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就是“若太子妃不喜歡你,你就自行消失在太子宮” (1)
“今早,皇上冊封您為太子妃了,冊文已經下發到太子宮,太子見太子妃您還沒睡醒,就自己接下了,等您醒來再告知您,可見娘娘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是有多高。”明霞回答道。
晴天霹靂,真的是晴天霹靂。
太子爺到現在還沒有娶正妃?
不對呀!
哪個太子不是早早的就定下了親事的。
譚喬接着問道:“你們太子以前沒有正妃,側妃,女人嗎?”
明霞的牙咬得更響了,這是活生生的炫耀啊,咱家太子爺沒有女人是全天下人皆知的事情,還用問嗎?
太子在人前性格冷僻到殘忍,湊上來的女人也都在離他五米的距離突然無聲的消失,就是府內的婢女,但凡對他起點心思的人都被發配到外院做雜役,像明霞這樣的也只是先前一直隐瞞的很好,譚喬來了後才暴漏出來的。
若不是明霞以死證明自己對太子日後定不會有非分之想,現在應該也在外院做雜役了。
“沒有,您是頭一份恩寵,還是天大的恩寵”跟天上掉金餡餅恰巧砸中您沒啥區別,明霞笑着回答道。
那就更奇怪了,古代高門不都講究個門當戶對的嗎?更何況是太子爺的婚姻更加要講究賢良淑德,将門之後,別國公主什麽的來配一配太子,她譚喬算什麽?
不過是一個來路不明的野女子,秦王送過來的侍寝婢女,身份低微,無良無得,貌不驚人,就皮膚白皙一點,臉小一點,身材寡淡一點,脾氣暴一點,氣質嘛……咳咳,打扮一下還行,能出去見人。
當朝皇帝怎麽可能同意這門親事呢?
不說當朝皇帝,就是歷朝歷代的皇帝都不可能同意這茬□□,頂多做個侍寝婢女,日後若得了個一男半女做個小小老婆還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做太子妃的幾率為零。
一直到明霞等人給她換上太子妃的服裝,捯饬完畢,譚喬都是在雲裏霧裏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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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可能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完全不僅僅是人品問題能解決的。
太子大婚,非同小可,宮裏宮外忙成一片,只等吉日一到,行大婚禮即可。
在行大婚禮之前,譚喬得回到主家,也就是□□待嫁,為了在身份上和太子相配,皇帝特賜譚喬秦王表妹公主的身份,太子配公主,沒啥毛病。
明霞逮住的機會就是譚喬回秦王待嫁半月之餘的時間,一切皆可以發生。
她恭恭敬敬的将譚喬送回□□,服侍主子的手法和流程挑不出半點纰漏。
混到一等宮女的位子,光靠耍心機是不行的,得有點實力。
在譚喬出太子宮之前,她表現得一切行雲流水,低眉順眼,譚喬一離開,她便捏着兜裏的東西去後廚給太子熬湯。
只要她抓住這次機會,她便有機會成為這太子宮的主人,不管是哪一級別的主人,也比被譚喬那個賤蹄子踩在腳下膽顫心驚,勞心勞力的做事要強。
誰願意一輩子過着提心吊膽低眉順眼的日子!
□□特意辟出一處獨立小樓給這位未來的太子妃,今日的大唐皇帝親封的公主作為出閣前的閨房。
小樓規制不大,但有獨立院落,小巧典雅,別具一格,譚喬一個人住簡直不要太寬敞,比二十一世紀東三環兩千萬的別墅要闊綽上十倍。
還未欣賞完院落,馮思堯和小丁就來了,捏着腔調恭賀譚喬即将和太子完婚,際遇在大唐攀上人生巅峰了。
譚喬知道他倆沒個正行,一笑置之。
“你們兩個,自從我被秦王那厮騙去太子宮就沒有看到你們兩個的人影,幹嘛去了?都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開得出來,皇上怎麽會突然賜婚?吓我!”譚喬質問道。
“公主息怒,我等不正是要向公主來報告小道消息了嗎?”馮思堯搖着折扇笑眯眯的回道。
☆、大唐表白
據說太子和皇上之間達成了某種契約,聽着完全是喪權辱國的條約,就為了娶你為妃,哎,我說姐,我以前只發現你有些魅力,腦袋卻不怎麽靈光,靠,沒想到大唐太子居然看上你了,還和李淵大吵了一架,然後你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太子妃了,人生啊,還真是無常,我怎麽就沒有公主什麽的看上我呢?”小丁接着馮思堯的話說。
“誰不靈光了?”譚喬眼刀子丢過去。
“呆萌,呆萌,我姐呆萌行麽?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請把重點放在你的魅力上。”小丁求饒。
自從來了大唐,我姐的脾氣貌似見長,但凡說她一點不好的,就丢眼刀子,嘴刀子,心紮子,火氣旺得很,她和太子宮的一等宮女幹架的事情傳出宮外,外頭都有說書的先生在連載開講了。
譚喬所住的小樓叫東風小院,名字倒是挺風雅的,就是之前一直沒有人住,剛進來的時候又點冷清,幸好要進入盛夏,冷清的感覺在進來幾個人,添了幾盞燈後變成了涼爽。
伺候梳妝打扮日常飲食的丫頭加上外頭灑掃的丫頭也有幾個,整個小院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小丁感嘆有些人就是命好,男人基本出生入死,女人則是受盡榮寵,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銀子滿天走。
“這麽羨慕?下回你穿到一個女人身上,不久得了”
小丁立馬慫:“我還是保持現狀吧。”
男人若真穿到女人身上不知道會碰觸怎樣的火花?譚喬腦補中…
“不要以為女人好做,我正在和自己的/貞操做鬥争呢!”
馮思堯,小丁聽到貞/操二字來了神,湊過來問:“姐,你是說你幾世穿越還沒有失去…”
平日裏男人不好意思問,這會兒譚喬主動提起,宋城又不在旁邊,撿了個特好的機會。
譚喬手中的麟鞭閃爍,“你倆找抽是嗎?當然沒有,要是有我還不……”
馮思堯和小丁睜大了兩雙眼睛等着譚喬說後面的話,譚喬一個機靈,不說了。
沒有發生的事,誰知道呢。
譚喬拿着麟鞭的手柄那一頭在兩人頭上各敲了一下
“就你們愛八卦。”
“姐,是你先提起來的好嗎?誰沒事問這?”
“嘿!我說…”譚喬皺眉,拉高聲音,故作怒目圓睜在小丁頭上又敲了一下。
“喬妹,說真的,若你這回真嫁給太子做太子妃,你該怎麽辦?你的那啥…還能守為我們家宋隊長守得住嗎?”
小丁:“….”宋隊?
兩人看向譚喬,譚喬揪着自己的衣角飄帶打着旋玩,撅着嘴回複到:“誰為他守貞/操了?”
小丁吐槽:“喲,不為咱宋隊,你為誰呢?”
“你個未成年,哪來這麽多有的沒的”
“報告喬姐,今天此時此刻,我已經正式成年,可以自由戀愛了。”
“你生日?”
“是啊,不要跑偏了,我們再談你貞/操的事呢”小丁說。
馮思堯拽着小丁朝譚喬道:“喬妹好好休息,我帶他去舉行成人禮哈!”
小丁:“成人禮…還有這儀式?”
譚喬:“……”
成人禮是什麽東西,去哪裏舉行?
馮思堯和小丁出東風小院時,譚喬覺得不對勁,在樓上喊問:“你要帶小丁去哪裏?”
“萬花樓”
果然不出譚喬所料,這斯所謂的成人禮,就是帶小丁逛窯子,教壞新世紀的小草。
“小丁,你可千萬不要被他推入萬劫不複的深坑啊,初戀的滋味還沒嘗過呢!”
隔得有些遠的緣故,小丁沒聽清,正要開口問譚喬囑咐了他什麽,馮思堯拽着他出了□□。
“靠,交友不慎” 譚喬一巴掌拍在桅欄杆上
對于小丁,譚喬有特別的好感,她在古代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小丁,聽可愛,挺帥氣的一個大男孩。
馮思堯長得是挺好看,偏偏風流,也挺讨女孩子歡喜,可他的表現就是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讓人覺得是特不靠譜渣男,具體渣哪兒,又說不出來,可千萬別帶壞了新鮮出爐的成年新生命!
樓下,李世民出現在東風小院的門口,外頭灑掃的婢女紛紛向他行禮。
他遣散了外頭的婢女,進了小樓後,裏面的兩個婢女自動站到外間的院子門口,想來是他的吩咐。
剛走一個讓人生氣的,又來一個搞事的!
譚喬腦子一熱,手中的麟鞭若隐若現。
麟鞭仿佛是随着她情緒的起伏而出現和隐藏。
剛一走到旋梯口,李世民的聲音淡淡傳來。
“本王考慮了一下,本王接受你的表白,本王後悔将你送給太子做侍寝婢女了!”
這話來得太突然,譚喬腳下一頓,手中鞭子隐匿了下去。
一步一步的走下旋梯。
“你玩的什麽把戲?”
在她印象中,李世民絕對是拿得住女人的一把好手。
先有長孫皇後,後有遺國公主,皆為他賣命。
有用的沒用的在他那兒通通有用。
“在你眼裏,我就是唯利是圖的人了嗎?”
“不然呢?你派遣我去太子宮做侍寝宮女,不就是看中太子在宮外已經對我有心了嗎?怎麽,這會子後悔了?”
別人不知道太子在入宮前就和她相遇,她可是當事人,這麽幾天了,能不猜出李世民把她送到太子宮的目的嗎?
本只是想給太子身邊塞一個可人的眼線,沒想到轉眼她就要成了太子妃,最不可思議的是自從譚喬故意挑逗向李世民表白後,李世民心中的小鹿就一直沒有消停過。
這是李世民從未有過的經歷。
想他李世民一世英名,雄才偉略,心懷天下之人竟會莫名其妙被一個外來女子搞的心神不寧,也是奇怪。
他今天從天策府處理完事情,就直奔東風小院,想确認一下這兩天那只小鹿為什麽在他心裏亂蹦跶。
沒想到見到譚喬後,小鹿蹦跶得更厲害了。
他是誰呀,身經百戰的秦王,怎麽能在一個女人面前表現出丢兵棄甲的狀态呢。
“好,我承認,一開始我是有利用你的心,可後來……”
去你的要硬撐着秦王的身份,撐得好難受,他秦王什麽時候這麽扭捏過,想來快意恩仇,殺伐果決,毫不優柔寡斷的自己今天是怎麽了,竟被一個女子問得語塞。
“後來怎麽了呢,後來秦王看上我了?”譚喬說話間已經走到了秦王跟前,撩着他擁有有沒輪廓的下巴,左右滑動。
譚喬被自己情不自禁的動作搞得心中一驚。
這個動作是不是太過了!
發現這個問題後,譚喬迅速收回了蔥白的纖纖玉指。
她發誓,她只左右滑動了一遍,就收手了,被他該死的完美的輪廓吸引,手賤的摸了一把。
當譚喬的指間觸碰到李世民的輪廓上的肌膚的第一瞬間,李世民身體的每一寸像是被她提線的木偶一樣,沒骨氣的想要被她操縱得更久一點。
當她收手的時候,他身體的所有部/位就像沒有骨頭的肉/體,腌裏吧唧。
他竟然對眼前的女子産生了生理反應。
面上還是春意盎然,身體卻已經萎靡不振。
不過,他是秦王,他擅長于從各種負面情緒,負面戰局中找到突破的方法,這點挫折不算什麽。
迅速調整好情緒,整了整衣裳。
“看上?本王看上的女子很多,但絕不可能是你”
配得上秦王的自是非富即貴的千金小姐,公主格格,她譚喬不過是才歸順他兩天的婢女而已。
此話不假!
譚喬看着眼前說絕不可能喜歡她的秦王,就像看到宋城在說這句話一樣,宋城即是秦王,秦王即使宋城,因為某種原因,他的記憶進入睡眠狀态而已。
她不相信,宋城對秦王說的話毫無感知的能力,怎麽能讓秦王說出這樣的話呢,既然說出來了,那是不是代表宋城本人也有一點這樣的意思。
譚喬心裏很亂,宋城和秦王兩個身影在她面前晃動,最終合二為一。
她不相信宋城對這句話一無所知,她不相信宋城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她真的有點喜歡那個冷面毒蛇王了。
這句話就像是宋城親口說出來的一樣,她不争氣的眼眶濕潤,漸而就想毫無顧忌的大哭一場,她太累了,史無前例的感覺到累。
宋城雖然毒蛇,永遠是喜歡給她找叉子的人,但從未說過絕不會喜歡她的話來,她終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早已被那個毒蛇郎君帶到陰溝裏去了。
譚喬突然蹲下,背脊在抽泣。
秦王撇了一眼,告訴自己,千萬別上當,別上當,丫丫的,身體不自覺的包裹着她抽泣的背脊,該死的安慰了一句:“對不起,是我的錯。”
譚喬還在抽泣。
秦王又說:“我錯了,我有一點點喜歡你”
譚喬沒聽見,一心想着宋城的各種毒蛇各種好。
秦王:“我愛上你了,行嗎?咱不嫁太子了。”
秦王音量有點大,譚喬淚眼婆娑的擡起頭,讷讷的問:“你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本想86章強行結尾的,寫到這裏感覺甜的部分都還沒開始,忍不住又多存了幾章稿…嗚嗚好想開新文,這篇又收不住,我想我是瘋了,為了這篇不怎麽受歡迎的文日更了這麽久,一入碼字深似海呀!
☆、大唐啊
昏倒。
我堂堂秦王第一次表白,對象居然沒聽見。
“沒什麽?”
“哦”譚喬低下頭,準備再埋一會兒,擦掉臉上的淚痕。
你丫這是準備繼續哭。
秦王捧起她撅着嘴的巴掌小臉,含起了她的香唇,鹹鹹甜甜的味道激起他身體的欲/望。
味道太好了,他本想淺嘗辄止,只要她不哭就行了。
沒想到他越吻越深,想要嘗盡她口中的甘甜,一縷陽光恰到好處的個他們打光,窗外柳絮飄飄,柔風陣陣,寂靜無聲。
一塵不染的空間裏只有他們倆在呈“口舌之争”。
太像了,秦王的吻和宋城的一模一樣,一樣的節奏,一樣的癡纏,一樣的細膩,一樣的持/久,一樣的戀戀不舍。
吻到深入,譚喬喃喃道:“我喜歡你,喜歡你好久了,我一直壓抑着我自己,一直和你作對,可時時刻刻都想着你在。”
這一呢喃,秦王身體線條繃緊,吻變得霸道起來,終究是沒等抵擋住□□,将她按在了地板上,想嘗盡這塊人間至極的美味。
陽光很配合的移到他們翻滾的位置,就像拍電影是的鏡頭一樣,越是纏綿,鏡頭越長,恨不得來點煽情的音樂給配上。
和他接吻她很放松,放松得連在地板上纏綿也一點也不覺得地板膈應得疼痛,疼痛應該是有的,那種疼痛轉化成了愛的催化劑,使兩人的情/欲更上一層樓。
“宋城,我愛你”譚喬呢喃。
宋城,額…宋城是誰?
秦王聽後癡纏了一小會兒,心中的火氣漸漸平息,被譚喬口中的宋城的名字敲醒。
李世民的舌尖的抽離,譚喬心中羞羞因子亂冒,剛剛那一場舌/戰,她享受得很,臉頰緋紅,歪倒在李世民懷裏,略微擡頭,明眸清澈的欲求不滿的看着她喜歡的人的勾人輪廓。
在他下巴上印上一個唇印。
“宋城是誰?”
你呀!
當然,現在不是攤牌的時候,宋局說過,此回任務兇險,非同一般,搞不好,他們都會被困在大唐直到老死,所以不能輕舉妄動。
福臨和李世民不一樣,他是超脫之人,氣數已盡,李世民則是如日中天之前,硬是讓他跟宋城人神分離,如出現意外,大唐盛世何人來創,唐文化何人來傳播,涉及國家經政體威的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
李世民這是被時空管理局的人團寵了,被後人團寵了。
“我的一竹馬”譚喬起了逗他的心思,從方才的糾纏當中,她能感覺到宋城的存在。
誰讓你丫老是捉弄我的。
她沒有想到的是,秦王冷靜下來還是秦王,關宋城鳥/事。
“哦…你很愛他?我倒是想見見這位竹馬。”
這女人,就善于玩弄別人的感情嗎?
他剛剛聽到的是她把他當成了宋城,沒聽差吧。
譚喬頓了頓,她剛剛這麽說了嗎?
“你聽錯了。”
秦王沒有繼續和她争辯,只想能多抱她一會兒。
她口中的宋城到底是誰呢,竟惹她如此想念,她和那個叫宋城的是一對兒嗎?這麽說來,他秦王倒成了第三者。
不對,明明是她先向他表白了,自己怎麽特麽沒骨氣的說是自己成了第三者呢?
難道我已經愛上這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了嗎?
是深愛,不是淺愛。
不然不會如此為她朝三暮四的行為洗白,還把第三者的帽子往自己身上扣。
翌日,秦王在公主的東風小院留宿的事情在宮內傳開,太子宮傳得最兇,這其中少不了明霞的賣力散布謠言。
秦王在去勤政殿面見李淵的路上碰見李建成,二人均因為同一件事。
勤政殿內,李淵埋在奏折裏,二位皇子候了半個時辰,李淵才從奏折中緩緩擡頭。
“朕知道你們為了什麽事?一個女子而已,莫傷了兄弟和氣。”李淵神定氣閑,語速緩慢,眉頭緊皺。
“你們都是皇子,文功武治,朕的親兒子,朕的左膀右臂,怎能因為一個女子大動幹戈?秦王,你既然喜歡那個女子,又為何将她送至太子府?太子,朕早就跟你說過,此女不适合做你的正妃,你偏不聽,這下好了,放着好好的太子妃還嫌不滿足,硬是勾搭你二弟,依為父看,此女留不得。”
作為天下的君王,二位皇子的父親,說這番勸詞完全符合他的身份。
“父皇,您答應過兒臣封她為太子妃的?”李建成急了。
“太子妃,你也知道你是太子!優柔寡斷,兒女情長,朕日後如何把李唐天下交給你?”
李淵變得有些震怒,不過,他是皇帝,就算是極怒,也會控制音量,聲音低沉有力,聽者為之一怔。
李世民一路上聽到些閑言碎語。
他本是來求李淵收回賜譚喬為太子妃的成命的。
雖然譚喬被冊封為太子妃,但朝堂之上還并未公開,今日朝會,不出意外,李淵便會公布這個消息。
至于昨晚,他回書房處理天策府的折子到很晚才收工,何來在東風小院與譚喬纏綿,留宿一說。
秦王細思…
這一切就像設好的一個局,就等着所有人往裏跳。
“太子,父皇,如果你們讨論的是昨晚傳出來的謠言,我的澄清可能沒有意義,不過,我今天不是為了此謠言而來,兒臣是來請求父皇收回把譚喬賜給太子的成命。”
不管怎樣,李世民覺得他都要說出來,至于後面的事,是暴風驟雨也罷,他已經做好了用他李世民這些年打下的基業做賭注。
太子和李淵驚訝的看着李世民。
李世民理智得可怕,今日的舉動實數特別的不明智的選擇。
“太子,二弟自問沒有什麽對不起你,唯獨這一次,我李世民要認這個錯。”
讓他李世民向李建成低頭,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日後,我願用一件絕對值得的一件事情來補償太子。”
搶人還搶得這麽理直氣壯。
太子漸漸的低下了頭,再擡頭,眼中的光芒變得鋒利陰暗,一如當初和譚喬第一次見面時身上的狠厲之氣一樣,比那還要恐怖好幾倍,甚至十幾倍。
“拿什麽補償?”李建成冷冷道。
太子皮膚白淨,長相俊朗,一笑如冬日裏的暖陽,此時,皮膚還是白淨的,長相還是俊朗的,換了冷戾的表情就顯得十分可怖。
“整個天策府,夠了嗎?”李世民回答道。
李淵眼底欣喜,面上不動聲色,“建兒,還不快謝謝你二弟”
天策府是李世民權利的集中體現,天策府給了太子,等于說李世民把他所有的權利都交出來了,太子的頭等障礙掃除,再也不會有人有能力和太子對抗,和皇權對抗。
李建成看看李淵,再看看李世民。
笑了笑。
呵…父皇才是最大的贏家,他李建成有什麽呢?
想收回天策府權利的是父皇吧。
他早該想到的。
“好,成交”李建成淡淡的說,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邁出勤政殿。
李淵臉上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朝李世民道“天策府府印呢?”
“父皇當真這麽着急嗎?這一切是您安排的吧?您利用了所有人。”
李世民回道。
李淵即将拍在李世民肩上的哥兩好的動作一滞,随即收回,喉間發出哈哈的笑聲。
“你不要忘了你剛剛答應過你大哥什麽?”
“我答應了大哥,可沒說什麽時候給他,等他登基之日,臣弟自當兌現允諾,但不是給父皇您。”
李淵氣炸:“這有何區別?”
“有沒有區別,父皇這麽聰明的人難道不知道嗎?”李世民的拉長了後面的問號。
李淵有意收回天策府的權利,但又懼怕天策府的權利。
在天策府,只聽李世民的調遣,如是硬收回來,善後的事情就夠李淵喝上一壺。
如果是李世民自願交出,情況會有所不同。
他剛剛的話明顯帶着威脅的意味。
我交給你,你能罩得住嗎?
“你是不想交?”李淵一字一頓。
李世民沒有回答,告辭退出勤政殿。
皇家無父子,特別是在李淵當初許諾和李世民的太子之位給了李建成之後,讓李世民更加明白這個道理。
現在天策府的實力足以與皇權抗衡,他無需懼怕什麽。
這算是對李淵當初的食言的懲罰。
李世民進宮觐見李淵走後不多時,李淵就宣譚喬進宮面聖。
走着走着,譚喬覺得不對勁,前面帶路的宮人将她引入一座四面環繞着高牆的校場後,讓她在那裏等候宣見。
這裏如正常的宮城校場一般,沒什麽值得懷疑的,值得懷疑的是宮人讓她在此等候皇帝的宣見,哪有在校場等候宣見的女子。
“這裏是哪兒?”譚喬問那個立在她跟前不說話,也不回頭領她進宮的宮人。
“朱雀門”
還好,還好,譚喬估摸着這裏是不是玄武門?一猜測這裏有可能是厮殺流血的玄武門城內,吓出一身冷汗。
“那怎麽也不見立個招牌呢?”
作者有話要說: 早早的更新了,第一時間追文的親們,大結局的一章評論發紅包哦,快快看,本文不出意外會倒V,就在這幾天了
☆、大唐
招牌是什麽東西?宮人雖不習慣這種語言方式,但能領略譚喬的所指。
“做着呢,明日就裝上”
“哦,那好,那好”譚喬讪笑道。
前方宮門緩緩打開,白衣公子從裏頭走了出來。
“太子?”
未等太子走近,宮人已經跪伏在地上磕頭。
李建成直奔譚喬,将她攬入懷中,抱得緊緊的。
“你喜歡我二弟嗎?我不相信謠言,我只相信你。”
她和李世民共度一晚的謠言譚喬也有所耳聞,這在唐朝,簡直是在敗壞她名聲,不假思索也知道是有人故意傳播的。
“太子…”譚喬拍着他的肩道。
她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這種事情解釋起來最麻煩了。
“你不用解釋了,我會讓你幸福的”李建成放開譚喬,看她看得出神。
前面的宮門再次緩緩打開,李世民從裏面出來。
譚喬眼底只那一抹的高興都被李建成捕捉到了。
李世民走近問:“你怎麽在這裏?”
“你們的皇帝宣我觐見”
“小心,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很厲害的”譚喬朝李世民扮鬼臉。
老紮太子的心了。
太子從未見李世民這樣溫柔的對待過一個女子。
譚喬見了李世民後,腳步都變得雀躍了,跟砸宮人後面一路愉悅的去見李淵。
沉悶的宮牆都變得色彩斑斓起來。
李世民溫暖起來還挺合她心意的!
太子回到太子宮,一個人坐寝宮半晌,明霞送上來糕點瓜果茶水,立在一旁等候太子吩咐。
“明霞,你喜歡本太子對嗎?”
“明霞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明霞普通跪在地上“只求能伺候太子一生一世”
她眼裏的閃爍,李建成看得清楚。
悶頭喝了一口茶水。
“你要的,本太子給你”喝完茶的李建成緩緩起身,将明霞抱了起來。
她本就小巧,窩在太子雙手裏不費吹灰之力,嬌羞陣陣,如撓心撓肺的那片羽毛般吸引着李建成。
他身體慢慢變熱,在将故作嬌媚的明霞放在床上那一刻,他迫不及待的脫掉了外衣,腦子一熱,只想着快點占有身下的女人。
撕開明霞的外衣,裏頭只一件薄紗似的肚兜,看得太子血脈膨脹,本事血氣方剛的年紀,身下的女人就像一塊蜜境一樣,對他敞開大門等待着他的探索。
只要他再進一步,一切水到渠成。
勤政殿內,譚喬跪在地上向李淵行禮,久久未得平身。
等她獲準擡頭,她被眼前的李淵略微驚到了。
他長相酷似學校門口賣棉花糖的老爺爺,或者說是中年版的和老年版的李淵要貼切一些。
一個頭發花白,一個還是悠悠青絲。
天下長得相像的人很多,有時南北,東西,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都有可能很像。
譚喬每每見到這樣相似人,總忍不住想他們的元祖或許就是同一個人,不然怎麽會長得那麽像。
老爺爺和李淵或許就是同一個祖宗的後代。
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就是這個道理。
一個做皇帝,一個賣棉花糖。
“怎麽,小譚喬不認識我了。”李淵開口問道。
“你…”
譚喬本以為他和老爺爺只是有祖脈的關系,現在這一問是什麽意思?
他就是那個學校門口的老爺爺。
“棉花糖,糖人,五塊錢一份!”李淵笑眯眯的走向跪在地上直着背脊的譚喬。
“什麽意思?你是那個賣棉花糖的爺爺,你怎麽會是李淵?”譚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裏滿是不解和驚恐。
譚喬所在的學校是一所,小,初,高連讀的學校,而那位老爺爺十二年都在那裏賣棉花糖。
細思一下,從譚喬上小學開始,老爺爺就是一頭華發,直到她上次見到他,他仍舊是白發,也老了很多,皺紋密布,老态龍鐘,推着三輪車的手瑟瑟發抖。
“世事無常太,我也很意外。”
李淵道。
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充滿着沉澱,讓人聽了覺得可信度很高。
“我守着你,守了十二年,你終于成為了逍遙殿的一員。”
譚喬聽着,靜靜的聽着眼前的李淵的敘述。
在明白他在學校門口賣棉花糖人是因為她後,她反而沒有了驚恐,該來的總會來,是如來佛還是妖神,很快就會見分曉。
“你應該感謝我,是我激發了你體內的隐形穿越血液。”
對于李淵的說辭,她不太懂,但大概能知道是什麽意思,這不重要。
她第一次穿越之前來學校門前買過一個糖人,這沒什麽,因為她一直都在老爺爺那裏買糖人。
然後回家的路上,經過一段偏僻的小巷子,風有點涼,陽光照射不到,她打了一個哆嗦,跨步向前,一踩,便掉到一個破廟裏頭,手裏剩下一半的糖人消失不見了。
“是糖人?”
譚喬問。
“那天的糖人特別的甜吧,那是因為我加了一千個異時空人的血液和靈氣”李淵說道。
不像在說一個殘忍的事情,一千個人的血液和靈氣對他來說,不過是用來激發譚喬體內的隐形身份。
“所以,你是那個操控聶恒師兄的人,你化成聶恒騙了紫蘇,然後把記憶輸入到聶師兄的腦海裏,讓聶師兄以為自己欺騙了一個女孩,還把你對時空管理局的恨灌輸到聶師兄的腦子裏,利用他的天賦在異時空為你辦事。”譚喬說。
李淵頓了頓,他沒有想到平日裏什麽都摸不清楚的小女生,居然有這麽大膽的猜測。
他自問他沒有露出什麽破綻。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可是,你為什麽要選擇我呢,就因為我是穿生兒的身份?宋城也是,所以你選擇了我們,倆。聶恒與我們有什麽關系呢?讓我猜猜,哦,我想,他應該是和宋城有着某種關系。”譚喬一邊說,一邊觀察李淵的反應。
當她說道聶恒和宋城有某種關系的時候,李淵低垂的眼皮跳動了一下,證明譚喬猜得比較靠譜。
她繼續大膽的猜測。
“有可能聶恒還和宋城是同一個人。”
李淵的上眼皮擡得更高了,黑眸泛着星星點點的白光。
“不過,這都是我的猜測,我想聽聽陛下的解釋。”
李淵微頓,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那笑容中透着七分的琢磨不定的情緒。
“你很聰明,看不出來嘛”
“我如果智商不提高一點,怎麽對得起您十二年的守候。”
這丫頭變鋒利了,他記得她一直是一個軟骨頭,沒什麽太大的上進心,對所有事可以一笑置之,啊Q精神倒是體會得很深。
現在,小白兔也露出小虎牙了。
“您既然選擇了我,知道我的特殊身份,那一定知道我的父母,您認識她們對嗎?我的母親是誰?”
譚喬突然想到他利用了她的特殊身份來到唐朝,而這一身份在時空管理局機密等級不夠的人呢都是不知道的,他能知道,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