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 番外：卓總兔子仔仔線
80 番外：卓總兔子仔仔線。（明日有嗷~）
◎這學非上不可嗎？◎
番外：仔仔上學~
元宵節後是周末, 周一小尾白要上學了。
幼兒園其實就在中環，基本就在卓氏大廈對面，非常近, 但是曲疏桐還是很擔心小朋友。
周末兩人世界的時候她和卓楓說：“我問了公司裏的同事, 我助理都說，她家小朋友去幼兒園的頭一周，每天哭着去，哭着來。”
“……”男人眉心微微擰起, “這麽嚴重。”
“是呀。白白都好久沒哭了, 要是去個幼兒園每天哭，雖然哭個一周據說就适應了，可是我也好舍不得。他本來就比其他小朋友黏人，離不開爹地媽咪, 去了肯定也哭的。”
“我想想。”
她縮他懷裏惆悵，“但是也不能老拖着不上學~說歸說，也不能太溺愛了, 我就是比較擔心。”
卓楓揉一揉她的腦袋, 哄了會兒人, 把人哄睡着了後，自己去找兒子。
小家夥今天沒有午睡，在玩，他喜歡自己組裝玩具。
卓楓陪他玩了會兒, 組裝了一把木槍後，就抱着他父子倆一起去三樓茶室一起看風景喝茶了。
小家夥黏父母有個好處，就是也喜歡跟着父母在家休息, 爹地帶他一起喝茶他也會耐心極好地陪着。
卓楓一邊泡茶一邊跟懷裏的小朋友說話。
“仔仔去學校也跟去玩一樣, 嗯？學校有好多娛樂項目, 仔仔想玩什麽就玩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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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縮在爹地懷裏玩着爹地的手表。
卓楓：“這個學校就在我們公司對面，離爹地媽咪都好近的，仔仔想媽咪了，想爹地了，就告訴自己，中午爹地媽咪就去接你了。爹地媽咪特意給你找了個可以中午離開的學校，我們一眨眼就見面了。”
“好~”他乖巧地應了。
“要是實在想，就跟老師講，同爹地打電話，嗯？爹地給你講電話，爹地也可以去看仔仔，都可以。”
“唔~”
“仔仔最乖。”他揉一揉小家夥的腦袋，“其實爹地也好舍不得我們仔仔，仔仔想也是正常的，別的小朋友都會想，會哭，但是我們仔仔離爹地媽咪好近，我們不怕，好不好？不需要哭。”
“唔。”他擡頭看着爹地，“咁我哭了，點……”
“哭了怎麽辦呀，哭了就哭了。”卓楓莞爾，喂他一口茶，“哭了爹地去接你的時候，就親一親我們仔仔，嗯？仔仔見了爹地媽咪就不哭了。”
他笑了，喝了一小杯茶，低頭繼續摸爹地的表表。
卓榮揉一揉他的小腦袋：“爹地告訴你不需要哭，不是說，我們仔仔不能哭，我們去學校就得乖乖，堅強。爹地只是告訴仔仔，難過的時候，可以想一想很快就能見到爹地媽咪了，爹地就在對面大樓裏，那是不是仔仔就不是那麽難過了？”
“唔。”
“爹地只是怕你哭的時候，沒人抱我哋仔仔，那爹地會心疼，爹地也不知道仔仔在幼兒園裏哭了，是不是？”
“唔。”
“所以爹地好擔心。如果仔仔知道，我們中午就見面 ，就不哭了，那爹地同媽咪，就也不需要擔心了，是不是？你在那裏玩，玩得很開心，爹地在公司工作，也很開心，會時時想着，中午了，就可以去接我哋仔仔了。”
“唔~好。”他擡頭，閃閃的眸子裏挂滿了乖巧的光。
卓楓把他溫柔摟懷裏：“我哋仔仔最乖。但系，如果仔仔真系唔喜歡幼兒園，我哋上一日就唔上咗，仔仔唔擔心，你喜歡爹地才帶你去上，唔系必須嘅，仔仔開心才重要。”
“好~”他蹭一蹭爹地的胸膛，乖巧得像只小貓。
…
曲疏桐得知她親愛的卓總已經給孩子安撫好了，也就淺淺放了一點點的心，戀戀不舍地把元宵後的周末過完了，周一上班的時候順路送他去幼兒園。
去的時候他倒是不哭。
因為是冬季入學，深灰色的羽絨校服把一小只裹得只剩半張小臉，看着格外可愛。
卓楓下去帶他入園，在門口屈膝下去摟着他在懷，指着距離不到兩百米的卓氏大樓跟他說話，一聽就是在安撫小朋友，曲疏桐也就沒有下去，怕更多人下去他更舍不得了。
一會兒，小家夥抿着唇被老師帶進去了，一步三回頭。
卓楓完全沒動，等到看不見他才回來，一進車廂，看老婆眼眶紅了。
他失笑，阖上車門，升起擋板把她放入懷裏哄：“放心寶寶，我覺得他可堅強了，不會哭的。”
曲疏桐剝開車裏缦簾，指着門口號啕大哭的小孩兒，吸鼻子。
卓楓抱上她擋住視線：“那是別的小孩兒，我們仔仔不哭。”
“一會兒就哭了，他一直在回頭你沒有看到嗎？”她掉了眼淚，“他在忍着，這小孩兒從小就喜歡忍着眼淚。
這個學非上不可嗎？我哋白白非要受這個罪不可嗎？他那麽乖。”
卓楓失笑，示意司機趕緊走：“不是非上不可的，我跟他說了，不喜歡咱就不上了，今天只是試一試。”
“啊？”曲疏桐紅着眼擡頭，“啊，我只是說一說，不能真的不上吧？卓總是哈佛畢業的，我是賓大畢業的，咱倆的小寶寶不說也跟我們一樣走這條路，但是至少在國內也要能把公司托起來吧？那麽多公司，壓力可比你我繼承一個家業大多了。”
卓楓樂不可支，溫柔萬千地親一親她：“所以說，有這基因，不怕的，他最多哭一兩天，不會真的哭一周。”
“一天他媽咪心就碎了，他一個多月就會因為沒有媽咪爹地喂奶而絕食了你記得嗎？”
“我記得，但他現在，已經可以自己玩游戲而不是亦步亦趨跟着我們了。”
曲疏桐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希望如此。”
車子在路口掉頭開往幼兒園對面的卓氏大廈，曲疏桐路過幼兒園又透過車窗看，雖然什麽也看不到……
一眨眼車子駛入卓氏地庫。
卓楓跟着到了五十八層，陪了會兒郁郁寡歡的老婆，等她正常了，才回自己樓上。
周一早上慣例有會議。
卓楓去開會了，開到一半，手機有消息進來。他一邊聽着部門在彙報開年工作一邊掃了眼手機。
是whatsapp上幼兒園發來的消息，點開一看，是發了一個鏈接，說是園區監控視頻，安裝可以看園區裏小孩兒的活動。
卓楓眯了眯眼，瞬間有些心浮氣躁起來，忍着到了那個部門總監彙報結束，就說：“休息半小時，我有點事，一會兒再繼續。”
衆人紛紛看了眼主位，随後便散會離開了。
卓楓示意特助沒事，不用跟着後，自己快速回了辦公室，打開電腦，安裝了幼兒園發來的鏈接。
折騰了幾分鐘，安裝成功，點入視頻。
鏡頭很多，小孩兒也多，要找到自己家孩子還不是那麽容易。
卓楓一個個看，一會兒才在一個人造雪的園區裏看到了自己家的仔仔。
小朋友坐在地上堆雪人。
可惜生在香江，能見到的也只是人造雪。要抽個空去北市出差了，北市今年雪還挺多的，要帶他仔仔玩雪去。
決定後，卓楓繼續看。
小朋友确實在玩，沒有哭。
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還沒有哭，很好。
卓楓觑了眼電腦右下角時間，幼兒園十一點十分就放學了，只剩一個多小時。
再看鏡頭，小尾白前面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忽然在號啕大哭，把他仔仔吓到了，捧着雪呆呆看着。
老師過來抱起兩小只哄，一時間邊上就沒有人了，只剩下他仔仔自己在玩雪。
卓楓擰起眉頭。
再環顧一圈，每個鏡頭裏都是老師兵荒馬亂的場面，哭聲遍地。
小尾白看了會兒老師離開的方向。一會兒老師帶了新的小朋友去陪他玩雪了，他就繼續低頭揉雪團。
但是不到兩分鐘，才揉了兩個雪團的小朋友也哭了。
小尾白又呆呆看着他哭，放大的鏡頭裏，他滿眼裝着無措和悲傷，那悲傷明顯是自己也想哭但是一直忍着，是曲疏桐說的他從小就喜歡忍着眼淚。
等到撕心裂肺大哭的小朋友再次被老師抱起來了，卓楓就見到，他家仔仔眼裏的淚水滾落了下來，淹沒入羽絨服領口中。
他捏着鼠标的手深深一緊。
他沒有號啕大哭，無聲掉着小眼淚，也就沒有老師發現，沒有人來哄他。
卓楓靜靜看他掉了一分鐘眼淚，已經準備切號給司機發消息，要上幼兒園去了。
沒有人哄他是卓楓最不能接受，最心疼的。他很乖，從不無緣無故無理取鬧地哭，所以每次哭他都要哄他的仔仔的。
最後看了一眼，小家夥擡手，拿袖子擦了擦眼睛，又默默低頭堆他的雪人。
卓楓擰眉看着……第一次見他自己擦眼淚，心仿佛碎掉了。
很快又有新的小朋友來和他玩，倒也不是每個都哭，新的兩個小朋友玩了半天，很開心。
卓楓整顆心逐漸松了下來，沒人哭他仔仔就不會哭了。
不知不覺半小時已經過去了，特助發消息問他要不要繼續開會。
卓楓起身。剛好手機也收到曲疏桐發來的消息，“怎麽啦？我剛剛見客戶去了。”
剛剛回來時他給她發消息。
卓楓此刻便道：“你上來，到我這一下。”
曲疏桐正無聊想孩子呢，聞言就去了。
坐着專屬電梯直達他辦公室，一出電梯就投入不遠處男人的懷抱。
卓楓撫了撫她的背，“沒事，不難過啊。”
“好惆悵，和當初要跟你分手差不多。”
“……”
“卓總陪我喝點酒。”她擡頭可憐巴巴地呢喃。
卓楓蹙眉：“我要去開會，寶寶。”
“……”
曲疏桐臉色裂開，接着垂下腦袋慘兮兮地吸了吸鼻子，“學非上不可，這會也非開不可。我一無所有了。”
“……”卓楓被逗笑，親一親她，摟着她到辦公桌前，“對不起，你坐着。”
“我不坐，我要下去啦。你這風水一般。”
“……”卓楓指着電腦，“有園區的監控，看仔仔。”
曲疏桐歪頭一瞧，瞬間深呼吸，趴了上去看。
卓楓重新找了找，指着第六個視頻，“仔仔還在這裏，在玩雪，要是他走了你就再找找。我很快就回來陪你。”他親一親她雪白的額頭，“桐桐乖，你替我看着。”
“拜拜拜拜~”曲疏桐總算知道他為什麽能那麽理所當然地說要去開會，笑眯眯地揮手送人。
卓楓安心地出門去了。
曲疏桐自己點開了視頻，托着下巴緊張又開心地看孩子。
他好乖哦，她的白白真是乖，堆了一只小羊羔呢，他果然愛小羊羔。
好多監控裏的小孩兒都在哭，小朋友一看別人哭容易崩潰，好在她小尾白所在的雪區裏小孩兒不多，大概是天氣冷，沒什麽小孩兒要在那兒堆雪人。
鏡頭裏統共五個小朋友，不遠不近的，兩個和小尾白在一起，另外兩個在一起，都沒哭。
他自己堆完了小羊羔，幫別人也堆了個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的小雪人後，就起身了。
曲疏桐緊緊跟随小家夥的腳步挪動視線，他出了雪場，到了外面，在第七個視頻裏出現了。
又穿過了兩個監控畫面，到了一個館子裏，和別人打起了網球。
全程沒哭，都在找東西玩，曲疏桐都被逗笑了，覺得他好乖。
不知不覺半小時過去，卓楓開完會回來了，看了眼視頻就帶着她一起出門接孩子了。
這下曲疏桐沒舍得在車裏待着了，一停車就迅速飛下去，進了園子找小朋友。
裏面哭聲一片，好多小可愛被老師抱着哄，曲疏桐也不由得在那些老師懷裏找，害怕這種放學的時候，她的尾白也難過起來哭了。
還沒找到，卓楓已經抱起了一小只到她面前。
曲疏桐瞬間回神，一下眼眶就紅了：“白白。”
“媽咪~”在爹地懷裏的小尾白抿着唇喃喃，水光盈盈的眸子裏裝着滿滿的她，“我好想你~”
他說着标準的粵語，不像以前一樣磕磕絆絆斷斷續續了。曲疏桐差點崩潰，馬上把他接過來抱出去。
一家三口上了車，關上門，曲疏桐馬上低頭親親小朋友，也用粵語同他說：“白白。白白乖乖，媽咪都好想你。”
小家夥望着她，濕漉漉的眸子一眼不眨，幾秒後，又看爹地，父子倆對視好一會兒，他再看媽咪。
如此來來回回看，也不說話，就看着，好像許久許久沒見……
可是他沒哭，就那麽周而複始地看。
曲疏桐被看得心好像裂開了，皺着眉心歪頭和老公對視。
卓楓笑一笑，把他接過去放懷裏：“爹地抱抱，白白想爹地媽咪了，那就看，爹地媽咪都在這，給仔仔看。”
“……嗚。”他抿抿唇，“我哭了，爹地。”
曲疏桐挑眉。
卓楓溫柔得滴水地親一親他：“爹地看到了，在監控裏看到了，沒人哄我哋仔仔，爹地本來想來接你的，但是仔仔最棒，就哭一分鐘，就不哭了，我哋仔仔最堅強了。”
曲疏桐聽着，心扯了又扯……哭了一分鐘呀，就不哭了，她又心疼又欣慰，欣慰之餘又心疼他生生在沒人哄的前提下自己止住了眼淚。
他向來乖到連爹地都最愛他，永遠會哄他，今天卻沒人哄了。
人果然要長大……曲疏桐想起了自己獨自在港在美的那些年，知道人都是必須自己長大的但是，就是心疼。
小家夥縮在爹地寬大的懷裏看着媽咪，依然戀戀不舍地看着。曲疏桐摸着他的小腦袋，溫柔對視。
車子開到卓氏地庫時，他已經不難過了，沖着她笑，奶聲奶氣地喊：“媽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