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白軟軟嘴上說着拒絕, 實際上次日中午坐上了顧見幽的車,一路開往郊區。
顧見幽的手指用力捏緊了方向盤,
“很抱歉讓你陪我來一趟,我已經已經近半年多都沒有去療養院看過父親了。”
白軟軟原本是不想來的話到嘴邊已經說出去了,看着顧見幽平靜的眸子輕輕望着窗外,外頭的白雲藍天倒映在剔透的黑色瞳孔上。
一種說不清的悲傷感,讓人無法呼吸。
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親人的疼愛,又如何能夠安慰顧見幽?
白軟軟最終洩了氣般站在辦公室門口,
“好,我陪你去。”
顧見幽突然回過頭,剛剛還死氣沉沉的雙眸, 突然綻放出了喜悅,
“真的嗎?”
於是她就坐在了現在這輛車上。
白軟軟身上穿着象牙白的長衣長裙,蕾絲裝飾的領口正中央,墜着一顆寶石項鏈,漂亮的天鵝脖頸上面還殘留着被咬過的痕跡。
少女長而蓬松的發絲在微風中微微浮動, 水蜜桃香味在整個車廂內暗香飄動。
白軟軟:“我以為有錢人的療養院會選在某個景點裏, 或是市中心, 沒想到是那麽荒蕪的地方。”
顧見幽點頭:“确實是, 不過安靜的地方更适合精神不正常的患者,以免打擾到別人,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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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踩在石磚路上, 面前是個酷似歐洲古堡的鋼筋混凝土建築,在每個窗子前都焊有鐵栅欄。
顧見幽看着冰涼的建築,眼中蕩起複雜的情緒,
“西郊療養院已經建成四十多年了,收費非常高昂, 病人不是富二代,就是富豪本人,亦或者富豪的妻子。”
站在雕花門前,白軟軟忽然有了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陰冷的風從石拱門裏吹出來,讓人不禁懷疑設計者的精神是否正常。
顧見幽:“我母親被強行标記後,性激素紊亂導致精神衰弱,原本不是多大的問題,好好療養就能恢複,可被父親送到了這裏。”
白軟軟回頭驚訝地看着她,“姐姐。”
她握住了顧見幽冰涼的手,把她佩戴有祖母綠戒指的手指握在手掌心裏。
顧見幽:“本來母親是不會那麽早死的,被我父親關在這裏後,又反複标記了很多次,懷孕流産繼續懷孕,都沒有順利生下孩子。”
直到形銷骨立,往日被譽為天才的神采飛揚的藝術家,用生鏽斷裂的鋼管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顧見幽嘴角洩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我父親想要把公司交給一個私生子,那麽天真的想要從我手上奪權,最後在公司內部鬥争中被一輛車給撞到殘廢。”
顧見幽收斂起眼中的一縷瘋狂,幾乎溫柔地看着白軟軟,
“然後我把人送到了這裏,我給這家療養醫院投資,讓療養院更換了所有容易生鏽的部件,我父親不會死。”
白軟軟在這一刻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她喉嚨滾動,手乖巧地放在顧見幽的手掌心,
“外面有點冷,我們進去。”
顧見幽收斂起剛剛的所有負面情緒,溫柔的像最完美的情人,“好。”
顧見幽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心中的暴戾和陰暗收斂起來,
“抱歉,剛剛吓到你了。”
她害怕一切親密關系,害怕和白軟軟結婚,害怕每次發倩期克制不住的沖動和占.有欲。
對白軟軟的感情又真愛又抗拒,所有的一切都彙聚成了對父親的恨意。
前臺的護士穿着粉紅色的制.服,
“顧總您來了,這邊請。”
和護士走在一起的是個頭發花白的主治醫生,
“顧總是來看望顧世緣先生的嗎,還是原來的房間號。”
醫生:“顧世緣先生近日精神情況不佳,昨日晚上打了鎮靜藥劑,現在已經恢複安靜了。”
顧見幽點頭,高跟鞋行走在瓷磚地上,發出了嗒嗒吧嗒回音。
·
整個療養院都很安靜,裏面房間裝修的很是奢侈,
白軟軟從門縫裏往裏面看,瞥見了從前在新聞上看到整日花天酒地的香江富二代。
花邊新聞上的富二代,意氣風發,坐在上千萬的跑車裏摟着美女笑嘻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在已經瘦的一把骨頭。
察覺到白軟軟的目光那人回過頭,雙眼神經兮兮的看過。
白軟軟吓得趕緊後退了兩步,撞在顧見幽身上。
alpha溫柔的把小姑娘扶起來,“怎麽了?”
白軟軟突然産生了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這裏說不定關的都是一些在家族鬥争中失敗的家夥。
alpha臉上笑的溫和,白軟軟就像只被揪住後脖子的貓,嗫嚅道:
“沒事……”
醫生一邊彙報着顧世緣的病情,把人帶到了病房外面。
顧見幽從門上的玻璃往裏面看,醫生很識趣的悄悄離開。
顧世緣已經不複當年財經新聞上意氣風發的模樣,從前高高挺直的脊背,現在佝偻下來。
高大的alpha被困在小小的輪椅上,頭發乾枯全白,聽到門口的動靜,雙眼神經質的用力瞪着玻璃外的顧見幽。
門打開。
白軟軟手上還拎着水果籃子,放在了床頭櫃。
她沒想到見家長那麽刺.激啊!
小魅魔被這副神經兮兮的樣子吓得尾巴都快露出來了。
不着聲色地站在房間不起眼的角落裏。
悄悄打量着顧見幽父親的長相,兩人的眼睛很像,都是眼尾微微挑着一副非常驕傲的樣子,純黑色的眼睛仿佛能吸納世間萬物。
只不過顧見幽笑起來更加溫柔深情,面對她時會露出大狗狗般有點傻氣的笑容。
而顧世緣則是一副陰沉又神經質的樣子,那雙眼睛叫人不敢仔細去看,生怕也會染上一點偏執。
“你以為把我關在這裏就能安心了?”顧世緣惡狠狠的看着她,
“我告訴你,你的基因裏也殘留着和我一樣的毛病。”
明明他才不到五十歲,可看上去竟然比六七十歲還要老,
“你以為你的董事長職位坐穩了?你弟弟還活着呢!”
顧見幽看名義上父親這副丢人現眼的樣子,後悔裝可憐的白軟軟來見家長了,
原以為能夠獲得小Omega一絲半點的同情,現在看來這個廢物只會吓到白軟軟。
顧世緣企圖從這個瘋子女兒的眼裏看出恐懼和猶疑。
顧見幽:“我那個名義上同父異母的弟弟已經死了,大概是被人丢到公海上喂鯊魚,也或者是被人灌到水泥墩子裏?”
顧世緣雙眼立刻充血,“你,你——”
顧見幽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在無數個失眠的夜裏,她都能回想出眼前這個富斯惡魔的男人毆打她的母親,把她的母親關在房間裏,不盡一丁點作為alpha的責任,
甚至在她的面前強行标記母親。
自從母親死後,顧見幽沒有獲得一分錢,出國留學時期只能一邊工作一邊賺學費。
理由是她達不到父親對於alpha的要求。xianzhufu
白軟軟倒
吸了一口氣,家族內都那麽恐怖的嗎。
她心裏泛起一股憐愛。
顧見幽又說了幾句,從公事包裏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筆放在桌上,
她要開始談公司事務了。
白軟軟很有眼力見地說:“我去買瓶水。”
顧見幽嗯了一聲,雙唇在她臉頰上蜻蜓點水碰了一下,揉了揉少女蓬松的長發,
“乖,等我二十分鐘。”
……
房門關上,直到快一個小時後,白軟軟站在門口,還沒等到兩人聊完。
從門上玻璃看進去紙質的合同被撕的粉碎,
顧見幽早有預料,從公事包裏又抽出一張新的合同放在桌上。
白軟軟打了一個寒顫。
她第一次看到顧見幽收斂起所有溫柔的樣子。
很兇,鋒芒畢露,帶着掠食者的優雅。
簡直和平時溫柔,抱着她用鼻尖蹭蹭腺體的樣子判若兩人。
又過了幾分鐘,最終顧世緣認命的簽一下名字,整個身體突然佝偻下去,蒼老了不止十歲。
“剛剛和你一起來的人叫白軟軟吧,我在新聞上經常能看到她,真是個漂亮的姑娘啊。”
顧世緣惡毒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顧見幽,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
顧見幽手指倏然握緊,“你敢碰白軟軟?”
顧世緣扯開嗓子笑,神經質又讓人涼飕飕的白軟軟站在門外,都能清晰聽到喉嚨振動發出的聲音好似裏面還卡了一口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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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給你媽收屍後,你會失去對感情所有的念想,沒想到啊,沒想到。”
顧世緣面對顧見幽時,不再看她是女兒,是個無法打倒的龐然大物。
“漂亮的姑娘總是喜歡勾三搭四用盡心思來獲得本部屬於自己的權利。”顧世緣渾濁的眼睛陷入回憶,
“你母親是個音樂家,一個破拉琴的,就算聯姻也是高攀的顧家,承擔繁衍任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居然還和家庭醫生眉來眼去,低賤的Omega髒到了骨子裏。”
顧見幽捏了捏鼻梁,看着面前癫狂的男人,她從角落拿起了個細頸花瓶,在手中掂量了兩下,
突然擡起手砸在顧世緣的耳邊。
哢嚓一聲,花瓶的碎片劃過顧世緣但臉頰和手部皮膚,
濺得滿地都是血。
“白軟軟是我未來的妻子,你若再诋毀一句,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父親。”
顧世緣知道,這個瘋子說到做到。
她手上的幾份合同的其中一份就是給白軟軟分公司的股權。
顧見幽如同最優雅的淑女,慢調斯理把簽好字的檔一頁一頁檢查好,
在最後一頁強行按着顧世緣帶血的大拇指,印上手印。
她點開緊急呼叫鍵,讓醫生過來,
在這工作的醫生對此見怪不怪,像是沒看到地上的血液和痛苦嚎叫的男人,
“顧總。”
顧見幽:“我看病人又犯病了,昨天晚上打的鎮定劑不夠,應該用束縛衣吧。”
把人四肢固定,嘴巴堵住,掙紮不得。
醫生眼裏閃過乍然,立刻低頭:“我明白了。”
……
白軟軟悄無聲息的走到二樓的露臺上,
清澈的風吹在臉上,鼻息間有散不去的血腥味。
小魅魔害怕的尾巴尖都在顫唞,有點可怕。
溫吞笑着的顧見幽緩步走來,從後面抱住可愛的小Omega,
“抱歉,讓你久等了。”
白軟軟瑟縮了一下,“你忙完了?”
真不敢相信和剛剛病房裏的是同一個人。
顧見幽撒嬌似的用鼻尖蹭蹭白軟軟的肩膀,
“忙完了,約了餐廳,我們中午去吃飯好不好?”
白軟軟點頭,風吹過顧見幽鳶尾花香味依舊非常迷人。
她雙唇觸碰在白軟軟的臉頰上,非常溫柔的親了好幾下,
“我的母親的資訊素也是鳶尾花香,被關在這所療養院後腺體被父親顧世緣取出來,想要移植到一個beta上,把人改造成Omega.”
白軟軟瞳孔地震,“瘋了吧。”
顧見幽:“是啊,說不定已經瘋了。”
她沒有繼續說,像個尋求母親安慰的小朋友,用力的抱住白軟軟,
“過會我要回公司一趟,要陪我一起去嗎?”
白軟軟自然不會拒絕,憐愛的撫摸着顧見幽的頭發。
讓對象心疼是走進對方心裏的第一步。
顧見幽急性溫言軟語楚楚可憐,“在母親死後,就再也沒有人抱過我,軟軟是唯一的。”
小姨的身體本就不好,照顧自己都費勁的,除了給顧見幽一些資源上的支援外,很難給予別人。
孤苦無依的小可憐巴巴的看着老婆,
“軟軟會嫌我太脆弱嗎”
白軟軟的一顆心早就化成了水,任由顧見幽在車子裏把頭埋到自己胸裏。
鳶尾花氣味冷冽又勾人,白軟軟被信息素熏得迷迷糊糊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按到了車門上。
呼吸困難,想把急需安慰的大狗狗給推開,又不忍心。
顧見幽牙齒磨在白軟軟脆弱的脖子上留下一連串的梅花痕跡,
“你不要聽顧世緣瞎說,我很正常,不是一個瘋子。”
顧見幽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相信,她信誓旦旦的看着白軟軟,企圖從少女的眼裏看出信任。
白軟軟笑眯眯地揉了一把她的腰,“別停下來,好癢啊。”
你對感情一無所知,戰戰兢兢,難道我就十拿九穩嗎?
吃過飯後,白軟軟和她一起去了公司。
忙碌的alpha一頭鑽進了會議室,兩個多小時都沒出來。
白軟軟坐在她的辦公室裏,秘書送來一杯伯爵紅茶和巧克力小點心,
秘書剛要離開被白軟軟叫住,
“我剛剛路過會議室聽到上一任董事長給總裁安排了未婚妻,真的嗎?”
上一任董事長指的就是顧世緣。
秘書欲言又止,小心地觀察了一下白軟軟的表情,确認她沒有生氣後才說,
“是倒是是……确實有一個人來。”
白軟軟一口一個巧克力小點心,
濃醇的巧克力在唇齒間化開,中間是流心的,混合着榛子果醬的味道,包裹住整個舌頭,
吃起來非常滿足。
一邊聽秘書說話,一邊吃,眨眼見一整盤都吃完了。
秘書:“顧熙柔小姐是董事長指定好的未婚妻,但是老板工作一直都很忙,這些年從來都沒有見過,兩人之間的感情并未有多深,白小姐不用擔心。”
白軟軟怎麽可能不擔心,含着巧克力嗯嗯幾聲敷衍過去。
她把最後一口紅茶喝完秘書去忙別的工作,留下她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面。
公司走廊上,顧熙柔穿着一襲非常俐落的小黑裙,行走在各部門中間,
“這個方案你還要再改一下,這樣交上去總裁一定會滿意的。”
“對了,你把下個季度的部門計畫發給我一下,我來看看有沒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她是誰?新來的實習生嗎?”
顧熙柔長相不輸于明星,在一群打工人當中鶴立雞群,就像部門領導們高高在上的指導着員工的工作。
打工人哪裏敢得罪她,只能照做。⑦
“不是的,顧小姐,這位是王老師公司旗下的簽約藝人。”
其中一個小員工解釋說。
顧熙柔皺起眉頭,“藝人不應該在這個時間點來總部,她有預約嗎?”
那個員工搖頭表示不知道,同情地看了一眼白軟軟後,悄悄溜走了。
“既然白小姐沒有預約就先離開,有任何工作上的安排,可以先讓經紀人溝通。”
顧熙柔皺着眉頭,淩厲的目光掃過白軟軟的臉,好像在看什麽無關緊要的人。
“無關人員,不要站在這裏。”
白軟軟:“我當然不是無關人員。”
面對Omega同類,白軟軟從來都沒有怕過,對方身上極富有特點的晚香玉香味,好像是一個極盡聲色的縱情者,
光是聞到這暗示性的香味,就讓人聯想到欲望和被征服,明明香味光輝燦爛到了極致,卻帶着某種暗搓搓的想要試探的小動作。
顧熙柔挑眉顯然是不相信白軟軟的話,又或者是根本沒把人放在眼裏。
白軟軟不害怕對方,誇張的資訊素站在她對面,心裏略帶爽感,
“我是顧見幽的女朋友。”
白軟軟用一種你是什麽東西的目光看着她,
還沒有被承認身份,就開始指指點點公司事物,
您配鑰匙嗎?您配幾把?
顧熙柔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臉上維持着端莊的笑容,
“是嗎,那我怎麽沒有聽說過你的名字?”
白軟軟:“我的名字長期被挂在熱搜文娛榜上,你沒看到只能證明你的視力有問題,我真擔心樓下車子占用盲道,要不這就打電話讓人拖走?”
顧熙柔:“……”
周圍打工人發出笑聲,被瞪了一眼,趕緊閉上嘴。
顧熙柔算好時間,這個點顧見幽該開完會,這段時間她都很忙,沒空來公司也給了顧熙柔率先熟悉這裏的機會。
同樣聽到顧見幽動靜的不止顧熙柔白軟軟也豎起耳朵聽着。
她柔柔弱弱的靠在工位邊上,身上散發着好像剛剛澆淋過巧克力的水蜜桃子,
整個人軟萌的就像個小點心。
顧熙柔路過白軟軟時,冷笑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顧總的小情人,伶牙俐齒不着調,一副上不得臺面的樣子。”
兩人才聽到的聲音,讓那出生尊貴的Omega極盡貶低白軟軟。
顧熙柔是顧見幽父親那邊的人,希望借由婚姻來控制住整個公司。
從接近顧見幽開始就充斥着過度的野心。
……
顧見幽剛出會議室,
秘書說:“剛剛顧小姐把一整盤巧克力小甜點都吃了,需要讓人多采購幾盒嗎?”xianzhufu
顧見幽想起了最近休息室,總是缺貨的圓球形巧克力,本以為是深受員工歡迎,
現在想來可能是被白軟軟都拿去了。
顧見幽無奈的笑一下,“行,多采購幾盒送到我宅子裏。”
秘書:“我這就去辦。”
顧見幽遠遠看到顧熙柔漂亮的身影立在那裏,晚香玉的香味極盡有辨識度,
分明是一身正裝,可資訊素卻讓人想起了放.蕩不堪的深夜會所。
顧熙柔因為不俗的家世
和姓氏,在圈內有衆多alpha追求,憑藉着感情無往不利。
顧見幽淡淡:“她怎麽會在這裏?”
秘書:“這幾天都來了,我以為老板知道的……”
顧見幽沒有追究秘書的責任,她那腿瘸了還不甘心的父親想要間接奪回公司,
拍一個有點能力又有魅力的Omega在她身邊是個正确的選項。
只不過,顧見幽對除了白軟軟之外的所有Omega沒有一點興趣。
顧見幽還沒開口把人給趕走,突然聽到一聲少女的委屈聲,
“好……我下次來公司預約就是,對不起打擾你工作了,”少女抹着眼淚幾乎不敢去顧熙柔,
“我和總裁的關系和你想的不一樣,我是真的愛她!”
少女抹着發紅的眼角,雙眸濕漉漉地看着顧熙柔.
顧熙柔臉上的淡定幾乎都維持不住。
顧熙柔從來沒見過那麽不要臉的人,剛剛還在罵她,現在熟練的裝可憐。
顧見幽臉瞬間冷下來,走到顧熙柔面前不顧她的反駁,兩根手指直接撇斷了她挂在脖子上的出入通行證。
顧見幽:“我怎麽不知道公司又來了一位高管?”
顧熙柔:“我這幾天想聯系你,但你工作太忙了,前年大年三十我們還一起喝酒呢。”
前年的大年三十在顧見幽投資的療養院裏發生了火災,
她作為投資方和病人,家屬在第一時間趕到,剛好遇到了照顧父親的顧熙柔.
顧見幽挑眉:“和我喝過酒的人多了去了,都來當個高管?”
顧熙柔想要繼續解釋,話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一雙楚楚動人的眸子盯着她,
為什麽顧見幽對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真的是一個alpha嗎?
“伯父讓我傳句話……”
顧見幽:“不聽,送客。”
顧熙柔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對自己資訊素沒有反應的人,難道顧見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