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 番外:周歲宴+妹夫哥線+庾泰大明星線
67 番外:周歲宴+妹夫哥線+庾泰大明星線
◎小強盜。◎
番外:仔仔周歲宴+妹夫哥線+庾泰大明星線
小朋友六個月大時, 是16年春節。
第一次過年的小家夥對什麽都新鮮,爺爺奶奶給了他巨豐厚的紅包,為他在太平山頂放煙花。
雖然不理解這是什麽東西, 但是他看得懂煙花, 知道漂亮,這個年過得無比開心。
春節後曲疏桐與爸爸媽媽搬家回了內地,帶上孩子,和卓楓恢複了之前的“飛行生活”。
但是這次的飛行生活還是在卓楓的執意下有了些許不一樣, 他現在一周來回飛, 一周直接在江南辦公,這樣下來基本一個月就有半月的時間在江南,能夠日夜陪着那個小朋友和她。
曲疏桐擔心他的工作,他表示能安排好, 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總是三天兩頭離開她和孩子。
表面上嫌棄曾經的小朋友“挑食”,實際上這個父親很心疼他見不到想見的人。
曲疏桐無法再說什麽, 因為那個小家夥有爹地在身邊的日子, 确實明顯要開心一點。
他現在不比一個多月的時候只能靠氣味來認人了, 現在非常認得爹地媽咪,一看就笑。
這樣飛行的日子,不一定每天能相伴左右的日子,好像更能感覺出孩子長得飛快。
會喊人後, 小家夥爬得越來越利索,近一歲的時候已經試圖走路了。
小仔仔的一歲生日是在江南過的,想給他體驗一下另一個家鄉的風土人情。
香江的爺爺奶奶也來內地給小孫兒過一歲生日。上次的卓氏夫妻來江南, 還是曲疏桐父母從加拿大回國, 他們來探望親家, 聚餐,這第二次來便是為了小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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蔔畫這天也來了,來給她幹兒子送禮物,帶着庾泰。
曲疏桐算算,他們已經在一塊一年多。
生日宴後半程,閑來無事她和蔔畫在家裏花園閑聊,“和庾公子在一起這麽久了,你都沒有跟我提過他什麽不好的。那有想結婚的打算沒有?”
蔔畫在花園蕩着秋千,聞言笑一笑。
曲疏桐一下就知道穩了,“真有啊?那庾泰呢?他提起過沒有?”
“他心裏很想,但唯一提起過一次,是喝多了。那天他同事辦喜酒,帶我去了,回來的路上在車裏他就忽然提起我們自己的事,說他好想結婚,但現在結婚的話就和你們一樣,得異地,他要解決這個問題。”
“這怎麽解決?他調動回港?”
“他說他可以調回港的,但是他走了卓允自己一個人他不放心,所以他最近在慫恿卓允回港。”
曲疏桐失笑,“那真是辛苦他了。”
蔔畫聳聳肩:“我倒是跟他說不用着急啦,反正他在港的話,我也不是每天都在的,結婚了也很難保證每天在一起。我這半年基本上就是有工作就到處跑,沒工作就在北市住,所以也不算很異地。”
“那你們現在結婚也可以呀,婚後在北市住就好了。”
“我就是覺得,因為我倆都是香江人,他日後也要回去的,所以臨時在北市安個家,好像也沒必要。就想等幹脆回了港再結婚。”
曲疏桐明白了:“所以,如果他說服不動卓允的話,是不是得等到我和卓楓結婚了,卓允也可以結了,那會兒她回來了,庾泰再回來。”
“嗯,我覺得這樣也不錯,不着急。順便我再玩玩呗,我跟他說,你別着急呀,現在雖然挺好的但是你要是過兩年就變心了怎麽辦?我再考察你兩年。”
曲疏桐失笑,“他要着急了。”
“你真是了解他。”蔔畫馬上笑了,“他可着急了,喝多了那天晚上,非拉着我要去登記。”
“我還是挺相信庾公子的,他這樣的人啊,要風流早滿城流言了,不會什麽都沒有,等到有了你這樣的女朋友,再去風花雪月。”
蔔畫但笑不語,“那你們呢?你們有打算明年辦婚禮嗎?設計師前幾天才跟我說婚紗初樣已經出來了,問我有沒有時間安排你試試。”
曲疏桐:“等我這次回港就去試。婚禮……”她輕笑道,“就在明年的農歷二月初十。”
“哇,年一過你們就要結婚了。”蔔畫很開心,“那我肯定不能這會兒結了,我還等着當伴娘呢。”
曲疏桐莞爾。
卓允抱着一個咿咿呀呀的小朋友出來,喊曲疏桐:“嫂子嫂子,尾仔找你,找得好着急哦。”
曲疏桐馬上起身去接,她可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家裏這個小仔仔的,一找不到他想要的人就會很着急,着急哭了。
“你呀,一會兒黏那個,一會兒黏這個。”她溫柔地将那軟乎乎的一小只裹入懷裏,“我們都要二十四小時待命等你寵幸呢。”
他啥也不說,一頭紮入媽咪懷裏當乖寶寶,假裝聽不見。蔔畫和卓允都笑了,還誇他乖。
曲疏桐抱了一會兒,把他抱開心了,聽到卓楓找她,就把孩子給姑姑和幹媽帶着,自己又走了。
卓楓找她去吃東西。
“你沒吃多少,還能吃得下嗎?”他給她盛一碗湯喝,這兩日江南下雨,今天雨停風大,怕她在花園待久了冷。
曲疏桐:“差不多飽了。”她把一碗湯全喝了,身子确實馬上就暖了不少,“那小家夥身上倒是一直暖暖的。”
“他每天吃好喝好走路都不用,那麽閑,肯定身子好。”
曲疏桐失笑,縮在他身邊咬耳朵說着甜甜的話。
卓楓一直給她夾菜,就怕她餓着了。
眼見不遠處蔔畫進來了,去找庾泰,而卓允在後面慢悠悠跟進來,手裏也沒有孩子,那小家夥被姑父抱着呢。
項祁朗臨時來吃周歲宴,一身軍綠色服裝還沒有換下,抱着那一只小羊羔在胸膛,體型差顯得格外可愛。
小家夥對姑父的衣服很新鮮,這摸摸那摸摸,跟個好奇寶寶似的。
曲疏桐收回目光,和卓楓繼續聊天,“他姑父給他帶了個特好看的徽章當禮物,說是上一個羊年的絕版紀念章,上面雕刻了一只小羊,非常值錢呢,你這個親親的爹地給他送什麽呢?”
卓楓給她夾菜:“給他送了塊手表。”
“啊?”曲疏桐表情和語氣都是同步的驚訝,“手表,他才一歲啊。”
卓楓:“一歲,但是他觊觎我的手表半年了。”
“……”曲疏桐忍着笑不可思議問,“真的?”她看向他習慣戴腕表的手。
卓楓點頭:“從小觊觎,老喜歡摸,我跟他說等他長大了給他買,他還不開心。我摘下來給他戴,他就不還我了。”
“……”小東西,小強盜。
卓楓嘆氣,語氣無知覺地寵溺:“只能送一個了,固然不是很适合,但這是他的心頭好。他爹地還是愛他的吧。”
曲疏桐真的覺得他格外溫馨,太溫柔了。
“卓先生真真是第一好父親。給心頭好送禮物就是送他的心頭好。”
“我的心頭好是你。”他偏頭對上她的眼,“只此一人,永遠。”
曲疏桐眼睛發酸,要不是家中今日人來人往,都來給她的白白過生日,她都要親上去了。
…
卓允帶小侄子去吃蛋糕。項祁朗抱着孩子,她站在蛋糕塔前,她拿小勺子給他挖蛋糕吃。
“這個是小羊羔的尾巴,來,我們尾白吃尾巴,羊尾巴。”
他啥也不懂,好奇地含住,小嘴巴抿一抿,接着小眉頭忽然一蹙。
“呀,你不喜歡蛋糕呀。”姑姑問。
小家夥眨巴着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姑姑,又擡頭看着姑父,接着一頭紮他肩窩去,明顯不喜歡吃甜甜的蛋糕。
卓允笑得不行:“天吶,你才一歲,你不喜歡吃甜的。”
項祁朗也覺得有趣,一邊哄孩子一邊接過那小叉子,挖一小口櫻桃蛋糕喂他自己的仔仔。
卓允就給面子多了,啊嗚一口就吃了。
她喜甜,項祁朗是知道的,素日帶回家最多的禮物就是蛋糕。
“我聽泰哥說,邊疆那邊最近缺人,好像有意召以前的人回去。”吃了兩口蛋糕,卓允聊起了天,“我沒聽你說過。”
“沒聽我說,就是沒有的事。”
卓允:“你不會去?”
“不會。”他很堅定。
卓允其實知道這個結果,她相信他的處理結果,絕對不會這時候抛下她又回了遙遠的邊疆去。這時候他離京一步,她家裏人絕對馬上不再允許他們談戀愛。
曾經說的她要随他去都是玩笑話,她知道現實是行不通的,她也沒那麽傻,放棄家裏給她安排的頂級生活和工作,跑去不見天日的地方受苦。
愛她的人也不會讓她跟着去受苦。
“唯一能讓我考慮的,就是調港的機會,其他的我都不會考慮,仔仔。”項祁朗怕她心裏還是難免多慮,手摸上她的腦袋揉一揉,安撫了句。
卓允說:“調港是不可以的,你來這就是大材小用了,發揮不大。”她歪頭和他眨眼睛,“你在京吧哥哥,我喜歡你在京。”
項祁朗:“為什麽?”
卓允:“因為我們在那兒認識的。”
“是嘛,只是這樣嗎?”
他似乎明白有個更完美的理由。
卓允有些害羞了,在小侄子好奇可愛的目光下,偷偷道:“因為那時我說我從來沒在京中見過你,你說那以後你多在京晃悠,讓我見。”
項祁朗笑起來。
小尾白回頭,笑看姑父。男人低頭親親他的小臉蛋。
一記輕咳聲打破這邊“一家三口”的溫馨時刻。卓允身子一僵,扭頭就見庾泰黑着臉站在一米外,臉色不善地看着她。
卓允弱弱地低下頭,也不知道他聽見了什麽。
庾泰瞄了眼永遠泰然自若此刻還在微笑的妹夫哥,悠悠上前去取了一塊蛋糕,又搶走了他懷裏的小尾白,去找了蔔畫。
大明星拿着個相機在拍攝曲家院子裏的風景,秋意綿綿的花園裏,花朵開到最盛最濃的時候,葉子也綠到發黑,仿佛一副色調渲染極致的油畫。
她覺得這是江南最美的景色,想拍一張照給她的新專輯當封面。
庾泰把蛋糕遞給她,自己抱着小侄子逗。
蔔畫覺得他抱孩子的模樣太溫柔了,吃了兩口蛋糕就忍不住放下,拿起挂在胸口的相機對準他們拍攝。
小尾白不懂幹媽在幹嘛,歪着圓圓的腦袋好奇地看她。蔔畫心都化了,“好可愛哦,我們尾白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小寶寶。”她又和庾泰說,“你抱着孩子真是太好看了,你也太有父愛的感覺了。”
庾泰失笑,望着她的鏡頭,“你想要孩子了?”
“……”
“想要我的孩子。”
“……”蔔畫擡手,“你打住打住,婚都沒結,說那麽遠。”
庾泰:“所以,你其實想結婚的,畫畫。”
“……”
他轉身就要進屋,“我找允仔去,讓項祁朗放人。”
蔔畫上前拉住他:“別別別,別……你回來。”
小孩子在他們的拉扯間不懂地扁扁嘴,有點害怕地要哭,蔔畫發現了,馬上把他抱過來,“哦不哭不哭,白白不怕,不怕哦,幹媽親親抱抱。”
小家夥低下腦袋,慫慫地沒敢動。
庾泰回眸瞅她。
蔔畫眼神含羞帶怯地威脅:“我沒想結婚,我們現在不也同結婚一樣嗎?婚後也只是換個地方住而已。你別去,人家卓允有自己的打算,她是成年人了你們別總以愛的名義幹涉她太多。”
“那我們怎麽辦?你想結婚。”
“我……沒有。”
“你有。”
“……”蔔畫深吸口氣,又無奈吐氣,“我,我是因為怕庾公子跟人跑了。”
“???”庾泰一直感覺她是想結婚的,因為那次跟她提起,她全程沒有拒絕的心思,只是就局勢分析可不可行,安撫他暫時不結沒關系。
所以他這一陣子更加迫不及待了,一直在找兩全之策,但是從沒想過她想結婚的理由是這樣的,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怕他……
或者說,就是因為愛,所以怕他失手溜走了。
庾泰上前,“你怕這個?你怎麽想的?你傻不傻?蔔畫你傻不傻。”
蔔畫被他說得羞澀不已,無地自容。
之前是他一個男人追着她這個偶像,女明星,誠惶誠恐沒有安全感,現在卻不知不覺反過來,她怕失手弄沒了他,所以想結婚。
蔔畫是真的在這一年裏萬分離不開他了,他給她的安全感和愉悅感是她之前此生未有的。在娛樂圈,她的安全感永遠是負數,愉悅更是稀少,壓力比快樂多,但是和他在一起後,這些他都一下子給她填滿,補得足足的。
她這一年同他出海看日出,同他在節假日争分奪秒地出國游,兩人活像剛畢業的大學生,在外面沒人認識,快樂無比。
回了北市,他為她操持一日三餐,她在家裏練歌,他是她的最佳歌迷。
她又接了個新綜藝,他說有他在,沒人敢再陽奉陰違違反合約欺負她,所以她這一年工作很順利也很開心。
所以一晃眼一年多,她有點害怕這樣的日子是有倒計時的,她也就想結婚了,這時候的她都忘記曾經自己說的,圈裏好多朋友都離婚了,結婚了也可以離婚,她忘了,她只想和庾泰結婚。
似乎也明白她的想法,庾泰捧起她的臉,湊近親了口,在小侄子懵懂可愛的注視下,說:“那我們這個周末回港登記,我們就像卓楓他們一樣,先登記。等我調回港,再給你辦一個,娛樂圈最風光,最美的婚禮。你不要擔心我離開,我只想要你在身邊,我這一年,不敢相信我把你搞沒了是什麽樣的,我力求做到最好,讓你不要失望。”
蔔畫掉了一滴眼淚,“我冇,庾泰,最好。”
斷斷續續的眼淚掉在小尾白手上,他低頭茫然地看着手臂上的小水珠,好奇得一會兒都沒動。
…
他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晚上宴席散去,回了自己家還時不時看自己的手。
卓楓忽然想起自己給他買的手表,就去拆了禮物給他戴上。
酷酷的黑色嬰兒手表戴在那小藕節似的手臂上,可愛至極。
曲疏桐洗了個澡出來,就見父子倆都在看他的小手表。那個小仔仔有多開心呢,坐在爹地腿上瞧着自己的手一直咧嘴笑,“biaobiao~”
“對,表表。”卓楓教他說,拿出自己的手和他的小手對比,“和爹地的一樣,是不是很好看?我們仔仔喜歡嗎?”
“biaobiao~”他不會說喜歡兩個字,但是開心溢于言表,也不再像個小強盜似的去摸爹地的手表了,而是愛不釋手地摸着自己的。
卓楓看着這小模樣,忍俊不禁,覺得實在是可愛。
一擡頭,穿着一襲真絲睡裙的曲疏桐走來了。
“真的可愛。”她到床邊半跪下去,捏起小朋友的手臂,“我們白白有手表啦~還是與爹地同款的。”
她仔細一看,手表帶上還有刻字,是“小尾白、小尾仔”六個漂亮的字,分布在表帶兩頭,而中間呢,是一只奶呼呼的小羊羔。
這個手表,還是卓楓定制的。
定制的他慣戴的這個品牌的嬰兒款。
定制一只手表要很久吧。他嘴上說着小家夥半歲時就開始觊觎他手表,但事實上,他可能在第一天就已經下定決心要給他的仔仔定制一個,等他一周歲的時候,送給他。
曲疏桐擡眸看男人:“才一歲,你就這樣大費周章,等他大點,能用到的東西更多了,那豈不是無止境,無底洞?”
“那還能怎麽樣?就這一個,是小強盜也得寵着。”
曲疏桐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