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會兒會很累
第30章 一會兒會很累
姜妤心中抗拒不已,緊攥着衣角。
腦海裏正盤算着如何拒絕,千仞追了上來,“大人,屬下有要事禀報。”
姜妤此時看千仞身上仿佛散發着一種淡淡的光輝,比神佛還管用。
姜妤立刻推動了裴宵的手臂,“夫、夫君,先辦正事!”
能拖一會,是一會兒。
裴宵可不覺得試探姜妤的心意是什麽小事,深深看了她一眼,眉眼微揚,“好,辦正事!”
低磁的聲音暧昧。
在劫難逃!
姜妤腦袋裏仿佛炸開了花。
卻是千仞攔在裴宵面前,硬着頭皮道:“大人,屬下确有要事!”
千仞在裴府見多了這種場面,他不是不懂事的人,此時突然攔着,肯定是大事了。
裴宵笑意微凝。
姜妤趕緊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如蒙大赦:“夫君,快去吧,別管我!”
又想逃?
裴宵猛地抓住了姜妤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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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逃脫的兔子一頭栽進了裴宵懷裏,正是眼冒金星。
裴宵将白玉菩提一圈圈繞在她的手腕上,而後摩挲她細嫩的小手。
慵懶低啞的聲音徐徐落在頭頂上,“乖點兒,沐浴等我!”
姜妤的手仿佛被凍住了一般,心跳得厲害。
這是他殺過人的佛珠啊,纏着她做什麽?
姜妤嘴唇翕動,吐不出一個字。
裴宵勢在必得,揉了揉她的腦袋,和千仞先去院子裏了。
兩人在院中的大樹下站定。
“回禀大人,屬下已經徹查了青雲寺,有和尚說在半山腰看見過一輛紫檀木馬車!”
紫檀木馬車是皇室專用,裏面坐的必然是皇子皇孫。
可這樣的大人物光臨青雲寺,青雲寺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駕裏是誰?”裴宵淡淡問。
“屬下無能!”千仞跪地。
到底是皇親貴胄,故意抹去行蹤,千仞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的。
“不過……”千仞猶豫了片刻,“馬車裏的貴人向小和尚們打聽了夫人,還問了夫人的近況。”
“打聽夫人?”裴宵涼涼掀起眼眸,溢出一絲戲谑。
這南齊京都,是誰如此關照他的夫人呢?
“你去查查七王爺和十三王爺的行蹤。”
裴宵權勢過大,只有最有望繼承皇位的七王爺和十三王爺最有可能盯着他,意圖摧毀他。
細思起來,孟清瑤這種魯莽愚蠢的人,根本不可能輕易知道他的秘密。
極有可能有只幕後黑手故意把消息透漏給孟清瑤,借着孟清瑤的嘴到處散播,意圖毀了裴宵。
孟清瑤,不過是個出頭鳥而已。
“這布局之人要是七王爺還好說,要是十三就……”
“是啊,十三王爺曾經差點跟夫人定親呢,若他有意挑唆夫人……”千仞附和道。
忽而,一道寒光射過來,恨不得将他戳穿。
千仞連忙閉嘴,改口問:“屬下這就去查!”
裴宵“嗯”了一聲,心不在焉往禪房去了。
彼時,姜妤正在屋裏收拾行李。
反正是要回去的,不如勸着裴宵早點啓程。
到時候她裝作旅途勞頓,或可躲過那“三次”。
正疊着衣服,孟言卿給的令牌突然掉落出來。
姜妤彎腰去撿,與此同時,門打開了。
白色衣擺落入眼簾,姜妤忙将令牌收進了床頭的匣子裏。
“夫、夫君,你回來了?”姜妤下意識站了起來。
裴宵餘光瞥了眼床頭櫃,并未多問,挂着笑朝她走來,“妤兒在做什麽?”
姜妤往床頭挪了挪擋住匣子,又坐下繼續整理着包袱,“收拾行李啊,趁着天色還早,早點回府吧。”
“不了,夫人今日勞累,明天再回也不遲。”裴宵倒不急了,掀來衣擺坐在姜妤身側。
那股強勢的威壓襲來,姜妤心跳快了幾拍,默默往遠處挪:“我不累的,早些、早些出發吧。”
一只大掌霸道地摟住了她的細腰。
姜妤被迫投入他懷裏,被他冷冽的氣息包裹。
“一會兒就會累。”低沉的聲音貼着她的青絲,沿着鬓發往下。
厚重的喘息噴灑在姜妤的肌膚上,難以言喻的酥麻。
他應是沐浴了,身上透着清新的香味。
只穿着外袍,寬敞的衣領隐約露出壁壘般的胸肌,泛着溫熱的霧氣。
“洗了麽?”他啞聲問。
姜妤忙搖頭。
“沒關系。”裴宵骨節分明的手指随即繞上她的腰帶,輕輕一扯,外裳松開,露出瑩白的肌膚。
禪房裏霎時都是她身上好聞的木槿香。
裴宵呼吸停滞了片刻。
同一間禪房,同樣的事再次發生。
雖然裴宵已經讓人搬走了香案和佛像,但當時被裴宵掌握,無法自控的感覺,從未消失。
這讓姜妤很恐懼,微微避開了他的氣息。
可裴宵堅信,身體不會說謊。
如果她的身體抗拒他,那就一定是她有秘密!
“妤兒剛剛不是答應我了麽?”裴宵深深與她對視,想從她眼裏找到一些答案。
但除了抗拒,裴宵什麽也看不到。
他翻身過來,将她壓在床榻上,含住了她的耳垂。
舌尖地逗弄着軟肉,低沉的呼吸惡劣地鑽進她的耳朵。
“不是已經和好了麽?妤兒騙我嗎?”
他尾音拉長,像往常一樣帶着些撒嬌的意味。
“我沒騙你!”姜妤脫口而出。
好不容易打消他的懷疑,不能就這麽功虧一篑!
姜妤硬着頭皮,雙臂僵硬地攀上了裴宵的脖頸。
這些天來,她第一次主動。
終於乖了……
裴宵眉頭稍解,低笑:“我知道妤兒良善,三次也定不是騙我的。”
他的手順着她的腰側往下,捉住了她的腳腕,猛地折過來。
他幾乎整個身子壓在姜妤身上,嚴絲合縫。
姜妤不得不往上挪動,與他保持距離。
“別動,現在還不是妤兒動的時候。”裴宵輕易把她拉了回來,生了薄繭的手撫過她的鎖骨,觸到了脖頸上的系帶。
他眸色漸深。
“疼!”姜妤倒吸了口涼氣。
十分不合時宜。
裴宵眉頭微皺,這還沒開始呢!
姜妤趕緊主動勾緊他的脖子,貼在他耳畔,為難道:“非我不願,是那個傷口又裂開了。”
姜妤紅着臉,長睫低垂,往腰腹處看了眼。
上一次,兩個人争執太過激烈,她傷到了那處。
加之裴宵剛剛強勢的動作,真的撕扯到了。
這個借口很完美!
姜妤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為自己慶幸不已。
裴宵的動作果真僵住了,狐疑望向她。
姜妤自然繼續裝可憐,咬着水潤的粉唇,“是真的!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嗎?”
軟糯的話音,跟帶着鈎子似的。
當時裴宵那麽粗暴,肯定是感覺到她受了傷的。
他裴宵剛說要冰釋前嫌,總不能在這種境地下還強迫她吧?
裴宵喉頭滾了滾,終究撐起了身子。
姜妤身上龐然大物離開,她暗自松了口氣。
可緊接着裴宵又問:“你沒上藥嗎?”
“又說渾話!”姜妤從他臂彎下鑽出來,俏生生白了他一眼。
這是寺廟,哪有那種藥?
她都生挨了好幾天了。
“我五日前,就給你送藥了,你不知道嗎?”裴宵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他給她送了那麽多東西上山,她連看都沒看一眼,也不知心飛哪去了。
姜妤翻了車,窘迫地清了清嗓子。
還在想怎麽遮掩過去,裴宵已經從那一堆閑置的物件裏找到了膏藥,白皙的指尖蘸了些,“躺下,我幫你塗藥。”
?
這怎麽和想象的不一樣?
給她塗藥和做那件事,又有什麽區別?
不!
還是有區別的,區別在於,塗藥還會被他盯着。
姜妤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