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莊總…”
莊文柏下了車,抱起樂揚塞進車裏,自己跟着坐進去,命令司機開車。
他從頭到尾沒有看樂父樂母一眼,卻讓這兩人遍體生寒。
隔板升起,後座便成了獨立的空間。
樂揚熱得難受,半閉着眼睛,接過莊文柏遞來的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謝謝。”樂揚瓶子遞回去,嗓音低啞,“麻煩送我去醫院。”
随後,他解開了外套,腰背微弓,側過身,背對着莊文柏,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窗外的風景上。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自制力這麽差,要不是莊文柏還在車上,他恐怕就要忍不住了。
“再忍忍,馬上就到醫院了。”莊文柏一邊輕聲安撫着,一邊伸手過來探了探他的額頭。
樂揚捉住了男人的手,過了一秒又松開,低聲說:“你能不能去副駕駛。”
他想一個人待着,身邊有個人但是不能碰,這種感覺太難過了。
“你趕我?”莊文柏不可置信。
樂揚覺得自己渾身在冒熱氣兒,他閉着眼解釋道:“我中的是那種毒……就是、總之你給我一點私密空間吧,求你了……”
縮在座椅上的青年耳朵紅了個透徹,額頭冒着虛汗,眼睫一顫一顫,嘴巴微張着,看起來确實很需要私密空間。
莊文柏沉默了幾秒,将靠背放下,把後座變成了一張小床,随後讓司機停車,自己去了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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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揚擁有了自己的私密小空間,可心裏卻湧現出了一抹失望,空虛感更重。
他暗罵自己心思卑劣,成了被欲.望驅使的野獸。
他剛才有那麽一個瞬間,希望莊文柏能夠留下,不要帶他去醫院。
藥效影響越來越大,樂揚攥緊了衣服,嘴裏抑制不住地發出幾聲悶哼。
“嗯……”
莊文柏聽見藍牙耳機中傳來青年呼吸明顯的低音,擡了擡手,卻并未摘下耳機或者關閉語音通話。
樂揚則完全忘記了他們還在微信通話這件事,他光是壓抑自己就已經耗費了所有精力。
—
抵達私人醫院,樂揚又是一路被莊文柏抱進醫院。
他感覺自己的臉都丢盡了,但又确實腿軟,被抱着走反而快點。
而且,被這樣抱着好像還挺舒服,對方的胸膛很好靠……
到檢查室後,他才被放下,醫生給他抽血化驗,配了幾顆藥給他吃,緩解了些症狀。
随後,他又被抱進單人病房。
這單人病房比南玉待過的那間豪華得多,醫生說隔音也很好,除非自己按鈴,否則不會有人來打擾。
醫生又道:“最好是能有人陪着你一起,否則自己會很難捱。”
說完,醫生開門出去,将房間留給他們兩人。
樂揚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看着神色嚴肅的霸總,心裏兩個小人在打架。
他這會兒神智清明不少,但正如醫生所說,他很難捱。
他想邀請莊文柏留下,又想讓對方趕緊走。
既想,又慫。
莊文柏心裏也在做鬥争。
他當初和樂揚結婚,是為了快速解決麻煩,獲得權利。
他自小所看見的,是自己父母破碎失敗的婚姻,是他們歇斯底裏争吵鬥毆,是母親抑郁自殘甚至自殺。
他對婚姻從來沒有幻想和期待,他也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老爺子要定下他的伴侶人選,以為能借此控制他,這種做法在他看來就是給他白送資源。
不過是個伴侶位置,誰來坐這個位置都無所謂,他根本就不在乎。
三年來,他也的确一直把樂揚當做空氣。
最近卻有些不一樣了。
他越來越重視樂揚,今天甚至從機場一路飙車到樂家,只為了快點接到樂揚。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他很不喜歡,尤其面對的這個人,還是老爺子專門為他挑選的、用以控制他的人選。
他如果真和樂揚在一起了,那就等于向老爺子投降,一輩子擺脫不了老爺子的控制。
當初他父母親的婚事就是老爺子一手促成,現如今,他難道也要踏進同一個人布置的陷阱?
樂揚被莊文柏盯得有點受不了了。
他道:“莊文柏,你要是不願意幫我的話,就先出去吧。”
“你想讓我幫你?”男人聲音聽不出喜怒。
樂揚抿了下唇,別開視線:“也不是很想,你想就想,不想就不想。”
不知道樂天強那畜生給他下了什麽藥,都吃過“解藥”了,下面反應還是很激烈,不該承受的地方甚至都開始出水了。
這種情況下他的承受力應該比平時要強,但是莊文柏太過天賦異禀,他又有點擔心自己。
不過還是期待占了上風。
但是要他求着莊文柏那啥的話,還是算了,還不到那份上。
樂揚等了幾分鐘——也可能是十幾秒,總之每一秒都很難熬。
見莊文柏還沒有動靜,他有點惱怒了:“你快點走行不行。”
故意留在這裏等着看他笑話嗎?
“我走了,誰來幫你。”男人聲音低磁。
下一秒,樂揚身邊便多了一個人,被子被掀開,轉而覆住他的是男人的身體。
窗簾遮掩得嚴實,任誰都看不見病房內的景象。
……
人體是奇妙的。
樂揚低估了自己這具身體的承受力,事實上那種事的第一次并不像他想象中那麽可怕。
至少,沒有見血。
而且莊文柏也并不像他的刻板印象那樣冰冷殘暴,前期開拓還是挺有耐心的,一直在親他,大大緩解了他的不适。
不過,真正做的時候,前半程還是挺疼的,後面才開始享受。
一連做了三次,太過親密,他都要錯以為自己和對方是相愛的了——如果對方沒有做完就走的話。
好在走之前幫他洗了澡,還算體貼。
樂揚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打算自己定個外賣,卻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床頭就有醫院配備的多型號充電器,他充上電,打算先睡會兒。
反正大城市,二十四小時都有外賣,不急。
體力耗盡,他也确實累了,閉上眼不到一分鐘便睡着了。
等莊文柏買完飯回來,看見的便是他熟睡的場景。
“一點防備心都沒有,難怪會中招。”莊文柏将食物放在桌上,生疏地幫人掖了掖被子。
他坐在床邊,看了床上的人一會兒,起身去了隔壁。
樂家也是時候該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