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
第57章 57
◎“我真的怕了你又不要我。”◎
書房的燈沒開, 唯有清冷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灑進來,空氣被昏暗的光線渲染的暧昧。
慕昭被抱到書房的單人沙發裏,雙腿分開坐在他的大腿上, 雙手糾結的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秦嶼池看着她這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漆黑的眼眸越來越暗,因着染上情.欲, 顯得更加銳利, 侵略性十足。
見她糾結半天, 最後雙手握拳垂在小心翼翼地身側, 秦嶼池喉結上下滾了滾,啞着聲說:“幫我解開。”
慕昭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扣子。”他提醒。
慕昭怯怯地伸手, 低着頭替他解襯衫扣子。屋內光線太暗,她看不清,只能湊的更近, 頭埋在他胸前,幾乎要貼上去。
期間,不可避免的, 蔥白的指尖碰到他的皮膚,還有長發的發尖,隔着薄薄的布料戳着他,像一根輕柔的羽毛, 刷在心尖最柔軟的地方。
麻麻癢癢的。
非常要命。
秦嶼池的眼神更暗, 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濃密的睫毛淺淺成扇, 動作生澀緊張, 可偏偏這樣青澀的反應, 讓他心頭的火燒的更旺。
坐在他腿上的慕昭幾乎是立刻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募地,神經一下子被火燒般反應過來,全身的血都要湧上來。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瞪了他一眼。
秦嶼池似是笑了下,無辜地挑了挑眉:“瞪我做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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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知道,還偏偏要裝出這副表情。
慕昭哼了聲,沒有搭理他,繼續去解扣子。
自上而下,幾顆扣子全部解開,秦嶼池擡手,挑眉示意她,把他的襯衫脫掉。
慕昭紅着臉,心口緊的厲害,往他身上移了移,在他手指的帶領下,幫他把襯衫脫掉。
好在光線昏暗,看不太清她的臉有多紅,慕昭的眼睛不躲不避地盯着他看,心想他不是一直都坐在辦公室嗎,怎麽身材還是這麽好啊。
“你這麽色,我不自律點怎麽行?”秦嶼池像是有讀心術,見小色魔咽了口口水,拉着她的手在上面摸。他嗓音低啞,一本正經地解釋:“知道昭昭最喜歡摸腹肌,我有好好健身。”
頓了下,他瞧着她,“喜歡嗎?”
慕昭愣愣地點頭:“喜歡的。”
他毫不意外,喉嚨裏發出悶悶的笑:“我猜你也喜歡。”
“……”
脫完他的衣服,秦嶼池動手替她脫。她今天穿的也是襯衫,不似她剛才那般生澀,秦嶼池不緊不慢地解,慕昭不知所措地坐在他的腿上,呆呆地盯着他的喉結和鎖骨看。
空氣一時凝滞下來,被躁意燒的越來越燙。
“嘩啦——”
金屬扣子掉在木質地板上,陡然劃破安靜的暧昧氣氛。
慕昭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好像是把她的襯衫扣子給拽掉了?
低頭看向地板上還在滾動的扣子,太陽穴氣的突突直跳。
瘋了吧?!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件!
“你...你...”慕昭瞪着他,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秦嶼池早就忍不住了,吻再也壓抑不住落下來,低喘着氣,輕聲哄着:“明天賠你新的。”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落地窗外是霓虹燈光,慕昭的嘴唇被他吮吸的發麻,舌尖下意識地舔了舔,又被他逮着機會糾纏。
夜色漸濃,他不停地磨着她,動作惡劣的不行。
慕昭喊疼他不聽,讓他停他也不聽,想起被他撕壞的襯衫,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氣的張口去咬他的肩膀。
秦嶼池發出悶悶的低哼,卻沒停下來,慕昭又去咬他的脖子鎖骨胸膛,一副要咬死他的架勢。
可她的力道落在他眼裏,就是不聽話的野貓在咬人,一點兒都不覺得疼,點點刺痛,反倒平添暧昧。
“嘶......”
臉上忽然一痛。
秦嶼池動作頓了下,擡手摸了摸臉上的齒印。
“……”
漫長的安靜襲來。
慕昭先是被他冷靜卻漆黑的眼神吓到,心虛地低下頭,跟着頭皮被他盯得發麻。
然後,很快就決定走為上計,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爬下來,逃命一般地往外面跑。
但秦嶼池怎麽可能放過她。
沒等她摸到門把手,攔腰就把她抱了起來,後背抵在玻璃窗的玻璃上,慕昭被冰的下意識低叫了聲。
感受到濃濃的危險氣息,慕昭忙不疊地認錯:“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嶼池卻沒發作,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外面的夜景,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耳後:“視野怎麽樣?”
慕昭一愣,偏頭看向外面的夜景,他沒有瞎說,書房的視野真的很不錯,能夠俯瞰城市的夜景,比她房間的景色要好得多。
“挺...挺好的...”
只是,巨大的落地窗,讓人有種随時随地會掉下去的錯覺。
還有,她其實是有點恐高的......
但這些話都沒來得及說,唇瓣就被他重新堵住,嗓音低啞,語氣帶着說不出的惡劣和挑逗:“那就在這兒多待一會兒。”
-
結束後,慕昭再沒有和他争執辯論誰對誰錯的力氣,窩在他懷裏一動不動,像只瀕死的美人魚,濕潤的紅唇微微張開呼吸,啞着嗓子發出指令:“抱我去洗澡。”
說完,她閉上眼睛,把腦袋埋在他肩膀上。
秦嶼池抱她去浴室,随手扯了條浴巾鋪在洗漱臺上,将她放了上去。又拿了條毛巾給她擦身體,慕昭累的坐都坐不穩,眼皮耷拉着,嘟囔道:“你能不能快點兒?”
“……”秦嶼池擡手掐了把她的臉,“你還敢兇我。”
慕昭有求于人,不好繼續鬧脾氣,語氣軟了點:“你快點,我想睡覺。”
“不知道我上輩子欠你什麽了。”秦嶼池加快手上的動作,看着被伺候的很舒服的慕昭,有感而發。他是在伺候小祖宗吧。
慕小祖宗強撐困意,咕哝道:“我上輩子救過你的命,你這輩子對我好點也是應該的。”
“……”
得,又成了救命恩人。
秦嶼池直勾勾地盯着她,忽然笑了笑:“你說得對。”
慕昭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哪裏說得對。
“我對你好是應該的,”秦嶼池用指腹蹭了蹭她微腫的唇,又低頭親了一口,“不過不是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是因為什麽?”她問。
秦嶼池湊的更近,眼眸漆黑,低聲說:“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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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她洗完澡再出來,已經快要淩晨了。慕昭困的倒頭就睡,秦嶼池沒有絲毫困意,看着像八爪魚一樣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心頭止不住發軟。
與她平時在外人面前的優雅淑女做派不符,她的睡姿和淑女這兩個字絲毫不搭邊,兩人剛在一起時,她還盡力克制自己保持正常的睡姿,但沒過多久就原形畢露。
秦嶼池卻更喜歡她這樣,輕輕地将她撈進懷裏,由着她把腿架在他腰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她的長發。
突然想到點什麽,他握着她的手,修長的手指一根根插進她指間,然後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沒有配任何字,直接發到朋友圈裏。
這個點沒幾個睡覺的,朋友圈剛發,正加班的江澈刷到了。
江澈:【你老婆願意給你名分了?】
江澈:【還十指相扣,你他媽大半夜的惡心誰的?】
陸淮之:【還不明顯,惡心你這只單身狗。】
江澈:【你一只舔狗,哪來的臉說我是單身狗?】
【……】
互揭老底的話不好讓外人看見,兩人很快轉戰到發小群裏。
陸淮之:【你他媽說誰是舔狗?】
江澈:【人家沈思檸婚都結了三年了,某只舔狗還不死心,喝醉酒喊的還是人家沈思檸的名字,要是被她老公知道還不知道怎麽收拾你。】
江澈:【我前段時間去江城出差,看見她老公了,比你帥比你有錢比你招人喜歡,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就算沈思檸離婚,哦不對,就算她三婚也輪不到你。】
江澈:【人家秦嶼池玩歸玩,但知道最基本的男德,初吻初夜都給慕昭留着,不像你還沒成年就跟姑娘上床,不守男德的男人還想擁有愛情,想你媽呢想。】
加班的怒氣全都發洩出來,江大律師把手機扔到一旁,繼續處理工作。
陸淮之罵不過他,心裏憋着火,把矛頭指向引起兄弟阋牆禍事的秦嶼池。
陸淮之:【@秦嶼池,論舔狗誰能比得上你,我他媽想也就是在心裏想想,哪能像你為了個女人說下跪就下跪,還憋着不敢告訴人家,臉呢?你做男人的尊嚴呢?!】
陸淮之:【@江澈@江澈,你他媽別光羞辱我,他也是舔狗,比我舔多了,快來羞辱他!】
江澈倒是明事理的,沒有亂咬人。
江澈:【兩情相悅那叫深情,你這種人家拒絕了八百次還念念不忘的才叫舔狗,惦記有夫之婦也不怕人家老公找人暗殺你,我聽說這裴家三代以前混□□的。】
陸淮之又狡辯幾句,最後敗給江大律師的口才。
羞辱完陸淮之,江澈想起正事:【@秦嶼池,對了,慕昭說原諒你了?願意給你名分了?】
秦嶼池垂下眼睑,回複了個“嗯”字。
江澈:【奇了怪了,我還以為慕昭得再釣着你一段日子呢,她又重新愛上你了?】
卧室的窗簾拉着,房間內黑沉沉的,唯有手機屏幕散發着微弱的光亮。
秦嶼池垂着眸,思緒漸飄,想起半小時前,慕昭說的話。
——“因為我愛你。”
他說完這句話,擡頭看她,等着她的回應。
浴室的光線明亮,亮的他能看清她每一個細微表情的變化。聽到這句話,她瞬間清醒了,屏住呼吸,眼神短暫的有些慌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表情。
秦嶼池瞳眸驟縮,眯起眼睛看她,急需要她給他一個答案。她不是因為其他原因才和他在一起,只因為和他一樣的原因——她也愛他。
他盯着她的眼睛,嗓音微沉:“愛我嗎?”
她眼底更慌亂,避開他的眼睛不敢看他,“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我...”聲音染上哭腔,“我真的怕了你又不要我。”
玻璃出現了裂紋,再怎麽修複也沒法恢複原樣。
之前的事,終究讓她沒法徹底釋懷。
秦嶼池捏着她的下巴,湊過去和她對視,不讓她逃避。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又篤定:“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比最愛的時候還愛。”
又是漫長的沉默。
良久,他聽到她說:“我會的。”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QAQ球球評論和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