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賭她心甘情願回來
第98章 賭她心甘情願回來
寬闊的客廳中,深色的窗簾緊緊地拉上,将一切外界的光線拒之門外。
盡管外面晴空萬裏,陽光明媚。
但室內卻是一片幽暗,仿佛被籠罩在厚重的雲層下。
門沒關,溫宜推門而入。
空氣中彌漫着一種壓抑而又森冷的氣氛。
在沙發的一角,坐着一個身穿黑衣的冷酷男人。
他的表情如同冰封的河面,沒有一絲波瀾。
如淵潭水冷漠又深邃,如同繁星,迷人又冷冽。
他高大欣長,肩膀寬闊,身姿挺拔,就像來自地獄的修羅,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來了?”
“把門關上。”他淡淡撩起眼皮,嗓音微沉。
“怎麽不開燈啊,伯堯?”溫宜覺得這黑漆漆的環境,讓她有點害怕。
“別開燈!”
她擡手就要開燈,卻被他陰狠的聲音吓的小手一縮。
“伯堯,我給你帶了蛋糕跟咖啡,你要不要嘗一嘗。”
溫宜不敢不聽他的話,她向來怕他,他不讓開燈她也就真不敢開了。
只好低頭把手機屏幕調到最亮,照着腳下的路。
黑暗裏,他點燃一根煙,猛抽了一口。
頭也沒回的冷聲開口:“你把南渝帶到哪裏去了?”
溫宜把咖啡跟蛋糕放在茶幾上,拿出一杯咖啡遞給他。
柔聲細語道:“伯堯,我沒有帶走南小姐啊!”
“我只是請她喝了杯咖啡,同她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她還沒回去麽?”
陸伯堯回過頭,擡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這眼神很有壓迫感,讓她忍不住想往後縮。
“溫宜,裝無辜就沒什麽意思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伯堯。你要不要喝點東西。”她若無其事地把咖啡往他面前一伸。
修長的大手對着咖啡杯冷冷一揮,溫熱的咖啡當即就灑在溫宜的衣服跟臉上。
“伯堯,你這是做什麽?”溫宜撿起身上的咖啡杯,往地下一砸,起身大吼道。
這讓她感覺到了羞辱,她長這麽大還沒受過這種氣。
她在他面前多年隐忍,只是因為喜歡他愛他。
但不代表他就能随意踐踏自己的尊嚴。
他都懶得多看她一眼,繼續抽着煙。
語氣泛涼:“你應該問問你在做什麽,而不是問我在做什麽?”
溫宜一邊拿起茶幾上的濕紙巾,擦着自己的衣服跟臉。
一邊懂裝不懂反問:“我做了什麽,你要這樣對待我,陸伯堯。”
“是誰準你帶我媽去城西別墅的?”
聽了陸伯堯的話,她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但溫宜心理素質極好,她很快隐去了眼底的情緒。
淡淡應聲:“不是我帶清姨去的,是清姨自己發現的。”
男人嗤笑一聲,“溫宜,你說謊的水平很差知道麽?”
溫宜梗着脖子繼續狡辯:“我沒說謊,是清姨說帶我去見見你,養了很多年的女人。”
“我只是跟南小姐說,如果她是真心喜歡你,我不會為難她。”
陸伯堯熄滅手中的煙頭,起身打開了客廳的燈。
突然刺眼的光亮,讓溫宜條件反射地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站在她面前,像審犯人般審視了她半晌。
面帶譏諷道:“溫宜,你挑撥我媽打南渝,又做順水人情給顧霆琛把他們一起送走。”
“是不是覺得自己手段很高明?”
溫宜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狼狽,她的頭發也被咖啡打濕了。
衣服上都是咖啡漬,站在他面前,她眼神有些躲閃。
不願意讓自己喜歡的男人,看到自己不完美的樣子。
以往她跟陸伯堯見面,恨不得一次換一件新衣服,每次出門前都要化兩個小時妝。
她垂着頭,盡量不看他冰冷的眼神。
低聲解釋:“伯堯,你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做這些事。”
陸伯堯沒有再做出任何過激的動作。
而是緩緩坐回沙發上,拿起沙發上的一本南澤律的動畫書,漫不經心地翻了幾頁。
他突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溫宜,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溫宜茫然地搖了搖頭。
“這是南渝的家。”
還沒等到她發聲,他又繼續發問:“知道我為什麽讓你來這裏見面麽?”
“不知道。”
他放下手中的動畫書,淡淡開口:“溫宜,你是個聰明人,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淨幹蠢事!”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送走南渝麽?”
“我跟你打個賭好不好,不出半個月,她肯定會心甘情願回海城。”
“不,是回到我身邊。”
溫宜咬着唇一臉委屈地,看着眼前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他是怎麽能當着她的面,毫不避諱地談起別的女人的?
哪怕沈崇越那麽貪玩,也要給她妹溫姝幾分面子。
可他呢?他把自己當什麽?
她顫抖着雙唇不甘心地揚聲問道:“陸伯堯,你不覺得你欺人太甚了麽?”
“你是不是忘了四年前我們的約定,訂婚後你不能在外面養女人。”
“你當時是答應過的。”
陸伯堯翹起二郎腿,薄唇輕啓:“這個約定基于我們訂婚後,可現在我跟你訂婚了麽?”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語調上揚:“上次,我們兩家一起吃飯不算訂婚麽?”
“我覺得不算!”
男人面無表情地開口:“溫宜,原本我是打算跟你互相尊重,維護表面上的和平。”
“但這一次,是你踩過線了。”
“既然你這麽想探索我的秘密,那我就不妨告訴你好了。”
說着他揚起英俊的眉,淺灰色眼眸底閃着冷冽的光。
“我很喜歡南渝,我要跟她在一起。”
“如果你足夠聰明,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我這不是警告,而是忠告!”
溫宜的臉猝然變得扭曲,她覺得陸伯堯是在挑釁她。
他憑什麽能當着自己的面,這麽肆無忌憚地說喜歡別的女人。
這把她這個未來妻子置于何地?
她憤憤地說:“你喜歡她,你要跟她在一起,那你把我當什麽?當擺設嗎?”
他輕蔑地掃了她一眼,冷冷道:“我把你當合作夥伴,如果你想合作愉快就應該遵守規則。”
“不該問的事別問,不該做的事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