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刻意的疏離
第32章 刻意的疏離
南渝端起酒杯起身準備喝酒的時候。
陸伯堯就從她手中搶過酒杯。
動作很快地仰頭一飲而盡,清澈明亮的淺灰色眼眸泛着寒意:“女人喝什麽酒,坐這!”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坐下了。
陸伯堯的意思很明顯了。
這位明豔動人的南小姐是不能喝酒的,都別想着灌她。
後來的酒局,就跟她沒什麽關系了。
她就安靜地坐着,垂着頭發呆。
倏地,一只指骨分明的大手遞給她一杯草莓奶昔。
她擡眸看他,深邃迷人的狐貍眼似有暗潮湧動。
見他冷着臉,她輕聲說了聲:“謝謝。”
陸伯堯不讓她喝酒。
他自己倒是沒少喝,對于敬來的酒,他是來者不拒。
桌上那些老色鬼時不時會摟着旁邊活色生香的美女,占占便宜,講一些葷,段子。
特別是那個傅恒,經常講着帶顏色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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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的在場的人,除了她跟陸伯堯都哈哈大笑。
包括陸鳴,他笑得最帶勁。
看來,也是個情場浪子。
南渝一直低着頭。
都沒發現,什麽時候陸鳴的大腿上,坐了個大胸長腿美女。
女人長相妖魅,一雙玉臂正勾着他的脖子,喂他喝酒。
而且是嘴對嘴的那種喂。
“別看。”一只大手撫上她的眼睛,富有磁性的嗓音有些嘶啞。
她也沒想看,感覺有點辣眼睛!
陸伯堯時不時給她夾幾筷子菜,也不太跟她講話。
全程都是冷着臉,表現地很疏離。
南渝是在酒局快結束的時候,才發現他一直捂着胃。
額頭正在冒冷汗,臉色看着有些蒼白。
“先生,你怎麽了,是人不舒服麽?”她沒忍住,低聲問他。
陸伯堯掀了掀眼皮,怔怔地看了她幾秒,表情有點複雜。
但他沒有理她,而是把頭偏到一邊。
似乎有種刻意跟她保持距離的意思。
南渝也不便多問,畢竟他們之間的關系太尴尬了。
她從海城離開的時候說的那麽堅決,巴不得以後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又跑來關心他,是不是有點綠茶了?
況且,關心他陸伯堯的女人多着呢!
何曾輪得上她南渝過。
酒局結束後,她跟追陸伯堯出了酒店的門,就準備打個車離開。
她下班後是直接跟着陸伯堯的車來的,自己沒有開車。
“南小姐,陸總說讓你上車,司機送你回家。”
陸鳴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後突然開口,吓了她一跳。
其實也不是陸鳴悄無聲息。
應該說是她在胡思亂想。
想的太出神。
所以才沒發現陸鳴走過來了。
“不用了吧,陸鳴哥,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她很感謝陸伯堯不為難她,願意跟她劃清界限。
那她就更應該做好自己,盡量別出現在他面前。
“南小姐,上車吧,伯堯哥胃病犯了,別讓他擔心了。”
“現在太晚了,你一個單身大美女打車回去不安全。”
“就是送你回個家,沒別的意思。”
陸鳴話音剛落,一臺勞斯萊斯幻影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眼疾手快地給她開了後座的車門。
南渝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就擡腳上了車。
還是小山開車,陸鳴坐到了後面的黑色大G上面。
而她的旁邊此時正坐着一身黑衣的陸伯堯。
月光灑在他的臉上,英俊的臉添了幾分妖冶。
特別是那雙狹長而又迷離的桃花眼,在夜色中宛如星辰大海。
南渝沒出息地聽見自己的心髒正在狂跳。
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夾雜着酒精的味道,熏的她有點迷醉。
不敢多看她一眼,只好垂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南小姐,你住哪裏?”小山啓動車子,輕聲問她。
南渝抿了抿唇,澄亮的狐貍眼警惕的轉了轉,正在考慮說住在哪裏比較好。
陸伯堯就率先開了口:“先送我回去,再送她。”
沙啞的尾音有些發顫,南渝回過頭,他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
手捂着胃部,身子微微蜷縮。
飽滿水潤的唇瓣煽動兩下,關心的話生生咽回了喉嚨。
她不能關心他,也不能多言。
說好的,從此不再往來。
南渝,你不許繼續犯賤,他都快跟別人結婚了。
輪不到你多事!
冰冷的指尖緊緊攥住自己的裙擺。
腦子裏正在第一百次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勸她自己,遠離陸伯堯。
不僅僅是身,還有心。
其實從陸伯堯再次出現在她生活裏,她的心早就亂了。
遏制不住的想念跟愛意,折磨地她心力交瘁。
她雖然能做到對他冷言冷語。
但心裏卻無論如何都不做到,不再想他念他。
短短地半個多小時得車程,漫長地像過了一千年。
“陸先生,到家了。”車子停在江邊的一套別墅。
南渝并不知道,陸伯堯在京城還有住處。
因為他之前帶她來,是住的酒店。
轉念一想。
也是,她這種身份,陸伯堯肯定不會帶他回家住。
哪怕,她以前跟了他那麽多年。
他都只是把她單獨安置在城西的別墅裏,給她畫了一個圈。
陸伯堯從來沒帶她走出過這個圈。
而她自己也心甘情願畫地為牢,不敢逾越半步。
“南小姐,你去哪裏?”小山的聲音把她拉回了思緒。
見她微怔,小山很善解人意開口:“南小姐,要不你用你自己的手機導航,我聽着路走就行。”
南渝照做。
開了導航後,就望着窗外發呆。
沉默了良久後,她還是沒忍住開口問小山:“陸先生是什麽時候有的胃病?
我記得他之前沒有的。”
小山偷偷從後視鏡打量了她一番,斟酌再三,緩緩開口:“南小姐,這幾年你不在。”
“陸先生一直都很惦記你,他的胃病也是因為……”
南渝覺得自己不該再去探聽有關于陸伯堯的事情。
說好了放下,就要做到。
她及時打斷了小山的話:“小山哥,我頭有點暈。
想休息一會兒,你到了麻煩叫我一下。”
白皙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疲憊地眉心。
随後阖上眼睛假寐。
小山張了張嘴,終是沒再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