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這個吻來得突然又霸道,餘思量根本沒反應過來,呆了幾秒,再回神時薄子衡已經非常不客氣地撬開了他的城門。
他立刻推了一下薄子衡,但薄子衡卻捉住他的手腕壓在床上,更加放肆地吻。
危機感頓時在心裏冒了點頭,如果是周嚴,他可能早就掙紮起來了,但這個人是薄子衡。
說不出來原因,他就是覺得薄子衡不會忽然發瘋。
于是餘思量微微仰起頭,回應他。
薄子衡果然松開了他的手,又親了一會才放開他。
餘思量皺起眉,剛想說點什麽,就聽薄子衡道:“思量,我喜歡你。”
他說得認真又溫柔,看着他的眼神裏滿是堅定的笑意,一下就把餘思量想說的話全部堵回了嘴裏。
這好像是薄子衡第一次告白。
更準确地說,是直接的告白。
不是“我們試試”,也不是“想讓你開心”,而是“我喜歡你”。
可能沒有含蓄的告白那麽浪漫,卻是最簡單的、也最熱烈的告白。
這種熱烈讓餘思量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微微偏過頭,不敢去薄子衡的眼睛,只是很小聲地說:“抱歉。”
薄子衡問道:“抱歉什麽?不喜歡我?還是不能接受我?”
餘思量沒有回答,而是道:“是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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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子衡垂下眼:“因為周嚴?”
餘思量搖頭:“跟他在一起沒關系,但是跟你在一起不行。”
薄子衡隐隐有了猜測,但不适合問出口。
所以他只是說道:“周嚴配不上你。”
“但我配他正好。”餘思量道,“對不起。”
薄子衡沒再說什麽,只是低頭在他臉上落了個吻,然後起身去了浴室。
餘思量依舊僵着躺在床上,直到浴室裏傳來水聲,他才緩緩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擡手捂住了微微發熱的眼眶。
他知道薄子衡很好,也知道周嚴其實沒那麽好。
但他也不好。
所以他跟周嚴在一起時雖然鬧過很多問題,但他不愧疚,周嚴問題那麽多,他也不少,他們就是破鍋配爛蓋,天生一對。
但薄子衡不一樣。
薄子衡性格好,家庭和諧,無論作為戀人還是丈夫都近乎完美,跟他在一起會很開心。
但這樣的人就該配一個同樣能讓他開心的美好的人,而不是像他這樣身後跟着一堆自己都收拾不了的爛攤子,他甚至沒想明白薄子衡喜歡自己哪裏。
本來他想,只是一年,他可以陪薄子衡玩,等薄子衡發現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就會失去興趣了,這對他們兩個人都好。
但薄子衡沒有,還說喜歡他。
他怎麽配呢。
餘思量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薄子衡出來的時候看他這樣,很輕地笑了一聲,身手拉開裹在他身上的被子,輕聲道:“去洗澡吧。”
餘思量沒有動。
“你不喜歡,以後我就不說了。”薄子衡道,“你只要知道我說過就行,永遠都有效。”
餘思量終于動了一下,他轉過身來看向薄子衡,說:“永遠很長。”
薄子衡聞言很低地笑起來:“那就到我變心為止,都有效。”
他這麽說,餘思量又有點不舒坦了。
果然人都是會變心的。
但不答應的人也是他。
他其實就是想仗着現在暧昧不清的關系享受薄子衡的好,又不想負責而已。
真惡心。
要是薄子衡只是個普通的打工人就好了,那他就可以跟當初說的那樣,把薄子衡這一年買下來,一年後舍不得了,他還可以加錢。
各取所需多好。
他胡思亂想着,但嘴上只是說了一句:“那你記得跟我說。”
薄子衡“嗯”了一聲:“去洗澡吧。”
“噢。”餘思量乖乖抱着衣服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從花灑中流出,刷拉拉沖了他一頭一臉,也沖得他情緒越發低落,等從浴室出去的時候,他整個人看上去像朵被風雨打蔫吧了的小花。
薄子衡見狀,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餘思量頂着毛巾從床頭的抽屜裏拿了吹風機出來,插好插頭後猶豫了一下,看了薄子衡一眼。
薄子衡笑道:“拿來,我幫你。”
餘思量內心意思意思地掙紮了一下,然後把吹風筒遞了過去。
屋內很快響起吹風機“嗚嗚”的聲音,薄子衡一邊給他吹頭發一邊問他:“為什麽不開心?”
餘思量低着頭搗鼓手機沒有說話。
薄子衡只好捏捏他的耳朵尖。
餘思量立刻皺着眉扭頭瞪他。
薄子衡見狀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可愛。”
像只被惹惱的貓咪。
說完就被小貓咪撓了一下。
薄子衡躲開餘思量拍過來的手,無辜道:“誇你還打我。”
餘思量還是沒說話,等薄子衡吹完頭發就爬上床把自己一裹。
薄子衡試着拉了一下被子,但餘思量裹得太嚴實,大半條被子都被他搶走了,他要麽硬搶,要麽就那麽一點點将就着蓋,要麽……
薄子衡認命地叫酒店再送一床被子過來,鋪好後就躺在床上唉聲嘆氣。
餘思量拉過被子裹住頭。
薄子衡只好拿出手機去騷擾朋友,跟他說了今天的事。
莊雲旗:我靠你們居然沒真感情的嗎那我上次不是壞事了
薄子衡:沒有,你做得很好
莊雲旗:?兄弟,你這是什麽禽獸發言,你不會強迫人家吧
薄子衡:你第一天認識我?
莊雲旗:怕你為愛失智
莊雲旗:聽這意思你老婆對你應該也有好感,你還不如別說,溫水煮青蛙慢慢把他煮熟
薄子衡盯着他那行字好一會才回了一句:不後悔。
他能感覺到餘思量對他的不拒絕,但有時候不拒絕不意味着答應,反而是一種逃避。
他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等哪天事情出現他無法預料的情況時随時能說“我沒有答應你”然後抽身離開。
無論他們現在多親熱,在餘思量心裏他們之間都是随時能停止的協議婚姻,随時都能搬出當初的約定去領張離婚證,然後拍拍屁股走掉。
所以他要挑明,他要餘思量面對。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讓餘思量稀裏糊塗就跟他在一起了。
餘思量不止要面對他們的關系,也要面對他自己。
如果他的心結不解開,就算他們最後在一起了,早晚也會變成他跟周嚴那樣。
薄子衡是認真想跟餘思量過一輩子的,他有很多時間可以等,他希望餘思量能真心地、沒有任何顧慮地跟他在一起。
薄子衡放下手機,轉過身去看餘思量,對方依舊用毛茸茸的後腦勺對着他,整個人都散發着拒絕的氣息。
他伸手把人往懷裏帶了帶,餘思量沒有反應。
再帶了帶,餘思量立刻扭回了原來的位置。
薄子衡懂了,可以搭着,但不能貼貼。
他便又把人帶過來一點,手搭在他腰上,輕聲道:“晚安。”
餘思量悶悶道:“晚安。”
*
第二天餘思量結束短暫的假期,早早就起來了。
薄子衡聽見動靜也跟着起來了。
餘思量洗完臉出來看見他正坐在床上搓臉,愣了一下:“我吵醒你了?”
“沒。”薄子衡站起身,“我跟你去片場看看。”
餘思量:“……順便探班?”
薄子衡點頭:“下午要回去了。”
餘思量再次愣住:“不再多住幾天?”
薄子衡點頭:“公司有點事。”
其實是怕餘思量不自在,他想留點空間給餘思量緩緩。
餘思量有點失落,但同時也松了口氣:“那好吧,你……還會來嗎?”
“看情況。”薄子衡說完便洗漱去了。
要去劇組,他就沒穿太正式的衣服,随便套了個衛衣就跟着餘思量出了門。
但薄子衡肩寬腿長,就是最普通的衣服也能穿出模特走秀的氣質,餘思量才跟他出現在片場,立刻就有人問他是不是新來的演員。
薄子衡笑着回答:“我是餘老師的臨時助理。”
說完就被餘思量踢了一下:“你別亂說。”
“我沒有。”薄子衡道,“我可以當你半天的助理。”
到了人多的環境,餘思量就沒先前那麽不自在了,挑眉道:“助理可不是給我扛包倒水就行的。”
“我自己也有助理。”薄子衡道,“沒吃過豬肉我還沒看過豬跑嗎?”
餘思量笑了:“你死了,下次去公司我就告訴你的助理,說你親口承認他是豬。”
“沒關系,他頂多就是要我加薪。”薄子衡道,“他可比我抗壓。”
餘思量:“?聽起來給你當助理還是個身心俱疲的活。”
“因為我的助理除了工作,還要幫我調節家庭矛盾。”薄子衡解釋道,“我爸找不到我就會找他,他又不能挂我爸電話。”
餘思量:“……那你是該給他加薪。”
“好,回去就加。”薄子衡拍了拍他的肩膀,“導演叫你。”
餘思量愣了一下,轉頭就看見周劍朝這邊過來了,立刻過去打招呼:“導演。”
周劍點頭:“沒事吧?”
“沒事。”餘思量抿了一下唇,“給您添麻煩了。”
周嚴擺擺手,皺着眉道:“我以前跟她合作過,她那時也不這樣。”
餘思量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周劍是在說他媽的事,于是笑了笑:“我不聲不響跟個不認識的男人結婚了,她生氣也是正常的。”
“那也不能……”周劍“啧”了一聲,“你也是,太沖動了。”
“人生有時候就是需要一點沖動。”餘思量還是笑,“我現在的老公挺好的。”
“你那是受了刺激,他又沒有,随随便便在街上拉個人就能結婚的人能好到哪去。”周劍道,“不管怎麽樣,你媽要是還打你,你就來找我。”
餘思量點頭:“謝謝導演。”
周劍也點頭,這才看向站在餘思量身旁的人。
其實他早注意到了,畢竟薄子衡挺搶眼的,只是剛剛有別的事要,他就沒問,這會才問了一句:“他是誰?”
餘思量介紹道:“我現在的老公。”
剛剛說人不是好人的周劍:“……”
薄子衡笑了笑:“周導,思量平時多虧您照顧了。”
“沒、照顧什麽,他厲害着呢。”周劍擺擺手,尴尬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
說完也不等餘思量說話,飛快溜了。
餘思量無奈地看向薄子衡:“周導沒惡意的,他只是……”
“我知道。”薄子衡道,“聽得出來。”
餘思量點頭,帶着他了化妝間,說:“你可以到處看看,一會我化完妝去找你。”
薄子衡搖頭:“我看看你的衣服。”
餘思量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看的,但還是帶他在屋裏轉了一圈。
他雖然是男二,但因為人設的關系,衣服比男女主多很多,刷拉拉兩排過去,五顏六色堪比時裝秀。
薄子衡看了一會,評價道:“很浮誇。”
“浮誇就對了,人設就是這樣的。”餘思量解釋道,“導演本來想讓我自己帶衣服,但我實在沒這種風格的,只好買了。”
薄子衡一愣:“這些是你買的?”
餘思量點頭:“導演的意思是找人借,如果借不到再說,我……沒好意思。”
不好意思跟朋友借,也不好意思跟導演說借不到,最後還是自己買了。
薄子衡有點一言難盡:“這些你也用不上。”
雖然他也會買一些很少用的東西,但這些衣服對餘思量來說已經不是很少用了,就是單純的完全不會穿,買回去還占地方,真的不如租借。
“所以我已經跟導演商量過了,這些衣服就當捐給劇組。”餘思量道,“該怎麽改怎麽改,等戲上了,把衣服拿去拍賣,賺的錢就捐了。”
更準确地說,他本來想直接捐的,但導演說這些衣服的價格能再去拖車衣服了,最後才有了這個安排。
薄子衡點頭:“晚點我跟導演說一聲,也添一點。”
“随你。”餘思量伸手拿了套衣服去換。
薄子衡就在屋裏轉悠。
造型師就是這時候進來的,她看見屋裏坐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你是新來的演員嗎?”
“不是。”薄子衡笑道,“我是來探班的。”
造型師立刻明白過來:“是思量的家人?”
薄子衡點頭,朝他伸出手:“我是思量的丈夫,我姓薄。”
他們結婚的事當時微博鬧得沸沸揚揚的,造型師自然也知道,但當着本人的面不好八卦得太明顯,便只是笑了笑:“思量在換衣服嗎?”
薄子衡點頭:“我在這不會打擾到你們吧?”
造型師連忙擺手:“怎麽會呢,你随意就好。”
餘思量換好衣服出來,正好聽見他們一來一往在那客氣,笑了一聲:“莉拉,腰的地方還得再改改。”
莉拉立刻跑了過去,拉着餘思量在旁邊坐下,開始給他改衣服。
“莉拉是夢期特地請來的。”餘思量給薄子衡介紹道,“劇組的……應該說我的衣服基本都是她負責改的,導演想改得更适合我。”
薄子衡有點沒明白。
餘思量是個衣架子,穿什麽都适合。
莉拉聽見他的話,補充了一句:“周導的意思是要更适合美人,要只有思量這張臉才能撐起來的衣服。”
薄子衡了然。
餘思量剛剛給他看的大部分衣服,雖然都稍有浮誇,但整體還是适合大部分人的,如果想要只有只有好臉蛋才能撐起來的衣服,那的确需要改。
他問道:“不是要拍賣的嗎?”
“很多人買回去了也不一定是為了穿,主要還是收藏。”餘思量解釋道,“也不排除有人就喜歡這樣的,這些衣服只是不夠日常,并不是不好看。”
莉拉聞言笑起來:“那當然,也不看是誰改的。”
餘思量笑了:“到時候我挑兩套喜歡的,自己留下。”
殊不知薄子衡已經在思考全部買回去的可能性了。
收藏,可以有。
等化完妝,餘思量便叫上薄子衡去了拍攝現場,第一場是男女主的對手戲,沒他什麽事,就跟薄子衡坐在旁邊看。
第二場是男主單人的戲,導演在跟他說戲,喬夢期就過來跟他們打招呼。
她走進了才看見薄子衡,立刻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子衡哥!”
薄子衡朝他笑了笑:“別叫得這麽親熱,我老婆誤會了怎麽辦。”
喬夢期立刻捂着胸口一臉驚慌:“我也有未婚夫的你別亂說啊。”
餘思量無語:“你們兩個無不無聊。”
“逗你開心嘛。”喬夢期笑着在旁邊坐下,問薄子衡,“你什麽時候來的?會在這邊呆多久啊?”
“昨天。”薄子衡道,“下午就回去了。”
喬夢期發出失望的聲音:“你不想多看看小量工作的樣子嗎?”
“以後有很多機會。”薄子衡看了餘思量一眼,“你幫我照顧好他,要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我又不是你的助理,再說了,我跟他可比你熟,有事也不找你。”喬夢期俏皮眨了眨眼,“幫你我有什麽好處呀?”
薄子衡道:“好處去找你哥要。”
喬夢期立刻豎起拇指:“小量這老公沒找錯。”說完就被餘思量敲了一下頭,撇撇嘴,不再提這事,“等殺青了我哥也會來,子衡哥你到時候來嗎?”
“聽思量的。”薄子衡道。
喬夢期:“倒也不必如此。”
餘思量也笑:“你想來就來,老板的派對他樂意請誰都可以。”
“但我是想以你老公的身份來。”薄子衡嘆氣,“是我癡心妄想了。”
喬夢期也在旁邊跟着叭叭:“子衡哥真可憐,證都領了結果連頓飯都混不上。”
餘思量:“……來來來,你想用什麽身份來都行。”
喬夢期樂了,湊過去附到餘思量耳邊小聲道:“我還擔心你不開心呢,看來他真的很會哄你。”
餘思量推開她的臉:“少八卦。”
“哦。”喬夢期撇撇嘴,又湊到薄子衡跟前,“上次思量還跟我要你高中的照片。”
“我知道。”薄子衡道,“你做得很好。”
沒得到預期的反應,喬夢期有點不滿,還想再說什麽,就被餘思量拉了回來:“你很閑是不是?”
“對啊,這場又不是我的戲。”喬夢期道,“這不是對你們倆的關系很感興趣嘛,你們到哪步了啊?”
兩人頓時陷入沉默。
餘思量是真的很想把這人的嘴堵住,什麽叫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就叫。
喬夢期雖然不清楚情況,但也從兩人的反應中窺見了些許端倪,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打着哈哈轉移了話題。
等這場戲拍完,剩下的幾乎都有餘思量的戲份,薄子衡沒有打擾他們,只是站在旁邊安靜地看,偶爾跟他們搭兩句話。
午飯餘思量是在劇組吃的,薄子衡便也跟着在這邊吃,餘思量擔心他吃不慣劇組的夥食,便讓洪龍虎叫了外賣,給劇組的人加餐。
吃完飯,薄子衡便回去了。
喬夢期捧着她的酸奶沙拉坐過來,問道:“他走啦?”
餘思量正在玩游戲,只是點了一下頭。
喬夢期戳了一小顆草莓遞到他唇邊:“那吃嗎?”
餘思量搖頭。
喬夢期便自己吃了,含糊道:“周嚴要訂婚了你知道嗎?”
餘思量手上一頓,還是搖頭:“特地等他走了才說?”
“怕你們因為這事鬧矛盾。”喬夢期道,“我也是聽我弟說的,他媽本來想把他妹嫁給我弟的,但我弟不喜歡,就別說我媽了,他那個妹妹任性得要死。”
餘思量從她的話裏聽出一點端倪,按下暫停看過去:“我記得他妹妹還在讀大學吧?”
喬夢期點頭:“聽說是他家公司出了點問題,所以才着急把孩子推出去,比起他妹妹,當然還是他這個繼承人的婚姻更有用。”
餘思量皺眉:“我們分手也沒多久吧?怎麽突然……”
“不突然,其實之前就有問題了,只是那時候還周轉得過來,周嚴又不怎麽管事,不清楚情況也正常,再說這種事,就是一夜的時間忽然出現問題也不奇怪。”喬夢期說到這,忽然短促地笑了一聲,漂亮的眼睛微眯起,“其實他要是沒跟你分手,那點空子對你家來說真不算什麽。”
餘思量只是道:“我不管公司的事。”
“但公司是你哥管了不少,幫弟夫一點小忙他應該不會拒絕的。”喬夢期道,“不過那都是如果了,這大概就是現世報?”
餘思量只是很淡地“嗯”了一聲。
的确,就周家那點産業,填個窟窿對他家來說不算什麽,他要去找他哥,他哥也是會幫忙。
但其實就算他們沒分開,他也不會為了周嚴去求助。
這樣想,周嚴跟他分手說不定也是件好事,起碼他的婚姻不會被他們那點可憐的感情綁住,可以自由的當作籌碼。
“也沒到現世報那麽嚴重吧。”餘思量笑道,“再說你也說了,我們分開之前就有問題了。”
喬夢期聽見這話頓時警惕起來:“你不會是心軟了吧?”
“怎麽會。”餘思量垂下眼,繼續玩游戲,“他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就是花錢,也該花在薄子衡身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