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一連串的收款聲令白九月都懵了,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那麽擔心陶陶出事，千辛萬苦找來她竟然在收錢：“你在做什麽？”
“我在收錢。”陶陶說完才看向門口, 赫然發現問話的是白九月, 白九月的身側還站着白澤，她頓時慌得一批, 立即扔掉手裏的棒球棍, 又把二維碼藏到身後，乖乖站立好, 小心翼翼詢問：“你們怎麽來了？”
陶陶努力擠出一抹笑望着白澤, 心底不停念叨，完了完了, 被發現違反規則了！
白澤注意到她小臉上懊惱的小表情，又看向屋內昏暗燈光都遮不住的暗紅, “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陶陶滴溜溜轉動着眼睛，要怎麽狡辯才能不被抓去坐牢？
白澤随口一問：“在想什麽？”
“在想理由。”陶陶脫口而出, 說完後驚覺自己洩露了想法，連忙捂嘴。
白澤輕笑一聲，“想好了嗎？”
陶陶飛快轉動眼睛，看起來狡猾狡猾的：“他們是壞人，把我騙來賣去山裏, 他們還抓了好多小孩，還不給我們吃東西，還說要割掉我們的手腳、器官賣掉，我是在救大家, 不算違規。”
“那收錢又是怎麽回事？”白澤又問。
陶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們知道我吃不飽就主動給我，我不收還非要給我。”
白九月嘴角抽抽, 這些人滿臉淤青，看起來可不像是自願的。
跪在地上的老五等人苦着臉：......嗚嗚，不給就死，他們敢不給嗎？
陶陶瞪了幾人一眼，讓他們不準胡說八道，然後又朝白澤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她沒有吃人販子，還救了那些小孩，大妖應該不會再抓她去坐牢了吧？她搶到那麽多錢還沒花呢。
白澤知曉她的意思，但這會兒不是說教的時候，視線重新落回滿地血污上：“你先出去換身衣服，晚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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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剛才扯掉胡哥胳膊時，身上沾染許多血跡，聞起來臭臭的，她沒在這裏多待，拿了自己的錢就快步往外走，她渾身還有沒收斂完的煞氣，工作人員看到她全都往後躲，生怕觸了饕餮的黴頭。
白九月因為能力不夠，分辨不出陶陶身上的兇獸氣息，只覺得她妖氣很強，應該是個大妖，不過因為一起相處了幾天，他倒是沒妖管局工作人員那麽怕陶陶。
陶陶往外走的時候，注意到白九月走路一瘸一拐的，額頭也在流血，雖然被頭發遮住，但還是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你怎麽了？”
白九月艱難的提着腿，“不小心被人販子打到了。”
“你竟然被人類打傷了，真沒用。”陶陶嫌棄的看着白九月，真是太弱了。
“如果不是為了找你，他也不會受傷。”旁邊的工作人員幫了一句腔，簡單說了下白九月受傷的原因。
“你去找我啦？”陶陶以為小弱妖生她氣已經不想理她了，沒想到竟然還為了找自己和壞人打架，她別扭的重新看向白九月：“痛不痛啊？”
“還好。”白九月忍着沒說。
陶陶上下打量他一眼，有點不相信：“其實你不用去尋我，我很厲害的。”
白九月只知道陶陶吃得多，力氣大，沒想到武力值更高，兩相對比下，他真的顯得很沒用，他嘴角牽起一抹自嘲，“是我太弱，太沒用了。”
是有點弱。
但看在他為了找自己受傷的份上，陶陶決定還是不嫌棄他了，“還是有用的。”
“真的？”白九月難得見陶陶嘴裏有句好聽的話，心情跟着好了一點。
陶陶剛黑吃黑許多錢，心情很好，也樂意哄哄小弱妖，“真的，你帶我吃好吃的，還教我好多東西，很有用。”
“有幫到你就好。”白九月嘴角上揚，壓在心口一晚的郁氣瞬間散盡，漂亮的狐貍眼也氲起笑，笑容明媚，宛如此時天邊的晨曦，緩緩照亮黑暗。
陶陶覺得小弱妖笑起來很好看，她想了想，從褲兜裏拿出一顆奶糖，主動遞給白九月，“給你吃。”
白九月接過糖，握在手心裏，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從工廠出來的白澤淡淡看了兩人一眼，溫潤的眼中帶着淡淡的笑，兩人關系比往日好了一點。
“我今晚賺了好多錢，果然搶錢才是賺錢最快的方式，希望天天都能遇到人販子。”陶陶并未注意到白澤過來，拉着白九月正顯擺着自己的錢，除了微信訛人販子的錢，還把他們準備分贓的二百萬給霸占了：“有很多哦，我可以買一屋子的炸雞腿，到時候分一點給你吃。”
白九月看着旁邊的大包，搶來的能留着嗎？。
白澤出聲：“這些錢先給我。”
“這是我的。”陶陶抱緊自己的錢，不願意給。
“這是你搶來的贓款，需要調查，調查清楚沒問題會給你。”白澤話音一轉，又說道：“警察已經過來接手，我們可以先回城，一會兒再去C城警局将昨晚的事情說清楚。”
“還要去啊？”陶陶被轉移了注意力，不會還要抓她去坐牢吧？
“去了便知道了。”白澤坐上妖管局的車，先帶陶陶回了城，到市區時天才蒙蒙亮，回家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吃了兩籠醬肉包才去警察局。
抵達時，特殊部門人員和警察都已經等着了，他們已經提前從人販子口中得知了前因後果，以及陶陶抓住他們後發飙斂財的事情。
除此之外還抓到了銷貨人員，從他們口中找到了上百名被拐騙兒童的去向，同時還掌握到關于售賣器官的線索，同時還解救了七名被拐兒童，目前都在分別檢查身體和了解情況。
但陶陶作為當事人，還需要詳細了解她被帶走的前因後果，以及在廢棄廠區發生的事情，因為陶陶撕扯下胡哥胳膊，導致對方死亡，涉及人妖和平共處守則，所以特殊部門人員和妖管局都需要在場。
陶陶滿臉無辜的說着前因後果，委屈巴巴的為自己辯解：“我就站在門口等白九月，他們就把我騙上車，他們是壞人，他們要把我抓去賣掉，還要砍我手腳，我才動手的，不算違反規則，你們不要抓我去坐牢。”只要我甩鍋快，鍋就背不到我身上。
特殊部門人員：“你是大妖，他們只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他們是壞人，他們先打我的，我是保護我自己。”陶陶氣哼哼的抱着雙手，她總不能任由壞人欺負自己吧，她可是大饕餮，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
特殊部門人員始終認為兩方實力懸殊巨大，陶陶是單方面發洩自己的兇性、暴躁、欲望，沒有遵守人妖和平共處原則，應該帶回妖管局大牢好好約束。
“他們是壞人。”陶陶不滿的瞪着這幾個想把自己關起來的特殊部門人員，磨了磨後槽牙，大有敢關我就一口吃掉你們的架勢。
白澤其實知道陶陶已經很控制了，胡哥沒有被嚼成渣、只是缺了胳膊流血而死就是證據，畢竟饕餮一向什麽都吃的，“她已經在很好控制，胡哥也是罪有應得。”
特殊部門人員還想說話，但被白澤打斷，“如果你們實在想關她，可以帶回你們特殊管理局，但記得要負責她的飲食。”
特殊管理局也很窮的。
所以最後考慮到陶陶剛醒來不足半月，特殊管理局、妖管局、人類警局都決定人性化管理，讓她繼續跟着幫扶小妖好好生活。
陶陶聽到不用回去坐牢，眼睛一亮，但随即又小聲問白澤：“那我的錢能還給我了嗎？”
白澤：“不能給你。”
“為什麽？你說查清楚要還給我的。”陶陶整只妖都崩潰了，她辛辛苦苦揍妖得來的錢！嗚嗚，不想活了！
“查清楚了，那些全是贓款，你都不能帶走。”白澤頓了頓，“但看在你将人販子都抓住的份上，那個手機可以當做獎勵送你。”
“一點錢都沒啦？”陶陶欲哭無淚，以為能吃飽飯了，結果一朝回到解放前，嗚嗚，早知道把人販子全都吃掉。
白澤拍拍她腦袋，“下次要記住了，別随意訛人搶錢，賺錢不能違法亂紀，符合規則賺的錢才能留下來。”
陶陶委屈巴巴的拍拍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她又沒錢吃炸雞腿、燒烤、回鍋肉了，越想越生氣，磨牙瞪白澤，大騙子！
警察看她氣鼓鼓的，上前安撫解釋：“這些錢都是人販子非法所得，其中二百萬是一個後媽指使拐走小孩付給人販子的酬勞，這些都是證據，所以不能給你，不過陶陶這次幫了我們大忙，我們會幫你申請有沒有獎勵。”
陶陶聽到有人故意賣掉小孩，好奇追問：“是誰啊？這麽慘。”
“就是他。”警察指着大廳沙發上坐着的漂亮小男孩，“他叫宋星瀾。”
“是他啊。”陶陶一眼就認出了小男孩，立即跑了過去，像盯上一塊肥肉般的激動和他打招呼，并暗示他：“是我救了你哦。”
一直垂着腦袋的宋星瀾擡起頭，在看到陶陶後眼睛亮了亮，如燦爛星河一般，“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陶陶熟練掏出手機，打開收款二維碼，“我們說好的，救你們回來就給我錢，還有奶糖、餅幹的錢也一起付一下。”
宋星瀾：“......”
周圍的警察、白澤、白九月：“......”
“她還挺會自力更生，挺好挺好。”特殊部門人員笑了笑，自己賺錢吃飽飯，是個勤奮上進的好妖。
“你們不會是想賴賬吧？”陶陶看宋星瀾幾個小孩都呆呆不說話，小臉一垮，她從人販子那裏搶來的已經上交了，現在窮得叮當響，他們再賴賬，她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陶陶越想越生氣，磨磨後槽牙，“你們說話不算話，我可是會咬你們的哦。”
到底是一起被關了一會兒，幾個小孩并不相信她會咬他們，都嘿嘿笑了起來，“我讓我媽媽給你哦。”
陶陶笑眯眯的嗯了一聲，拿着個收款碼跟過去要賬。
家長們也從警察這裏得知陶陶是抓住人販子的重要人物，孩子都是家裏的珍寶，自丢失後他們吃不下睡不着，生怕孩子出了問題，現在能平安找回來，他們都很感激陶陶，于是都拿出手機付款感謝她。
五百、一千、兩千，寬裕的多給一點，不寬裕的少給一點，陶陶也不嫌棄，等收了一圈後宋星闌的媽媽匆匆跑了進來，她抱着兒子就開始哭，“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該把你留在宋家，我這就帶你走......”
宋星闌的父母離婚了，他跟着爸爸生活，年初後媽嫁進家裏，表面對他很好，但私底下小動作不斷，如今趁着宋星闌爸爸不在家，直接讓人把他拐走。
孩子已經失蹤三天，直到今天宋星闌媽媽才知道消息，所以才來得遲了，她紅着雙雙眼向警察道謝：“多謝你們，請一定要将那個女人繩之以法。”
“要謝謝陶陶。”宋星闌指着一直拿着二維碼的守在旁邊的陶陶，“媽媽，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是陶陶說要救我們出來，果然就把我們救出來了，你快點付錢。”
其他小朋友也跟着說：“是陶陶救的我們哦。”
“原來是這樣。”宋星闌媽媽從大家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一點內容，雖然警察沒有告知具體原因，但看他們對陶陶的态度很鄭重，覺得應該是真的，所以當即給陶陶轉了五萬。
聽着一連串到賬的聲音，陶陶心情美得冒泡泡，她開心的數了數自己的錢，高興的壓低聲音和白九月說：“我現在又有錢啦。”
白九月沉默：.......這也行？
陶陶剛顯擺完，轉頭就看到白澤神色複雜的看着自己，忙将手機往身後藏了藏，心虛的眨了眨眼，但想了想又梗着脖子為自己據理力争：“他們不是人販子，也不是我搶的，他們主動給的，沒有違規，不能收走。”
其他小孩的家長：“對對對，是我們的感謝紅包，多謝小朋友安撫照顧我們家小胖。”
白澤淡淡收回視線，“不會收走。”
陶陶長長的松了口氣，她的錢總算保住了。
旁邊路過的警察看她缺錢，于是主動提及：“市區有很多壞人，但我們人力有限，如果你們遇見可以幫忙抓住，但是不能傷人。”
陶陶眼睛一亮：“那能讓他們給我錢嗎？”
警察：“不能。”
“不過會有少量見義勇為現金獎勵，大概有二百、五百。”
“五百？”雖然有點少，但也能買不少炸雞腿，陶陶笑眯眯的應下，碰見了就抓。
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處理好事情便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是晌午時分，白澤和妖管局工作人員直接離開，只留下陶陶喝白九月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
這會兒又到了吃飯的時候，周圍街上飄滿了食物的香氣，陶陶聞着前面炸雞店飄來的油炸香氣，立即走不動道了：“我想吃炸雞腿。”
也餓了的白九月沒意見，一瘸一拐的領着陶陶去了炸雞店，考慮到她的食量，直接買了一千塊的炸雞腿、炸雞翅、漢堡、薯條、可樂等食物，是陶陶付的錢。
陶陶肉疼的看着手機裏減少的一千塊，“我本來有好多好多錢，可都被大妖拿走了，都怪他，害的我買不起一屋子的炸雞腿。”
其實陶陶還有六萬感謝紅包，但比起二百多萬，這點錢就是蚊子肉，陶陶是越想越生氣，将炸雞腿當做白澤一般兇狠的嗷嗚一口撕咬着，“大騙子，下次我要吃窮他。”
白九月目瞪口呆：......難怪白澤大人走得那麽快。
陶陶一邊碎碎念一邊吃炸雞腿，吃完炸雞腿又吃漢堡和可樂，吃着吃着發現白九月沒怎麽吃，疑惑的看過去，發現白九月擰着眉在摸額頭的傷口，“你腦袋疼？”
白九月從工廠回來就直接去警察局做口供，期間并沒有去看醫生，之前精神緊繃并沒感覺，這會兒放松後傷口扯着頭皮，整個腦袋都在疼。
陶陶看他很難受的樣子，試探性的問：“你是不是要死了？”
如果小弱妖死了，她就可以趁着還新鮮吃掉的。
這樣應該也不算違規。
陶陶捏捏拳頭，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弱妖。
白九月被看得頭皮發麻，咬着牙回答說不會：“只是疼，過兩天就沒事了。”
陶陶失望的哦了一聲，吃不成了。
白九月默默往後退了退，離她遠一點，總感覺她是想吃掉自己。
陶陶嘿嘿笑了兩下，繼續吃自己的炸雞腿，吃完後讓白九月去了附近的藥店買藥治傷:“吃藥才好得快。”
見她話裏透着關心意味，白九月心底百感交集，“不用，過兩天就好。”
陶陶蹙眉，小弱妖怎麽一點都不聽話？“要去，你早點治好才好給我洗衣服做飯。”
白九月：......是他錯付了。
為了早點痊愈照顧陶陶，白九月還是去了藥店，藥店工作人員給他簡單包紮了一下，然後開了止疼藥和活血化瘀的膏藥，兩人這才回家歇息。
一天一夜沒睡的兩只妖一沾床就睡着了，等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陶陶是被餓醒的，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客廳，開始翻箱倒櫃找吃的，好餓好餓，好想吃東西。
可是家裏什麽都沒有，只有生的大米，陶陶只能去叫白九月給自己弄，吃了藥的白九月睡得有點沉，她在門口喊了幾聲裏面都沒反應。
“我進來咯。”陶陶說着直接打開了門，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妖氣，聞起來特別香，勾得陶陶直咽口水。
她心動的走到白九月的床邊，看着床上白白嫩嫩的小弱妖，心底有個聲音：想吃~想吃~~
睡夢中的白九月覺得心口憋悶得慌，掙紮着從夢裏醒來，耳邊隐約傳來滴水聲，屋裏漏水了嗎？他困惑的睜開眼，入眼就看到陶陶趴在自己床邊流口水。
白九月吓得蹭的一下坐了起來，聲音顫了顫：“你怎麽在這裏？”
“我叫你，可你一直不起來。”陶陶直勾勾的盯着白九月白白嫩嫩的臉，毫不掩飾自己的眼饞：“你好香啊。”
白九月擡手聞了聞，并沒有聞到。
“你快點起來，我好餓。”陶陶舔了舔嘴唇，真想一口吃掉你啊。
“！！！”白九月後背一緊，結結巴巴的提醒她：“我是你的幫扶小妖，你不能違法規則......”
陶陶哎呀一聲，她怎麽一不留神将心裏話給說出來了，連忙否認說沒有：“你聽錯了。”
白九月不太相信，畢竟她都流口水了。
陶陶忙心虛的抹了抹嘴角的口水，然後匆匆往外走，走了幾步發現小弱妖還沒起來，板起小臉，奶兇奶兇的威脅他：“你別磨蹭了，快點起來，不然我就真的要吃了你哦。”
經歷過工廠的事，白九月毫不懷疑陶陶是真的會吃他，絲毫不敢再耽擱：“你出去等我，我馬上起來。”
“那你快點哦。”陶陶揉了揉咕嚕咕嚕叫的肚子，轉身走了出去，在客廳等了兩分鐘，白九月收拾好就一瘸一拐走出來，“想吃什麽？”
“我想吃自助餐火鍋。”陶陶昨晚沒吃成，現在特別想吃。
“好。”白九月帶一瘸一拐的帶陶陶去主街方向找自助餐火鍋，入夜後的主大街燈火通明，到處都是火鍋的辛辣味兒，香氣撲鼻，讓人食欲大開，也把陶陶饞得肚子更餓了。
白九月指了幾間打着自助名頭的店給陶陶看，她直接選中了這一片區最大的一間自助燒烤火鍋，裏面有各種海鮮、小龍蝦、牛肉等豐富食材，但價格很貴，一個人要500。
沒錢的白九月為難的看向陶陶，“我沒錢。”
陶陶沒去過火鍋店，需要白九月帶她才行，肉疼的說要請他去吃，“等你腿好了賺了錢，要再帶我來吃哦。”
白九月笑着應好，帶着陶陶走進店裏，店裏面寬敞明亮，生意非常火爆，到處都坐滿了人。
他們被服務員帶到唯一的空桌位，這裏剛好能一眼看到盡頭處擺放的一整排新鮮食材，有豬牛羊以及各種新鮮魚肉海鮮，還有做好的小龍蝦、花甲、小吃、甜點蛋糕、水果、飲料等，看得人眼花缭亂。
“這些都随便吃？”陶陶兩眼放光。
帶路的服務員：“對，付了錢就能随便吃，只要不浪費就行。”
陶陶笑眯眯的看着擺出來的各種好吃的，簡直進入了天堂，再也沒有什麽地方比這裏更好了，“現在就可以吃了嗎？”
“等我們的鍋和端上來再吃。”白九月去吃過一次火鍋，知道大概流程，“我們可以先端一點做好的食物來吃。”
“我去拿。”陶陶迫不及待的跑到擺放蛋糕的位置，拿起兩個巴掌大的草莓奶油蛋糕，上面放着一個紅彤彤的大草莓，陶陶一看就喜歡上了。
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的陶陶直接拿着就往嘴裏塞，草莓香甜，奶油細膩，蛋糕綿軟細膩，吃起來又軟又香又甜，好吃得她笑眯了眼，“這個蛋糕好好吃啊，比棒棒糖、炸雞腿還好吃。”
沒有哪個小孩子不喜歡吃蛋糕，小饕餮也不例外，她一口接一口，眨眼功夫就吃掉了六個，直接把擺出來的草莓蛋糕全吃光了。
還沒吃飽的陶陶又去拿旁邊的其他蛋糕，随手拿起一個黃色的榴蓮蛋糕，她剛拿到嘴邊，就聞到一股臭臭的味道，她嫌棄的皺起小臉，“yue！！”
“好臭，誰在蛋糕裏面拉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