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白軟軟提着包有顧見幽襯衫的紙袋,走在公司走廊上。
她苦惱的看了一眼沾了口紅的絲質襯衫,
“這該怎麽洗啊……”
白軟軟頭疼的,在網上查詢清洗方法。
低頭看手機,無意被前面氣勢洶洶走來的人撞的後退了半步,裝有顧見幽襯衫的紙袋灑在地上。
白軟軟擡頭,只見鞠音委屈紅着眼眶擋在她面前。
白軟軟看眼前人挑了挑眉,“是你啊。”
鞠音對白軟軟輕慢的态度很不滿意,“都是你害的,我被家人要求離開流光娛樂!”
白軟軟莫名其妙,面上冷靜彎腰把掉落出來的襯衫收起來。
“和我有什麽關系?”白軟軟毫不在意,“顧見幽不喜歡你,巴巴的貼上去有什麽意思?”
鞠音火大要反駁,倏然看到撒出來的衣服。
那上面分明沾了顧見幽的資訊素!
白軟軟似笑非笑,看她,“你在想什麽?”
鞠音舌頭都僵了,“你居然誘惑顧見幽在辦公室裏做那種事——!”
鞠音看得清清楚楚那身襯衫上還有口紅印!
Advertisement
◥
簡直是敗壞風氣,成何體統。
白軟軟沒有反駁,笑得像只小狐貍。
“是啊,要看看我脖子後面的腺體被顧見幽咬出來的牙印嗎?”
鞠音氣得一股熱血湧上頭腦,不過身邊路過的其他同事,伸手一把奪走白軟軟手上拿的襯衫——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
鞠音氣得淚水無助的往下流,她明明從高中時期就悄悄暗戀顧見幽,
現在已經落魄的讓一個不知從哪來的野丫頭冷嘲熱諷。
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同事看到這一幕暗自驚訝,
吃瓜群衆的眼睛是雪亮,面上來去匆匆,實則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高奢品牌的絲綢襯衫,本就不是耐用品,被鞠音和白軟軟一扯,從中間斷裂開!
一件襯衫硬生生變成了兩半。
鞠音吓得頓時松開手,一節輕薄的絲綢落在地上。
鞠音先聲奪人,指着白軟軟還沒罵出聲,眼淚就掉下來了,
“你,都怪你!在公司鬧出這一出好不丢人!”
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就連罵人都挑不出什麽髒詞。
白軟軟撿起地上顧見幽的襯衫,在衆目睽睽之下拿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鈴聲剛響起,立刻被顧見幽接通,“軟軟?”
白軟軟看了眼委屈又發怒的鞠音,“姐姐,我被你的好秘書給欺負了,她在公司裏罵我,罵的可兇了。”
白軟軟明明面上沒有哭,可能語氣委屈的,讓人心尖打顫。
鞠音明明在哭,卻捂着嘴震驚地看着面前這好不要臉的女人。
白軟軟垂眸帶着小性子道:“我不喜歡鞠音,姐姐把人開除吧,整天在我面前晃着心煩。”
鞠音:“!”
在場所有員工震驚的看着白軟軟,可少女的模樣太讓人憐惜了,淚珠挂在睫毛顫顫巍巍,淺色的眸子上覆蓋了一層水膜,穠麗嬌羞,“姐姐,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電話裏停頓了好幾秒,顧見幽淡淡說:“我讓人通知人事。”
白軟軟揚了揚唇角,對鞠音笑了一下,“謝謝姐姐答應我這樣無理的要求,作為補償,我會給姐姐一個驚喜。”
電話裏的顧見幽再次沉默了幾秒,呼吸粗重似乎在忍耐着什麽。
“我在忙,先挂了。”
白軟軟提着裝有破爛襯衫的紙袋路過鞠音,手指輕飄飄的拍在她肩膀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喜歡就去追啊,膽小鬼,活該。”
輕蔑的眼神,淬了毒的話語。
鞠音腿腳一軟,趕緊扶住桌子,差點摔在地上。
她回頭看向白軟軟的背影,空氣中若有若漂浮着勾人的信息素,
水蜜桃的資訊素是那樣好聞,想要讓人大口大口的吞吃入腹。
鞠音舔了舔乾澀起皮的雙唇,她心裏有某種激烈的感情,悄悄變了性。
鞠音惱羞成怒得看着周圍吃瓜的同事,呵斥,
“看什麽呢,趕緊去工作!”
……
晚上,
佳佳遞給白軟軟一個請柬,
“總裁邀請您參加業內的一場晚宴,聽說影視圈的大佬都在。”
白軟軟靠在椅背上
,讓工作人員整理長發,手邊是顧見幽剛送來的禮服裙。
白軟軟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穿戴好,“項鏈和耳環呢?”
佳佳:“總裁在外面等你呢,快點去。”
白軟軟撫摸着空蕩蕩的脖頸和耳垂,似笑非笑的穿上紅底高跟鞋,
精致的腳踝在裙擺下搖曳身姿。
車內,白軟軟托腮望着從手提包裏拿出絲絨盒子的顧見幽,
“我以為姐姐會生氣。”
顧見幽嗯了一聲,“生什麽氣?”
白軟軟把心系的脖頸往前仰起,方便顧見幽把沉甸甸的珠寶佩戴在上面,
從車窗外看,會以為兩個人虛虛的抱在一起,肆意纏綿。
白軟軟:“是我太任性了,今天不過是發生點小摩攃,就讓姐姐把鞠音開除。”
白軟軟用那說歉意的桃花眼凝望着她,“姐姐會以為我很惡毒嗎?”
顧見幽呼吸一頓,手指拂過少女微微鼓起的腺體。
用力往下一按。
“啊。”
白軟軟瞳孔猛然放大,身體無力的靠在顧見幽肩膀上,“姐姐?!”
顧見幽手指不輕不重的按壓着Omega嬌弱的腺體,“她确實不适合公司。”
顧見幽撫摸着少女,就像是撫摸着某知名貴的貓,
少女深深淺淺的嗓音,就像貓貓喉嚨裏舒服的呼嚕呼嚕。
可人終究不是貓。
白軟軟會用那雙情意綿綿的桃花,眼看着她,渾身泛紅,雙唇微張,
“姐姐不生我的氣就好。”
到達晚宴所在的酒店,白軟軟乖巧的跟在顧見幽身後,身邊來來往往都是她在電視和網頁上看到的前輩老師。
所有人都在暗中打量着流光娛樂總裁身邊的新寵。
白軟軟挺直着腰脊任由所有人的窺探。
來往的侍者端來紅酒和香槟,顧見幽優雅地拿起兩杯,分給白軟軟一杯。
顧見幽彎腰關切看着她,“別緊張。”
把少女的安靜當成了初來此地的緊張和慌亂。
暗紅色的液體在高腳杯裏晃悠,白軟軟在衆目睽睽的試探中手腕一顫,酒香液體灑在雪白的手背。
她從來都不抗拒被別人的視線窺探,甚至衆目睽睽之下,各種打量的目光還會讓白軟軟更加激動。
從手指關節一直蔓延到手背,最後流到精致手腕上。
顧見幽呼吸加重,好色那一滴紅酒是從岩石上滾落下的岩漿,帶着無法讓人靠近的灼熱。
她回避視線,可餘光卻看到了更多。
似乎周圍人也在打量着這一幕,發出了細微的抽氣聲。
高高吊起的水晶燈,滿室華貴的人影,香槟混合着煙草味,飄忽不定的信息素……
整個宴會廳像極了一片洶湧的海洋,顧見幽用力旋轉小拇指上的尾戒,抓住最後一絲清明,像水手抓住唯一的繩索。
片刻後,理智為沖動讓步,紅酒流淌過的小臂上形成一行水漬……蜿蜒曲折,她從未發現過白軟軟的小臂竟然如此好看。
顧見幽抓住她的手腕。
她鬼使神差地親吻上去,用雙唇含住那一滴想要往小臂深處流淌的紅酒。
沒有嘗出酒味,蜜桃味很香。
兩人呼吸急促,所有人的視線讓兩顆心髒劇烈跳動。
或許只是一個插曲,又或許所有人都在看,
顧見幽把小姑娘摟在懷裏,“別緊張,有我在呢。”
顧見幽的每一寸靠近都在宣告着對白軟軟的占有權。
都讓來往賓客認識到白軟軟的重要性。
白軟軟悶哼,“姐姐別鬧了,那麽多人看着呢——!”
小Omega天天跟在身邊,能看不能碰,顧見幽倏然用尖牙咬了一下白軟軟柔軟的小臂內側。
随即又優雅得體的用手帕擦去白軟軟小臂上的酒水,臉上挂着無可指摘的笑容。
白軟軟分明瞧見這人眼底危險的很,害怕地垂下眸,想要往後退,退無可退。
顧見幽拉住她,微笑道:“你把我的襯衫給撕壞了,該怎麽賠?”
“兩分鐘後有一輪舞曲,在跳完舞之前沒有想到,我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