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腰
第52章 腰
火鍋是選用了鴛鴦鍋,左邊清湯是用豬肚雞熬成的,右邊的辣鍋是用辣椒油熬煮的。他們兩個人中有一個人不能吃辣鍋,于是傭人就準備豬肚雞湯的清湯鍋,方便給陸洲燙火鍋。
火鍋熱騰騰地冒着熱氣,陸洲拿起漏勺,往火鍋裏面撈了幾顆餃子,放到季辭遠的碗裏。
季辭遠對陸洲到了謝他拿起筷子夾起其中一顆餃子,他的牙口并不好,直接咬到了硬幣,微微擰起了眉頭,他将硬幣吐了出來,繼續吃餃子裏面的餡料。
等他吃第二顆餃子的時候,又吃到了一枚硬幣。
他碗裏的每一顆餃子都有硬幣。
吃到後面,季辭遠都有些煩了,在心底想着,陸洲為什麽要包那麽多的硬幣!
他的牙齒,怕是都要咬崩了。
季辭遠有些苦惱,他嘆了口氣,決定不再吃餃子了,後面不論陸洲怎麽哄他,他也不吃了。
陸洲則是有些意興闌珊的放下了漏勺。
兩個人一邊燙着火鍋,一邊說着話,聊着天。
他們平時在家裏面都不聊公事,只聊一些生活上的瑣碎事情。
陸洲吃了一口蘸着芝麻花生醬的肥牛卷,眼睛被霧氣熏疼着,在火鍋的咕嚕咕嚕聲中,說道:“哥,要不然我們等會去放煙花吧?”
“你怎麽那麽幼稚啊。”季辭遠雖然嘴上說着嫌棄的話,但到底也沒有讓陸洲失望。
等吃完了火鍋,他們就一起去別墅的庭院裏面放煙花。
一到過年,管家就會提前購買煙花爆竹,現在陸洲提起要放煙花,管家則是讓傭人将提前準備好的煙花,搬到別墅的空地裏,讓陸洲跟季辭遠去放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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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買的煙花種類有很多,有現在最流行的仙女棒,魚雷,還有一些說不出名字的煙花。
小時候季辭遠在福利院裏,也很想要放煙花,但福利院的資金周轉不足,院長媽媽并沒有給他們買煙花。他當時特別羨慕那些能夠放仙女棒的小朋友,但現在,他長大了,也不再羨慕了。他已經錯過喜歡玩仙女棒的年齡。
陸洲知道他喜歡玩仙女棒,又不好意思說,就打着自己想玩仙女棒的借口幫他點上仙女棒,再将仙女棒遞給季辭遠。
“我不敢玩,哥幫我玩吧。”陸洲說着就将煙花遞給了季辭遠。
等到了季辭遠手中的時候,仙女棒的最頂端發出了噗呲噗呲的聲音,仙女棒開始燃燒起來,這種仙女棒的顏色很漂亮,在綻放的那一瞬間是五顏六色的,很絢爛,跟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季辭遠笑了起來,他的眼底倒映着煙花與陸洲的身影。
陸洲也跟着笑起來,只要季辭遠開心,那麽他也就開心了。
他的喜,怒,哀,樂都與季辭遠有關,可以說季辭遠能夠牽動他的一切情緒。
季辭遠跟陸洲在空地裏放了小半個小時的煙花,季辭遠覺得無聊,就說不再放煙花了。
陸洲也玩累了,便與季辭遠一同,坐在空地上看星星。
今天晚上的天空是黑沉的,但星星卻很明亮,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顆星星懸挂在了半空中。
外面很冷,季辭遠凍得受不住了,陸洲就脫下身上的厚外套,披到季辭遠的肩膀上。季辭遠也沒有推辭,他似乎已經習慣陸洲對他的特殊照顧。
季辭遠縮在陸洲的羽絨服裏,他埋着頭,忽然感覺到,身上湧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像是有強烈的電流,從他的頭皮穿過四肢百骸,他的身體忍不住發起抖。
他的腦海裏驀地出現了上次分化時的情景,似乎那時候的感覺,跟現在的感覺是一樣的。
難道說他現在發情了嗎?
他從羽絨服裏伸出手,靠近陸洲,嗓音似乎都帶着不易察覺的柔軟,“陸洲。”
“我在。”陸洲起先還沒有發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等季辭遠靠近他的時候,陸洲就聞到了季辭遠身上的味道,那是比平時還要濃烈的信息素。
用鋪天蓋地來形容也不為過。
陸洲彎下腰,将身邊的Omega抱了起來,他輕聲道:“哥,你發情了,我抱你回房間。”
季辭遠讷讷點了下頭,臉頰出現了兩道紅暈。
他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像是小貓一樣蜷縮在陸洲的懷裏,他蹭着陸洲冰冷的頸窩,好似這樣能夠緩解他體內的燥熱。
陸洲抱着季辭遠進入客廳,管家迎了上來,詢問這是怎麽了,陸洲就跟管家說,季辭遠發情了,讓管家把家裏其他的Omega都趕去別的地方,別讓他們聞到季辭遠的信息素,否則他們也會發情。
管家立刻就明白過來了,立刻按照陸洲說的話去辦,院子裏面的Omega都被關到後院裏。
陸洲抱着季辭遠上了樓,直接将門反鎖了。
季辭遠被陸洲抱上了床,他用雙腿蹭了蹭,眼神有些迷離,望着陸洲。
他平時在清醒時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但現在他是Omega,在情動時,會露出一些柔軟的一面也是正常的。
“我難受,幫幫我。”季辭遠的嘴唇上下輕顫着,聲音裏似乎都夾雜着一股媚态。
“哥想要抑制劑,還是想要我?”
陸洲問出來的這個問題很好回答,但季辭遠現在腦子不清醒,在回答時需要很認真的思考,過了許久,季辭遠才說了一句想要他。
抑制劑要是長期使用的話,會出現一些副作用,并且等到了後期,抑制劑就會完全失效,到時候還是得找一個喜歡的alpha來做标記。
季辭遠喜歡的人就在眼前,他并不需要去用抑制劑來解決辦法。
還沒有等陸洲做出動作,季辭遠已經伸出手臂,勾着陸洲的脖頸,他的手臂就像是一條柔軟的水蛇一樣,輕輕的撩撥着陸洲。
陸洲拍了一下季辭遠的屁股,跟他說:“把腰擡起來。”
……
幾個小時之後,淩晨的鐘聲敲響了,昭示着新的一年已經到來。
而季辭遠則是像一只疲憊的鱿魚一樣躺在了床上,他的身上全都是斑駁的紅痕,臉上還有未褪幹淨的潮紅。
陸洲就躺在他的身邊,玩他的頭發,在鐘聲敲響的那一刻,陸洲對季辭遠說了一聲新年快樂,而季辭遠也對陸洲說了一聲新年快樂。
季辭遠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疲憊了,沒有多說什麽,他聞着陸洲身上的味道,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