,也加入了池路斐一行人的隊伍。
柳袂霍的眼神本來有些迷茫,但看到池路斐後,又瞬間清醒了起來。
“但是……”
他一邊開口,一邊看着不遠處池路斐那張恣意張揚的漂亮臉蛋,轉頭對着宋厲璞說着,活脫脫像是個無腦粉——
“我知道,按照池路斐的要求做。”
“肯定沒錯。”
宋厲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