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已修改
第32章 已修改
楚亦瑤跟楚英才走出好遠, 才回頭看了一眼。
精神力強化後，她的耳力也比之前靈敏不少，她聽到了葛大虎跟其他人的對話, 西區的另外一端，今天有小飛船過來了。
她還記得賴小菜跟她說過的話，西區是垃圾場較早傾倒垃圾的地方, 這裏的垃圾山太高，飛船平時都不怎麽過來。
這麽久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有小飛船來西區傾倒垃圾。
楚亦瑤跟楚英才回到了家中，她撿到的兩床床單都有破損, 兩床最後拼成一床, 被褥也有一點潮濕發黴，楚亦瑤便把床單都浸泡到水中，準備一會兒搓洗一下。
浸泡床單的同時, 她把被褥拆了，裏面的棉花取出來, 放在陽光底下暴曬, 而被褥的外層也被她泡了起來。
這一天就在洗被褥和床單中度過, 楚英才也有幫忙，這讓楚亦瑤輕松不少。
楚亦瑤平時是個不愛說話的, 尤其是幹起活來, 好幾個小時都未必發出一個音節，楚英才也不知道為何，沒有開口, 整整一天, 父女兩人就沉默地在小院裏幹活。
一直到天色擦黑，才勉強把這一床被褥收拾好。
床單和被套都在晾曬中, 楚亦瑤把曬好的棉花抱進房間，放在床上，對楚英才道：“今天晚上，你就先睡這個吧。”
楚英才這才知道，自己今天出門撿的被褥，竟然是給自己用的。
驚訝之餘，也有些感動。
楚亦瑤卻道：“你救了我兩次，我報答你一床被褥，希望你不要嫌棄。”
楚英才被梗住，半晌後，才低聲道：“我是你父親，救你是應該的。”
楚亦瑤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發現楚英才自己對自己說出的話，也感到很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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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接話，轉身就要走。
肚子卻忽然叫了一下，楚英才擡頭：“你餓了，我們吃飯嗎？”
楚亦瑤今天真是忙了一天，她違背了自己之前定下的按時吃飯的規矩，一整天都沒吃飯。
聽到楚英才這麽說，她點了點頭。
楚英才獻寶一般從自己換下來的一堆髒衣服裏摸出了兩袋營養液，送到楚亦瑤面前。
水泥色的。
楚亦瑤：“……”
時隔半個多月，這種營養液頗具殺傷力的味道仍舊清晰地萦繞在她腦海中。
楚亦瑤果斷拒絕：“我不吃這個。”
楚英才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她嫌棄這個味道難吃。
楚亦瑤只是實話實說，再說，她也不需要楚英才為她提供食物，正打算跟他說不用為自己費心，就見楚英才再次彎下腰，又是一通翻找，他竟然又摸出來兩塊人造肉。
望着那兩塊人造肉，剛才還很漠然的楚亦瑤很沒出息地咽了一口唾沫。
人造肉跟營養液比起來，性價比太低，她已經很久沒吃了。
楚亦瑤的掙紮不到三十秒，三十秒後，她就摒棄先前，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着楚英才。
楚英才微微一愣，心裏莫名升起了一點屬于父親的成就感。
不管哪個父親都拒絕不了女兒這樣的眼神，楚英才連忙道：“給你，你吃。”
楚亦瑤接過人造肉的時候，內心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道：“我們一人一塊。”
屋裏沒有鍋，也不能開火，楚亦瑤就帶着楚英才出了門，來到了小院的地爐前。
長期在這裏點火做飯，地面火坑已經被熏烤得黢黑，裏頭還有上次燒剩下的灰跡殘骸——楚英才一早就發現了這些小細節，他沒想到，沒有自己的日子，自己的女兒過得好像竟然還不錯。
她做各種事情時的熟練程度，完全不像是一個從……剛剛恢複的人。
可那又如何？她終究是☆仙☆女☆整☆理☆恢複了，可以像一個人一樣活着了。
楚英才的眼眸又深邃幾分，他不知道想到什麽，表情愈發嚴肅。
而在他旁邊，楚亦瑤卻全身心都放在了那塊肉上，她甚至高興地哼着歌點火。
看得一旁的葉崽崽直搖頭，宿主，你就這點出息，兩塊肉就把你給收買了。
哦，不對，是一塊。
楚亦瑤還準備要分給楚英才一塊。
但不得不說，吃飯真是人類最原始、最容易滿足、滿足後獲得愉悅感最大的行為之一，楚亦瑤點起地火，取出她慣用的烤肉石板，把兩塊人造肉上的薄膜外衣剝掉後，就将肉放在了石板上。
有了葉崽崽系統烹饪技能的加持，就算沒有調味品，沒有油，她烤出來的東西味道仍舊是一絕。
楚亦瑤蹲在石板旁等肉熟的時候，忽然覺得葉崽崽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烤着烤着，楚英才也被味道吸引，蹲在了楚亦瑤身邊，他聳動了一下鼻子，道：“我竟然不會到，人造肉也能烤得這麽香。”
楚亦瑤一下就聽懂了他的重點，側頭問道：“你吃過真正的肉嗎？”
楚亦瑤語氣平淡，但這話落入楚英才耳中，就有些心酸了。
他頓了一下，才道：“肉……雖然貴，但在外面，也不是什麽特別珍惜的東西，人們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會服用營養液和人造食品。”
“啊……”楚亦瑤語氣不明地頓了一下：“在外面？”
距離肉烤好還有一段時間，楚亦瑤蹲着腳累，索性在地面上坐下，道：“爸爸，給我說說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吧。”
楚英才愣住，半晌後，才道：“外面的世界……很大，跟這裏完全不一樣。”
楚英才說，人類已經進入星際航海時代一千兩百年了，中途經歷過無數戰争和災禍，甚至連地球母星的地址都失去了，人類基因與宇宙中的外族融合，衍生出了精神力強者，他們又利用自己的智慧建立了精神網，通過精神網，人類可以操控成千上萬的蜂窩艦隊，讓那些沒有生命的鋼鐵設備，替他們征戰賣命。
自從精神網成立，人類在宇宙中的地位基本确定，如今的星際聯盟，便是以人族為首，其他種族為輔的共同聯盟。
不過也有些特殊種族，并沒有加入聯盟。
“比如生活在海星上的海鞘族，他們的基因跟人類完全不同，形态也不一樣……他們沒有軀幹，沒有四肢，只有八條形态各異的觸手，和一個占比身體二分之一大小的腦袋，海鞘族內部有統一的信仰，一生不會離開海星。”
“這個種族非常聰明，曾經有……瘋狂磕學家想要他們的基因融入人類的基因中，助力人類指揮的發展，卻發現海鞘族的基因跟人族的完全無法共融，融合海鞘族基因的人類會很快死去，他們密謀數十年，用無數人命做實驗後，被聯盟發現，徹底取締了。”
楚英才眯起眼睛，輕聲道：“那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當時他們也是在一顆像藍花花星球一樣的死星上開設了實驗室，聯盟人太多了，每顆星球內部幾乎都是高度自治的……失蹤一兩個人什麽的，在聯盟裏，太正常了。”
“也有完全沒有智慧，沒法跟人類交流的種族，總之，宇宙很大，有什麽事情發生，都是可能的。”
楚亦瑤道：“比如說，你被困在這裏，沒法離開？”
楚亦瑤跟岳姜接觸過，知道他不是藍花花星球上的人，而她此時看着楚英才，覺得他跟岳姜也不一樣。
他的談吐比岳姜跟坦然，行為舉止也更鎮定，若非豐厚的人生經歷，是磨練不出這樣性格的。
這樣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尤其前幾次，楚亦瑤見他時，他都十分頹廢。
被問之後的楚英才愣了好久，也沒能回答楚亦瑤的問題，而這時，烤肉發出一聲“刺啦”的聲響，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楚亦瑤這才發現自己聊得太入神，肉有點烤老了，她連忙拿起小碗，将兩片烤肉分別裝進不同的碗裏，一碗留給自己，另外一碗遞給楚英才。
她拿着筷子戳肉的時候，楚英才忽然道：“我不是被困在這裏，我是自願到這裏來的。”
楚亦瑤已經夾起肉咬了一口，她被燙得舌尖猛縮，想也不想問道：“為什麽？”
怎麽會有人喜歡藍花花星球這種地方。
楚英才不說話，半晌後，楚亦瑤道：“那你能離開嗎？”
楚英才吃肉的動作一頓。
楚亦瑤頭也不擡道：“不能離開那就是被困在這裏，就算當時你是自願來的，現在也一樣被困住了。”
楚英才僵硬半晌，無奈一笑：“瑤瑤，你什麽時候學的……說話這麽不客氣了？”
給他留一點面子可好？
楚亦瑤卻打了個寒戰：“別叫我瑤瑤。”
疊詞詞，惡心心。
肉雖然烤老了，但有系統技能加持，一點也不影響口感，吃到最後，楚英才都開始懷疑人生：“人造肉有這麽好吃嗎？”
楚亦瑤沉默不語，悶頭把肉吃完了，拍了拍自己鼓起來的小肚子，也不計較楚英才到底是自願留在這裏，還是被迫留在這裏了。
她洗漱後就進房睡覺，躺在炕上時，葉崽崽問：“宿主，那帶麥倫草種子你打算怎麽辦？還種嗎？”
系統會有指向性的引導宿主選擇——當然，這種只是建議性的，不強迫。
可系統會這麽發布任務，肯定是因為這是楚亦瑤擺脫這個糟爛世界的最快捷途徑，楚英才拒絕了楚亦瑤種植麥倫草的要求，葉崽崽有點擔心，萬一楚亦瑤真的不種了怎麽辦。
楚亦瑤卻拉緊被子，道：“我只是問他願不願意幫我，他幫不幫我，和我去不去做這件事沒有關系。”
楚英才也許自願留在這裏，可她不是自願的。
今天聽楚英才說了那麽多，她更加迫切地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
第二天一大早，楚亦瑤就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她睡眼朦胧的爬起來，朝窗外一看，發現賴小菜他們又從牆外翻牆進來，落地後鬼鬼祟祟，往院子裏張望着。
這小院一共就這麽大，看兩眼就應該看完了。
不是已經認識他們很久了，楚亦瑤都以為他們是來做賊的了。
不是跟他們說了要走正門嗎？怎麽又翻牆？
楚亦瑤穿了衣服從房中出去，正好碰到賴小菜擡頭，見到楚亦瑤站在門口，賴小菜忙不疊湊了過去，小聲問道：“老大你們家裏進賊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楚亦瑤莫名其妙：“進賊？進什麽賊？賊就是你們嗎？”
賴小菜頓時吱哇亂叫起來：“哇——老大你不能這麽污蔑我們，我們是擔心你才翻牆進來的。”
看着他東扯西扯，就是不說重點，楚亦瑤索性，上前敲了他腦袋一下，賴小菜捂着被敲的腦袋大聲叫道：“老大你不能再打我的頭了，我會越來越笨的。”
楚亦瑤冷笑道：“你還知道自己很笨啊，快說，到底怎麽了？”
經歷過識字之後，楚亦瑤已經懶得給他們的笨找理由了。
賴小菜捂着頭道：“我們本來是來找你的，卻看到一個男人從你家裏走出去，還以為你家裏遭賊了。”
楚亦瑤一愣，一個男人？
那不是楚英才嗎？
楚亦瑤道：“什麽招賊了，那是我爸。”
“啊？你爸？”賴小菜聽了這話，覺得比找賊了還離譜，他不可置信地回頭看看，正好這時，楚英才從外面進來了。
雙方打了個照面，都挺驚訝的。
楚英才就守在門口沒走遠，他看着賴小菜等人，驚訝道：“你們是從哪兒進來的？”
賴小菜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他把楚亦瑤的父親當成了賊，還從人家牆頭上爬進來。
楚亦瑤倒是很坦蕩：“從牆上爬進來的，他們習慣了。”
她看向賴小菜：“找我什麽事兒？”
賴小菜委屈道：“老大你忘了嗎？今天是找岳姜交易的日子。”
楚亦瑤還真給忘了，前幾天光在外面閑逛了，居然把這麽重要的日子給忘了。
她道：“進來吧。”
一行人進了去，賴小菜把這周的收獲拿了出來，這周居然見到了七個零件，都是按照岳姜給的圖紙找的，其中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零件，大小不一樣，賴小菜道：“我也不知道這兩個是不是，總之你一起帶過去吧，如果不是的話就拿到黑市上賣掉。”
楚英才就在旁邊看着，楚亦瑤沒跟他解釋，麻利地找箱子把這些零件裝起來，楚英才這才注意到，家裏不光比以前幹淨了許多，角落裏還多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箱子。
送走賴小菜，還沒來得及跟楚英才解釋，艾陽又上門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試驗，楚亦瑤把賣東西的時間固定在了跟岳姜見面的這天。
知道她的規矩，艾陽他們都會選在這天，前後來跟楚亦瑤見面。
這次他也帶了不少東西來，楚亦瑤多問了一句，艾陽說，這幾天垃圾船來得勤快，大家收獲都不錯，連一年到頭都來不了幾輛垃圾船的西區都停了兩輛小飛船。
不過可惜，都停在葛大虎那邊了。
楚亦瑤點頭，熟練地收了東西，她從倉庫中取出一袋營養液，交給艾陽——這是她跟艾陽定下的規矩，不管東西賣沒賣掉，她都會提前支付一袋營養液的定金，剩下的錢會在明天早上交給艾陽，要是沒有賣掉，她會把剩下的零件也還給艾陽。
艾陽下個星期，再帶着這些零件來找她。
楚亦瑤做這些時候，沒避諱楚英才，當楚英才看到那袋白色的營養液後，他露出驚訝的表情，難怪自己給楚亦瑤的營養液，她不喜歡，原來她都已經靠着自己的能力喝上了白色的營養液。
送走艾陽，楚亦瑤看向楚英才，道：“有什麽問題問吧。”
楚英才張了張嘴，反而不知道說什麽了，他沉默了好久才說：“你都已經給他們當上老大了。”
楚英才多多少少知道些垃圾場的規矩，老大都是有自己地盤的，他問：“你的地盤在哪裏？”
楚亦瑤道：“在西區。”
今天要賣的東西比較多，楚亦瑤收拾了一下，決定現在就出門。
先去黑市把艾陽的東西賣掉，再去黑市旁邊的小巷等岳姜露面，剩下沒賣完的，明天再去一趟黑市……對了，明天下午要去圍牆外勘探地形，找個合适種植麥倫草的地方。
楚亦瑤一邊盤算着，一邊自己把去圍牆的時間改成了上午。
葉崽崽說過，天黑之後的圍牆外很危險，她還是珍惜自己生命的，怕走過頭誤了時間，還是上午去吧。
楚亦瑤走到門口，正要出門，回頭看了楚英才一眼，卻見楚英才站在屋中，身影竟然有些蕭索。
她頓了一下，道：“我要去黑市賣東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楚英才愣了一下：“我也可以嗎？”
有什麽不可以的。
楚亦瑤點頭，楚英才忙跟了上來：“我也一起去。”
兩人一同出門，往黑市趕去。
到了黑市，時間已經不早了，不過楚亦瑤習慣了，買楚亦瑤東西的人也習慣了，想買她的動作，自然會往黑市深處走。
她挑了個空位擺攤，不一會兒，就有人上來詢問，不過給的價格太低，楚亦瑤沒賣。
楚英才一直坐在旁邊看着她，他的這個女兒恢複的時間不長，成長速度卻很快。
也許她本來就是這樣的，畢竟……
楚亦瑤這一上午賣得還挺順利的，快到中午時，東西就不多了，她還得熬到晚上八點，等着去跟岳姜見面，就沒走，買了兩包營養液，分了楚英才一包，兩人坐在小攤前聊天。
楚亦瑤晃着腿，天真無邪的樣子：“你為什麽要離家出走呢？”
“離家出走？”楚英才道：“我沒有離家出走。”
楚亦瑤道：“那你為什麽不回家，你之前的樣子跟乞丐有什麽兩樣？哦……對不起，這裏沒有乞丐。”
楚英才被楚亦瑤問得說不上話來，他沉默以對，楚亦瑤歪頭看着他：“那你現在還走嗎？”
楚英才搖頭：“你恢複了我就不走了，留下來照顧你。”
楚亦瑤卻道：“我其實不需要人照顧，不過你願意留下來，我還是很高興的。”
她又晃了晃腿，道：“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麽，哪怕你是我的父親，但你自己說了要留下來，就不能食言，你留在家裏就好，什麽都不用做。”
楚英才頓住，片刻後，無奈一笑：“我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用做？”
他說完，才意識到楚亦瑤這番話的意思是，她能養他。
不過……
楚英才一笑，道：“我還有把子力氣，可以幫你一些小忙。”
楚亦瑤轉頭看他：“我要種麥倫草，你也會幫我嗎？”
昨天楚英才還不同意。
可經過今天的這些事情，楚英才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楚亦瑤是個很獨立的個體，她跟外面的那些小孩兒不一樣，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并不需要他幫忙做決定。
楚英才道：“你已經決定了吧？就算我說不行，你也會去做的，既然這樣……那只好聽你的了，你是一家之主，我只是……”
楚英才停頓片刻，笑道：“我只是你的打手，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去幹什麽。”
楚亦瑤這才露出一個笑容，她不需要父親，卻真的需要人手。
賴小菜那種菜雞不算。
父女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說開之後，他們之間的氣氛比之前好多了。
楚英才發現，楚亦瑤也不是那麽冷淡，偶爾也會跟他說一些小笑話，開個玩笑，只是她的笑容總是很短暫，微微勾一勾唇角，很快就放下了。
六歲，本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可她的命運注定了，她沒法無憂無慮的生活。
兩個人一直在黑市坐到六點多，才起身趕往與岳姜見面的小巷。
楚英才現在滿腦子都是他女兒還能帶給他多少奇跡，走出去一段路後，忍不住問道：“我們現在要去什麽地方？”
楚亦瑤道：“去見一個人，不過我不确定他想不想見你。”
很快，他們到了與岳姜見面的小巷巷口，楚亦瑤道：“你在這兒等一會兒。”
楚英才委屈地扁扁嘴，道：“好吧。”
楚亦瑤一個人朝着小巷裏走去。
她到了兩人交易的石頭旁，看了一眼時間，才不到七點半，岳姜估計還有一會兒才會來，她就靠在牆壁上小憩，誰知剛等了不到兩分鐘，岳姜就出現了。
“你今天怎麽這麽早？”楚亦瑤問道。
岳姜一笑：“我就是想着你會不會早到，所以提前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真的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