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花稱王 (13)
的點子。
“大家也知道,這一年裏,我們鼬族訓練出一支三十六人的特殊戰隊。不是吹牛,如今這三十六人已經能夠輕松對付三倍的敵人。若是把他們假扮成侍女,一來能及時監視宴會上的情況,二來萬一打起來,也是道堅固可靠的屏障。”大仙誇起自己人還是說得謙虛了點,實際上,三十六人旋葉陣能夠輕松應付兩百名精壯戰士不在話下。
“好倒是很好,可鼬族這黑斑……可比女護衛們還要容易讓人識破吶……”蕭夏撓着頭,說道。
穆昇聽了,笑道:“放心,此事交給我。明天一大早我就把人叫來,然後請王爺派兩名心腹侍女協助一下,定然會讓大家滿意的!”
大仙看穆昇如此有信心,不禁也好奇起來。
事情說到這裏,大家暫時也想不出更多的東西了。于是,伏擊三族士兵的任務就交給了墨羽;府內監視與清查的任務就由拓拔負責;曜歌則趕回去通知郡主,做好準備;菜花和穆昇就回去炮制他們的三十六名“侍女”了。
“啊?!!要我們洗掉黑釉去裝女人?!!!”謝爾他們被召集過來,聽穆昇安排任務。可誰知,聽來的消息簡直就是當頭一棒!
“不行不行!”
“要命了诶!”
“我,我不會裝女人啊……”
“都閉嘴!”菜花大喝一聲,衆人頓時安靜如雞。
不知為何,雖然族中是将穆昇認做了族叔叔,可如今做為祖叔婆的穆華卻更讓大家敬畏一些。
因此,平日裏很少發脾氣的祖叔婆突然大喝一聲,頓時就吓得衆人心頭哆嗦了一下。
穆昇一看,媳婦比自己還有威嚴,這感覺……很酸辣!
“咳,你們好好用用腦子啊……”穆昇想起了上輩子指導員說服大家過年表演節目時的套路,于是,真誠地說道:“任務咱們是接下了,鼬族人只要應下的事,就絕不反悔,對不對?”
“對!”X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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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看穿穆昇套路的岳風埋頭輕咳了一聲。
大仙瞥了瞥岳風,眼中威脅的意思非常明顯。于是岳風很識時務地閉上了嘴。扮女人就扮女人吧,至少比起被小華揪出去單獨訓練,可要舒服多了。
穆昇看大家都不含糊,興奮地站起來,道:“看來大家都是鼬族的好漢子,我心甚慰啊!”衆人得了表揚,臉上也露出些笑容。
穆昇一揮爪,道:“真的勇士敢于直面艱難的戰鬥,不過就是換幾件衣服罷了,又怎麽能讓咱們認輸呢?!那不可能!”
“不可能!”X35+1
“很好!”穆指導員上線了,他握緊拳頭繼續說道:“既然鐵定是要扮女人了,大家是想扮得讓別人一看就知道,哎喲這是謝爾那家夥,哎喲奧力還長了對大胸脯呢?還是想幹脆讓誰都認不出自己呢?”
謝爾等人撓撓頭,小聲嘀咕了會,老實說道:“既然都是要丢臉,還是不要讓人認出來最好吶……”
“你們終于明白我的苦心了啊!!!”穆指導員拍着胸口,一臉委屈地說道:“所以,我才要讓大家把黑釉洗掉,光這一項,我就敢保證,能認出你們的,恐怕只剩下那些非常熟悉的人了!”
“也,也是哦,那次我給穆華他們換黑釉的時候,洗幹淨以後,我一個都沒認出來……”謝爾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由點頭說道。
“行了,大家也別再胡思亂想了。我是你們祖叔叔,我能不為你們好嗎?”最後,穆指導員才拎出自己的身份,一錘定音道:“明天一早,你們就帶好武器,我們要趕去王爺府上提前做好戰鬥準備。今晚誰回去都不許亂說,萬一走漏了風聲,就一輩子都不許畫黑釉!”
這可是鼬族非常嚴重的懲罰,衆人聽了都心裏一緊,回去後,那些沒事愛喝點小酒的人,也不敢再沾了。只老實地早早就上床睡覺了。
次日一大早,穆昇和菜花帶着麾下三十六員大将直奔王爺府而去。
于是,當王爺府的侍女頭領——七朵,正在整理一大堆侍女的服侍時,就見到了這幫即将上崗的“美女”們。
“這,這就是今天要扮成侍女的人嗎?”七朵平日最為冷靜,今天看到面前這或高或矮、或黑或瘦的家夥們,也不禁結巴了起來。
高矮胖瘦這些也就算了,鼬族人這臉上兩坨要命的黑斑可怎麽辦啊?讓姐姐死一死算了吧!!!
七朵心裏哀嚎着,面上卻迅速恢複了淡定,波瀾不驚地點點頭,對身邊的福蘭,道:“讓廚房送點面粉來,多送點!”最後三個字已經帶出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了……
穆昇一聽就噗地噴笑出聲。謝爾也明白過來,趕緊擺手道:“七朵,不用面粉了,我們自己洗掉。你給我們準備點合身的衣服就行了。”
七朵一聽,眼睛都睜大了,半晌後,神色鄭重地朝菜花等人徐徐一拜,道:“今日之事,七朵代王爺謝過各位。鼬族勇士們用心至誠,我們蕭家銘記在心。”
穆昇和菜花畢竟不是真正的鼬族人,他們雖然已經理解了黑釉對鼬族人的意味,卻并沒真正體會到其重要的程度。而同為南疆人的七朵,在得知鼬族人為了保護王爺,甘願洗掉黑釉時,心中自然是感動萬分。
接下來,在祖叔叔的帶領下,鼬族三十八位好漢,都洗掉了臉上的黑釉。
雖然黑釉只是薄薄一層,可乍一去掉,頓時就讓謝爾他們紮手紮腳,不知所措起來。
好在穆昇很有經驗,他掏出昨日從族中大媽大姐那兒換來的胭脂水粉,再抽出支毛筆,蘸了水就開始塗畫起來。
于是,衆人空空的臉蛋上,很快就被粉膩子覆蓋住了,那種沒着沒落的感覺頓時也消失了。
一個時辰之後,大化妝師穆昇在服裝師七朵的協助下,終于完成了鼬族模特隊……咳,鼬族侍女隊的換裝。
大家照了照鏡子,果然是……連爹媽老婆都認不出自己了……
當然了,要指望他們能變成什麽美女,那就純屬做夢了。
看着一群胸口平坦,腰圍驚人的“如花”侍女,七朵只覺得好想戳瞎自己的狗眼……
“嗯……有點不對啊~~”穆昇繞着衆人轉了一圈,摸着下巴說道。
“祖叔叔,祖宗宗,您可算發現了,咱們這……”奧力等人一聽,眼淚都快下來了。老天诶,這祖宗終于發現太醜了,是要放過大家這一遭了嗎?!
“啊哈!我想出來了……難怪,我就說哪兒不對,趕緊,七朵給我找一筐大饅頭來,越大越好,要老饅頭!”穆昇一拍手,興奮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鼬族人:請叫我們“二十四小時帶妝族”,臉上不塗點啥,感覺就像沒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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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場了兩位寶貝,一位是由“妖人哥哥”扮演的曜歌,郡主的護衛隊長,诶嘿嘿嘿。
再一位是由“小七說耳朵”扮演的七朵,王爺府上的侍女首領,三觀碎裂了也要保住高冷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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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貓”寶貝昨天送來的地雷霸王票。板凳很開心,終于我也有貓撸了……哇咔咔咔,這可愛的小粉爪,趕緊握住,不松了!
然後是堅持給板凳家的小坑灌營養液的寶貝們,謝謝大家了,來記個帳本,她們是:“Armia”(一眼看成了Armanni……咳,謝謝寶貝,麽噠!)+20、“荷梗的”(哈哈,開心,握住荷寶的爪,蹦達)+3、“默默”(一看就是低調優雅的寶貝,來,一起跳個民族風吧,咳)+5、“砂lou”(哇咔咔,寶貝來了,謝謝吶,親個!)+10、“耶律婷”(是婷婷嗎?麽噠)。
謝謝所有追文的寶貝,我會努力刨坑的,“愛!你!們!喲!”板凳目露兇光地表白。
☆、獨膈應不如衆膈應
王府的大廚房莫名其妙被人要走了兩籠屜的大饅頭。廚子們小聲嘀咕道:“這又是哪兒來的飯桶跑王府裏來打秋風了吧?”
卻不知這些飯桶們, 此刻正一人拿了兩個饅頭,用繩子一串後,貼身捆在了胸前。
“噗!啊哈哈哈!謝爾大哥,你,你那饅頭捆得太低了,都掉肚皮上了, 啊哈哈哈!”穆昇一轉頭, 看到肚子上鼓着兩個大包的謝爾, 險些沒笑死過去。
“喂!你個傻子啊, 怎麽挑了兩個不一樣大的,這一大一小像樣子嗎?”騾子看着頂了對大小胸的朱川,無語地說道。
岳風得意洋洋地從他們面前走過, 挺胸收腹地嘚瑟道:“都看看哥嘿,這大小, 這彈性, 一流!超一流!啊哈哈哈!”
七朵滿臉漲紅地看着這群混蛋胡整了一通, 然後……更辣眼睛了!
擔心他們還要鬧別的幺蛾子, 七朵也沒敢提什麽意見,心想,就這樣吧, 最多就是讓今晚來赴宴的那些老爺們食欲不佳罷了,沒啥,沒啥……
眼看一群如花都打扮好了,穆昇拍拍手, 道:“好了,都別吵了,現在大家來學一下女子走路的姿态。來,花啊,你給示範一下。”
菜花正看熱鬧看得起勁,此刻被點名了,還有點蒙。什麽?示範下女子的步态?哦,行啊,走着!
結果,她走了幾圈後,屋子裏衆人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媽呀,平時沒留心,今兒才發現,小華她走起路來,都是一副大爺模樣啊……感覺和她一比,咱們都很斯文嘛,咳咳。
穆昇嘴巴微張,顯然也是才發現這個問題,好在他一向有急智,于是幹咳了聲,道:“算了,小華這種步态,對你們而言難度太高了,大家還是跟着七朵學吧。”
“是的,太難了。”
“是啊,太男(人)了……”
七朵已經被一屋子奇葩給整的有些麻木了。此刻她才知道,屋子裏唯一長得白淨斯文點的青年,他竟然是個妹子?!心碎了無痕啊……
兩個時辰過去,到了中午時分。
穆昇非常高興地找到蕭夏,說道:“王爺,中午你有空沒?我們三十六位侍女準備好了,嘿嘿。”
蕭夏一聽就來勁了,忙道:“來來來,中午咱們就排演下,看看效果如何。”
“好嘞!您放心,保您滿意。外面的姑娘們,出來見客……咳咳,出來送飯啦!”老鸨穆昇一聲吆喝,只見大廳的側門陽光一暗,緊接着三十六位如花般的侍女魚貫而入。
“王爺,您看,這身材,這姿态,這相貌……咳,相貌就算了。怎麽樣?是不是挺像那麽回事?”穆昇搓着手,興奮地問道。
蕭夏王爺呆滞了許久後,艱難地開口道:“穆昇……你們鼬族分支那邊的女子……難道都是如此這般……美麗嗎?”
穆昇一揮手,道:“嗨,哪兒能啊,如今想找出這麽多大波妹,可太不容易了。飯都吃不飽,哪兒來的胸啊……哎喲!小華,快放手!”
吃了一頓畢生難忘的中飯後,蕭王爺一捶飯桌道:“如此難得的場面,一定要讓那幫老頭子都好好見一見,哼哼!”
穆昇扭頭就對謝爾、岳風他們說道:“聽見沒?王爺剛才誇你們扮的侍女是世間難見的美麗,晚上,咱們一定要好好表現,給那幫赴宴的家夥們一個大大的驚豔!”
“我看穆昇哥今兒是不是吃錯藥了?”岳風小聲嘀咕道。
喬小燕仿佛連眼睛都閉上了,生無可戀地說道:“還他瑪驚豔呢?我看回頭別把人給驚尿了,就不錯了。”
相比而言,菜花扮的侍女其實真的能稱得上驚豔。只是,她攤上了一個沒安好心的化妝師——穆昇。
于是,菜花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被某人給塗了張死人大白臉,一對鹽蛋黃般的腮紅,外加兩條蛾眉,蛾子一般又肥又短的眉……
“很好,這樣就協調了!”無良化妝師拍爪暗喜道。
然後他給自己倒是打扮地怪好看的,雖然說不上如嬌花照水,弱柳拂風,但至少眉眼俊美,還帶着股活潑潑的生機。
這樣一來,他就成了一幹綠葉陪襯下的頂級美人了……
傍晚,宴會即将開始,墨羽已經于昨夜帶着一千人埋伏在了十八彎石門外,只待那三族兩千多人一過來,就發動突襲。
而王府這邊也開始陸續有客人趕到。
最早來的,多是些小部族的族長、族老。他們不打算惹事,又希望新王爺能更重視他們,所以都早早趕來赴宴。
而對于王府今年的新規矩——只許帶一個護衛進大廳,也适應良好。
可,當瑕呂族、夫蒙族和尹文族三族長老到來時,王府裏就起了些喧嘩。
“什麽?只準帶一人進大廳?!豈有此理!我族這三十多名護衛難道就不是南疆人,吃不得這口飯了嗎?”瑕呂族族長——瑕呂挲第一個叫嚷起來。
向來和他一個鼻孔出氣的夫蒙族和尹文族族長也跟着鬧了起來。
這次,他們仨帶的護衛加起來竟然有一百多人,這在往年也是從來沒有過的。再把夾子勾那兩千五百多人一算,他們今晚怕是真要來把狠的了。
這時,王府門前突然有個稚嫩的男童聲響起。“怎麽我來看哥哥,你們還要攔着我?快讓開!!”
玖跋一看,來者正是王爺同父異母的弟弟,瑕呂氏的親子——蕭春。
當初就這名字,都鬧得郡主蕭蕾險些動了真怒。世子叫蕭夏,瑕呂氏硬要讓自己的兒子叫蕭春,打得是個什麽主意,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如今,這蕭春帶了五十名侍衛,堵在王府門口,實在是不把蕭夏放在眼裏。
正當玖跋氣不過,想要上前說幾句時,就聽門外突然傳來數聲慘叫。
那蕭春一回頭,發現是自己的人被揍了,當即就要發作起來。誰知他剛要尖叫,卻突然卡了殼。
就見一名紅衣女子,甩着鞭子就走了過來。
“既然是來你哥哥家做客,就該知道點禮數。蕭春,你阿娘平時就是這麽教你的嗎?真是丢我們蕭家人的臉!”蕭蕾以前是因為老王爺在頭上壓着,不好做得太過。如今卻不同了,那個瑕呂氏若不是背後有三族依靠,論起地位來,可連她都還不如呢。
蕭春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平日對那些身份比他低的人,從來都是頤指氣使,驕橫跋扈。可對着這個一言不合就抽鞭子的姐姐,他卻是見到就覺得肉疼。
去年,他因為自己犯賤,着實挨過幾次鞭子,那火辣辣的腫痛直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怎麽不吭聲了?剛才不是還叫得挺歡嗎?”蕭蕾明豔的大眼睛微微一眯,朝着一旁的瑕呂挲等人就掃了過去。“還有這三位族長,今年怎麽帶了這許多人來王府?是心裏有鬼啊,還是窮到要來這裏打秋風了?哼!”
瑕呂挲面色一沉,道:“郡主慎言,我等不過是想着王爺新掌權,人多也熱鬧點嗎?而且,今年怎麽只許我們帶一人進大廳啊?往年可從沒聽說有這規矩啊?莫不是誰心裏有鬼吧?哼!”
蕭蕾聽他用自己的話倒打一耙,就冷笑道:“你們突然多帶人來就是為了王爺好,王爺想讓大家坐得寬敞點,就成了有鬼?你這臉皮也是南疆一絕啊。今兒我把話放在這裏,王爺的除夕宴本來也沒規定誰來,你們要是願意尊重蕭夏這個王爺呢,就按他的規矩來。若是不願的話,就好走不送。畢竟,咱南疆也不是沒出過幾個志向高遠的叛族。”
“你?!一派胡言!!!”瑕呂挲冷汗都下來了,被當衆叫破了圖謀,他心中頓時虛了起來。他此刻已經有五成的肯定,他們今晚的事情,可能暴露了。
然而,就算這樣,他們更不能走了。畢竟如果沒有內應的話。憑他們那些人硬攻王府,一時半會還真成不了事。時間一長,王府的護軍反應過來,再加上那些效忠蕭夏的部族趕來,可就真沒他們什麽事兒了。
三位族長彼此暗遞眼色,瑕呂挲強撐着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你們姐弟倆還小,這事雖然不合規矩,但看在老王爺的面子上,權且讓你們一次,唉……真是不通事理。”說罷就與另外兩位族長,各自帶了一個心腹,進了大廳。
那蕭春則跟在他們身後,帶着母親給他的貼身護衛也縮頭縮腦地溜了進去。
蕭蕾冷笑一聲,眼中寒光閃爍。
待瑕呂挲等人進到大廳,就發現事情果然不太對勁。
以往的宴席,都是十幾張大圓桌擺開。每桌各坐十人。
可今天的卻完全不同,大圓桌一張沒見,倒是在最前方略高了一個臺階的主位上,擺了套桌椅。然後以其為中心,幾十套單人桌椅呈半圓型,一圈圈圍在了周遭。
“這……”瑕呂挲還沒來得開口,就有個侍女走過來,對他說道:“瑕呂族長,您的座位在這邊,請跟我來。”
與此同時,還有幾名侍女也走上前來,把另外兩位族長和蕭春分別引到各自的座位上。
待坐下之後,他們彼此一打量,四個人都被隔開了不說,而且沒有一個坐進了前兩圈。
瑕呂挲心中一沉,當即就覺得,今晚,他們的第一個計劃,怕是要黃。
☆、後手不靈
原本, 以往的宴席上,老王爺看在瑕呂氏的面子上,總是将瑕呂挲、蕭春等人安排在第一張桌子上。
而這張桌子上,也同時坐了老王爺和當時的世子蕭夏。蕭蕾則往往被送到了瑕呂氏那邊,根本就不在大廳露面。
所以,按照這個習慣, 他們原以為還會和蕭夏有個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到時候, 不管是劫持也好, 直接殺了也罷, 他們都會有很不錯的動手機會。
可誰能想到,這蕭夏竟然完全不按套路走,直接把宴會形式變成如此這般模樣了。隔這麽遠, 坐這麽散,還讓他們怎麽突起發難啊?!!!
因此, 瑕呂挲等人都忍不住在心裏, 把胡亂瞎改慣例的蕭夏給痛罵了一頓。
只是提出這項改變的并不是蕭王爺本人, 而穆昇和菜花這倆主謀此刻也沒功夫來欣賞掉進坑裏的瑕呂挲的臉色, 因為他們即将出場!
之前引位的侍女,都是王府正常的侍女。她們在大廳中來回走動,也緩和了不少煩躁和緊繃的情緒。
戌時, 客人來齊,宴會即将正式開始。
此時,還沒人注意到,原本還在大廳中端茶送水的侍女們竟漸漸消失了。
蕭夏正了正衣冠, 在玖跋等人的護送下,走了進來。
“各位族長、族老,今晚是我正式成為南疆王的第二個除夕夜。上個除夕夜因為要替父王守孝,所以咱們并沒搞什麽慶賀。今晚不同了,為了明年的豐收安泰,大家都要不醉不歸!”蕭夏此時已經褪去了不少嬰兒肥,因為經歷了種種起伏,人也多了份沉靜,少了份跳脫。
待大廳中各族族長客套了幾句後,蕭夏就伸手一拍,道:“上菜吧!”
他話音一落,就見一隊侍女捧着碗盤,袅娜地走了進來。
有那心細之人,立刻就發現,這批侍女遠遠看去就與之前的有些不同,好像……好像……更勾人了些!瞧那一走一颠的大波,瞧那一走一扭的翹臀,哇哈哈,王府果然就是好啊!
待侍女們走近了,心猿意馬的某些人,就準備好好欣賞下美人們的嬌态,可當他們色迷迷地朝侍女們臉上瞄去時……我的媽呀呀呀呀呀!!!
女鬼般慘白的大臉蛋上,那兩個大紅坨子也算是腮紅嗎?要說長得醜是天生的,也就罷了。可,誰能說一下,為啥腮紅都畫到眼睛上去了?(謝爾:不好意思,俺們畫習慣了)
一時間,飯菜剛上桌,還沒來得及開吃,就有人已經咳得驚天動地了。
正有人心中憋悶,想說點什麽,一擡頭,卻發現王爺身邊那侍女更夠嗆!不但和自己身邊的侍女一樣,大白臉加紅坨子,外帶兩條肥短的眉毛。而且,她……還是個沒有起伏的平板身材!咱們身邊的侍女醜歸醜,可人至少有倆大肉包啊!(騾子:哥們,你險些就要真相了啊)
哇哈哈,王爺好慘吶!這肯定是郡主怕王爺年紀小被美色迷惑了,所以才特意找了一批醜鬼來當侍女!啊哈哈哈!
沒什麽歪主意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一種詭異的優越感。就連身邊這些醜鬼侍女,看着也沒那麽膈應人了。
菜花守在蕭夏身邊,一本正經地上菜、倒酒、撤盤。她和蕭王爺還不知道,原本有些怨氣的客人們,竟然被他倆的組合給治愈了,咳。
就這樣,宴會正式開始了。
吃宴席,自然免不了喝酒。好在蕭王爺原本就有點酒量不說,他的杯子還是個特制的。看着挺大,但裏面容量卻很少。蕭夏按着座位順序,先從第一圈開始喝起。
前面坐着鼬族、玖族和曜族等族族長,他們是第一批向王爺敬酒的人。而他們并沒走上前去,只是站起來,在自己座位上舉着酒杯遙敬王爺。王爺也非常開心地端起酒杯,回敬了他們。
在這幾位族長的帶動下,後面人敬酒也就都在原位上遙敬了。這一下,卻讓瑕呂挲三人傻了眼。他們要是非要上前敬酒,定然會引起王爺的提防。
而且前兩圈坐的那些族長,全是認了蕭夏做南疆之主的。若是想在他們身邊,對王爺做點什麽,恐怕他們這六個瓜,瞬間就能被揍成瓜皮……
他們三人眼看原本謀劃好的計策派不上用場了,都有些着急上火。
好在幸虧當初瑕呂氏心眼多,還額外安排了一個後手。這後手只有瑕呂挲和蕭春的貼身護衛知道。因此,當酒席吃到一半,瑕呂挲估計外面的大軍即将到來時,就朝蕭春的護衛——瑕呂察,使了個眼色。
這個動作立即就被站在前方臺階上的大仙發現了。
她一直就對瑕呂挲幾個猴人保持着警惕,所以看到蕭春護衛與瑕呂挲之間的鬼祟動作後,立刻就在王爺耳邊低語了幾句。
“防着點,您那蠢弟弟身邊的護衛可能要搞些花樣。我過去盯着,這邊讓穆昇來護着。”說罷,待蕭夏點頭示意明白了之後,她就退了下去。
大家正吃着喝着,忽然就見王爺身邊不知何時冒出來一個大美人兒!(穆昇:謝謝三十七片綠葉的陪襯,謝謝粑粑麻麻,還t……)
因為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被主位上,那活潑可愛的美人兒給吸引去了。所以,菜花暗暗靠近蕭春那桌的舉動,就沒有被人注意到。
大仙來的正是時候,她側頭窺探,正好看見護衛瑕呂察假借着雙手環抱的姿勢,從衣襟中摸出了點什麽。
正當大仙準備等這家夥一旦對王爺不利就立刻将其踹倒時,卻驚訝地發現,瑕呂挲将手裏的粉末灑進了蕭春的湯碗之中!
還有些沒明白過來的大仙,就看着蕭春接過瑕呂挲盛來的一碗甜湯,兩口灌了下去。然後不過片刻功夫,就聽一陣碗盤碎裂之聲,那蕭春已經捂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春少爺!少爺!你怎麽了?”護衛瑕呂察演技上線,驚詫萬分地撲了上去,緊接着就張大嘴,瞪大了眼睛,驚恐萬分地嚷道:“老天啊,我們少爺怎麽剛喝了王爺府上的湯,就中了毒啊!!王爺這是連親弟弟都不放過了嗎?!!!”
那邊三位族長一看好戲開場了,連忙也上前助陣。
“蕭夏,你好狠毒啊!你弟弟蕭春已經明說了絕不會與你争奪王位,為何你還要加害于他?就你這樣心腸歹毒之人,又怎配當我南疆之主?!!”瑕呂挲滿面憤怒中掩不住那暗藏的興奮,跳着腳地吼道。
他這話一出,大廳中就是一陣騷亂。可還沒等另外兩位族長發難,就聽蕭春那邊又冒出幾聲慘叫。衆人定睛一看,卻是蕭春的護衛瑕呂察被一名侍女踹翻在地。
那侍女還極不講究地伸手在高大英俊的護衛身上一通亂摸。
“啧啧啧……這是急成啥樣了啊?”有那腦子裏全是黃色廢渣的家夥,還假裝清高地嘀咕道。
誰知,那侍女嫌瑕呂察礙事,咔咔幾聲竟然直接把人的雙臂給下脫臼了。
還沒等衆人圍攏過來,大仙就抓着兩個小瓷瓶站了起來。
她一邊舉起瓷瓶,一邊高聲說道:“衆位,你們都看到了,這兩個瓷瓶都是從這狗侍衛身上搜出來的。我剛才路過他身後時,恰看見這厮從懷裏掏出點什麽東西放進了蕭春的碗中。沒想到,他竟然敢給主人下毒,還要誣陷到王爺身上,真真是歹毒心腸。”
此刻,就在旁桌盯梢的阿意已跑了過來,将倒在地上的護衛瑕呂察一把拎起來,抽了他的褲腰帶就給捆上了。(業務非常熟練啊)
大仙打開一個瓷瓶,道:“你既然敢給你主子下毒,想必也是死士之流了。來,就嘗嘗你自己帶的毒/藥吧!”說罷就朝瑕呂察口中灌去。
那瑕呂察做出個冤屈憤怒的模樣,胡亂掙紮了兩下就吃了點藥進去。
大仙眼神一閃,當即就換了個瓷瓶,結果,還沒湊到瑕呂察嘴邊,這厮就瘋狂地扭動掙紮起來。
菜花點點頭道:“看來第一瓶應該是解藥,至少是沒什麽毒性的東西。”
一看情況不對,跑來幫忙的曜歌接過菜花遞過來的瓷瓶,就朝還在地上翻滾的蕭春嘴裏灌去。怕藥粉沒進去,又連着給他灌了兩碗清水。
果然,不一會,那蕭春就緩了過來。
“瑕!呂!察!……你為什麽要害我?!!!”蕭春雖然一直在地上打滾,可并不妨礙他邊滾邊看事情的真相。因此,這一恢複過來,就恨得咬牙切齒地沖瑕呂察吼道。
瑕呂察看事情暴露,就驚懼地朝瑕呂挲看去,誰知對方竟朝那王爺的方向連連示意。
瑕呂察不是個蠢貨,他略一思量,就明白了族長的用意,這是要他栽贓到王爺身上去啊!
可這樣一來,他怕是再沒活路了,就算族長他們扳倒了王爺,自己做為王爺的“同夥”又哪兒還能活下去呢……
瑕呂察心中掙紮了片刻,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這樣,不管最後哪方贏了,他都還有一絲存活的生機。
族長瑕呂挲看見手下一臉驚恐茫然地呆愣住,心中暗自罵娘。平時看着挺機靈的小夥,怎麽關鍵時刻就廢了呢?
也罷,反正沒能害到王爺,而他們三族的大軍轉瞬即至,幹脆,硬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 蕭春,春少爺,瑕呂挲和瑕呂察,嗯……多麽有含義的名字啊,哇咔咔咔!
感謝周三還奮鬥在灌水前線的小戰士們,辛苦了,麽噠!
她們是:“總是改昵稱”(诶嘿嘿,這下改得猜不着是誰了,你贏了!)+48、“Armia”(謝謝寶貝~麽噠!)+20。
周三過去了,周末就來了,咳!努力吧,寶貝們!
☆、馊了的暗器
于是, 瑕呂挲轉頭對自己身邊幾人做了個手勢,然後一摔手中的酒杯,就從長袍中抽出了一把短劍。
“蕭夏,做為你的長輩,今天就要你好好學學做人的道理!”瑕呂挲故意嚷嚷得含糊不清,讓人乍一聽, 還以為是家中長輩被小輩惹惱了, 要教訓下孩子呢。
可他們嘴裏喊含糊, 出手卻非常狠毒, 夫蒙族的兩人借着本族寬大的燈籠褲,竟然還在裏面藏了兩把輕弩!
在同一個屋子之內,弩/箭的殺傷力簡直是無敵的。也因此, 夫蒙族的族老狂笑道:“在中原殺了我那麽多族人,蕭夏蕭蕾, 如今你們該償命了!!!”
正當他們要扣動弩/箭時, 原本在夫蒙族桌前倒酒的兩個醜鬼侍女突然一把就揚起了自己的百褶長裙。
鄰桌的泰涉族胖族長, 本來被酒宴突然變殺場而驚得胖臉蒼白, 雙層下巴險些抖成了三層。可一轉眼,就看到侍女們竟然把裙子給掀起來了……這,這是要現場脫光光嗎?胖族長瞪大雙眼, 伸長了脖子,生怕錯過了那裙底的風光!
可他看見了什麽?!
漫天繁花輕紗中,兩道黑光從裙底一閃而出,直奔夫蒙族二人而去……
“咔嚓!”
“啊!”
“啊!”
衆人還沒從懵逼中醒過神來, 胖族長還保持着一臉期待地模樣,謝爾和騾子已經掄起小黑鏟,把夫蒙族手上的輕弩給砍了個七零八落。
他們倆這一動手,仿佛是給了所有人一個信號。就見那些正在大廳中來回走動的醜鬼侍女們突然齊齊一撩裙擺,嘁哧咔嚓一串亂響後,就統統變成了右手拿刀,左手掄鏟的兇神模樣……
有像岳風這種,因身形高大早就被侍女衣服折磨得快要爆炸的,更是痛快至極地嘶啦啦三把兩下把外面這套女裝給徹底扯了個幹淨。
于是大廳中,就多出了三十來個,不但醜,個別還格外不知羞的侍女。她們團團将蕭王爺圍在中間,還虎視眈眈地盯着場中所有立場不明的族長和護衛。
此時,原本就只有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