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夢，無期之約

第2章 白晝夢的開端

白晝夢的開端

穆陵去他的世界看了看，那裏人群熙攘，熱鬧非凡。

祂已經換上幹淨的衣服，現在就像個普通人般穿梭在人群中。

這個世界的上的國家已經經歷過無數次的分裂，毀滅，統一了，在改朝換代的過程中已然看不出某個國家存在的痕跡。

野花······不該來集市找吧······？祂嘆口氣随後四下尋找出口，某個人卻不長眼的撞上了祂。

穆陵不想麻煩自己，想快步走開。那個人卻拉住他：“你是不是不長眼？怎麽撞到我身上來了！知道我是誰嗎！還不趕快道歉！”那個人趾高氣昂地命令道。

等祂一轉頭便從空中抽出刀，一把捅向那個長相臃腫的人。

也許因為休息太久了，穆陵一刀偏了沒能封喉。匕首刺入鎖骨又快速拔出。

他的保镖才反應過來沖上去，穆陵這下沒有失手了。

周圍的人慌亂大叫起來，穆陵煩躁地看着色塊不斷移動，手起刀落，祂的世界迎來一分寂靜。

祂心中有一道聲音告訴祂，惡人可憎，叫祂将所有人殺去。殺意淹沒了祂，沒有一個人存活。

穆陵心髒傳來絞痛，像是被釘子一顆又一顆地紮進心髒中。雖說一般鎮主都會保護好自己的世界，但鎮主會有各種使世界走向滅亡的“制約”。

這個世界的祂的制約就是對自己的造物特別不耐煩。祂感覺是這樣的。

穆陵是晨時去的，現在已經染上了暮色。

裏已經寂靜好一會了，其實哪裏原本還是很吵鬧的街道的。不過現在應該在這條街道上行走的人都在地上躺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再也無法複原了。

現在，這個穆陵無法緊握握着那把看上去很鋒利的匕首。

頭發将祂的左眼擋住露出右眼，雜亂的棕發在日光下熠熠生輝。穆陵的皮膚不黑，白的不健康現在陰影伏在祂臉上更顯得陰沉······祂已經在那裏站很久了。

祂對着腳下發呆，就像是在等着誰一般。

祂注意到身邊有一朵沒有染血的藍花在風中搖曳，看上去孤立無援似乎在瑟瑟發抖。

穆陵蹲到那朵花身邊，是一朵五瓣花瓣，通體藍色，莖葉偏青的野花。穆陵常常看到這種野花，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人喜歡它。

穆陵把匕首伸過去打算連根也挖走，卻像突然觸發了cg一般。零碎的片段在刀和花同框時出現了閃回。

像是有一個人保持了兩米距離，然後和祂談合作。

像是有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在自己同意以後毫無防備地讓祂靠近。

像是有人在說，“殺人魔先生，做個交易吧。”。

片段出現後又馬上炸開，記不住也留不住。

穆陵睜大雙眼，沉悶的心情如烏雲般籠罩着他。那把匕首靜靜地呆在祂的手上，像是第無數次拿着也像剛剛握在手裏。

幻覺把祂拉到了某個黃昏，祂想，祂從來沒有聽任何一個人類說出這麽多話。至于為什麽是幻覺，大概是因為本就負的人口增長率又雪上加霜了吧。

祂想，祂又無家可歸了。

······

那時的穆陵在四處游歷，衣着還是鎮主服（純白的希臘長袍）。

樣是某個無禮的人找祂的麻煩。祂礙于心髒絞痛異常，殺意被劇痛壓下。

那個人不放過祂，大聲呵斥着：“你這人走路不長眼啊？敢撞我？”。

即便穆陵不是人也生氣起來了，殺意湧上心頭。

穆陵的匕首用的還是路上撿到的，因為心髒的絞痛集中不了，準心偏離了脖頸捅到了鎖骨周圍。

黃昏來臨時，穆陵盯着地上的血漬發呆，單純是因為受到心髒的折磨難以移動。

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趕來，“沒有走吧，沒有走吧······”。

看出來祂很着急了——整齊的衣着在狂奔中變得淩亂起來，沒剎住車跑到穆陵面前後又退開兩米。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穆陵，确定了這個就是傳聞中的殺人魔。

他扶着膝蓋大口呼吸空氣，等到恢複平靜時穆陵已經盯着他發呆好久了。他整理好衣服鼓起勇氣，對穆陵說：

“殺人魔先生，做個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