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第 9 章
席璐璐走後,天玺站在窗邊看着她,目光有些複雜,有些不忍:“她已經23歲,劇情馬上要開始,她會按照劇情走嗎?”
文至昌頭也不擡,想到剛剛的席璐璐,罕見的露出動容的神情,“命運在她手裏。”他也很好奇。
命運線從席璐璐入學開始就掌握在她自己手裏,以後會發生什麽,不再是他說了算。
“我也走了。”天玺來這裏本來就是為了讓席璐璐看那本書,既然目的達成,他就不久待了。
剛離開生源學院,就看見席璐璐抱着同學啃,趕緊上前去拉開嘴裏塞的滿滿的席璐璐,“席璐璐,快吐掉,你怎麽什麽髒東西都吃。”
髒東西?!
某只被吞了觸手的蟲子不樂意了,“喂喂喂,什麽髒東西,我可是全宇宙最最好吃的美食,全天下最幹淨衛生有營養的美食蟲。”
天玺一邊扒拉席璐璐嘴裏的東西,一邊吐槽:“別太離譜,被吃是件什麽好事嗎?你正常點吧。”
某蟲:“什麽不正常,你才不正常呢,被吃才是正常的,生來就是食物,能給大人帶來飽腹感,我驕傲!”
天玺和這個大腦不正常的蟲子無法溝通,企圖讓席璐璐吐出嘴裏的東西。
好吵,誰在說話?
席璐璐很難受的,嘴裏塞的什麽東西,肚子好疼,意識回籠,眼前的一切撥開雲霧,天玺、一個奇怪的同學,還有嘴裏的東西…
可怕的回憶浮現,席璐璐呆住了,她做了什麽,抱着同學的手啃,她嘴裏的東西是同學的肉——嘔!
席璐璐捂着嘴跑到垃圾桶那邊,吐掉嘴裏的東西,肚子好疼,一想到她抱着同學——不知名的生物啃,就想吐,嘔。
“你沒事吧?”天玺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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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璐璐很抱歉的看着哪位同學,“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很餓,餓的快要死了,然後就發現眼前就一個聞起來特別香的果凍,結果我就…”
無論餓成什麽樣,也不能啃同學啊。
席璐璐語無倫次,解釋的很蒼白無力,再加上她一想到自己啃了同學,胃裏一陣翻湧,還想吐。
“沒關系,”眼前的“水精靈”,它看起很像小時候養在水裏Q彈的珠子,吸水後會膨脹變大的水精靈,“親愛的酒酒,你還想吃麽?我可以讓你吃的盡興。”
親愛的酒酒?為什麽要這麽稱呼她?什麽吃的盡興,還想讓她吃,這究竟是什麽物種,喜歡被人吃?
席璐璐看起來像只被驚的小鹿,她往後退了幾步,龍角随着動作抖了一下,“不…不用了,真的很抱歉,要不我賠你錢吧?”
真是可愛的小龍女,蟲靈不逗她了,往後退了幾步,“小酒龍不用擔心,靈蟲生來就是被吃的,犧牲是使命。能讓你感到飽腹感,我很榮幸,不用錢,我甘願被你吃,你也不用覺得愧疚,一根觸手而已,我明天就能再長出來。”
席璐璐被它這段話整蒙了,目送它離開,生來就是被吃的,這種思想是對的麽?短暫的思考了兩秒,她沒有深究。
胃裏還是很難受,感到生理不适。
回到宿舍,席璐璐瘋狂刷牙,在衛生間猛吐,雖然同學物種多樣,但對她來說算半個同類,沒有人會想吃人。
太惡心了,像是驚悚片。
下午還有課,席璐璐要學習的好東西很多,還要參加很多的講座,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十點,席璐璐才正式坐在那本書前。
心裏很忐忑,很不安。翻開這本書她會知道很多關于那對男女主的故事,而她在其中扮演着什麽樣的角色呢。
林夏安,三十六歲,一名記者,潛伏在藏龍卧虎的西河。顧照,顧家五少爺,律京城頂層人,背景強大,是衆人攀附的對象。
開篇是現偶的走勢,女主視角為主,輕快有趣的劇情,一名娛記與顧家少爺的相遇相識,而席璐璐則是林夏安的采訪對象。
書中說席璐璐會因為一部待播劇爆火,而林夏安是第一個能在席璐璐二次爆火後采訪席璐璐的娛記。
開始的時候,席璐璐嘴角上揚,眼裏的光溫和柔美,欣喜與期待,驚訝又好笑……随着劇情推動,席璐璐表情不自然,緊蹙着眉,最後她面無表情,眼淚掉落。
怎麽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夜晚的星星是最美的,它們顯露在黑暗中,沒有耀眼陽光,寧靜的美好,黑暗中光亮比晴天的刺眼的陽光更加暖心。
文至昌盯着書尾的插圖,那張面笑如花的面孔,靈動如小鹿,她眼眶紅的時候破碎感很強,美的令人心碎,破碎的身體,更能引起人的頗感欲。
天玺白天的聲音響起:“文至昌,我們打個賭,你覺得席璐璐會順着劇情走嗎?沒有人會有意識的走向悲劇,席璐璐,她是個理性大于感性的人。”
文至昌:“那我就和你相反。”
席璐璐究竟會怎麽做?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席璐璐剛出門就被八八堵住了,八八用懷疑又新奇的目光望着她,真是不可思議,真的是因為她麽,或許是因為她受到了新門的運,然後又把運渡給了他。
昨天,是八八經歷過最最最像做夢的一天了,離開席璐璐後,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每隔百米,就能撿到一條小金魚,純金的百克金魚。
八八不敢相信,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居然砸到了他的貓頭上。
席璐璐不知道八八昨天經歷了夢一樣的日子,她早就把什麽運的事情抛到腦後:“怎麽了八八,我要去上課快遲到了。”
八八沒吭聲,而是把昨天坑席璐璐的錢還了回去,一溜煙跑了。他要去驗證這件事,暫時先不告訴這條小笨龍了。
星期五,要回家啦。
這幾天席璐璐都在忙着學習,她已經能把自己的龍角隐藏起來了,只是對于龍形态和人形态的轉變還沒有搞明白。
想到馬上能回家,席璐璐腳步都是輕快的,陽光偏愛的撒在她身上,地上的影子追着着她的腳步。
她正在思考,回家後,學校裏什麽事能和家裏說,什麽不能說,還有小說的事情,劇情…為什麽會是這個走向。
元湖邊的小路,路邊的小椅子上,一襲紅衣的女子木愣愣的坐着,眼睛哭的紅腫,金簪挽青絲,腰間挂着劍,手放在劍柄上,像是按按動筆一樣,将劍拔出一小節又放回去,來來回回好幾次。
沒了,什麽都沒了,家沒了,國沒了,她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劍出鞘,鐵片的聲音漩震,劍刃橫在脖子上,短暫的痛能了結一生的苦澀,死亡是解脫,是救贖。
“這位小姐姐,”看她的裝扮大概率是來自古代背景的位面,席璐璐走過去,一雙會說話的眼眸望着她,“你是俠女嘛?”
帶着劍闖江湖的紅衣俠女,匡扶正義,獨走俠道,很多看武俠的女孩都有幻想過。
女子微微側頭,哭面沒有波動,握劍的手不移,毫無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