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是一只妖怪狗5
第五章 他是一只妖怪狗5
墨微微一掙紮,從沈嶼腿上跳下去,跑到柴火竈旁邊堆積的一堆煤炭後面,對沈嶼汪了一聲。
接着右前肢搭着其中一塊碳,又叫了一聲。
沈嶼跟着走過去:“碳?你想叫沈碳?”他好看的臉上帶着難以言喻的意味。
墨恨不得立馬變成人,長出人的聲帶和他說話。爪子焦急刨了刨地,嗷嗚嗷嗚的叫,罵得很髒。
沈嶼有點心累,這狗怎麽比他經紀人還難搞:“臭小黑,不慣着你了,折中一下,就叫黑的雅稱,墨吧,沈墨。”
話音落下,小黑狗奇跡般的安靜下來。不再叫一聲,颠颠跳上他的腿。
“啧,髒死了。”
沈嶼嫌棄道,但還是把它爪子擦得幹幹淨淨。
平時沈嶼都是在用幾塊木板隔成的浴室洗澡,但今天太晚了,裏面沒有燈。
他有點害怕,便把桶提到卧室外面洗,房間透出來的燈光讓他很有安全感。
沈墨雄氣赳赳站在他前方幾米開外守着他。
沈嶼把自己扒幹淨,瞥到那一小坨。不禁覺得這麽大點、就知道守家很有意思。
小黑狗聽見沈嶼清澈的笑聲,下意識轉過身看,倏地把沈嶼優越的身材全部收進眼底。
墨只覺得熱意從他皮肉中冒出來,把他微濕的毛發都烤幹。
沈嶼專注往自己身上抹不知道什麽制作的肥皂,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艾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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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說這不算是現代肥皂,而是桃花村家家戶戶都會制作的、一種類似于肥皂的東西,主要功效就是洗幹淨身上的髒污。
墨突然狂吠了起來,圍着沈嶼跑一圈,接着又立在他身前對着遠處叫。
沈嶼擡頭一看,幾個人舉着火把正往他這邊走過來。
他表面絲毫不慌,快速撈起搭在旁邊竹竿上的幹淨衣服把自己包裹起來。
內心暴風哭泣:“555,你個大騙子,不是說沒有官兵嗎?”
555也很慌:“是沒有啊,但有村委會,完了完了,他們肯定是來找你麻煩的。”
“…”
沈嶼以為它有辦法:“我尊稱你一聲哥,你就是這麽幫助我的?”
“嗚嗚,對不起宿主大大,都怪我沒用嗚嗚…”
沈嶼沒為難它,他知道555也不容易,是剛出來帶新人做任務的實習生。
他抱起狗進房間:“系統櫥窗櫃上不是有個商店嗎?把那個催眠煙霧彈給我用用。”
555帶着哭腔開口:“用不了,這本是第一個位面任務成功掉落的獎勵……”
沈嶼簡直要吐血了。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想起自己原本世界的日子。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倒黴了多少年。
依稀記得自己曾經住的大別墅旁邊挨着一棟更大的別墅。很奇怪的是,那整片莊園的別墅都是他家的,唯有隔壁那一幢不是。
沈嶼曾經問過自己那忙得總是見不到人的父親很多次。
父親說是一個外地人花高價買的。
沈嶼還是好奇,家裏不缺錢,為什麽會獨獨把這一幢賣出去。
不過這不妨礙他跟隔壁鄰居哥哥玩得很好。
那個人的模樣在他腦海裏快要淡忘,可相處的片段他記得很清楚。
記得自己逃課窩在他家和他一起打游戲,記得他揉自己頭發時掌心的溫熱,記得半夢半醒之間落在額頭上的吻。
這個吻,沈嶼不知道是真有過,還是他在做夢。
後來,鄰居哥哥莫名其妙消失,他怎麽找也找不到。
更奇怪的是,所有人都說沒見過他。沈嶼去問自己父親,他的父親給了一個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說法。
他并沒有賣過房子給任何人。
那個人自此只存在沈嶼心裏,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以為自己精神出現了問題。
心理醫生說他人格分裂。
放屁。
沈嶼始終不願意相信,藺麟是他想象出來的另一個人格。
那麽大一個活人,怎麽說沒有就沒有了呢?
沈嶼迷迷糊糊度過自己大學,緊接着而來的,是他家裏宣布破産的消息。
獨自一人把他拉扯大的父親锒铛入獄,後在監獄裏自殺。
一夜之間,他從單親變成孤兒,從富二代變成負二代。
日子一天一天走下坡路。
幸好長了一副好樣貌,在下班路上被某家娛公司的經紀人撿了。
他以為否極泰來。
但從小被金錢堆出的少爺性子怎麽可能去抱投資人大腿。
沈嶼在一個酒宴上,給某個想楷他油的老板一酒瓶子開了瓢,星途路從此就走不上去了。
在娛樂圈混了幾年還是個十八線以外的小透明。
與之強烈對比的,是以前在同一個男團的某位成員,男團解散後,那哥直接混上了影帝。
沈嶼的死亡跟他脫不了關系。
影帝喜歡漂亮的男生,沈嶼雖不火,但長相在他們公司是一等一的極品。要不是性格太刺頭,早就火遍大江南北了。
事情起因是影帝把他叫出來吃飯,明着說要包養他。沈嶼拒絕,然後影帝對着他就是一頓貶低,要他識點相。
沈嶼把他當朋友那頓飯才去,他沒想到影帝是這種人。
所以在影帝對他上下其手時,沈嶼直接抄着一盆酸菜魚扣他腦袋上。
這個畫面被拍下來,沈嶼成了衆之所失的對象,全網都在攻擊他,被影帝的狂熱粉罵得體無完膚。
沈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是以這種方式紅的。
他不在意,網線一拔睡大覺。
就這樣,還硬是有很多只是單純看中他皮相的廣告商來找他。
錢就這樣來了,沈嶼經紀人笑得合不攏嘴,但把影帝嘴都氣歪 。
事件熱度都快過去,影帝又發了一條微博。
大概意思是和沈嶼一個男團時過得很辛苦,沈嶼仗着經紀人的偏愛嚣張跋扈,總是欺負他,使喚他幹這幹那。
這條微博再次上了熱搜,當時沈嶼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聽經紀人在電話那頭講完。
一句法克卡在喉嚨還沒發出來,就被別人從後面偷襲,舉着狼牙棒給他開了瓢。
失去意識之際,他聽到開他瓢那個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嘴裏一直在瘋瘋颠颠咒罵:要你蹭我家哥哥熱度,要你欺負他…
說着又是一狼牙棒擊在沈嶼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