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別影響我贏錢
第14章 別影響我贏錢
江識初是在一陣接一陣的電話鈴聲中醒來的,他迷迷糊糊的打開手機,看到梅梅的來電,不情不願摁下接聽鍵,拉開距離。
“江!識!初!”
“你的醫院還要不要了?”
電話裏傳來梅梅的河東獅吼。
江識初徹底清醒,坐起身迷茫看着熟悉的房間。
什麽時候回來的?
他不是在樹林子裏嗎?
“江!識!初!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啊哈……梅梅,怎麽了?”
邊聽着電話,邊往樓下走,一股子清粥的香氣從冰冷的空氣中傳來。
“你已經兩天沒出現在醫院了,我和潇潇忙得像條狗,蘇醫生休假就算了,你怎麽還敢曠工,醫院不要了?”
是了,昨天一整天,他只接了周川一個電話。
“知道了,梅梅,我馬上過來。”
電話剛挂斷,時域圍着圍裙出來,對他微微一笑:“就想着你快醒了,過來吃飯。”
“哦……”懸着的一顆星這才緩緩落下昨天晚上的遭遇,真的是他有生之年遇到過最恐怖的場景。
“早上好啊我親愛的主人。”
剛坐下,江識初就被圍着女仆圍裙戴着迷你女仆帽,直立行走的幸福吓了一跳。
“你怎麽在這?”
時域在做最後一道菜,并沒有回答。
幸福谄媚的揚起笑:“哎呀,時哥哥說我伺候好你,就……給我許多好吃的罐頭……”
若不是它身為貓身有幾分可愛,這嗲嗲的老頭音會讓人忍不住把它扔出去。
江識初将信将疑看它一眼,擡頭問時域:“對了時域,他主人何先生好像暈倒在樹林裏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風他?”
雖然他的樣子很奇怪,但似乎是被黑龍操控了,到底還是要救他一救的。
時域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放好:“放心,他已經被送去醫院了,應該會在醫院呆一些時間。”
“少傾呢?”再想起半路口吐白沫的少傾,江識初有些坐不住。
時域盛了碗海鮮粥給他:“它在醫院等着你,所以,吃完趕緊過去。”
“好。”江識初舀起一勺子的粥,幸福眼疾手快跳上桌,低頭呼呼吹了兩口氣,唾沫星子紛飛,江識初擡着那勺子粥,喝不是不喝也不是。
幸福瞪大一雙眼睛,賣萌:“主人,請盡情享用。”
活生生油膩大叔穿女仆裝扭捏作态的既視感。
嘔~
吃不下一點。
叫他不吃,幸福搶過勺子,盡可能得擡高,想喂到江識初嘴裏去,粥夜順着勺子柄,流了它滿爪子。
時域見狀,把它丢下桌,重新盛了一碗給江識初:“給我去把碗洗了。”
幸福用爪子抹着淚,委委屈屈的奔進廚房:“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喵喵。”
江識初:嘔~
它不在,粥總算鮮香起來,吃得極滿足。
帝京下了雪,路面濕滑,車子沒有防滑鏈,得一路漂移。
所以……
不等他疑問,兜頭被時域扣上一頂耳朵染粉的絨毛帽子,還是可以捏圍巾尾端把耳朵立起來的網紅兔子帽。
“下雪了,車也壞了,只能我送你過去。”
“可是……”
呼啦啦一聲,墨藍的龍出現在自己眼前,個頭似乎大了一些,長到了二樓的位置。
頂着那個帽子,江識初不想動一點,時域只好伸頭,咬住他的衣襟,把他甩到了背上。
“哇!這帽子我……”
雪還沒停下,冷風夾雜着雪花,在時域展翅入空之後呼啦啦灌進嘴裏,江識初識趣地閉了嘴,捂緊了兔子帽圍巾。
天寒地凍,小命要緊
時域在一處巷子裏将他放下:“自己過去吧,我還要回公司處理事情。”
江識初看着沒膝的積雪,罵罵咧咧往巷子外走:“幹嘛停在這裏?我褲子鞋子都濕了……”
後勁一陣疾風響過,江識初回頭,只能看見時域的尾巴尖劃過夜空。
“跑的到快。”
一路艱難走進醫院。
梅梅和潇潇正在前臺用小電爐煮玫瑰茶,看到他。紛紛擡頭。
“噗哈哈……”
梅梅率先笑出一串豬叫。
“這帽子是怎麽回事?”
“莫名跟你很搭啊,笑死人了。”
江識初怒瞪她兩一眼,恨恨取下帽子:“送你們了。”
一路往辦公室走,潇潇和梅梅還在笑得合不攏嘴。
“回來了?”
辦公室裏有人鑽了出來。
是休年假的蘇醫生。
難怪那兩妮子能心安理得圍爐煮茶,原來是識光的半天回來了。
江識初捶一拳他的肩:“年假不是沒休完?怎麽回來了?”
別看他們醫院人少,五險一金加班補貼年假福利一應俱全。
蘇衍推推鼻梁的眼鏡,嘲諷:“我要再不來,醫院都得給你敗光了。”
江識初不服氣:“怎麽滴?你敢質疑我的醫術?”
蘇衍拍拍他的肩:“醫術我确實比不過你,但按上班的專業角度,你成天都在渾水摸魚。”
江識初:我是老板我還不能随心所欲了?
不跟他犟嘴,江識初回到辦公室換上白大褂別上工作牌,到有那麽幾分風度翩翩的白天使形象了。
少傾已經被送到了病房,屬于食物中毒,清過了胃,但不知道為什麽它就是醒不過來。
江識初看了所有檢查報告,都很正常。
他只好把少傾從頭至腳打量了一遍,沒看出什麽問題。
但,想到昨晚小龍崽子們吃了那盒凍幹後的慘狀,江識初果斷出了病房,給自家老媽打去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半天,才懶洋洋被接通。
“怎麽了,我的寶貝兒子。”
“你也知道我是你寶貝兒子,你給我的凍幹都放了什麽?怎麽我的貓吃了食物中毒呢?你不會是想謀殺親兒子,好再生個女兒吧?”
“碰!胡了胡了!給錢給錢。”
電話裏傳來搓麻将的噼裏啪啦聲,江太太似乎贏了錢,正笑得合不攏嘴。
“聽到了嗎?兒子,你媽我贏錢了。”
江識初:你看我像不像錢?
“媽!”
“沒什麽事我別影響我贏錢,想吃凍幹我再給你送過來就是,挂了挂了。”
電話被無情挂斷,江識初再次覺得自己是充話費送的。
沒辦法,江識初只能悻悻然坐在辦公室裏,揣摩少傾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