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滾(副cp)
第64章 滾(副cp)
等季辭遠被陸洲接走以後,偌大的客車,只剩下孤零零的秦知。
秦知一個人可憐地蜷縮在客車的角落裏,他的眼淚将臉上的老年妝都哭花了,把他那張姣好的面容暴露出來。他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一下子就引起了其他乘客的注意,有些乘客還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着他。
秦知并不聰明,他只覺得這些乘客們的眼神,看着他很不舒服,但他卻不知道這種眼神代表的是什麽意思。
客車搖搖晃晃地在馬路牙子上行駛着,秦知摸了下,季辭遠原本坐着的位置,那個位置,現在是空空的,他好想季辭遠啊。
季辭遠是他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從小就沒有在他身邊待着,他覺得自己愧對季辭遠,覺得自己做得很不好,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想到這裏,秦知就更難過了,他一個人把臉都哭花了,鼻涕還蹭到了袖口,他連忙去找紙巾,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買紙巾。還是鄰座的一個好心人将紙巾遞過來的,他感激地朝着對方看了一眼,又對鄰座的alpha比劃了一下,說的是謝謝,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看得懂。但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秦知把臉,袖口全部都擦了一遍,又變成了幹幹淨淨的秦知。
隔着窗戶,秦知發現自己臉上的老年妝都掉了,白白嫩嫩的臉蛋倒映在玻璃窗上,他一下子變得驚恐起來,連忙掏出口罩,戴在臉上。
折騰了那麽一夜,秦知感覺到困意上湧,他的眼皮也很沉,他直接倚靠在窗前,睡了過去。
客車一路颠簸,總算是來到了普林村,其他的乘客都陸陸續續下車了,秦知也跟着下車。乘客們都帶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只有秦知一個人是兩手空空的。
普林村格外偏僻,是在山腳下,房子都是低矮的自建房,周遭還有蘆葦地,麥田,田埂裏頭還種着蔬菜。
地面上很髒,不知道是雞屎還是鴨屎,秦知嫌惡地皺着過分秀氣的眉眼,嘟哝了一句:破地方。
路燈年久失修,并不算太亮,偶爾還會閃爍着,發出了刺耳的嘩啦聲,秦知被路燈吓了一大跳,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真的是太吓人了。
這是什麽破村落啊。
秦知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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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好委屈,不知帶要往哪一條路走。
這裏的路,他全部都不認識,他剛拿到手機,還不知道手機裏有導航功能。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要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麽樣子的。
秦知很怕。
他怕的時候,全身都在瑟瑟發抖着,眼底還噙着淚水,順着他的眼睛裏滾落下來,滴落在秦知的光滑的脖頸上。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就有不少普林村的本地人注意到秦知了,眼下秦知一個人站在空地裏,還掉了金豆豆,顯得格外可憐。秦知的身上有一股奶味兒,那是他腺體發散出來的信息素味,這種味道并不算濃郁,得隔着很近才能聞到。站在田埂裏的單身alpha,隔了好幾米的距離,alpha感覺自己還是聞到了那股迷人的香甜味道。
Alpha露出了一個癡迷的眼神,他把行李包都放在田埂裏,輕手輕腳地從田埂裏走過來,他悄無聲息地走到秦知的身後,用力地抱着秦知的腰,那股甜味就更加明顯了。他瘋狂地嗅着秦知身上的味道,那是單身alpha最喜歡的味道——香甜可口的omega信息素。
有陌生的alpha接近秦知,他感到了害怕,身體就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原本就不會說話,眼下更是沒有辦法求救,只能咿咿呀呀地吐出一些聲音,但他的聲音并沒有引來其他村民的注意。
現在是淩晨,大多數村民都在睡覺,就算這些村民沒有在睡覺,也不一定會幫秦知。村民們大多數都是愚昧無知的,且單身了許多年,早就饑渴難耐了,現在村裏出現了秦知這樣的omega,村民們估計都會聯起手來,輪流把秦知吃一遍。
秦知的眼底緊縮着,他在心底吶喊着,希望有人來救救他。
Alpha嗅着秦知的後頸,“你好香啊,寶寶。”
秦知嗚嗚咽咽地哭着,沒有人來救他。他的淚腺發達,忍不住流出洶湧的淚水。
“還是個啞巴啊。”alpha笑起來,“連哭都不會,你怎麽那麽笨啊。不會哭更好,就算把你給弄壞了,你也不會說,這樣玩起來更帶勁。”
秦知的臉頰,脖頸全都變紅了,這個alpha太壞了,居然還想要把他弄壞。
他該怎麽辦啊?
誰來救救他?
他不想被這種臭烘烘的alpha标記啊。
他突然有些後悔逃跑出來了,在陸家別墅,頂多是被陸天清玩弄而已。陸天清長了一張俊臉,還是個頂級alpha,除了壞一點,占有欲強一點以外,也沒有什麽別的缺點了。
秦知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吓了一跳,他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陸天清跟身後這個alpha一樣,都是個壞蛋!
秦知咬了下紅腫的嘴唇,他拼命掙紮着,卻只是徒勞無功而已。
Alpha把秦知拖到玉米地。
玉米地又被稱為青紗帳,在這裏就算做什麽,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秦知揮舞着手臂,祈求着能有人來救他,他弄出了很大的動靜,依然沒有人出現,就在他感覺到絕望的時候,一道遠光燈從不遠處打了過來,很刺眼,弄得秦知将手臂都擡起來擋住眼睛。
身後的alpha也被這道光給刺到了,罵了一聲,“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用遠光燈來照老子?是不想活了嗎?”
遠光燈仍舊射在玉米地裏。
秦知的心底湧現出了一種奇怪的想法:是陸天清來救他嗎?
秦知擡起哭紅的雙眼,跟小動物一樣打量着遠光燈。
他看到了一身黑色西服的陸天清從車上走了下來,陸天清已經四十幾歲了,身上有一種八風不動的沉穩氣質,那是來自上位者的威壓。他面無表情地朝着玉米地走了過來,擦拭得幹淨的皮鞋被玉米地裏的泥土給弄髒了,他一步步走向秦知,在秦知跟alpha的面前停下。
他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睥睨着alpha,“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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