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本王只喜歡你,那祈心呢?
字數:6021
孟璟收到楚辭的暗示,也沒吊她的胃口,直接詢問身邊的韓赭,“進宮的馬車可準備好嗎?”
韓赭聞言,忙上前道,“回王爺的話,早就準備好了。”
孟璟點了點頭,一面握住楚辭的手,一面沖韓赭道,“吩咐車馬,進宮!”
“是,王爺!”韓赭應了一聲,便出去準備了。
一刻鐘後,王府門口,楚辭被孟璟扶着上了馬車。
馬車裏,楚辭若有似無地看向孟璟的方向,試探着道,“王爺,真的就不能透露一點即将發生的事情嗎?”
孟璟眸色漆黑,冷靜地看着她,搖了搖頭,“等會你就知道了!”
楚辭見他這副态度,不由洩氣,“那算了,等會就等會。”
孟璟防止楚辭再問,直接執起一旁桌案上放着的一本書,一頁一頁地看了起來。
楚辭見狀,心裏也明白他的堅決。
輕輕地哼了一聲,側頭,單手托腮道,“王爺……您一向都是反着看書的嗎?還看得這麽快?”
孟璟仔細一瞧,才發現自己竟然将書拿反了。
眼中閃過一抹尴尬。
他想了想,又将書放下,然後看着楚辭如花一般嬌豔的面容,勾唇邪笑道,“阿辭你在本王的身邊,本王怎麽能看得進去書!”
說着,他伸手向前,勾着她的腰帶輕輕一拽,她就朝他懷裏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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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一低,一擡一仰,兩人四目相對——楚辭是一臉的羞窘,孟璟則是慢慢的情深。
他擡手,輕輕勾起她耳邊的一縷發絲,低低地道了聲,“想說什麽?”
楚辭被他一問,才反應過來似的,忙低下頭去,“沒想什麽。”
孟璟輕輕地笑了一聲,胸膛都震動起來,緊緊地将她攬在懷中,長指捏着她的下巴一挑,迫使她再次對上自己的眼睛,嗓音低沉暗啞道,“就這麽害羞……嗯?”
楚辭微微掙紮着,別過眼去,面色微紅道,“人家臉皮薄,害羞不行嗎?”
孟璟聽到臉皮薄三個字,想起什麽一般,貼近了她的耳朵,用只能兩人聽到的音調,道,“你害羞,那昨夜在本王上面,那般主動的人……又是誰呢?”
他這麽一說,楚辭眼前立馬出現了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感。
她臉頰更紅,伸手便用力擰向他腰間的軟肉,瞪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齒道,“孟璟……你知道你這叫什麽嗎?你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孟璟看她捉急暴躁的模樣,眼底的笑意卻是愈深,完全不理會她作亂的手,只是側頭湊近她的耳畔,悄悄地私語了一句。
這一次,用的是只有楚辭能聽見的音調。
然後下一刻,楚辭眼神雖然裝的淡定,但是耳根子明顯紅的似血一般,自己都快把自己給煮熟了。
……
馬車繼續行駛着,沒有人知道車廂裏的暧昧。
直到一個時辰後,馬車停下。
“王爺、王妃,宮門口到了!”韓赭在外面提醒着。
孟璟應了一聲“知道了”,便扶起楚辭,兩人并排朝車外走去……
下了馬車,兩人又換了頂轎子。
許是抱月之死的陰影猶在,楚辭面上雖然看不出什麽,但交握在小腹間的手卻扣得死緊,渾身都繃得直直的。
孟璟的觀察力何其敏銳,幾乎一瞬間就看出她的緊張。
他伸手,輕輕地覆在了她的手上,将自己的溫度和力量全部傳給了她。側頭,一臉溫和道,“別怕,今日,本王不會再離開你身邊一步……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本王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楚辭聽他說得篤定,回握他的手,緩緩地點了點頭,“但願吧。”
……
或者就算他今天不能保護她,她也會保護好自己。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腰間的香囊……嗯,她今天的準備異常充足。
半個時辰後,轎子在慈寧宮門口停下。
楚辭和孟璟下轎後。
便着人進去通報。
可任太後今天好像分外不适,一直将兩人晾了有半個時辰多,才讓剪梅出來請兩人進去。
“王爺、王妃請!”剪梅還是舊日模樣,一身胭脂紅裙,梳着最簡單的宮髻,上面只簪了一根珍珠攢成的發飾,衿貴而又樸素。
孟璟聞言,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扶着楚辭朝慈寧宮裏走去。
楚辭一進慈寧宮苑,就不由自主地朝抱月被杖殺的地方看去。
卻發現那地方已經被清理得幹幹淨淨,連一點血色的痕跡都看不見。
她眼眸低垂,呼吸微沉,壓抑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別怕!”孟璟側頭,在她耳邊輕輕地耳語了一聲,“別怕……”
楚辭“嗯”了一聲,沒有解釋——她之所以這般,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恨,刻骨銘心的恨。
待她挺直脊背,情緒得以平複下來後,兩人也走進了慈寧宮正殿。
楚辭擡頭一看,熟悉的宮室裏,熟悉的羅漢床,熟悉的座位……就連那個毒婦側頭的姿勢,嘴角的笑意都和之前一模一樣。
“孟璟見過太後!”兩人到跟前後,孟璟帶着楚辭向任太後行禮,兩人都只是微微彎了下身。
任太後見兩人這般模樣,有些微妙的挑了挑眉,心裏不滿,面上卻笑意盈盈地親近道,“璟兒和阿辭來了……本宮還以為,你們有一段時間不會來呢!”
孟璟拱手輕笑,“怎麽會,給太後請安,在太後身邊侍奉,是孟璟和阿辭該做的。”
任太後聞言,眼底笑意更深,“本宮知道,你們都是孝順的,尤其是璟兒你這媳婦,自從她本宮進了張香方,本宮現在的睡眠可是好了不少,日日都能安睡到天明!”
說着,她又看向一旁的萼蘭,“去,将本宮給攝政王妃準備的賞賜拿來。”
“是,娘娘!”萼蘭答應一聲,便退了下去。
下首,孟璟側頭看向楚辭,“太後要賞你,阿辭還不快道謝!”
楚辭聞言,詫異地看了孟璟一眼。
但見他眼神堅定,雖然心裏不悅,但面上還是恭敬上前,沖着任太後行禮道,“多謝太後賞賜,您對阿辭的寵愛,阿辭沒、齒、難、忘!”
最後四個字,她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重音。
任太後在深宮裏待了這麽多年,又是上一屆宮鬥最後的勝利者,如何會聽不出她話中的切恨。
不過她并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笑得越加溫和,“你是本宮的兒媳婦,本宮不對你好又能對誰好呢!”
說完,她又朝旁邊看了一眼,見萼蘭還沒回來,忍不住皺眉沖剪梅道,“你去看看,蘭兒那丫頭到底……”
她話還沒說話,外面就傳來一陣獨屬于女子的尖利叫聲。
“是萼蘭?”楚辭聽力極好,看向孟璟,驚疑地說道。
孟璟沒有言語,只是靜默地看着任太後。
任太後全副注意力都被萼蘭那一聲尖叫所吸引,她生怕萼蘭捅出什麽簍子,忙向剪梅使了個眼色,“去看看萼蘭那丫頭到底怎麽回事,如此不莊重……若是她的錯,就罰她禁足一個月!”
“是,太後!”剪梅姑姑答應一聲,就要退下。
可下一刻,又接連傳來幾聲尖叫,都是萼蘭的聲音。
不同孟璟提醒,楚辭的眸光就亮了。
也許,這便是孟璟所言的好戲。
太後敢杖殺她身邊的抱月,孟璟就讓太後也失去她的左右手。
這般想着,她立即開口道,“萼蘭姑姑說不定是生了什麽急病,我是大夫,不如也跟去看看……”
她沖任太後用的是試探的語氣,但是話落後卻根本不給她拒絕的借口,轉身便朝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
任太後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臉色鐵青,張口,正要讓人拿下楚辭,可卻被孟璟陰冷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孟璟看着太後,一字一句,嗓音如同含了冰渣子一般,道,“我不放心王妃!”說完,随意行了一禮,便朝楚辭離開的方向追去。
楚辭與剪梅姑姑一前一後停在了慈寧宮旁邊的耳房門口。
只見東邊的耳房門大開着,裏面争優兩段赤條條的身影……分明是一男一女,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驚住了,再然後,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被追過來的孟璟捂住了眼睛,“別看!”
他溫熱的呼吸順着他低頭的方向,噴到了她的後脖頸上。
楚辭微微哆嗦了一下後,慢慢地轉過身,瞳孔亮晶晶地看着他,用眼神問:這都是你安排的?
孟璟你點了點頭。
向前一步,握住她的手,道,“我們先回去吧,看看太後當着皇上的面,會如何處置她的這兩個心腹!”
楚辭點了點頭。
兩人再次回到慈寧宮時,主位上果然多了一個人。
那人身着一身明黃色龍袍,眉眼之間跟孟璟有四五分相像,但是卻蓄了胡子,大概有一指長……平白無故顯老了很多。
“臣弟見過皇兄!”孟璟行到慈寧宮正殿中央後,雙手拱起,向主位上的景明帝行禮。
楚辭跟在他的身邊,也微微福了下身。
景明帝輕輕地撫着胡須,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四弟今日怎麽想起來給母後請安了?”
孟璟嘴角微微一勾,“臣弟是帶王妃來向太後謝恩的。”
“謝什麽恩?”
“上一次,明明是阿辭看護太後的九尾鳳凰發簪不利,太後卻只怪罪了阿辭身邊的婢女,抱月。臣弟與阿辭心中都很感激太後的寬宏大量,所以阿辭的身子稍微好轉,臣弟就帶着她來宮裏謝恩了!”
“原來如此……”景明帝意味深長地看了兩個人一眼。
頓頓,又道,“你們是剛過來?”
孟璟搖頭,拱手,“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
正說着,外面又想起一陣萼蘭的尖叫。
“這是什麽聲音?”景明帝不知其中隐情,甫一聽到,便皺眉看向身邊的大太監問了一聲。
大太監聞言,立刻像底下人使了個眼色。
底下人就出去查了。
幾息後,出去查的小太監回來複命,但是看看太後,又看看景明帝,卻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到底怎麽回事!”景明帝受不住小太監的沉默,猛地拍了下桌案,厲聲問道。
小太監渾身都哆嗦起來,又嗫嚅了半晌才道,“奴才……奴才不敢說!”
“你說,朕恕你無罪!”景明帝眼神嚴肅地甩出條件。
小太監聞言,這才敢開口道,“回……回皇上的話……慈寧宮的德公公不知道犯了什麽病,竟然突然……突然玷污起萼蘭姑姑來……”
德公公玷污萼蘭姑姑?!
景明帝接收到這個信息號,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德公公是公公,公公怎麽能玷污宮女!
他煩躁地想着,完全沒有注意到,坐在他身邊的任太後面色已經變化了好幾個色,她藏在袖子裏的拳頭緊緊地攥着,一直到金護甲死死地掐進掌心裏,都沒松開。
小太監見景明帝不解,只好将自己剛才看到的事情又說了一遍,最後點明——德公公可能是個假太監,入宮的時候根本沒有淨身……或是沒有淨幹淨,之後又恢複了男性功能。
景明帝聽小太監說完,整張臉色都黑了。
他母後,雲朝的太後……宮裏竟然藏了一個沒有淨身的男人。
還在後宮裏搞出了大亂子。
“母後……”他沉吟了很久,才一臉焦頭爛額地看向任太後,嗓音無奈道,“依您來看……”
“這事皇上處置就好。”任太後心裏氣的快要冒煙,恨不得殺人,但面上卻不得不繼續保持小臉,輕聲道,“本宮,沒有任何意見,亦不會回護那個可惡的刁奴!”
景明帝聽任太後說完,微微地松了口氣。随即,又看向孟璟,皺了皺眉,隐晦道,“四弟,今天的事情……”
“只有死人才能讓活人放心。”孟璟沒有承諾什麽,只是同樣隐晦地回了他一句。
景明帝臉色瞬間變得青黑,心裏将孟璟罵了個狗血噴頭,但臉上卻不得不帶着笑意道,“四弟說的是,只有死人才能讓活人放心!”
說着,又道,“德公公和萼蘭不守本分,禍亂後宮,即日起,打入死牢,受七十二道酷刑後,再淩遲處死!”
“皇上英明!”孟璟得到了想要的結果,面色微緩,帶着點恭敬,向景明帝拱手。
景明帝卻沒有再應付他的精力,直接道,“朕與太後還有些話說,四弟不妨帶着四弟妹去禦花園裏看看風景。”
這已經是明着逐客了。
孟璟目的達成,原就不想多留。因此,沒有猶豫,答應一聲,便帶着楚辭離開了慈寧宮。
去往禦花園的路上,楚辭有些心事重重。
孟璟輕輕捏了捏自己手中她的手心,道,“在想什麽?”
“德公公。”楚辭壓低了聲音,毫不避諱道,“他其實是太後豢養的面首對嗎?”
孟璟沒想到她會這麽敏感,過了好一會兒,才眼神複雜地點頭,“你怎麽知道?”
“若不是太後默許,他怎麽可能一躲就是這麽多年!”要知道,每一年,宮裏都會清查已經淨身的太監,看幹不幹淨。
若是幹淨了,那自然是萬事大吉。
可要是不幹淨了,那必須再來上一刀。
德公公并不是一進宮就是慈寧宮一把手……所以,要不是背後有人,他根本躲不過那些年的篩查。
孟璟也知道楚辭話裏隐藏的那些深意,他又看了她一眼,有些沉悶道,“這些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楚辭點了點頭。
明白孟璟的顧慮。
有些把柄,私下鉗制是私下鉗制,但是卻不能攤到明面上來說。
畢竟太後也算是孟家皇族的人。
她若在天下人面前失了面子,那孟璟又會得臉到哪裏去。
兩人慢慢地在宮苑中走着。
兩刻鐘後,才到禦花園。
不愧是皇帝家的園子,就是深秋這個季節,裏面也是姹紫嫣紅的。綠牡丹,金絲海棠,繡球花……各色各樣,都開得極豔。
要說,這天底下的女人,就沒有不喜歡花的。
楚辭是個正常女人,所以她也喜歡花。
看着這一片片花海,心情很自然地就好了起來。
兩人正在花田中徜徉,突然,一個梳着雙丫髻的宮女走了過來,福身,脆生生道,“奴婢映月見過攝政王,見過攝政王妃……我們主子蘭妃娘娘在上面亭子正好瞧見王妃過來,便想邀王妃一見。”
蘭妃娘娘?
楚辭擡頭,看向孟璟,眼睛帶着點疑惑。
孟璟明顯是知道這個蘭妃娘娘的,因為他在聽到這個人名後,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一些,然後,沖她點了點頭,道,“既然阿蘭想見你,你就随映月一起上去吧!”
“哦。”楚辭沒有拒絕,跟孟璟擺了擺手,便随映月一起離開了。
上攬月亭的路上,楚辭淡淡地看了映月一眼,問,“王爺和蘭妃娘娘認識?”
映月聞言,笑了笑,“我們娘娘跟皇上,還有王爺是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的。”
楚辭“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言。
上了幾十個臺階後,兩人終于到攬月亭。
空曠的亭中,果然坐着一個身着藍色宮裝的高挑佳人,手裏拿着一枚山楂慢慢地用着。
楚辭見狀,忍不住皺起眉來。
“娘娘,王妃來了!”映月沒有注意到楚辭的神色變化,上前了兩步,想自家主子禀報。
蘭妃聞言,這才擡起眼來,看向楚辭。但見她面帶沉色,凝滞了一下,試探着問,“怎麽了?本宮可是有什麽不妥之處。”
楚辭低頭,掃了眼她尚還沒有起伏的小腹,又太後,看了眼她臉上淡淡的色斑,試探着問,“娘娘可是懷有龍種?”
蘭妃愣了一下,“沒有吧?”
“我替娘娘把個脈罷!”楚辭說着,上前,在蘭妃身邊的石凳上坐下。
蘭妃出身武将世家,倒是沒有在意她的唐突,反而看在孟璟的面子上,還朝她伸出自己的手腕。
楚辭擡手,輕輕地捏住她的手腕,片刻後,唇角一彎,笑道,“娘娘大喜,您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三個月。
聽到這三個字,蘭妃的臉色立刻變了。
一旁,映月的臉色也變了。
楚辭不是傻子,也察覺到了幾分不對。
她收回自己的手,默默地往後退去,忐忑道,“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別走!”蘭妃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張口急着叫了一聲。
楚辭挺直脊背,臉上微微苦惱,“不知蘭妃娘娘還有什麽吩咐?”
蘭妃紅了眼眶,定定地看了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良久後,才收回目光,別開頭道,“我……本宮沒什麽,你走吧,以後最好不要再進宮來!”
“是,娘娘!”楚辭怕唐突了她,忙答應道。
而後,轉身便要離開。
走到亭子外時,又像是想起什麽一般,突然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的小腹,提醒道,“懷孕的女人,最好還是不要吃這紅果子,對胎兒不好……”
說完,也不管蘭妃有沒有聽進去,便朝攬月亭下走去。
禦花園裏,孟璟還在遠處等着。
楚辭前腳走到他的身邊,後腳就用力地剜了他一眼。
孟璟知道自己的意圖被她識破,尴尬一笑,微微繃緊了臉,低聲問,“阿蘭現在可好?”
夫君的前女友這麽多。
楚辭忍不住有了脾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好,怎麽會不好呢,人家現在可是懷了龍種了,都三個月了……”
“阿蘭有了身孕?”孟璟一臉驚訝。
楚辭點了點頭,頓頓,又狠狠地斜他,“怎麽,你還盼着人家替你守身如玉呢!”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孟璟搖了搖頭,撇清道,“這麽多年,本王一直都拿她當妹妹對待的。”
楚辭冷哼。
孟璟握住了她的肩頭解釋,“她的父親是本王麾下的副将……那一年,征戰西北,他父親為先鋒……戰死前,特意将她托給了本王照顧……本王只是不能寒了将士們的心。”
“在本王心中,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
……
“那祈心呢?”沉默了一會兒,楚辭突然開口問道,帶着點賭氣、故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