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林中小屋》3/4/5
第76章 《林中小屋》3/4/5
“各部門注意, 各部門注意,目标5人已進入小木屋,目标五人已進入小木屋!”
指揮中心, 所有人都在低頭忙碌。
中央的大屏幕上, 是林中小屋的直播, 屋外的樹林、湖水、木屋的客廳、廚房、五個房間,都安裝了極為隐秘的攝像頭,全方位監控着夏油傑等人的動向。
披着白大褂的夏油老師拿起對講機,喊道:“「處子」和「蕩/婦」一起進入二號房, 「處子」離開二號房, 進入四號房。”
有身形矮小的科學家在一旁摩拳擦掌道:“今年的直播開始了, 大家都準備好下注了嗎?”
忙碌的科學家們抽出空發出愉快的大笑。
一個年邁的科學家坐在夏油老師身後,輕輕吹着咖啡, 似乎是在場唯一一個閑人。
“為了安撫古神, 居然能獻出自己的弟弟, 夏油, 你真是太讓我驚訝了。”
夏油老師笑容滿面, 他輕描淡寫道:“只是一個堂弟而已, 哪有古神重要?日本那邊已經失敗了,剩下的只有我們。”
菜菜子和美美子剛剛去參加了日本分區的獻祭儀式,一部手機, 一個詛咒娃娃, 帶着一群打醬油的小朋友合力吊死了伽椰子。
作為她們的半個老師, 夏油老師表示非常欣慰。
“你們之間是有什麽利益糾紛嗎?比如你們要一起分你們奶奶的遺産——之類的。”
“你想多了。”夏油老師看着眼前的大屏幕, 徐徐道:“「處子」是最重要的, 也是最有可能活下來的, 我把「處子」牌送給他, 對他也不算太壞吧。”
科學家看着攝像頭裏的俊俏少年,調侃道:“他真的是處?”
“管他是不是處呢。”夏油老師微微一笑,“他只要在小木屋裏扮演好「處子」的角色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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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愚者」、「健将」、「處子」、「蕩/婦」,五個祭品缺一不可。
矮小的科學家走過來,聳了聳肩,加入話題:“這恐怕有點難,因為他有個「蕩/婦」戀人。嘿,化學部是怎麽做到把那小子變成這樣的?他長得可一點也不風流。”
夏油老師贊同道:“的确,「智者」、「健将」、「處子」,才是更适合他的牌。”
“很簡單,在「蕩/婦」的日用品中注入催/情的藥物就可以了。放心吧,在獻祭結束之前,他會一直保持這種興奮狀态的。”
小木屋中的青年們卻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大群科學家監視着。
換上泳褲的科特、霍登以及馬丁等人先來到夏油傑的房間,敲開了夏油傑的房門,一進門就看見夏油傑手忙腳亂往牆上挂油畫的樣子,他們一愣,評價道:“好特別的油畫啊。”
夏油傑把畫按回牆上,轉頭若無其事地笑道:“對,我也這麽想。不過就這麽摘下來也不太合适,我正愁該怎麽辦呢。”
“這個好辦。”
科特随手從旁邊拿起一張毯子,往上一抛,精準蓋住了油畫。
“怎麽樣?”
“真棒。”
夏油傑換上泳褲,跟科特等人一起走出房間,轉移話題道:“幸虧我們帶着泳褲過來了,不然真是浪費這麽漂亮的湖水。”
科特和霍登便順着話題跟他聊了起來,狠狠抱怨着大學裏的游泳館,馬丁卻看向五條悟的房門,納悶道:“五條怎麽還不出來?我去叫叫他?”
“不,不用,”夏油傑跨了一步,直接按住五條悟的門把手,笑眯眯道:“他馬上就出來了。”
馬丁挑眉:“怎麽?有什麽我們不能看見的東西嗎?”
夏油傑心想你們當然不能看見,悟這家夥今天有點不正常,誰知道把油畫挂回去後他還在裏面幹什麽,于是只是笑着擋在門前。
三個成員互相對視一眼,默契地露出惡作劇的表情,他們剛要合力一撲,五條悟的房門就自己打開了。
夏油傑一個踉跄,一只手将他扶穩。
五條悟穿着黑色泳褲,外套一件黑色連帽衫,臉上是淡淡的疑惑:“老子又不是姑娘,你們圍在這兒等老子幹嘛?”
大家紛紛幹笑起來。
科特說:“沒什麽,走吧,我們去湖裏游泳!”
他率先沖出小木屋,帥氣的助跑一陣後撲通一聲投進湖裏,霍登緊随其後,看着他們嗨起來的樣子,馬丁慢悠悠地吐槽道:“很顯然,沒有姑娘并不影響你們游泳的興致。”
五條悟和夏油傑走在最後,五條悟幽幽笑道:“偷窺老子有意思嗎?”
“哈啊。”夏油傑別開臉:“我可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裏會有個雙面鏡,悟,這個房子不正常。”
“還用你說。”
五條悟湊過來,咬了咬夏油傑的耳朵,“新副本的主戰場,怎麽可能正常得了?”
夏油傑無奈道:“你夠了,悟。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抽到了……那張牌?”
“哦,哪張牌?”
“就是那張。那張。”
五條悟噗嗤一笑,“你倒是說清楚是哪張牌嘛。”\
“……”
夏油傑睨了他一眼,低聲抱怨道:“那兩個人渣也真是夠了,居然把這麽麻煩的牌發給了你。”
五條悟聞言,只是聳了聳肩。
二人已經走到了湖邊。
“傑。”
“嗯?”
“你看那邊。”五條悟指了指湖裏一個遠離其他人的位置,“有人。”
夏油傑連忙收斂了心神,他俯身看過去,嚴肅道:“什麽人?我看不見他。”
五條悟擡起一腳,猛地把夏油傑踹進湖裏。
“那裏有夏油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成了落湯雞的夏油傑:“……”
好家夥,你死定了!
他水鬼一樣游過去,一把抓住五條悟的小腿,把人用力拖進了水裏。
噗通一聲。
夏油傑得意道:“現在這裏也有五條悟了!”
五條悟在水裏撲騰幾下,開始往他身上潑水,夏油傑嗆了一口,轉身跟他掐得更加激烈,并很快波及到其他人。
“卧槽!你們倆瘋了嗎!”
“啊救命,我在水裏打不過他們……”
“少來了,你上去了也打不過他們。”
等男人們心滿意足地上岸時,他們的肚子早就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五條悟撸起袖子,用他們帶過來的食材做了一頓美味的咖喱,夏油傑主動給五條悟打下手,不說別的,切菜倒是切得挺利索的。
小木屋的音響放着最近的流行音樂,散發出好聞的咖喱香,時不時就有青年們的歡笑聲從裏面傳出來,一切都很平靜,仿佛真是一個美好的假期。
直到夜幕降臨。
五個人圍着沙發,一邊吃水果一邊玩游戲。
“好,五條!”
馬丁捏起寫着五條悟名字的紙條,有點興奮道:“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五條悟剛要張口,夏油傑就替他做出了選擇:“真心話。”
白發少年不滿道:“為什麽,傑?”
夏油傑還沒回答,科特就替他說出了答案:“我知道,你選擇大冒險的話,馬丁會讓你們當衆接吻,甚至一起做更過分的事。”
馬丁笑起來,一副“啊這都被你們發現了”的表情。
夏油傑無奈道:“差不多,反正你們百分百會牽扯上我的。”
五條悟妥協道:“好吧,既然傑不願意,那老子就選真心話咯。”
他沖馬丁擡了擡下巴:“問。”
馬丁似乎是習慣了五條悟的行事風格,并不計較他失禮的态度,只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他壞心眼道:“做/
愛的感覺怎麽樣?”
聽見這個問題,五條悟噗的一笑,坦然道:“我們沒有做過。”
木屋裏頓時噓聲一片。
“不會吧?”
“真的假的?”
“你們高中就搞在一起了,居然到現在都沒做過?”
夏油傑不爽地挑眉道:“關你們什麽事?”
他指指這三個人,毫不客氣地戳人家的痛腳:“不是被前女友甩了,就是根本沒有過女朋友,還有空關心別人的私生活?”
男人們瞬間不滿地大叫起來。
“太過分了吧,夏油!”
“我沒有女朋友,是因為我不想嗎?”
“忘了告訴你們,我沒有女朋友的原因是因為我現在是不婚主義,雖然這是臨時決定的。”
五條悟在這片混亂裏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等他們都閉嘴後,五條悟高調宣布道:“雖然我跟傑一直沒有做過,但,我今晚,一定會跟傑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噢——!!!”
其他三個人拍手起哄,夏油傑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悟。”
“幹嘛?老子不能睡你嗎?”
夏油傑搖了搖頭。
對方這種興奮的狀态,他基本可以确定五條悟抽到的是哪張牌了。
這家夥以前可不是把睡不睡這種話挂在嘴邊的人,他認為五條悟雖然性格肆意,但在那方面應該是比較冷淡的類型,就像高高坐在神壇上的神明,他想象不出對方被情/欲操控着堕落的樣子。
啊……被夏油老師生拉硬拽下來的當然是另一回事。
“下一個。”五條悟指向夏油傑:“就他了。”
馬丁便興致勃勃地問:“好,那下一個就是夏油,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夏油傑道:“真心話。”
霍登不滿道:“嘿,等等,你們都選真心話可不行,這就沒意思了,來點大冒險吧?”
夏油傑哈哈一笑:“好,下一棒給你,你來大冒險,霍登。”
霍登假裝吃驚地往沙發上一倒,旁邊的科特哈哈大聲笑起來。
馬丁故作糾結的思考一會兒,大聲問道:“夏油,你為什麽不肯睡五條悟?”
夏油傑:“……”
他就知道!
五條悟幸災樂禍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都很期待地看向夏油傑,興致勃勃地想要聽他的答案,夏油傑只好說道:“我們會睡的,但不是現在。”
“為什麽?”
“他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跟悟做/愛也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至少第一次是這樣。我想給他最好的體驗,所以在做好完全的準備前,我們是不會睡的。”
他頓了頓,補充道:
“悟其實也并沒有準備好,他現在只是頭腦發熱而已。”
衆人靜了靜,然後歡呼着給他鼓掌,在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掌聲中,五條悟轉頭笑了笑,手指有點不自然地卷起自己的頭發,又很快放下。
指揮中心裏,正一邊吃泡面一邊看小木屋直播的科學家們也紛紛鼓起了掌。
有人吹了個口哨:“青春萬歲!”
“純愛萬歲!”
夏油老師也不禁露出一個笑容。
他跟五條老師的性/生活開始的不明不白,并一直延續至今,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性/愛于他們而言都是一種純粹的解壓運動,他一直對此心懷愧疚,想方設法地想要補償五條老師——所以做得更勤了。
雖然總是調侃高中生小鬼們太純情,但他其實是有點羨慕的。
他是真心希望五條悟和夏油傑能好好談個戀愛,并遵循漸進地一步一步慢慢來,也算是彌補了他跟五條老師之間的遺憾吧。
他們沒能擁有的,就讓另一個他們擁有。
夏油老師淡定道:“時候差不多了吧?”
“嗯?”身形矮小的科學家回過神,連忙道:“對,時間到了,就是現在,打開地下室!”
砰!
小木屋裏忽然傳出奇怪的聲響,正在玩游戲的五個人同時轉頭,看見沙發後面的地板莫名其妙地彈開了一個暗門。
夏油傑遲疑道:“地下室?”
霍登連忙起身走過去,看了看那道暗門。
“嘿,真的有向下的臺階,這是個地下室!”
衆人看向夏油傑,夏油傑搖了搖頭:“我堂哥從來沒提起過這裏還有個地下室。”
“那正好。”科特提議道:“要一起來探險嗎?”
五個人從抽屜裏找出手電筒,由夏油傑帶頭,走下了臺階,五條悟心情很好,全程大鳥依人的縮在夏油傑身後,一副“老子很害怕”的浮誇樣子,跟在後面的馬丁只能吐一吐舌頭,痛苦地表示他已經沒眼看了。
地下室裏,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收藏品。
華麗的裙子、昂貴的項鏈、精致的八音盒、奇怪的畫、能轉動的鐵球、漂亮的海螺、一架鋼琴……
霍登震驚道:“夏油,這都是你堂哥的收藏品嗎?”
夏油傑再一次否認道:“不,我肯定他沒有這種愛好。”
就算有收集癖,那也是收集咒靈的收集癖,眼前的畫面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什麽咒物展覽大會。
與此同時,指揮中心。
“他們順利進入了地下室!下注!下注!賭一賭他們會選擇什麽怪物!”
科學家們紛紛投票,基本都是投給了自己想看的怪物,夏油老師假惺惺道:“這麽多怪物,他們卻只能召喚到一個,實在是太可惜了。”
“是啊。”年邁的科學家一邊收錢一邊道:“不過也沒辦法,想要全滅他們,一種怪物就足夠了。”
夏油老師笑而不語。
本次副本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可是完全沒有任何束縛的狀态,頂多就是多了層卡牌buff,一個比較興奮,一個比較羞澀,但對實力絕對沒有任何影響。
狂歡的科學家們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小羊羔”裏混入了兩個大魔王,還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會大獲全勝。
真是……太天真了。
地下室。
五條悟拾起一個八音盒,打開一看,八音盒內是一個跳芭蕾的小女孩。
真精致。
六眼仔仔細細地打量着手中的八音盒,從小女孩身上看出了淡淡的詛咒痕跡。
很淡,并不是封印着咒靈的咒物,硬要說的話,更像是一個釋放詛咒的媒介。
原來如此,難怪五條老師說這裏有很多很多咒靈,恐怕這個地下室的所有東西都是能夠召喚咒靈的媒介吧。
啧。
那麽,他該怎麽做呢?
一旁的夏油傑撿起了一本泛黃的書。
「安娜·佩興斯·巴克納,1903年」
日記?
他翻開日記,慢慢了兩頁,就習慣性地叫了一聲:“悟。”
“嗯?”
五條悟從八音盒上移開視線。
“怎麽了?”
“這裏有本日記。你聽,「4月4日,爸爸對我發了脾氣,說我缺少真正的信仰,我希望能證明我的忠貞」。”
信仰?忠貞?
這樣的關鍵詞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們放下自己拿起來的東西,紛紛靠攏到夏油傑身邊。
夏油傑繼續讀道:“「媽媽幾乎每晚都要尖叫,我祈禱她能找到信仰,但直到爸爸剖開她的肚子并填入煤炭時,她才停下來」。”~
科特皺眉道:“剖開肚子?填入煤炭?這是在開什麽玩笑?她媽媽死了?”
五條悟走到夏油傑身後,把下巴擱在夏油傑肩上,和他一起看這本詭異的日記。
日記上的人又提起了猶大和馬太,神神叨叨地寫了一通後,終于切入正題。
“「我在古籍中找到了一種能夠解救家族的方法,我好使的那條手臂已經被砍掉了,希望你們能看懂我寫下的字。我知道,會有信徒誦讀下文,以祭奠我們的靈魂」。”
夏油傑修長的手指撫摸着紙箱,緩緩說道:
“「我們将重生,并帶給世間無盡的痛苦。」接下來是拉丁文。”
五條悟嗤笑道:“真有意思,這似乎是個崇拜痛苦的家族,真是有病。”
夏油傑拍拍他的頭,問道:“要接着念嗎?接下來的拉丁文更像是一種咒語。”
馬丁連忙阻止道:“不不不不不,停下來,我有不太好的預感,朋友們,我們到此為止,好嗎?”
科特和霍登卻興致勃勃,想要繼續下去,五條悟幹脆拿過夏油傑手裏的日記,自己讀道:
“「痛苦源于肉/體」。”
“「痛苦高于肉/體」。”
“「痛苦焚毀靈魂」。”
小木屋外的樹林裏,有什麽東西破土而出。
一個、兩個、三個……腐敗的屍體從地底爬出來,血淋淋的僵屍家族緩緩走向小木屋的方向。
此時的指揮中心充斥着歡呼聲。
“勝負已定,維修部勝利!”
“他們選擇了巴克納家族!”
“可惡,為什麽不選人魚,我這輩子真的能見到人魚嗎?!”
“我比較期待甜梅仙女,真是可惜了,獨角獸也不錯,神聖的獨角獸和殺人的角,真棒!”
指揮中心的門自動滑開,一頭白色長發的女人走進來,踩着高跟鞋說:“聽說我們維修部贏了,我來拿我們贏下的錢。”
年邁的科學家爽快地将一袋子錢扔給她,“恭喜,砂糖,巴克納家族已經出動了。”
身形矮小的科學家忽然道:“砂糖,你長得是不是有點像裏面那個「蕩/婦」?”
砂糖小姐一臉無辜道:“哪裏像了?就因為我們都是白頭發藍眼睛?拜托,饒了我吧,我可不認識他。”
夏油老師笑着聽她睜眼說瞎話,過了一會兒,砂糖小姐主動跳上操作臺,熟練地挽住夏油老師的手臂,一反剛才爽快利落的樣子,小鳥依人地撒嬌道:“達令,吃飯了嗎?”
“還沒有。”夏油老師溫和地笑笑,“過一會兒吧,真正血腥的場面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可不想錯過。”
砂糖小姐誇張道:“天啊,屏幕裏的是什麽東西?哈尼,我好害怕。”
身形矮小的科學家無語道:“那就是你們維修部選擇的巴克納家族。”
夏油老師指指大屏幕,解釋道:“巴克納家族,死後變成的八個僵屍,崇拜痛苦,殺人從未失手。”
“真有這麽厲害?”
“當然。我們這裏關着的怪物都源自古老的世界,那些你能耳熟能詳的噩夢,比如精靈,鬼神。”
砂糖小姐咬住自己新做的指甲,“親愛的,那你能帶我看看獨角獸嗎?”
“恐怕不行,寶貝。”夏油老師遺憾地攬住砂糖小姐盈盈一握的細腰,“他們已經選擇了巴克納家族,這是‘天意’,我們不能幹擾他們的選擇。”
砂糖小姐撇了撇嘴。
“他們什麽時候開始殺人?我想先去跟你吃飯。”
“我說了,砂
糖……”
年邁的科學家插話道:“你們去吧,看他們走路慢吞吞的,估計要好一會兒呢,夏油,帶着你的女朋友去吃飯,別在這裏折磨我們這些單身人士和離婚人士了。”
砂糖小姐也道:“對呀,達令,我們去監控室嘛,監控室也能看直播!”
夏油老師勉為其難道:“那好吧。”
他帶着砂糖小姐離開指揮中心,他們一出去,身形矮小的科學家就立刻吐槽道:“我猜夏油家的性/癖就是白發,他找了個白頭發的女人,他堂弟找了個白頭發的男人。”
衆人哄堂大笑。
“沒錯,還都很愛撒嬌!”
“還別說,長得都挺漂亮的,他們可能就好這一口。”
夏油老師和砂糖小姐離開指揮中心,來到了監控室,監控室不僅監控他們的工作大樓、小木屋,還要監控盒子裏的怪物們,控制箱子的開關也在這裏設置了一個,而這周負責值班的就是維修部。
他們把值班人員趕出去後,關掉了頭頂的攝像頭,砂糖小姐把夏油老師按在椅子上,自己轉身去找泡面。
夏油老師淡定地松了松領帶,解開自己的衣服扣子,砂糖小姐去拿了泡面和熱水壺,回來卻看見他這個模樣。
砂糖小姐鼓起臉:“先吃飯,親愛的。”
夏油老師面不改色道:“我想先吃你,寶貝。”
“傑,你果然更喜歡女孩子的作案工具!”
“……你誤會了,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很喜歡。”
“放屁,老子變成女人的時候你說話最溫柔了。”
砂糖小姐走過去,将水壺裏的溫水倒在夏油老師的領口處,水迅速弄濕了夏油老師的衣襟,很快,男人的黑襯衫和西裝褲一起被淋濕,夏油老師嘶了一聲,苦惱地抱怨道:
“監控室空調開得這麽大?你是要凍死我嗎?寶貝。”
白發女人将熱水壺放回去,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紅唇吐出一句話:“是爽死你,可不是凍死你。”
砂糖小姐……不,五條老師是真的很懂他喜歡什麽。
夏油老師低低一笑,伸手抱住她,監控室的大屏幕上還播放着小木屋的情況,跟指揮中心是一樣的視角。
“游戲規則,先殺「蕩/婦」……”
小木屋中,因為無意間闖入了地下室,大家的心情都有點奇怪,從地下室出來後,他們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并相約明天一早一起去看日出。
夏油傑回到房間,手裏還拿着安娜的日記,饒有興趣地翻看着。
自從做了咒術師,他就對這種邪門的東西充滿了興趣。
咔嚓。
一個人走進了夏油傑的房間。
夏油傑頭也不擡,語氣裏全是無奈:“悟,回去,你現在頭腦發熱,我是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跟你睡覺的。”
五條悟脫掉上衣,露出線條完美的上身,輕輕松松壓在他身上,壓低聲音道:“難道不是因為未成年?”
“……”
确實。但這是可以說出來的理由嗎?
五條悟吻上夏油傑的嘴唇,夏油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回應他的親吻。
大手伸進夏油傑的T恤下擺,生平第一次用掌心撫摸夏油傑的身體。
他們微微一顫,似乎有一股細小的電流從他們之間炸開。
「嘿,搞什麽?他們在搞什麽!」
「不不不不不,不可以,至少不能在這裏!這樣就失去自己的屬性了!」
「天啊,我不管你們在外面怎麽樣,拜托,別在這裏搞起來,你們是祭品!祭品!」
「沒關系,冷靜,各位,巴克納家族已經來了,他們會優先殺掉‘蕩/婦’的!」
五條悟伏在夏油傑身上,假裝咬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道:“傑,攝像頭還在運轉,演得像一點。”
夏油傑紅着臉,咬牙切齒道:“我知道。”
窺探的視線一直存在,根本不可能瞞過直覺敏銳的咒術師。
他們正在被敵人監視着,雖然不知道意欲何為,但只要他們做出放松的姿态,順着他們的意故意露出破綻,敵人就會出手。
五條悟的手還在到處摸索,夏油傑弓起身體,本能地避讓開,又被拉回來。
“喂……悟!”
“噓,回頭就讓你摸回來。傑,你抽到的其實是那張牌吧,跟老子對應的那張,所以要反抗得再不情願一點嘛。”
但也別反抗得太認真,他們倆真的打起來的話,這個小木屋根本不夠拆的。
夏油傑惡狠狠地擡杠道:“拿了那張牌就得不情願嗎?誰規定的?”
“拜托,你很願意的話我們就直接搞上了耶,是你說不想跟我搞的吧?”
“那你就別招惹我!”
“做不到。”
夏油傑:“……”
五條悟也知道自己現在有點興奮過頭了,應該是受了卡牌的影響,如果真的只是演戲,其實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但他無所謂。
大不了回頭讓傑摸回來嘛。
“啊等等,悟,我現在是真的不想……嘶,你又來!”
對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夏油傑心跳加速,呼吸也不由自主變得急促。
身下的軀體蠢蠢欲動地想要還擊,只是每一次都堪堪克制住了,五條悟無奈,只能把另一只手塞進夏油傑嘴裏,“來,咬這個。”
夏油傑不客氣地啊嗚一口咬上去,卻只在五條悟的手背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到底還是沒舍得真的下重口。
「巴克納家族在幹什麽!怎麽還不過來!」
「僵屍!快點來救場!不然‘處子’祭品就要失效了!」
砰的一聲,本就破爛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敲碎了。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出現在窗外,黑暗中,五條悟和夏油傑看不清僵屍的表情,只看見它執着一柄鋒利的刀,跟背後陰森森的樹林融為一體。
指揮中心狂熱道:「先殺‘蕩/婦’!先殺‘蕩/婦’!先殺‘蕩/婦’!」
「救救‘處子’牌!」
渾身散發着腥臭味的僵屍大吼一聲,向着五條悟的方向撲過去。
五個祭品當中,最先獻祭的必須是「蕩/婦」,這是固定的流程。
「啊!——」
指揮中心的人們紛紛捂住眼睛,興奮又害怕地大叫起來。
總算來了。
五條悟直起身,擡起手臂格擋住僵屍的刀,他的動作沒有片刻的停頓,行雲流水地擡起腿,一腳踹在僵屍的下巴上。
這一下直接用了全力,僵屍的頭徑直飛了出去。
砰!
僵屍的身體轟然倒地,頭咕嚕嚕地滾在地上。
所有人安靜下來,指揮中心鴉雀無聲。
五條悟赤着上身,彎腰撿起地上的刀,用腳踩住僵屍的頭顱,當場補刀,把僵屍龇牙咧嘴的腦袋捅成了蜂窩,腦/漿淌了一地,充滿腐臭味的血濺得到處都是。
然而僵屍的身體還在動。
即便沒有頭顱,它也依然可以繼續戰鬥。
外面傳來更多窸窸窣窣的聲音,樹林裏似乎還存在着其他僵屍,并朝着小木屋的方向前進。
“啧。”
五條悟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手背上的牙印,澄澈的眼中是一種冷靜的瘋狂。
身體裏的那股火終于找到了正确的發洩口。
他咧開嘴角,露出一個能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還在動?那就幹脆肢解了吧?碎/屍沖廁所怎麽樣?傑。”
夏油傑在濺滿鮮血的房間裏淡定地爬起來,對着五條悟兇殘的樣子不為所動,只是将自己散開的丸子頭重新紮起來,好應對接下來的戰鬥。
“我覺得不錯。”
指揮中心震驚地怪叫道:
「我靠!!!」
「巴克納家族被幹掉了一個!」
「什麽蕩/婦這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