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別用手铐
第11章 別用手铐
季辭遠不知道陸洲的葫蘆裏賣着什麽藥,他輕擰了下眉,猝不及防地被陸洲推倒在藤椅上,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他來不及驚慌喊出聲,緊閉的唇縫被陸洲用舌頭給頂開了,他被逼着打開唇,感覺到陸洲的舌頭在他的唇裏輕舔着,逼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了。
見過季辭遠的人都說,季辭遠生了一副好模樣,雖然是個beta,性子也清冷,可越是這樣的人,越想要将其拉下神壇。
也有人說,季辭遠是生錯了性別,倘若他是個omega,肯定會被輾轉于各種權貴之間,興許還會被上位者活活玩死。
季辭遠被吻得眼角泛紅,眼睛濕濕潤潤的,像是下過一場春雨。
夏季是屬于梅雨季節,多雨。天空是漆黑的,一道閃電“撕拉”地一聲,滑過天際,有些許刺耳,雷電劈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就下雨了,雨水噼裏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卧室外的雨聲大一些,還是主卧裏的水聲大。
“哥。”陸洲的舌頭從季辭遠裏的嘴巴裏退出來,“你根本沒有喝牛奶,對不對?”
那語氣是肯定的。
季辭遠沒出聲,背脊挺直。
陸洲撫摸過季辭遠的濕熱的眼角,似乎很難過,“你之前車過車禍,容易做噩夢。我每天給你熱牛奶,是為了你好,而你卻把牛奶倒掉了,還對我撒謊,我好傷心啊。”
聽到這裏,季辭遠有些觸動了,他也知道陸洲是為了他好,才逼着他喝牛奶的,他的語氣軟下來,“你別傷心了……”
“可是哥根本就不聽話,我又舍不得罰你。”分明是陸洲欺負人,到了現在,卻像是季辭遠在欺負他一樣。
季辭遠把陸洲欺負他的事情給忘了個幹淨,他的身體向前面傾斜,摟着陸洲的腰,骨節分明的手指捧起陸洲的臉。
“我以後肯定會按時喝牛奶的,你別生氣了,好嗎?”即便季辭遠變得溫柔,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硬。
“真、真的嗎?”陸洲的眼型很漂亮,是典型的狗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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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季辭遠嘆了口氣,哪怕他是為了陸洲,他以後也會堅持喝牛奶的。
雖然牛奶喝多了,身上會有一股子奶味,令他不适……
但這些也不是不能克服。
陸洲揚起嘴角,“哥,你好乖。”
被年紀小的弟弟誇乖,季辭遠的臉上有點挂不住了,但他還是忍了下來,沒跟陸洲發脾氣。
洲沒給季辭遠思考的機會,他伸出手臂,将季辭遠從藤椅上扛起來,放到他的肩頭,也不管季辭遠的掙紮,将季辭遠丢到了床上。
季辭遠是穿着睡袍,寬松的,腰帶一扯就下來。
他的臉向來都是面無表情的,而此時他的呼吸急促,像是被拉下凡塵的谪仙,不容亵渎。
陸洲就好似是亵渎神明的信徒。
他從一旁的抽屜裏取出了一副手铐,是鍍金的,比較不容易斷,手铐的裏面還墊着軟絨布,不會傷害到季辭遠的皮膚。
手铐“咔噠”一聲,铐住了季辭遠的手腕,陸洲輕而易舉地将季辭遠的手腕給擡高,舉過頭頂。
那種無法逃脫的束縛感緊緊包裹着季辭遠,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陸洲,別用手铐……”
“不行。”陸洲的眼睛垂了下來,“不把哥哥綁起來,哥哥很容易被弄傷,還是綁起來比較安全。”
“……”季辭遠竟然無法反駁。
那次他被弄疼了,罵陸洲是混蛋,然後還用手指去掐自己,被陸洲發現了,陸洲很生氣,就把他的手給綁起來。
陸洲說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是他的,弄傷就得受到懲罰。
見季辭遠沒有反駁,他笑了,舔着季辭遠的唇,“哥哥,我會很輕的,你別亂動哦。”
……
被折騰到淩晨,陸洲才放了季辭遠。
季辭遠很疲憊了,昏昏欲睡,是陸洲伺候他睡下的。
這一覺,季辭遠睡得很沉,都沒有醒過來。
第二天早上,隔着房門,季辭遠聽到了有一陣哭聲,那聲音很響,吵得他睡不着。
季辭遠從床上起來,動作很輕,身邊的陸洲還是躺在床上睡着。
他轉過頭,打開了主卧的門,目光再次投向了三樓健身房。
他感覺聲音還是從三樓健身房附近裏傳來的。
前兩天,他在健身房就聽到奇怪的哭聲,雖然管家跟陸洲都說是他出現幻聽了,但現在他又聽到了。
他覺得,陸家好像藏着很多的秘密。
他乘着電梯,來到了三樓。
穿過了三樓的健身房,來到了走廊的儲物間,他靠近儲物間,将耳朵貼在儲物間的門縫裏,這一次,他聽清了哭聲,是一個男人在哭。為什麽,有一個男人會在儲物間裏哭?這個男人是誰?又是誰,将他關在這裏的?
“你在幹什麽——”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走廊的那一頭傳過來。
聽到聲音,季辭遠渾身一震,他立刻繃直了身體,擡起頭,視線裏倒映着陸天清的身影。
陸天清是陸洲的父親,也是恭市裏極其罕見的頂級alpha之一,他為人板正,不茍言笑,掌權多年,身上仍然有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感,直直地朝着季辭遠劈來。
面對這樣的alpha,季辭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立刻低下頭,喊了一聲,“父親。”
十幾年前,季辭遠就是被陸天清給收養了,他也跟陸洲一樣,叫陸天清父親。
平時季辭遠都很敬畏這位“父親”,準确的說,他很怕他。
陸天清擰了一下西裝的領帶,“以後別來這裏。”
“為什麽?”季辭遠脫口而出,說出來以後,他又後悔了,他不應該在陸天清面前問這樣愚蠢的問題。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陸天清說,目光冷厲。
季辭遠還是站在門前,無動于衷,他很想當面問一下陸天清,為什麽儲物間裏會有男人的啜泣聲,但他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問。
有些事情,即便陸天清不說,他也可以慢慢查的,他有的時間。
越是藏着掖着,他就越想知道這儲物間裏藏了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