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是一只妖怪狗17
第十七章 他是一只妖怪狗17
沈墨從他右前方的廚房拐出來,端着一盤熱氣騰騰的牛肉大包子。
只有鎮上才有包子鋪:“你什麽時候去買的?”
“早上。”
“現在不就是早上嗎?”去一趟鎮上來回起碼得三個多小時。
當然也是他走一步歇三步的原因。
“我跑過去的。”沈墨沒多說。也不想沈嶼再問:“快吃吧,等會冷了就不好吃了。”
“嗷。謝謝你。”
“不客氣。”沈墨微皺眉頭,不喜歡沈嶼在他面前那麽生疏。
吃飽喝足,沈嶼主動把桌面收拾好,拿到廚房水池洗幹淨。
沈墨則在外面搓兩人的衣服。對于這些人類該做的家務,一開始他做得并不好。
但不想因為什麽都不會這個借口,都甩給沈嶼做。
不會的可以學。
“這個我自己洗吧…”沈嶼去找沈墨,就見他蹲着,手裏拿着一條自己貼身小褲頭在搓。
“沒事,一起洗了。”
沈嶼臉蛋紅紅,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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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說,你別用這麽大力,把我內褲都擰松了。
算了,一只狗會幹活就已經驚為天人,他不能既要還要。
不要他幫忙,沈嶼也不想走,蹲在一旁看着他洗,有一句沒一句唠嗑:“我還不知道你多大呢,沈墨。”
每次叫他的名字,沈嶼都有些不習慣。
“比你大。”
沈墨不知道自己作為人類該是多大年齡,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
他皮相看起來,年齡是長于沈嶼的。
“那是多大呀?”沈嶼蹲着只剩下一小團,微微歪着頭瞧他。
“要不小嶼猜一下?”沈墨站起來,把洗淨擰幹的衣服一件件挂在坪前的竹竿上。
讓它們随風飛揚。
沈嶼依舊蹲在原地,思忖片刻後,仰頭看同樣看向他、逆着光的男人。
他就這樣靜靜站着,面容平靜,像是沐浴着聖光。
“我猜你芳齡二十五。”
“那就二十五吧。”
“什麽叫那就?”
“說明你猜中了。”
……
道士離奇的死亡,讓魏沓翔寝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
那蹊跷死亡的方式、和道士說怎麽給沈嶼驅鬼的模式差不多。
這次他沒把懷疑的目光投向給沈嶼,而是投向給了沈嶼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桃花村的鄰居,沈墨。
那男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就危險又熟悉。簡單不了。
他上村委會查桃花村的居民卷宗,并沒有查到沈墨出生的記載。
當然也不排除沈墨不是在桃花村出生的。
但他敢肯定的是,這個神秘的沈墨和他夢裏那只黑狗脫不了關系。
讓他堅持相信自己判斷的原因,是李雀跟他說、也好幾次都夢到那只黑狗。
黑狗眸子和沈墨的長得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還說夢到曾經殺的那些狗在撕咬他。
魏沓翔覺得這是老天爺給他的啓示。
一個他自認為拯救桃花的偉大計劃、漸漸在他心裏顯現出雛形。
這個計劃他只和李雀說了,當身邊的朋友、所謂的兄弟一個個遠去,他才知道,只有李雀是真心對他的。
“等這件事結束,我就娶你。”魏沓翔這樣對李雀承諾。
但李雀沒有他想象的那麽激動開心,讓他很是不悅,把人壓在身下,不顧哥兒死活,發狠般肆意掠奪。
李雀也不知自己為什麽沒有很激動,明明等這句話等了好久。
也許是想到自己很久以前,養的一只小狗。它很黏李雀,李雀也很喜歡它。
魏沓翔一句“把那只狗殺了炖着吃”,他沒怎麽猶豫,就把總是纏着他褲腳的狗殺了。
他也覺得沒什麽,狗是很讨人喜歡。但大多數時候都只是人類的一盤菜罷了。
大家都這樣認為的。
昨晚上他夢到了那只小狗。其實已經記不起它臨死前的眼神。
夢給他找回來了,那是一雙單純的眼睛,即使被最愛的主人親手殺死也不埋怨,依舊滿眼依賴看着他。
在斷氣那一刻,眼裏才流露出哀傷。
後來他又因為魏沓翔想吃狗肉,殺了很多的狗,可是再也沒有一只狗,像最初他自己養的那只,信任的看着他。
魏沓翔察覺他不專心,更生氣了。李雀在颠簸中暈過去,依稀又看見那雙眼睛。
嘴唇翕動,一句無聲的對不起都沒能發出來。
……
“是不是很無聊?”
沈墨坐在沙發上,翻着一本破舊晦澀的書看,餘光瞥見旁邊沈嶼、坐立難安往他這邊偷偷看了好幾次。
“我想出門走走…”好久都沒出過門,讓沈嶼這個每天滿山遍野撒歡的多動症患者難受極了。
沈墨說不準出門就真不讓他出門,每次還沒走出池塘口就被抓回來了。
“你想去哪裏玩?”男人放下書,扭頭看着沈嶼。
沈嶼也看着他:“就是想出去走走。去哪裏都可以。”
他發現沈墨的眼睛是圓的,眼尾還有些微微下垂。
面無表情看人的時候會顯得很兇很拽,但那雙眼裏帶着笑意看向他時——
溫柔又縱容。
沈嶼很多時候都覺得他不應該是一個狗變的妖怪,他更像是那種修煉了很多年的上古神獸。
總是老神在在,淡定從容。
沈墨輕松抄着他的腰,抱在自己腿上。就像沈嶼能抱得起它時那樣毫不費力。
沈嶼被他這突然的行為吓呆住,不知道該摟住他的脖子還是推開。
可他舍不得離開沈墨的懷抱,所以選擇直僵僵坐着。
沈墨能感受到腿上那兩瓣繃緊的圓潤,一手輕拍他的背,一手撫摸他的臉:“這樣能接受嗎?”
“能。”沈嶼呆呆回答。
555又想吐槽了,它的宿主真的很喜歡口嗨吹牛逼。
慫樣。早上起來那牛勁呢?
“那你叫聲好聽的,我就帶你出去玩。”沈墨好笑道,在他臉上捏了捏。
什麽才叫好聽的?
臉都漲紅,憋了很久,沈嶼才很小聲的喊:“沈墨哥哥。”
“帶我出去玩吧…”
像是絢爛的煙花在心尖綻放,又像是一片沉默的湖泛起漣漪。
沈墨特別開心,笑得止不住靠倒在沈嶼肩膀上。
緩過來後,他額頭抵着沈嶼額頭,對方皮膚滾燙,仿佛發了一場高燒。
“現在可以和我談戀愛了嗎?”
“可以。”沈嶼回答。
男人氣息呼在他臉上,這麽近的距離連一絲毛孔都看不到。
“那我可以親你嗎?”沈墨得寸進尺追問,掌心固定住他的臉頰,不讓他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