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除了很好之外呢?”
顧見幽眼神迫切地看着白軟軟, 想要從對方眼裏看到一絲半點濃烈的情感。
就像她對白軟軟産生的深入骨髓的欲.望,是一把燎原之火, 能把皮膚到骨骼全部燒成灰燼。
想要擁抱她,想要把她關起來只讓自己一個人看到,又不忍心将其隐沒在黑暗之中,想讓這朵山茶花在聚光燈下肆意的舒展身姿。
顧見幽盼望白軟軟也對自己多一點占有欲,哪怕一點點都行。
白軟軟抿了一口紅酒,
“除了很好之外?”少女特有的清澈的嗓音,在燭火下變得朦胧,“就是很好啊,比親姐姐對我還要好, 比世界上所有人對我都好。”
顧見幽呼吸變得飄忽忽,手指不自覺握緊了刀叉。
白軟軟撫摸着頭頂上的純銀色小皇冠說,
“姐姐怎麽突然這樣問?”
顧見幽眼底灰暗翻滾着,不知名的情緒,
“沒什麽。”
她的姑娘太單純了, 甚至都不明白愛是什麽, 比世界上所有人都好, 豈不是換一種方式的表白?
一頓飯吃的各懷心思。
路燈之下, 顧見幽靜靜的望着身邊Omega的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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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般的欲,望在心底蔓延, 她把琢磨力的戒指緊緊握在手掌心,
半年之前,顧見幽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會對一個Ome□□生那麽濃烈的感情, 她厭惡alpha的本能,如果一個人像動物一樣管不住自己的沖動, 那就失去了作為人的資格。
現在她想要去狩獵一個屬於自己的Omega.
璀璨的祖母綠在手掌之間翻滾,最後用力的貼在掌心,直到把整個手掌都磨得通紅。
一路上,兩人各自無言,
隐秘又粘稠的情緒蔓延在兩個人當中。
白軟軟輕輕的扯了扯顧見幽的袖口,“姐姐?”
顧見幽的表情被發絲給遮蓋,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似的,手指輕輕的把我的無恙的戴在小拇指上。
顧見幽的笑容一改剛剛的陰沉和糾結,變得明朗漂亮起來,
“不早了,今天你別回宿舍了,來我家睡吧。”
剛剛的一頓飯兩人吃的食不知味,分量太少壓根就沒吃飽,肚子發出了咕嚕嚕的抗議聲。
白軟軟望着遠處情人節而盛開的煙花,“已經很晚了,會打擾到姐姐。”
少女的笑容比蜜糖更甜美,卻讓人想起了某種盤更在蘋果上的毒蛇。
顧見幽笑容完美的邀請說,“軟軟還沒吃過我親手做的菜吧,廚房裏早就準備好了新鮮食材。”
她輕輕拉扯白軟軟的手指,是再明白不過的暗示,大拇指擦過皮膚細嫩的手腕內側,簡單的動作讓人全身都為之一顫。
想要一步一步的把Omega帶到自己的巢穴當中,讓不谙世事的Omega落入陷阱當中。
白軟軟靠在車門上,“沒想過姐姐這樣的人居然會做飯,我以為姐姐身邊都有數不清的人伺候着。”
顧見幽:“我在國外留學時經常自己下廚,那時候獨自在國外舉目無親,我那吝啬的父親一分錢都沒有出過。”
少女桃花眼明亮地看着她,“那您的母親?”
顧見幽把白軟軟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讓對方感受着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聲。
顧見幽:“你忘了,我母親在我小時候就死了,被我父親在契合度極低的情況下強行标記,只為了那可笑的商業聯姻。”
白軟軟小聲說:“抱歉。”
顧見幽嘴角綻放出笑容,“沒事兒,我從小一個人生活慣了,你是第一個值得我下廚的人。”
顧見幽就像個在感情中無往不利的渣女,用自己可憐的身世和脆弱的語言來博取對方的同情。
通常富有同情心Omega 會立刻表示對對方的心痛和憐愛,如同飛蛾撲火般鑽進沾了毒的蜘蛛網裏面。
像白軟軟那樣純潔無瑕的少女,顧見幽心想肯定心裏早就染成了一片水。
顧見幽叫白軟軟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冰涼的手指碰到溫熱的臉頰,白軟軟輕輕的蹭了蹭顧見幽的眼角。
經驗豐富的小魅魔,抽回手,“我明天要早起去拍戲,姐姐把我送到劇組旁邊的酒店就行。”
顧見幽抿着唇,心裏泛起焦躁、失落和失望。
白軟軟從善如流的坐在副駕駛上,顧見幽硬着頭皮,動作有些重的,替白軟軟把安全帶系好。
一腳油門踩下去,伴随着天上炸開的無數朵煙花,道路周圍擠滿了來過情人節的年輕人。
白軟軟笑眯眯托腮說,“下回我一定去嘗姐姐的手藝。”
顧見幽嗯了一聲,也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把人送到酒店門口,顧見幽目送白軟軟消失在電梯裏面。
……
年輕的alpha 在車廂內點了一根煙,雙唇吐出薄薄的煙霧。
撥弄手機,點開了發小的號碼。
發小那邊酒吧裏吵吵嚷嚷,幾秒鐘後走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情人節您竟然有時間找我?”
顧見幽:“你上回教我的方法沒用。”
梁總:“您在說什麽?”
顧見幽皺眉咬着藏了爆珠的香煙,“說要在暗戀物件面前裝可憐,說自己童年過得慘,博取對方的同情。”
梁總那邊安靜了足足有半分鐘,“有沒有一種可能,誰敢同情您啊。”
顧見幽皺眉又吸了一口煙,“什麽意思”
發小縱橫情場那麽多年,頭一次感覺到無解,
“您這種身份,多高高在上高不可攀,同情您和侮辱您有什麽區別。”
或許別人的同情确實會讓顧見幽感到不适,但白軟軟的同情會讓她打心底裏開心。
顧見幽沒有說話,繼續聽發小說,
梁總:“要麽是另外一種可能,白軟軟是個高級玩家,你一開口,人家就明白你的意思了,壓根不上你的套。”
顧見幽把香煙按滅,“你說那麽單純,怎麽可能是你嘴裏的海王。”
梁總:“……得,我要陪我家妹妹,先挂了。”
拜拜了您嘞。
顧見幽聽着電話裏滴滴滴的長音,煩躁的把手機關掉。
情人節當晚,幾乎所有的酒店客房都滿了,顧見幽獨自驅車回到空蕩蕩的莊園裏。
莊園的花原因為疏於修剪,變得荒蕪,加上冬天草木本就凋零,和鬼屋差不多。
顧見幽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裏,鳶尾花資訊素飄在寬闊的空間裏,是無依無靠的游魂。
她一向不屑於用那些戀愛手段去接近白軟軟,有了算計和步步為贏的感情并不純粹。
可……顧見幽撫摸着祖母綠的尾戒,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大膽又亵.渎的想法。
萬一呢,萬一從剛見面時,酒吧洗手間裏的驚鴻一瞥和破碎的裙子開始,就是白軟軟故意下套呢?xianzhufu
萬一白軟軟像發小所說真的在釣她呢?
顧見幽在落地鏡前患上白軟軟穿過的睡衣,躺着還沾有Omega 氣味的被褥和枕頭上。xianzhufu
顧見幽輾轉反側抱緊了被子,手指按壓着腺體,喃喃自語說:
“如果白軟軟真的在故意釣我就好了。”
……
次日劇組。
顧見幽在工作之餘去劇組給白軟軟送了接下來商業活動的合同安排,需要接一個雜志封面和一個訪談節目。
白軟軟剛從片場回來,身上的戲服還沒有脫下來。
雪白色的襯衫從正面看來平平無奇,後背卻有個巨大的镂空,能把整條苗條的腰線給展現的淋漓盡致。
讓人探究腰線下面的髋骨有多美麗。
顧見幽呼吸一重,收斂起窺探的目光,
“這兩個合同需要你簽個字。”
白軟軟披上大衣,把整條後背的畫面給遮擋住,“讓秘書來就好了,姐姐怎麽還親自來一趟?”
顧見幽:“剛好有空罷了。”
顧見幽用平淡無波的嗓音說,可那
雙眼睛卻不停的流連在少女的身上,想要光靠視覺就汲取更多的甜蜜資訊素。
明明昨日還把草莓冰糖葫蘆一種粗暴不講道理的另一起塞到她的口腔裏,任由鋒利的糖劃破嬌.軟的口腔內|壁,緊接着是一個如暴風驟雨般啃咬嘴角的吻。
今日見面竟然那麽公事公辦?
顧見幽患得患失的把貼身的鋼筆放在白軟軟面前。
看着對方拿起了沾有自己體溫的鋼筆,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了一下。
白軟軟俐落的把名字簽好,把合同和鋼筆全部還給對方。
白軟軟:“姐姐還有別的事找我?”
顧見幽搖頭,“沒別的事了,你中午要好好吃飯,又瘦了一圈。”
少女捂着唇笑的直聳肩,“姐姐看錯了吧,我胖了一兩斤,經紀人讓我減肥呢。”
少女每天吃的比兔子還要素,怎麽可能會長胖,顧見幽默不作聲的表示不理解。
她貪婪的站在休息室裏不想走,不想回到那空曠的辦公室和了無人煙的莊園裏,只有在這裏才能肆無忌憚的汲取心愛Omega的資訊素。
白軟軟的事先似笑非笑裏劃過顧見幽,把剛剛披上的外套抛在她身上,
“我要去拍戲了,這件外套本是姐姐的,我洗過一遍,還給姐姐。”
這件半新不舊的外套顧見幽從出國求學時期一直穿到了現在,黑色的穩重版型,不管放多久都不會過時。
交給白軟軟時,這黑色外套上附着了alpha極有領地意識的标記,現在已經變成Omega 的所有物。
顧見幽提鞋外套時,注意到口袋裏還放着東西,
“等等軟軟,你還有東西沒拿出來。”
白軟軟已經從休息室裏出來了,和經紀人一起往進走的方向去。
顧見幽的聲音不大,白軟軟沒有聽到,和導演在一塊讨論下面的劇情。
顧見幽站在原地,把白軟軟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
那是一只口紅。
玫瑰紅茶色的口紅,把白軟軟本就白皙的皮膚襯得更勝一籌,現在這支口紅在顧見幽手裏。
……
導演指着白軟軟的雙唇說,“口紅被舔掉了,你找化妝師再補一下。”
白軟軟:“之前拍戲的口紅用的是我自己的,現在怕是找不到同款顏色了。”
導演:?
顧見幽把白軟軟用過的口紅收進口袋裏,幹這種事情很熟練,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擁有了白軟軟使用過的口紅。
開車的秘書奇怪,“老板要回公司嗎?”
顧見幽嗯了一聲,“下午還有個會,別錯過了。”
秘書說有所思,“每次老板來劇組,少則要待一兩個小時,今日怎麽就十分鐘出來了?”
顧見幽把白軟軟懷來的大衣套在自己身上,手裏緊緊捏着那一管口紅,
“送個東西罷了,白軟軟工作辛苦不好打擾。”
秘書應是從老板評價的話語中聽出了某種咬牙切齒的醋味。
顧見幽眼眸靜靜的凝視着那一管顏色鮮亮的口紅,緩緩勾起了唇角。
年輕的alpha 從來不會輕易放棄,沒有成功把小姑娘邀請到家裏吃飯,那就換一個方式勾引她。
一向都厭惡感情中來回算計的顧見幽,頭一回去主動出擊,而不是躲在暗處孤獨的隐忍。
……
“拍雜志封面的衣服送來了,你快去試一試。”佳佳帶白軟軟去了拍攝場地,“最近你和總裁的感情出現裂痕了?”
“不算。”白軟軟慢條斯理:“感情都是相互的,總是我去找總裁有什麽意思?”
佳佳似懂非懂。
白軟軟:“我總是去接近總裁,人家還以為我別有所圖呢。”
佳佳瞳孔放大,不是很理解這段戀愛關系:“你難道不別有所圖?”
白軟軟乾咳,“我要讓總裁對我別有所圖。”
只有主動獲取的東西拿在手裏才安穩,太輕易的得到,反倒不會珍惜,疑心重重。
沒過幾分鐘,雜志拍攝的衣服送到。
是顧見幽身邊的秘書親自送來的,“白小姐來試試可否合身?”
佳佳剛要接過裝有服裝的紙袋子,秘書把紙袋放在了白軟軟手上,
“總裁說要白小姐親自打開。”
秘書重複顧見幽的話,“白小姐不慎将一只口紅落在了還給總裁的衣服裏面,總裁發現後,把那只口紅叫我一并送來。”
白軟軟挑眉,大狗狗進步了?
沒有隐忍地拿着那只口紅和衣服做不可告人的事情?
白軟軟獨自一人在更衣室裏把紙袋子打開,
除了拍攝服裝外,還附帶着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咬着草莓糖葫蘆,雪白的牙齒和殷紅的嘴唇觸碰在同樣鮮豔的糖葫蘆上,
分不清是草莓冰糖葫蘆更好吃,還是那雙唇更甜。
在照片背面是一抹唇印!
在鼻尖嗅嗅,口紅上還殘留着草莓冰糖葫蘆的甜味。
用的正是白軟軟故意丢在大衣口袋裏面的那只口紅。
白軟軟不可抑制的捂住嘴大笑出聲,笑的把桌上的水杯都打翻在地。
好蠢,好可愛的示好方式……
她看上的人怎麽能那麽笨拙。
工作人員在外面小心喊道,“白老師發生什麽事了?”
白軟軟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直不起腰,“沒,沒事。”
xianzhufu
一起放在紙袋子裏的,除了有衣服之外,還有一根細細長長層層疊疊的腿鏈。
剛好可以卡在大腿中央最柔軟的部位,銀色系鏈子和淡水珍珠交纏在一起,最下面點綴了一條蜿蜒的銀色小蛇。
随着每一步動作鏈條都會散發出波光粼粼的效果。
白軟軟從試衣間裏出來,造型師一眼就看到了腿上亮閃閃的所在。
造型師:“這條鏈子是白老師自己加上的嗎?畫龍點睛太棒了!”
白軟軟挑眉,主動承認,“是自己加上的,媚而不俗,我很喜歡這條鏈子。”
葉柔是LS雜志的禦用造型師,在業內享有盛名,一般是不樂意接白軟軟這樣的小藝人。
當第一眼看到白軟軟時,心中的負面感知突然就消失了,立刻理解粉絲,把白軟軟形容成“剛化形的狐貍精”
嬌媚不自知,一颦一笑比那些刻意走性感路線的女藝人要自然,
仿佛被那桃花眼看上一眼,整顆心都被勾走了。
葉柔臉紅的彎下腰,替白軟軟調整腿鏈的高度,
“白老師的腿部線條真漂亮,不用後期P圖也能達到很好的效果。”
在造景棚裏,白軟軟坐在拍照用的紅絲絨軟椅上,身上穿着聖潔的白色絲綢長裙,把身上的性感位置遮擋的嚴嚴實實,單獨露出了帶有腿鏈的那一條腿。
明明是和性感沾不上邊的裙子,卻搭配上了象徵權力的手杖和皇冠,
采用了俯視的拍攝角度,讓人不自覺的膝蓋一軟,想要成為女皇陛下的裙下之臣。
葉柔彎腰給白軟軟整理裙擺,小聲說,“如果能拍成雙人照就好了。”
在女皇陛下`身邊,總是需要一個忠實的騎士來伺候。
白軟軟微微勾起唇,假裝沒有聽到葉柔的話。
這個拍攝過程非常順利,白軟軟在攝影師的指導下拍了一張封面,和四張內頁。
所走的風格和白軟軟平時的清純感覺不同,她的手指輕輕撫摸在金色的權杖上,把由寶石和黃金構成的權杖襯托的黯淡無光。
`
她就是光芒本身。
鏡頭前少女的一舉一動都牽動人敏.感的神經,穿着高跟鞋的雙足,在人心髒上起舞,
她慵懶的靠在紅絲絨軟椅上,好像是那把椅子的莫大榮幸。
葉柔聞到空氣中漂浮的信息素,“白老師的信息素真的是水蜜桃嗎?我覺得應該會更有攻擊性一點。”
葉柔躍躍欲試,想拿一根煙給白軟軟點上,拍攝效果肯定炸裂。
葉柔從攝像大哥那裏借來了一根煙,剛想要遞給白軟軟,忽然聞到了空氣中一股極強攻擊性的鳶尾花香。
花香味帶着alpha特有的威壓讓葉柔喘不過氣,幾乎要拿不穩香煙。
顧見幽把那根煙給抽走,從中間折成兩半扔進角落垃圾桶,
“她不喜歡煙味。”
葉柔愣在原地,她遠遠的看過流光遇樂總裁的樣子,腦海中有個大致的印象,
“抱歉,我光顧着畫面效果。”
顧見幽嗯了一聲,沒有把視線聚集在葉柔身上,她站在攝像身後,幾乎貪婪的目光彙聚在白軟軟那帶着腿鏈的一條大腿上。
冰涼的銀色鏈子上懸挂着同樣銀質的小蛇,不用想就知道貼在皮膚上會有多寒涼。
一定會把那嬌弱的皮膚給冷的打個顫。
面容冷淡的alpha手指轉動着祖母綠的尾戒,這樣的蟄伏在角落裏的虐食者,雙眸鎖定獵物。
“ OK,拍攝結束,辛苦白老師,”攝像大哥比了一個結束的手勢。
最後一張拍攝的畫面是白軟軟坐在古典氣息濃郁的書桌上,高跟鞋踩在紅絲絨軟椅上,
矜貴又離經叛道,光看這照片便讓人心悅誠服的覺得白軟軟合該得到一切。
攝影師挨個離開,整個攝影棚裏突然安靜了下來。
佳佳剛想要扶着白軟軟從桌上下來,突然瞥見了站在門口的人,趕緊拉着小助手離開。
小助手奇怪,“不帶白老師去卸妝嗎?”
小助手邊被拉着往前走,邊回頭看了一眼,還沒看的仔細,立刻被佳佳捂住眼睛。
“不許看,小心把你炒了。”
……
幽暗的走廊上,
顧見幽走進攝影棚,如同葉柔所夢想的女皇身邊總有一個恪盡職守的騎士,她站在了白裙少女身邊。
顧見幽撫摸着白軟軟的一條腿,
“你有一只口紅落在我這裏了。”
少女高高坐在桌子上,輕輕的哼了一聲,
“我原以為姐姐會把那只口紅藏起來。”
顧見幽喉嚨滾動了一下,“怎麽會?”
白軟軟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顧見幽的額頭上,手指尖從額頭蔓延到了鼻梁,然後是雙唇,下巴最後是鎖骨,
手指所碰之處,渾身都一陣癢癢。
白軟軟:“就像上一根不明不白消失的口紅。”
那根口紅被顧見幽藏起來了,至今都沒有找到。
白軟軟抽出口紅管,旋轉出
玫瑰紅茶色的膏體,在顧見幽的鎖骨上畫了一個小小的愛心。
alpha呼吸突然變重,“別捉弄我了。”
白軟軟像是沒有聽到顧見幽所說,“我上一根丢失的口紅會在哪裏呢?可能是抽屜裏,可能是保險櫃裏,也可能不小心掉到了床底下?”
在說到“床底下”三個字,顧見幽渾身僵硬了一下。
床底下,裝着顧見幽所有的亵.渎和貪婪。
那一箱子不能被人看到的玩具和奇怪的道具,至今沒有被處理掉。
白軟軟:“姐姐在百忙之中來找我什麽事?”
顧見幽單膝跪在地上,手指觸碰少女大腿上的銀色鏈條,
“這玩意精細不好拆卸,我幫你解開。”
顧見幽以這種正大光明又無可指摘的理由,把手指觸碰在白軟軟柔軟的大腿上,
好像沒有做出失禮的事情,又好像吃盡了豆腐。
少女的高跟鞋踩在顧見幽的大腿上,只把這人當成那個沒有生命的腳凳。
“姐姐在照片後面印下唇印做什麽?”
白軟軟把顧見幽拙劣的戀愛證據放在她面前,故作苦惱:
“若是被別人發現,我又得上熱搜澄清了。”
顧見幽垂眸,規規矩矩的把那條鏈子解開來放在手心裏握緊。
冰涼的銀鏈子上還殘留着白軟軟的體溫。
白軟軟說:“求姐姐下次不要給我這似是而非的暗示,若是被狗仔或對家發現,這可難處理了。”
顧見幽喉嚨裏壓抑的嗯了一聲。
她的目光落在印有紅唇印字的照片,她想開口把這張有隐患的照片拿走。
白軟軟率先開口,“不過既然是姐姐給我的禮物,那我就好好收着,連同這根腿鏈一起。”
顧見幽獨自一人站在攝影棚裏,手裏空空如也。
顧見幽望着白軟軟離開的方向摸不着頭腦,
她好像釣成功了,又好像沒有成功?
小Omega有沒有被成功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