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花稱王 (2)
嘿……
☆、賭王之王
叫住劉雁飛的是剛才賭桌上的一位老兵, 他左右瞧了瞧之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小塊東西塞進了劉雁飛的手裏。
“參軍,我瞅着咱聯軍似乎要有啥行動啊?”老兵壓低聲音問道。
劉雁飛眼睛微眯道:“魏八,咱們在一處玩了這麽久,你應該知道我的。有些話可不是随便好說的……”
魏八擺擺手,道:“參軍誤會了, 我可不是要朝您打聽什麽軍事機密。我啊……是想托您個事兒。能不能想法子給我調到後軍輔兵團去, 我這再有幾年就滿五十了, 好不容易撐到現在, 我就想,能活着回老家看一眼,就夠了……”魏八說到後面, 語氣也微微有些哽咽。
劉雁飛臉色好看了些,他捏了捏手裏的銀子, 道:“你可想好了, 甲子號廚房可是個好地, 除了要跟着幾位将軍一起外, 那裏幾乎是軍中最好的肥差了。若是這次把你調出來了,再想回去,估計就沒門了啊。”
魏八點點頭道:“參軍放心, 我這些年雖然沒撈着什麽軍功,可确實也弄到點好處。不過銀錢再多也沒命重要,眼看我再熬一熬,說不定就能安穩地回老家去了, 所以如今才……”
劉雁飛思考了一會,道:“那我想想法子吧,不過事成之前你把嘴管住,千萬別被唐嵘那王八蛋知道了。他與我不對付許久,免得被他壞了你的事情。”
魏八感激不已地連連點頭,然後恭敬地送走了劉參軍。
在他們二人身後,月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裏,似乎有個黑影在夜色中輕輕動了一下。
當夜,小眼就把他看到的這一幕告訴了菜花。
“看來這劉雁飛為人倒是沒太大問題。”穆昇琢磨了會,畢竟如今求人辦事,收點好處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菜花倒是神色輕松起來,既然這劉雁飛愛賭牌,那她就有了和對方搭上的好法子。
想當年,大仙也遇到過幾個不成器的同族小妖。這些小妖法力低微,就靠些騙術在人間詐人銀錢作威作福。
如今,大仙自己也投了個沒有法力的凡胎,這些不需要法力的騙術倒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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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都過來,”菜花一招手,把大家叫過來,開始分配任務。
于是,孫田旺就開始削起了木片,謝爾則貢獻出一部分黑釉,其他人則湊在一起反複商量着什麽,其中以穆昇最為興奮,不時就嚷出點什麽“賭聖”、“賭王之王”之類怪怪的話來。
五天後,萬事俱備,喬小燕也摸清了劉雁飛的大致行蹤。鼬族釣魚小隊就此展開行動!
這天中午,劉雁飛照常從坐班的屋子中離開,前往乙字號廚房進餐。
在他抄近路穿過一條小道時,拐角處突然跑出來兩個小兵。
其中一人跑着跑着懷裏啪唧掉了個東西下來,正落在劉雁飛前方不遠處。
可那兩個小兵好像并沒察覺到掉落了東西,腳步不停,片刻功夫就跑遠了。
待劉雁飛走過去,撿起掉落的東西時,發現是個巴掌大的扁木盒。
好奇之餘,劉參軍打開一看。只見裏面是一疊薄木片,第一頁赫然兩個大字——賭經!
這天中午,乙字號廚房的小兵奇怪地撓撓頭,對大廚說道:“今兒怎麽沒見到劉參軍來?他昨日還特意加錢定了份溜肉段也沒見來吃……”
連肉都忘了吃的劉參軍此刻正躲在房中,捧着一疊薄木片,看得兩眼發光,嘴裏還啧啧有聲。
“哇!真不愧是賭經,練成後竟然如此神奇……”
“唉,可惜這只是副冊,只記錄了歷代賭王的事跡,要是能看到賭經正冊,學得高深賭術,那我豈不是……哈,哈哈哈~”
“我該去哪兒找那正冊呢?”劉雁飛抓耳撓腮起來。
“等等,最後一位蠻族賭王,怎麽看着有點眼熟啊?”
“哎喲,這個蠻族怕不是黑斑蠻族吧?!”
“嗯,這樣就說得通了。這賭經必然是那些黑斑蠻族帶來的,只是如今卻被我撿到了,嘿嘿,說明我就是那有緣之人啊!”
與此同時,鼬族人的院子中,唠叨捧着個大碗,邊刨飯邊問道:“诶,小華,穆昇,那劉參軍萬一不上當,該怎麽辦啊?那盒木畫片真能把人騙來嗎?”
“咳,什麽叫騙啊,咱們這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穆昇做為畫冊的重要主編,趕緊給自己正名。
“放心吧,”菜花把大碗放下來,裏面已經吃的幹幹淨淨,顆粒不剩。“萬一他真不來,咱們就找上門去,直說好了。只是這樣的話,雖然事情應該也能辦成,但咱們就比較被動了。”
好在參軍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當天晚上就找到了鼬族人所在的院子。
院子大門開着,他一探頭,就看到了一群蠻人正虔誠地圍着一個瘦小的蠻人。而這位瘦小蠻人的腦袋上還蹲了只毛絨絨的黃鼠狼(二花表示,不要搞錯了,我才是受人敬仰的正主)……
劉雁飛眼中精光一閃,他此刻心中已經有了八成把握,這院中的蠻人與賭經有莫大的關系。因為被人簇擁着的那位瘦小蠻人正與賭經上的那位蠻人賭王長得一模一樣!
別問劉參軍他是如何看出來的,只因為這一點實在是太明顯了。沒看到其他蠻人臉上的黑斑都是圓形的,而那個瘦小蠻人的黑斑确是呈八字形的橢圓模樣嗎?這麽獨特的造型,除了他,還有誰?!!
“咳,”劉雁飛剛一探頭,就被蠻人們發現了。于是幾十對黑眼圈齊齊盯了過來,頓時讓他感到壓力山大。跨進了院門,劉參軍繼續說道:“那個,我今天上午撿到個東西……诶,你們能聽懂我說什麽嗎?”
只見那瘦小蠻人把頭頂的“神獸”撈下來,放進了旁邊一個蠻人懷裏。那蠻人抱着神獸,吓得渾身直抖。(阿意表示,我這是太激動了,不要瞎說啊~)
“你嚎,請問你撿到了甚麽?”蠻人口音古怪地問道。
劉雁飛就從懷裏掏出了那個扁扁的木盒,他一直盯着對面的蠻人,發現木盒剛被拿出來,那蠻人的眼睛就立刻瞪大了幾分。
“嘿嘿,沒錯了。”劉雁飛心中歡喜地想到。
瘦小蠻人臉色有些不善地說道:“想不到,窩族聖物竟然在膩手中……”
劉雁飛連忙把白天他撿到木盒子的經歷說了一遍,又毫不猶豫地把盒子遞了過去。
蠻人接過木盒,打開查看了一遍之後,臉色也好了起來,微笑着說道:“多謝了,此物對窩族非常重要,不知恩人姓名,可有何要求嗎?”
劉參軍嘿然一笑,他身為一個參軍,按說對蠻族小兵根本不可能有什麽所求。不過眼下,對他來說,對方就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小兵了,而是他非常傾慕和向往的蠻族賭王啊!
劉參軍喜歡賭牌,但他又不是那種尋常意義上的爛賭鬼。他只是對賭博這種游戲有濃厚的興趣。
舉個例子來說,一般的賭鬼,如果你讓他不帶彩地玩幾把,他肯定要呸你一聲有毛病。可咱們劉參軍卻正好相反,就是因為不帶彩沒人願意陪他玩,所以只能随大流掏銀錢來玩。
像他這種清新脫俗的賭博愛好者,對賭經和賭王除了癡迷外,更多了一份尊重與好奇。
因此,劉雁飛也不管雙方身份上的差異,非常恭敬地向菜花行了個禮道:“不瞞賭王大人,我叫劉雁飛,平日就喜愛玩兩把骰子牌九等物。看了賭經副冊後,心癢難耐。不知能否請賭王指點一二?”
菜花上下打量了一番劉雁飛,又看了看手中失而複得的“聖物”,思考了片刻後,終于吸了口氣,點頭說道:“雖說此物如今歸我鼬族所有,可祖師爺卻是位地道的漢人。當年我的師父能夠不計較我的出身,如今你又幫我們找回了聖物,于情于理,我都該答應你這個請求……來,到屋裏來說吧。”
這天晚上,劉參軍打開了一扇新的世界之門。
他從不知道,賭術竟然如此博大精深。賭王手下的一名蠻人,其數算能力就讓參軍大開眼界。而這,還只是學了賭術基礎課程以後的一項成果……
至于後來那些高深的賭術和繁複的玩法更是讓劉雁飛目眩神迷,不可自拔。
“如果想要學習賭術,則必須從數算開始學起,你願意學嗎?”蠻族賭王嚴肅地問道。
“願意願意!”劉雁飛簡直就像老鼠掉進了蜜罐中,歡喜地連連點頭。
賭王略猶豫了下,道:“那我今天就收你為徒。以後你有時間了,就來這裏跟我學習吧。不過,我們每天只有晚上才有空閑,不知你……”
劉參軍像只找到了食物的蒼蠅般,喜得直搓手,道:“多謝賭王師父!我明天備好禮物再來正式拜師學藝!”
菜花賭王還道,蠻人拜師沒那麽多講究,劉雁飛卻堅持一定要回去備了禮物再來。
待參軍屁颠颠地離去之後,車馬隊衆人彼此看了一會,都忍不住噴笑出聲。
不過,賭術雖然是假的,可穆昇準備教給劉雁飛的算術卻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拯救……行動
因此, 第二天來拜師的劉雁飛在聽了一天課後,就覺得自己真是撿到寶了。
此等算術除了用在賭博之上,在其他許多方面都會起到極大的作用。再一想到那磅礴精妙的賭經內容,劉雁飛忍不住在心裏高呼一聲:“師父真是太了不起啦!!!”
從此,咱們的劉參軍就成了大仙的一名死心塌地的擁趸。
在收了劉雁飛做徒弟後,孫田旺還有點擔心地問道:“咱們是不是該同參軍提提那個唐嵘的事情啊?”
菜花搖頭道:“不用, 既然我已經成他師父了, 劉雁飛自然不會眼睜睜看着咱們進什麽敢死隊。”
果然, 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 劉雁飛氣沖沖地來到了鼬族人的院子,開口就道:“師父,有人要害你們!”
劉雁飛把唐嵘企圖将鼬族士兵塞進敢死隊的事情說了一遍後, 賭王師父滿臉疑惑地說道:“無冤無仇的,那個參軍為何要害我們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喃喃道:“唐嵘……唐嵘……”
“诶?我想起來了, 我們之前倒是和一個叫唐浩的家夥有點過節……”菜賭王一本正經地說道。
劉雁飛一拍手道:“難怪了, 那唐浩就是唐嵘的侄子。叔侄倆都不是好東西!”
菜花這才順理成章地将鼬族人因韓昆的關系, 而與唐浩産生了沖突的事情, 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劉參軍心中原本對韓昆還有些同情的,聽了師父他們的遭遇後,就覺得此人實在有些涼薄, 并不是值得深交之人。
“師父放心,我今日已經戳穿了那唐嵘的奸計。原本你們這樣有功無過的兵士就絕對不該被送進敢死隊去。而且我今天回去查文書才發現,之前你們多少也立了些功勞,卻一直都沒人提起。我明天就給你們報上去, 聯軍雖然人心也不太齊,但現在領頭的魏将軍卻是懲罰分明,極為公正的。”劉雁飛信心滿滿地說道。
菜花聽了,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道:“能避開小人陷害,就已很好了。其他事,你也不要太勉強,今後師父和你的師兄弟還要靠你護着一二。”
謝爾他們聽菜花轉述了劉雁飛的話後,也非常感激地上前撞了撞他的肩膀。這是鼬族人表達謝意的動作,也讓劉雁飛開心地學了起來,滿院子挨個撞了一遍。
晚上,穆昇上課前,菜花開口說道:“我們賭王一派從來講究一個恩怨分明。像唐嵘叔侄這種壞蛋,咱們不但要以牙還牙,還要還好多口牙。”
劉雁飛聽了點頭,道:“師父可想好要如何辦嗎?”
菜花道:“事發突然,我暫時還沒想到什麽好法子。不過,也因此,我想麻煩你能不能給我們安排個可以靠近他們住處的巡邏任務。”看劉雁飛不吭聲,菜花繼續道:“你放心,以我們的能力,不管做什麽都不會洩漏痕跡,更不會牽扯出你的。”
“不是的,師父,”劉雁飛道:“我是在想,有沒有法子把他們送進敢死隊去的法子,要是能成的話,那就太痛快了,哈哈。”
兩人商議了一會,還是決定先想法子讓鼬族人能光明正大地進入到唐嵘叔侄倆所在的那片區域。
加入巡邏隊,倒是個不錯的法子。尤其是夜間巡邏隊,平時都沒人想去幹這個辛苦活,塞人進去應該不難。
随後幾天,在劉參軍的運作下,鼬族人不但得到了應有的嘉獎,做為聯軍團結的象征,他們也被批準,每晚出三個人,參加夜間巡邏隊。
其實菜花他們就算不加入巡邏隊,夜間也有喬小燕能去盯梢。但是如今這樣,他們就不怕夜裏查房了。同時萬一在那片區域遇到人了,也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而且參加了巡邏隊的人,白天可以不必再去訓練,這可真是解決大問題了。畢竟連軸轉确實比較累人,而且菜花等人也能以此為由,在白天幹點事情。
有了諸多便利之後,鼬族人對唐嵘叔侄倆的行蹤有了更全面的掌握。
而這天晚上,喬小燕也有了新的發現。
等了半個多月的唐浩今天聽到了兩個壞消息。原本還指望二叔唐嵘能給他出頭,把那些卑賤的蠻族人都送進敢死隊去的。結果,不但這事沒有做成,原本要把唐浩調去蓮花山莊的事情也黃了。
唐浩心中不快,就提了點酒菜,去找他二叔詢問因由。
結果他二叔唐嵘因為想幫侄子害人的事情暴露,剛受了上司一通臭罵。如今見侄子似乎還有怨氣,頓時就原地爆炸了。
“你還有臉來問老子,你知道為了你這點屁事,你二叔我不但受累還要挨罵嗎?我是你二叔,不是你親爹啊!你就不能給我省點心嗎?”唐嵘正憋悶着,此刻幹脆一股腦發作在侄子身上。
“上次韓昆那事,別以為我不知道,還不是你老毛病犯了,嘴賤先去撩撥人家的。結果把人惹惱了,還差點被射瞎了眼睛。不是你二叔我,跑前跑後,唱了紅臉唱白臉,搭進去多少人情才把事情平了。這才消停幾天啊,你就又去搞什麽蠻族人……”
其實唐嵘若是事前這麽訓一通侄子,唐浩可能也不會再繼續堅持害人了。可唐嵘自己也不是什麽好鳥,若不是事情是敗露,恐怕現在正和他侄子一起飲酒作樂呢。
果然,唐浩見二叔真是怒了,就立刻慫了下來。不過他能讓唐嵘跑前跑後的幫忙,自然還是有點本事的。
這不,唐浩也不再提什麽報仇害人的事情了,腆着個臉賠笑道:“二叔消消氣,我知錯了,侄兒再不敢了。嗨,咱們不提這些掃興的事了。二叔,我跟你說,這次我的隊伍裏,可又來了個好的。”
“好的?怎麽你不盯着那韓昆了?莫非這個比韓昆還好嗎?”唐嵘沒好氣地問道。
“嘿嘿,二叔,別人不懂我,你肯定懂我。您也別笑我蠢,我折騰韓昆是為了什麽,您肯定清楚。要不您怎麽會見天盯着那小白臉劉雁飛呢?只是啊,咱叔侄倆雖然毛病一樣,可口味卻不同,嘿嘿。”唐浩表情愈發猥瑣下流了起來。
那唐嵘喝了口酒,也不接話,兀自歪靠着椅子,眯眼似乎想着什麽。
唐浩一見他二叔這個表情,就知道多半是在對那個小白臉又愛又恨去了。
“二叔,你聽我說啊,我這次是按着您的口味選的。一群黑泥巴蛋裏,還真讓我找着一個好的。等下次我帶來給您瞅瞅?”他側頭去看唐嵘的表情,卻不見有什麽反應。
半晌,唐嵘忽然開口道:“什麽模樣的?別搞些礙眼的來,你叔我可不是随便什麽都能吃得下口的。”
“嗨!”唐浩一看二叔動心了,立刻湊上前說道:“什麽模樣我也說不好,反正就是個挺招人稀罕的小白臉子,您就等好吧。”
唐嵘瞥了眼這個志同道合的好侄子,道:“後天晚上來吧,你知道怎麽做吧?別肉沒吃到,還惹來一身騷啊……”
“放心放心!”唐浩笑着端起酒杯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懂!嘿嘿嘿。”
喬小燕是個浪跡市井多年的人,他聽這叔侄二人的一番話,自然就明白了兩人的龌蹉心腸。
回去後,當菜花等人聽小眼如此這般說了一通後,衆人反應各不相同。
菜花和穆昇是因為個人經歷,對這些事倒不算太過驚詫。而唠叨、騾子他們則是被徹底刷新了下限。瑪德,以前只知道女子要注意保住貞操,沒想到進了軍營,這男子也……也有了失身的風險呢?
“萬幸咱現在都是鼬族人啊……”半晌後,唠叨忽然感慨道:“得虧臉上有這兩塊黑斑啊,不然就以我這出色的外表,恐怕是……哎喲,騾子你個王八,怎麽把擦腳布丢過來了!”
羅長生笑罵道:“我是擔心你這張閉月羞花的俊臉被人看了去,趕緊給你遮起來保險啊!”
“哈哈哈……”
衆人打鬧了片刻後,菜花擺擺手,讓大家安靜下來。
“既然他們要在後天晚上行龌蹉事,咱們就商議個計劃來,既能救人,也能讓這兩個龜孫子暴露出來,回頭劉參軍那裏才好想法子把他們弄去敢死隊。”菜花摸着下巴,說道。
大家嘀咕了半天,又找來謝爾他們說了一通,這才定下了計策。最後,穆昇還感慨道:“這真是……黑夜給了你黑色的眼睛,你卻要用它去尋找雛菊……诶,對了,咱們這個行動,應該搞個代號,就叫做拯救雛菊行動吧!”
衆人:……
三天後,唐浩以請人吃飯陪酒為由,帶着手下一名兵士前往唐嵘的住處。
“軍頭,我酒量也不太好,要不換大力他們來吧。”姚敬維心裏有些不安地說道。
平時他與唐浩并不相熟,除了在這個軍頭手下受訓外,兩人并沒額外的交情。
前日,這唐軍頭突然找到他,說要帶他去唐嵘唐參軍家裏,陪幾個大人物一同吃酒。
“小姚啊,這可是軍頭我看你是個人物,才特意給你的機會啊。要知道,像你們這樣的大頭兵,想要見一見上面的人物,除非是燒到了歸元寺的頭香。所以啊,後天給我拾掇得清爽點,記得去之前先洗個澡啊。”唐浩把姚敬維拉到一旁,低聲叮囑了半天。
姚敬維其實心裏是不太想去的,可他擔心直接拒絕會被唐軍頭報複。要知道這位軍頭可是出了名的難搞,別說他這種沒有勢力的大頭兵了,就連韓昆以前還是個百戶的人,如今也被害成了個底層的軍頭。
因此也只能點頭應了下來,不過今天見唐浩上下打量他的眼神不對勁,姚敬維心中就越發忐忑了起來。這才說出了前面略帶推托的話語。
“嘿!爺爺看得起你,你就知足吧,少唧唧歪歪了,趕緊跟我走!害不了你的小命啊!”唐浩不耐煩跟這小白臉啰嗦,吼了兩句就推着姚敬維走了。
與此同時,已經換好了班的夜間巡邏隊也開始工作了。
“穆華兄弟,今天總算是換你們幾個來了。”一位巡邏隊隊員開心地說道。
“是啊,你們那邊都是好漢子,可你們那方言實在太難學了。也就只有你們幾個還能說點官話,其他的鼬族好漢們,一晚上都不吭一聲的。憋死個人了诶~~”其他巡邏隊員紛紛開口道。
菜花點點頭道:“沒事,今晚你們鐵定不會覺得無聊……”
作者有話要說: 韓昆:我擦,沒想到唐浩是這種王八?!我要去擦擦弓箭!
劉雁飛:瑪蛋!唐嵘這老王八他癡心妄想!臭不要臉!
姚敬維:我就是狗血替身文中的那個替身嗎?讓我安靜地死一下吧,謝謝。
大仙:別怕,五秒鐘內,代表正義的美少女戰士即将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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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又有兩位妹子登場了,她們是:由“留言非語”扮演的劉雁飛,劉參軍。
以及由“妖精沒尾巴”扮演的倒黴小白臉,姚敬維。嗯,雖然倒黴了點,但好歹顏值還不錯。所以不要來抽板凳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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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童姥姥”寶貝送出的地雷竄天猴~~送我上天,與太陽肩并肩!
以及榮登我營養液小賬本的各位小寶貝們,謝謝了!她們是:“阿苓”+5、“随意的青貝”、“燭林”+2、“大西西”、“一條白胖大鯉魚”+10、“阿煜哥哥呀”+10。
好了,今天的雙更到這裏了,寶貝們麽麽噠!周末也不要暴露出尾巴啊~~搖擺搖擺~
☆、禽獸落網
唐浩一手拎着酒壇, 一手推着姚敬維朝二叔住所走去。
姚敬維看唐浩手裏的酒壇不大,心中微松。如果只是喝這麽些酒的話,他倒是不會吃醉。
只是他不知道,這壇子裏的酒昨兒就被唐浩加了些料。
然而唐浩也不知道的是,原本足夠讓姚敬維昏迷一整夜的蒙汗藥,已經被神獸二花換掉了大部分。如今這壇子酒只會讓飲酒者略微昏迷片刻罷了。
再說回眼下, 唐浩和姚敬維到了唐嵘那裏後, 稍微聊了幾句, 唐嵘朝侄子使了個滿意的眼色, 三人就落座,開始吃喝起來。
因為那酒裏下了藥,所以唐浩他們倒也沒有死勸姚敬維飲酒。
只是因為藥粉被二花調換了許多, 這才讓姚敬維遲遲都沒有昏迷過去。
唐嵘喝得不耐煩,朝侄子瞪了一眼, 心想怎麽辦的事, 酒都快喝完了, 人還好好的。
唐浩也有點糊塗, 他琢磨了會,還以為是藥粉放得時間太久了,所以走了些藥性。
而眼見飯菜吃完, 酒也喝光了,姚敬維就想着告辭離去。
可誰知他剛站起來,想要行禮告辭時,突然腦袋一昏, 身體一軟,人就歪倒在地。
“瑪德,你是不夠錢買藥嗎?人都差點走了,才發作,你是打算讓這小子回去睡個好覺,才下的藥嗎?”唐嵘踹了侄子一腳,罵道。
“嘿嘿,二叔別氣,”唐浩心裏也罵了句倒黴,陪着笑對唐嵘說道:“好在,人已經倒了,二叔回頭好好舒解舒解,可別為了侄子壞了心情才是。”
“你小子,就這張嘴甜點,平時惹起事來能把我活活氣死。”唐嵘看着俊秀的姚敬維趴俯在桌上,心中一陣瘙癢。
“愣着幹嘛,還不把人擡裏面床上去。”唐嵘咽了口唾沫,忽然又問道:“你确定這小子是沒什麽背景的吧?別回頭把我給坑死了啊。”
“放心,二叔,他們家裏幾代都務農。去年受了災,險些死光了。就剩下這小子一個人,他為了活命才投了軍的。”唐浩答道。
看着唐嵘面上終于帶了點笑模樣,唐浩投其所好道:“二叔,我看也別去那個破床上玩了。我才學了幾個過瘾的招式,你這條案桌子高矮大小正合适。要不把桌子清了,就在這兒樂呵樂呵?”
唐嵘以前也和他這侄兒一同禍害過人,所以也不介意多他一個,就歪起嘴角笑道:“你小子就在這方面靈光,學別的都他瑪狗屁不通。行了,趕緊清桌子吧。”
兩人把桌子上的碗盤都撤了,合力把姚敬維擡了上去。
“來來來,先讓他臉朝下趴着……”唐浩淫/笑着說道。
這桌子有兩尺寬,姚敬維被他們橫着放到桌上趴着,頭和腿就從桌子的兩側垂了下來。
“诶,回頭,咱倆一頭一尾站着,您要這樣……”唐浩比劃着,把自己新學的姿勢演了一遍,逗得他二叔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這個妙!我弄了點豬油,正好就讓這小子開個葷,哈哈哈。”說着他就進裏屋去去取那豬油。
而外間這邊,唐浩關好了門窗後,就開始動手扒衣服。
待唐嵘取了碟白白的豬油膏後,兩人很快就把姚敬維脫得只剩下條亵褲。
接着這兩個禽獸也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些下來,唐浩倒還好,長袍上衣都沒動,只把下褲退到了腿彎。而唐嵘則不耐煩穿那些,竟把自己脫得光溜溜一/絲/不/挂。
“嘿嘿嘿……”唐嵘淫/笑着去拽姚敬維最後那條薄褲,誰知他剛摸上去,就被姚敬維一腳踹到了臉上。
“啊!!!”唐嵘一時不察,頓時就被踹得鼻血長流,而唐浩也沒想到吃了蒙汗藥的姚敬維竟然還能動作,于是就愣了一下。
姚敬維是在唐浩向他二叔傳授新姿勢時清醒過來的。起初他還有些迷糊,手腳也沒有力氣。然而當自己的衣服被扒,對方也悉悉索索脫衣解褲時,姚敬維才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怎樣不堪又危險的境地。
也幸好他醒得及時,這才趕在唐嵘湊上來脫褲子之時,一腳踹了出去。
疼得慘叫了一聲的唐嵘當即暴怒起來,喝道:“抓住他,堵了嘴,老子要玩死他!”
唐浩此刻也反應過來,褲子都來不及提就朝姚敬維撲了過來。
姚敬維原本就不是多孔武有力之人,此刻又是藥效剛過,手腳都還有些虛軟。
他心中羞憤欲死,一時也忘了開口喊叫,只悶聲與二人厮打在一處。
奈何唐嵘比他侄子還頂事,疼勁過去後,就上前與唐浩一起痛揍起姚敬維。
厮打中,姚敬維的亵褲也被撕爛,唐嵘身上也被抓出了血,唐浩的下褲也被撕開了一條口子。
三人打了片刻,姚敬維眼看不敵,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使出了吃奶的勁嘶嚎道:“來人啊!殺人放火了!!!”
一直隐在窗外的喬小燕這才松了口氣,暗道:“你小子終于想起來喊叫了,差點沒把爺爺我急死……”
喬小燕今晚就是負責控制場面的,菜花他們雖然想整死唐浩叔侄,但也并沒到不顧一切的地步。所以,為了防止姚敬維真的出事,就讓小眼藏在附近。一旦事情不對,他們就會執行另外的計劃。
原本前面都很順利,可喬小燕沒想到,那小子明明及時醒了,卻打了半天都不開口呼救。正當小眼看局面不利,準備執行另外的計劃時,姚敬維終于開了竅,喊叫起來。
于是,今晚老在這片轉悠的巡邏隊就非常及時地沖了過來,一腳踹開了唐嵘的房門。
後面的事情,有些混亂。巡邏隊中好些兵士都在這個夜裏被打碎了三觀。他們驚吓過度,渾渾噩噩地跟着蠻族穆華兄弟,稀裏糊塗就把場面控制住了。
姚敬維此時已經穿上了衣服,氣得兩眼赤紅地盯着唐浩唐嵘二人,咬牙切齒、恨其欲死。
而光溜溜的唐嵘幾次三番想撿起件衣服,卻都被岳風及時踹開了。
就連唐浩想把垮在腿彎的褲子撈起來,也被穆昇一腳踹趴在地。
此時,菜花看着氣得直抖的姚敬維,大聲道:“把這兩個龌蹉下流,欲行不軌的東西捆了。這位兄弟你放心,今晚正好魏将軍值夜,咱們直接找魏将軍,讓這兩個禽獸嘗嘗軍法的威嚴。”
姚敬維到此時腦子還亂着,起初的驚恐,到後來的絕望,以及突如其來的解救都讓他一時之間也不知要如何是好。此時聽了這些予他有大恩的兵士所言,下意識地就點頭同意了。
唐浩和唐嵘倒是瘋狂掙紮起來,奈何岳風和穆昇正死死盯着他們,稍有動靜,就會朝那些酸痛難忍的關竅處來上幾下。
于是這二位禽獸,就被堵着嘴,一個光着腚,另一個則赤條條地被捆了個結實。
巡邏隊衆人在驚吓與刺激中,興奮地擡着兩條鹹魚,簇擁着姚敬維,直奔魏将軍營房而去。
正在查閱公文記錄的魏将軍聽到屋外一陣吵嚷後,守門的小兵進來禀報說是巡邏隊抓到了兩個……兩個欲強行非禮兵士的混蛋。
魏将軍一聽就皺緊了眉頭,他在軍中多年,早就聽說了某些龌蹉之事,沒想到今天竟能見到真章了。于是大喝一聲道:“帶進來!”
外面巡邏隊就把捆成粽子的唐浩叔侄擡了進來,姚敬維做為苦主,也緊跟其後。
其實巡邏隊裏也不是人人都敢對唐浩二人下手的,若是只有菜花一人,可能也沒這麽迅速就把人治住。不過在穆昇和岳風的帶領下,菜花的命令被迅速地執行了。而且那些糊裏糊塗的士兵在他們二人的影響下,也随大流地上來幫了點忙。
魏将軍一看下面捆住那兩人,一個下身的褲子都沒提起來,另一個則更好,光溜溜一/絲/不/挂。他心中就有了些判斷。
他也不讓人先去解開唐浩二人的捆綁,只轉頭向姚敬維和巡邏隊員詢問情況。
于是,很快魏将軍就把當晚發生的事情問了個一清二楚。
此時他再看向唐浩叔侄的目光,就隐隐透着些殺意了。
在軍中還能弄到蒙汗藥,又是叔侄二人一同作案。這只要稍微細想下,不論是從倫理還是從軍法上,都絕不能輕饒。
待到唐浩二人被掏出了堵嘴之物後,倒是知道賣慘,哭嚎幾聲自己是無辜冤屈的。奈何他二人沒有串好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