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重啓後，貓頭鷹轉職了嗎？

第28章

24

費城亂了。

大批量臉部肌肉不正常拉扯，互相比拚肺活量的狂笑之人，突兀現身街頭。

富蘭克林科學館內外的秩序，先後在各種尖叫大笑與踩踏事件中被迫淪陷。

同一時間，托馬斯聯機哥譚，經由阿爾弗雷德确定哥譚也相近的時間點爆發了類似事件！蝙蝠俠已經出動！

另外一頭，嘴裏宣稱「客房服務」的紅頭罩，也暴力闖入傑克·皮內爾的客房，随即抓住這個「小醜」的右臂，左轉身，扼背擒拿。

紅頭罩把人押着繼續往房間裏推。

門還是跟傑森學了點臨時僞裝手段，藏在兜帽陰影裏的臉也一樣配戴着多米諾面具的比利，在尾随觀摩過現場版擒拿教學後，順手關上的。

少年現在越來越懷疑他是不是把自己賣了？

雖然說技多不壓身，他也自學過不少零碎，可是傑森、托馬斯和克拉克給他的感覺……不像普通人；狂笑現象蔓延之際不幸在科學館附近，害怕被卷入亂七八糟事件的一般人反應，難道不是趕緊遠離、越遠越好？

才不會像傑森他們這樣，明擺着要迎難而上！比利暗忖。根本忘了自己同樣是主動淌渾水小隊的一員。

正當比利想事情想得入神，他的耳朵突然接收到一長串癫狂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利回神。他看見抽風一樣哈哈大笑的皮內爾被摔在床上。

「他媽的！」

傑森大罵，并且飛快後退。同時取出呼吸過濾器銜在口中！

門邊的比利被耳提面命過，動作也不慢，馬上從口袋掏出一個可延伸罩住口鼻的同款呼吸過濾器，叼住、激活，然後努力睜大眼睛。自然也就沒有錯過傑森抛出一個造型像小瓶子的科技産品，把不知名氣體全部吸納儲存的一幕。

傑森小心地拾取那個管狀銀色金屬，摸索着掀開刻有簡筆貓頭鷹的蓋子，按下保護在內的封裝鈕。

「那個是──」比利感覺自己心跳有點快，與之相對的，他也覺得自己的邏輯思維前所未有的敏銳！「那種氣體、這個人……還有街上那些狂笑發瘋的人──」

「哥譚特産，瘋子和罪犯。」傑森的語氣驟然變得冷硬，「有時候他們也會流竄到其他城市找樂子。沒意外你将來也得習慣。」

不管是因為成為韋恩家的孩子，還是因為最終沒能回避的、比利·巴特森成為魔法衛士沙贊的命運慣性。

──實際上，關于傑森的「帶不帶比利」一問題，托馬斯便這般嘲弄過：「為什麽不？韋恩的孩子總會掉進蝙蝠洞，時機早或晚而已。」

但現在的比利，顯然只聽懂了傑森話語中的前面那層含義。

他為親生父親來自哥譚而深感驚訝；或者說少年就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跟那個風評糟糕的黑色城市産生聯系。

傑森沒打擾比利想事情，他打開通訊頻道──

「夜枭。這裏是紅頭罩。」

「說。」

「小醜脫身了，旅館裏是一個小醜幫的假貨。」

簡易情報交流并沒有帶給雙方太多實質性的消息。對夜枭而言，最重要的內容只有一條：小醜不打算繼續維持「清醒」的僞裝了。

「這跟你讓老子別跟着你有關系？」始終保持暢通的通訊頻道另一端，傳來終極人不爽的聲音。

「礙事。還是說你準備好登上大舞臺，被一群無關緊要的人拿着放大鏡檢閱？我也可以滿足你的表演欲。」

夜枭微冷帶沙啞的嗓音反問。他此時已換上豪車後備箱裏的全套戰甲，正隐于暗處注視費城警方疲于應對被笑氣操控的人群。

「死貓頭鷹你少在那邊陰陽怪氣的說話惡心老子！」終極人的聲音聽起來更不爽了。

氪星人毫無壓抑嗓門的意思。

不過他也的确用不着那般低調謹慎，他在天上、在雲裏，高空四下無人怎樣吼都行。

而且視野絕佳！

終極人可以清楚看見夜枭釋放的中和氣體煙霧噴滿街，就跟收割玉米似的，教那些不自主的「小醜信徒」們成片成片倒下；也可以看見大驚小怪的費城警方捂口掩鼻到處找防毒面具最後發現啥事都沒的傻樣。

然而他找不到小醜。

透視眼能夠發現科學館裏的夜枭，也能穿透絕大多數建築表層的阻礙，偏偏這些地方都看不見小醜──小醜找了個含鉛的藏身處，或者小醜不在費城。

「等待。」夜枭平穩的語氣毫不動搖，「一個具有表演型人格的罪犯不會把自己隐形。」他聽完終極人的偵查結果，依據情報做出如上判斷。

然後預言成真！

第一波笑氣控制的無辜群衆牽制住費城警力；第二波帶着小醜面具的武裝份子闖入科學館，目标地震發生儀；第三波小醜駕駛直升機親自到來，一邊發射自制生化毒氣一邊掠走了相中的戰利品，還留下一串經典的「HAHAHAHAHA」代表小醜到此一游──

結果直升機失事。

這一天，就在費城時間下午五點四十七分前後，所有擡頭看天的人基本上都能瞧見冒着黑煙和火光斜飛過去的大鐵鳥，以及緊随其後、橫空而過的先進貓頭鷹戰機。

終極人就跟在他們的上空。

超級聽力也盡責地将他們的對話實時送進他的耳朵。不料聽到的第一句話，就讓終極人嫌棄的皺起眉頭。

那個小醜居然在抱怨不要小鷹仔要蝙蝠仔──什麽眼光！眼珠子白長的吧！他的貓頭鷹怎麽就不好了！明明是命都在夜枭手上的家夥，臉還挺大的啊！

終極人的心理活動，小醜和夜枭自然沒機會知道。

實際上小醜還在瘋狂嫌棄阿卡姆暴君，甚至質疑：「哦！你居然把親愛的阿卡姆扔在家裏了！小鷹仔你真薄情真冷酷，我看錯你……不對不對，陛下是該冷酷點。不過J叔叔真的很傷心啊！不如小鷹仔就把可憐的J連同他的鐵棺材一起扔下去吧！」

「蝙蝠是我的。你那一套瘋狂理論對我也不管用。」夜枭冷言冷語。

他與小醜建立通訊，戰機儀表板上顯示的立體光屏，卻遠遠不只有通訊這個額外功能。夜枭小隊的第三名成員網格，目前就是在透過光屏向夜枭展示他的調查結果：費城城區各處在小醜現身之前突然落下鐵卷門，把客人關在裏面的中大型商場。

以及──

在哥譚不是第一次，費城民衆卻是初次體驗的……大屏幕小醜臉特寫！

哥譚、費城，同步直播。

小醜身後的背景，赫然是他那架機尾冒着火的直升機駕駛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