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溫安寧用實際行動表示他是認真地,運行了一遍後,系統沒問題了,他把程序拷貝好,又去找了主管,準備走人。
有的人在工位上戰鬥到底,有的人來去一陣風。
見人真的說走就走,電腦都關了的時候,小楊這才追了出來,把溫安寧堵在走廊上,堵上人後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有點無措的撓了撓頭:“那個,你是要辭職了嗎?”
溫安寧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不啊,我換個崗位。”
好歹這也是自己除司寒外第一個朋友,溫安寧還是很有耐心的,“我想跟朋友在一起,所以我現在要轉崗做他的秘書了。”
說轉就轉這麽任性的嗎?
小楊掏出手機說要加溫安寧的微信好友,等着掃碼的時候,他傻乎乎的問了一句:“大佬,你朋友是?”
溫安寧特別驕傲的開口:“司寒,公司都是他的。”
加上好友後,溫安寧走了,留下小楊在走廊懷疑人生。
技術部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并無太大變化,反正他們忙的時候找人過來幫忙已經成了習慣,只有小楊捂着自己的心髒,感覺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總裁辦這幾天特別忙,溫安寧幾次遇上助理小姐姐還有其他同事,感覺她們的高跟鞋都快踩出火苗來了。
不過,小姐姐看到他還是停下了,“溫先生,你忙完了呀,剛好司總回來了。”
溫安寧推門前,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請問,當總裁秘書需要什麽條件?”
他半側着身體,沒注意到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司寒高大的身體就在他斜後方,深邃的眉眼低垂,讓人看不太清楚神色。
助理小姐姐身體晃了一下,她猛地抓住同事的胳膊,表情差點失控,說話時聲音帶着顫意:“您這是想要搶走我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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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體一歪,淚汪汪的看着溫安寧,眼淚要掉不掉的,似乎溫安寧說一個是字,她就能當場哭出來。
溫安寧還沒有遇上過這種情況,他下意識的想要後退,“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啊。”
“我只是想給司寒當秘書,小姐姐我沒有要搶你的工作。”
他本來就要進門呢,這麽一後退整個人直直的撞進司寒的懷裏,後腦勺嗑在司寒的下巴上,撞的他有點疼。
不待溫安寧回頭,他的肩膀就被司寒按住了,男主的大手看似随意的搭着,實則暗中用力,溫安寧覺得被按的地方很別扭,而且頭頂好像碰到司寒的嘴唇了,感覺熱熱的,讓他很陌生。
司寒撩了撩眼皮,刻意加重了語氣:“少看點亂七八糟的小說。”
說完,他推着溫安寧回了辦公室,關上的木門隔絕了一切動靜。
助理小姐姐秒站直:“走吧,工作去。”
同事被這操作驚呆了。
辦公室內有淡淡的煙草味,桌面上還有一個剛熄滅的煙頭,溫安寧的鼻子湊到司寒身上聞了聞,“你吸二手煙了!”
司寒拉椅子的手一頓,他改為轉身打開窗戶,室外的冷空氣吹散了房間內的味道。
“有個朋友過來了。”
溫安寧腦海中警鈴大響:“朋友?什麽樣的朋友,司寒你除了我還有別的朋友是嗎?”
十年前司寒說他們倆是最好的朋友,十年不見而已,司寒已經有了其他朋友,難怪這次回來後一直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好朋友。
溫安寧只覺自己像是被扔到了冰湖裏一樣,滿心的冰涼和委屈。
但他也不是那種不要臉的人,溫安寧耷拉着小腦袋,特別委屈的開口:“你都有其他朋友了,我不會再纏着你,等我找到工作和房子,我就離開你家,我會自己養活自己,不拖累你的。”
雖然他來這裏是為了司寒,但是人家都有其他朋友了,溫安寧覺得該放手還是要放手。
司寒別的沒聽到,他精準捕捉到關鍵詞,“你要走?”
溫安寧:“嗯。”
剛說完,溫安寧就感覺眼前落下一片陰影,接着他被司寒拎着衣領拉過去,身體陷入寬大的座椅中,男人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椅子和身體形成了一個狹小的封閉的牢籠,溫安寧暫時被困在裏面。
司寒的手臂撐在椅背上,他湊到溫安寧的面前,眼中帶着怒意:“真的要走?”
溫安寧覺得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但他還是回答了:嗯。
“你都有了其他朋友,那我還留下幹嘛?我原以為感情淡了,重新培養就是,但你都有人了,我總不能把你搶過來吧。”
他覺得自己這話有哪裏怪怪的,但是溫安寧想了一遍又挑不出毛病來,索性不再想了,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司寒,裏面帶着水汽。
“三個人的友情,肯定有一個多餘的,我走就是了。”
司寒依舊保持這個姿勢,但他眼底的怒火被茫然取代,“你想走就是因為這個?”
兩個人距離的太近了,雖然在家裏也近距離的接觸過,但現在溫安寧自己被困在司寒的懷中,對方的手臂還撐在他的臉側,他只需要微微擡頭,頭發就能擦過司寒的下巴。
溫安寧努力往後縮了縮脖子,然後點了點頭,可能是氣氛使然,他愈發委屈了:“不然呢?我不主動走,還等着你趕我嗎?”
“我永遠不會趕你走,”司寒想都不想的開口。
溫安寧啊了一聲,但司寒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司寒再次欺身上前,他的膝蓋抵在溫安寧的□□,右手攬着溫安寧的頭,左手放在溫安寧的肩膀上,眼神深邃而迷人。
這是一個嵌入的姿勢,表示你中有我。
青年像剛入人間的兔子,乖巧又懵懂,司寒閉上眼湊上前在溫安寧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溫安寧,你跟他們是不一樣的,我永遠永遠永遠都不會趕你走,所以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永遠,眼中的某種情愫快要溢出來。
可惜溫安寧不是很懂,溫安寧追問道:“哪裏不一樣?”
司寒深吸一口氣,生平第一次說了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有你能上我的床,跟我用同一副碗筷,他們不會。”
這麽說的話,溫安寧就懂了,他立刻笑了出來,眉眼彎彎如春風。
“就像是我在技術部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新同事,對方人還不錯,我想跟他做朋友,但是我只會跟他聊聊天,我不會過度擔心他,也不會想着跟他睡一個房間;但我會擔心你,我想和你睡在一起,如果你不回我消息我會很傷心;別人這麽對我,我卻沒感覺。”
說到最後溫安寧的聲音輕快了幾分,尾音上揚:“是這樣對吧,司寒?”
司寒定定的看着這雙重新換發出光芒的眸子,緩慢的點了點頭,輕輕說了一個是字。
溫安寧更加高興了,他主動抱住司寒,還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處蹭了蹭,“我就知道,我是不一樣的。”
“當然,你對我而言也是不一樣的。”
這個樣子的溫安寧像是終于找到了可以依賴的主人,眼中的親近讓人貪戀。
司寒沒有再說話,他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溫安寧的頭發,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寧靜。
冬日的陽光短暫,也幸好是他們這裏樓層高,才能一直有陽光照進來,雖然窗戶開了縫隙,但是溫安寧被陽光照的很舒服,周身都懶洋洋的,就在他眯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時候,迷迷糊糊問了一句。
“司寒,你剛剛為什麽親我?”
問完後,溫安寧感覺到眼前的身體似乎變僵硬了,他剛想擡頭,結果司寒的手按着他不讓他動。
“看你不太高興,安慰你。”
司寒冷冰冰的聲音在溫安寧頭頂響起,“在國外,親額頭表示安慰對方或者友誼關系。”
“原來是這樣,”溫安寧沉悶的嗓音響起:“所以你是看我不太高興,所以來親我,那你以後不高興的時候,我也親你。”
一句話,讓司寒的臉色變了又變。
半晌,司寒放開溫安寧的時候,看似淡定的補充了一句:“其實,安慰的時候不一定要親額頭,其他部位也有這種意思,不同地區不同說法。”
溫安寧撓了撓頭,若有所思。
這個世界地大物博,每個國家每個地區的人都有不同的生活習俗,看來他需要學的還很多呢。
倆人分開後,司寒準備處理工作,他這幾天确實是忙,那天晚上鬧事的人成了壓垮呂丙申的最後一根稻草,也讓他松口了。
不過司寒改了主意,他從收購變成了投資入股,只不過他σw.zλ.現在占了公司股份的35%,是他們公司的第二股東。
司寒打開電腦文件的時候,眼角餘光從溫安寧身上掃過,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幾十億而已他不在乎,但是跟安寧有關的任何人,他都要握在手中。
“對了司寒我能給你當秘書嗎?”溫安寧坐在沙發上暈乎了半天終于清醒了,剛倆人在那一折騰,讓他差點把正事忘了。
“我想了想,搞技術的話,雖然能幫到你,但同時我也要和你分開,我不想離開你身邊,我想經常能看你。”
“像是周末的情況,雖然你晚上回來和我一起睡,但我白天看不到你,我們甚至連飯都沒辦法一起吃。”
溫安寧可憐巴巴的望過來:“我學習能力很強的,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秘書。”
司寒嗤笑:“你上位然後擠走我助理?”
司寒又問道:“溫安寧,你就沒有追求嗎?普通人想要的無非就是房子車子,掙多少錢就去躺平,或者追求那些遠大的理想抱負,你好像一直沒有一個明确的目标。”
十年前倆人初遇的時候,溫安寧就是現在的樣子,說自己22歲了,但是臉嫩的像是高中生。
18歲的司寒經常處于商務宴會廳,有着明确的人生規劃,而22歲的溫安寧卻毫無追求随遇而安。
現在理論上來講已經32歲的溫安寧,依舊跟22時一樣,皮膚骨骼沒變,對人生的态度也沒變。
溫安寧的眼中浮現一抹迷茫,他搖了搖頭:“我丢的那張卡上有足夠的錢供我養老,我會把他找回來的。”
“別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任何工作都沒有你重要。”
溫安寧只是說着自己現在的想法,他沒有覺得這些話有什麽不對,但他發現自己說完後,司寒的眼神變了。
變得讓他看不懂,他只知道當那雙狹長的眸子看過來的時候,他想給對方一個大大的笑容。
大概過去了三四分鐘,司寒才開口說了一個好字。
司寒道:“溫安寧,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我的就是你的,我的一切資産都會是你的。”
“只要,你別離開我。”
“還有,別學綠茶說話。”
“算了,偶爾學學也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