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信你不饞我身子
第8章 不信你不饞我身子
房門被推開,頂配的套間果然物有所值。卧室裏的那張大床十分顯眼,更諷刺的是,那上面用玫瑰花瓣擺着一個愛心。
陸留白愣了一下,心裏不可遏制的湧入一股子沖動來。他特意準備這些是為什麽?玫瑰愛心的暗示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如果現在同他說清楚,是不是就......?
沈屹舟就在他身前,入目是他寬厚的肩膀,以及被緊實肌肉附着的手臂,陸留白忽然上前一步,他想撲上去抱住他,坦坦蕩蕩的問他一句:你對我,是不是有一些感情?
可他不過才剛剛開始移動自己顫抖的手指,沈屹舟忽然快步走到床邊,将床單整個揭了下來,花瓣支零破碎的抖落了一地,明明輕飄飄沒什麽重量,卻壓得陸留白喘不過氣來。
“定錯了蜜月間,将就住吧。”沈屹舟佯裝無意:“我先去洗澡。”
等進了浴室鎖上門,他才終于顯出了一絲狼狽,被刺紮破的手指格外疼,影帝眼圈微紅,狠狠捏了下眼角。
門外的陸留白低頭看着滿地狼藉,默默的将床單撿起放進櫃子裏,散落的花瓣被他踩在腳下,像是在從心底碾碎由貪欲産生的雜念,等到妄想被清除的幹幹淨淨,陸留白終于恢複了理智。
不是早就接受了,也做出了決定嗎?現在這樣,又是在幹什麽?這樣的念頭,以後真的半分也別再有了。
等沈屹舟從浴室出來,陸留白已經背對着他躺在了床上,被子遮住了半個頭,偌大的一張床,他只占了不到三分之一,沈屹舟像生吞了一整顆檸檬,酸的連五髒六腑都快被腐蝕,這是見了老情人,所以急于和自己劃清界限嗎?
去他娘的,這婚只要一天不離,人就是我的!
明明才剛剛給自己做了心裏建設,強迫自己為對方考慮,尊重對方的選擇,可一見到陸留白,那些高尚的情操就全都灰飛煙滅了!
管你丫的心在不在,當下總歸跑不了,就不信日的久了,一點情都生不出來!
先斷了他的念想再說!
沈屹舟邪念一起,徹底不做人了。
一個餓虎撲食壓了上去,陸留白吓了一跳,沈屹舟卻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留給他,看着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不管不顧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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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屋子裏漆黑一片,只沈屹舟的眼睛綠的發光。
這一頓吃的格外滿足,沈屹舟花樣百出,看陸留白的反應,至少在這一方面,兩人的契合度絕對滿分。
不信你不饞我身子,沈大影帝看着被伺候的明明白白的陸總,猥瑣的想。
陸留白早就昏睡了過去,沈屹舟把光溜溜的人圈進自己的懷裏,霸道的鉗制住,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所以事情究竟是為什麽會發展成現在這樣的?
一覺悶到第二天下午的陸留白茫然的坐在床上,痛苦的揉着太陽穴。陸總實在沒臉說自己是被強迫的,畢竟就算沈屹舟小酌了幾杯,他自己可是一滴酒都沒有沾。
而且一回憶起自己昨晚那個舒爽享受的樣子,陸留白十分不想面對現實。
不多時助理蘇樂走了進來,他急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滿身痕跡。
“陸總,我幫你點了外賣,沈哥說讓你先吃點東西,等會兒他收工了送你。”蘇樂非禮勿視,放下盒子就走了。
陸留白爬起來去浴室洗澡,腿都有些合不攏,等收拾停當的出來了,又做賊心虛的把襯衣最上面的一顆扣子扣了起來。活脫脫一個嚴肅禁欲的君子。
他是真有些餓了,狼吞虎咽的幹掉了蘇樂送來的清粥小菜,竟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看了看表,實在是不想在這種時候和沈屹舟面對面,陸留白抽出便簽紙,飛快的寫了一行字,貼在房間門口的鏡子上,拿着自己的車鑰匙出了門。
“呦呵,精神這麽好?”剛剛邁出了兩步,就和算準了時間的沈大影帝來了個面碰面。
有時候你不得不感嘆默契這種東西,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根本不必刻意的去推測,沈屹舟總能恰到好處的拿準他的尿性。
可能脖子勒的太緊了,陸留白覺得自己呼吸有點困難。
沈屹舟嗤笑一聲,走到他跟前,摳開他的手心,将車鑰匙搶過來,挂在食指上轉呀轉:“走吧。”他沖着電梯的方向努努頭,率先邁步。
陸留白表面鎮定,實際連說一個不字的賊心都沒敢有。
又坐進了車裏,兩人颠倒了位置,氣氛卻和昨晚一樣詭異。
但其實是有些微妙的不同的,昨晚兩人都黯然神傷,沮喪到一句話都不想說。而今天則是一個志得意滿,一個忐忑不安,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最後還是沈屹舟率先打破了沉默。
昨晚将陸留白辦了以後,沈影帝就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去他娘的成全,老子的東西誰都別想搶!陸留白在床上的反應更是給了他滿滿的自信,沈屹舟迅速制定了作戰方針:對內往死裏撩,對外斬草除根。雙管齊下,必須讓陸留白跪在床上唱征服。
從倒後鏡裏看着咬嘴唇的陸留白,這是他緊張時慣有的小動作。一想到這次一分開,兩人又不知道要隔多久才能見面,沈屹舟的意氣風發瞬間打了折扣。
“你什麽時候回家?”沈屹舟想了想問。
“不一定。”陸留白看了一眼倒後鏡,正和沈屹舟淩厲的眼神對上,立刻又別開了臉。
沈屹舟冷笑,這是還打算繼續躲,于是随手撥了撥頭發,邪氣瞬間溢散出來:“喜歡跑是吧?行,随便你。但你給我記好了,以後每個星期給我發一次定位,正經夫妻關系,你總得對我的生理需求負責任。”
陸留白緊張的口水還沒咽下去就被嗆住了,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沈屹舟騰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又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陸留白完全不知道他這話該怎麽接,雖然早認清了自己跑友的身份,但對方能講的這麽直白,也屬實是個人才。他想着幹脆裝傻充楞混過去,等問起來了就說自己沒聽見了事。
可惜他那點小算盤,早被沈屹舟提前料到了。
“不說話就是默認,”沈屹舟舔舔牙:“陸總是明白人,當初說的清清楚楚,婚內義務兩人必須承擔,咱要沒走到這一步也就算了,但既然已經過了這個流程,你我都是成年男人,本身工作壓力也大,适當的纾解有利于身體健康,況且這幾年我自認為這方面我們配合的還是比較默契的,只是不知道這幾個月你是被什麽事或是什麽人絆住腳了,提醒一下,破壞契約精神可不好。”
沈屹舟輕描淡寫兩句,就給陸留白安了個不得不就範的枷鎖。他苦思冥想了很久,才找了這麽一個冠冕堂皇且不容反駁的理由,正是拿準了陸留白謹言慎行的個性,沈影帝把握十足。
震驚過後,陸留白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麽感受。失落是肯定的,沈屹舟的話無疑親口證實了他對自己的定位,與他料想的雖不全對卻也差不了多少。
自己不過是在某個恰好的時刻出現的恰好有用的人而已,和沈屹舟的助理,經紀人,或是家裏的一塊抹布并沒有什麽太大區別。
然而除了那點顧影自憐的小矯情之外,他私心裏竟多少也有一些安慰。這種感覺很像是命不久矣的病人死前對那減緩痛苦的小藥丸的眷戀和感恩。
當然,陸總雖然看起來溫和,在江湖上卻是肚子裏長牙的角色,酸澀過後,斷不可能就這麽任由沈屹舟威脅。
于是他平靜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角:“行吧,總歸契約就快廢了,你想做秋後的螞蚱,那就抓緊時間多蹦跶幾天。”
七分嘲諷三分怒,陸留白連發脾氣都表現的十分克制。
沈屹舟一口氣堵在胸口,腦子裏反複回蕩着他那一句契約就快廢了,心裏天人交戰:果然是想在我頭上澆顏料!你看你看,這就打算和姓朱的小白臉雙宿雙栖去了,媽的幸虧老子英明,早早的燒了結婚證,看你到時候怎麽辦手續!
“你是不是打算離職?”沈屹舟以為自己的猜測已經被完全驗證,幹脆不再和他繞彎子。
陸留白側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是想過要走的,這些年賺的錢,即便下輩子什麽都不幹,也足夠他養老了,他沒那麽偉大,成全了沈屹舟和白月光,難不成還要一輩子看着這倆人在他面前秀恩愛?
“所以處心積慮的想給自己撈最後一筆?”沈屹舟想到朱點墨,渾身的汗毛都寫滿了排斥:“想給你的舊情兒鋪一條好路?陸總還真是重情重義,六年不見都能情深依舊,但借自己老公的手去幫前男友,這事兒恐怕不合适吧?”
陸留白真是沒想到沈屹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頃刻間腦子裏出現很多想法,他是誤會了,還是......
“你吃醋?”陸留白攥緊了手心,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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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請問你從哪兒學的這些惡俗套路?
沈屹舟:八點檔劇場,基友獻策,還要用知識武裝大腦。
陳最:什麽知識?
沈屹舟:睡前讀物《霸總追妻一千零一式》
陳最:......陸總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