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就是大氣，不像某些犄角旮旯出來的丫頭，即使爬上了一等宮女的位置，也改不了老毛病。”
浮塵宮宮這話即恭維了譚喬，又踩低了明霞，果然是宮裏的老人。
明霞聽着可不順耳了，動了她的暴脾氣的那根弦。
“公公平日裏也沒少收明霞的好處，怎麽現在攀上了小枝小丫的就要來踩奴婢一腳。”
“我有踩你了嗎？宮裏就你一個一等宮女？”
“你……”
“你什麽你，收收你的暴脾氣，太子說不定留你在宮裏做個老嬷嬷，否則，日後怎麽被人埋了都不知道，公公我看在你平日還算機靈的份上，提點提點你，別被人一點就爆”
公公随意挖了個坑，明霞就往裏跳，算不得宮裏的老人，還學不熟，不會控制情緒的人，永遠爬不到最高處。
公公這話卻是是在提醒明霞。
連譚喬都聽出來了，她如果還不順杆往下爬，就真做這個一等宮女是白做了的。
熏香沐浴一連套侍寝前的流程走下來，廢了兩個時辰。
侍寝前還得化妝，她就搞不懂了，也不怕親着親着中毒了。
每次看電視裏的那女主角親吻，譚喬就隐隐擔心男主會不會中毒，那可是昂貴化妝品，含鉛汞啊的。
梳妝完畢，她被領進太子寝宮坐床上等待侍寝。
有種做某種工作的即視感，只不過對象比較有錢，比較有權，比較好看而已。
下人退出後，離就寝時間還有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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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喬趴床上翻網頁。
情感交流區的回貼暴漲，她卻沒什麽心思回複。
秦王如果是宋城，有宋城的意識，那他在和自己發生肌膚之親後，還會把她送給李建成當侍寝宮女嗎？
一個問題萦繞在她腦間。
她最近想得太多了，時不時宋城的影子就在她腦中出現，還有那些個接吻的畫面也時不時的出現在她腦海裏。
他有喜歡自己的吧？
譚喬摘了一朵插愛花瓶裏的花，準備學着距離的女主數着花瓣尋找答案。
沒幾秒花又被她插回花瓶。
“幼稚”譚喬自己嘲笑自己。
流氓兔：本兔郁悶。
消失的子彈：“怎麽了，怎麽了”
路人：被富二代抛棄了？
……
流氓兔：不是，兔被壓上太子爺的床榻了。
譚喬發上去後愣了半響，發現樓裏炸開了鍋。
再一看，她發的太子爺就不對呀，會不會露餡了。
估計是太緊張了，才會有此擔憂。
仔細看一眼吃瓜情感專家們的回複就知道他們把富二代家的公子自動對上太子爺的稱號了，根本沒必要擔心他們糾根糾底。
吃瓜群衆的套路往往是最深的。
有讨論床上姿勢的，有教流氓兔如何裝乖乖兔的，有問她感覺如何的。
感覺個毛啊，太子爺都還沒來呀。
“臣妾正在侯寝中”
交流群裏更炸了，一個個腦補太子爺以何種方式出現，如何溫柔的對吾裏兔兔，或是直接來個暴風驟雨試的功夫來緊緊困住吾裏兔兔，讨論一波接一波。
“今天的主題不是我很郁悶嗎？”譚喬敲了幾個字上去，被網友的跑偏題也是蒙圈。
“郁悶個啥下，有錢，有權，還有勢，對吾裏兔還一往情深，帥得掉渣的男人哪裏找，從了吧，從了吧”
“拉仇恨，富二代都是在別人被窩裏”
“拉仇恨……”
這是啥三觀，富二代就該鑽人家被窩了？
愛你沒道理：樓主難道喜歡你上司？只有我一個人這麽認為嗎？
☆、大唐八
就是愛你：啊…啊…放開老大，讓我來！
網友新一輪炸鍋。
分成老大派系和老二派系，吃瓜派系。
老大派系總結：老大絕逼喜歡吾裏兔，人好，顏好，錢也好，老二太高冷，我等受不了。
老二派系總結：老二才是真愛，悶騷高冷男的感情往往持久力強，再說我，我家愛豆什麽時候不溫柔了，溫柔起來你們等着看。
吃瓜群衆吃着瓜，點着贊。
“你們聊，你們聊，我們等着看連載”
網友新一輪炸鍋前，譚喬已經将IPAD收了起來。
幸好小丁對IPAD坐了改造，超薄可收縮，現在這個東西收縮起來尺寸小多了，跟以前的小手機差不多大，放衣服內口袋就可以了，誰會檢查她的衣服呢。
深夜，太子還不見回寝殿，譚喬實在撐不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上起來，就見太子爺坐身邊在翻看一本線裝的書。
靠，太子爺還是勤奮的好學生？
難道她的第一反應不是縮在角落裏，檢查一下太子爺昨晚有沒有對她做壞事？
顯然沒有，她衣裙都沒被剝下來。
只下意識的坐了起來，輕喚了一聲：“太子”
太子沒有擡頭，嗯了一聲後問道：“你和二弟很熟？”
本體很熟，現體不大熟，這不能說。
“在下只是一個奴婢”
“二弟天策府人才濟濟，你一個俠女也甘願為他淪為奴婢，本宮這個二弟也是厲害”
兄弟二人争天下的風雲事跡她當然知道，不過沒想到李建成私下裏并不是一個內荏的人，語氣裏皆是對他這個二弟的欽佩之色，毫無要幹死李世民的意思。
“小白我會照顧好的，只要太子準許我日常出宮”
小白與我們的話題有什麽關系。
太子一笑，擡頭看她。
沒有懼怕，沒有谄媚，也沒有露出她的小刺。
“你都進宮幾天了，小白還不得餓死啊，它已經在宮中了，走，本太子帶你去看看它”
額…
“太子，你一點都不擔心我是秦王派來的奸細嗎？”
太子爺似乎是忘了這一茬，突然的對她好，把她帶到太子寝宮，又不臨幸她，這會兒還要堂而皇之的去看小白，整個太子府甚至是宮裏的人都會知道吧。
這是在給她撐場子，跟宮裏的人宣誓，她是太子的人，以後不可以欺負她。
“擔心啊，所以你進府後我一直沒有看你一眼，直到昨天才發現二弟送來的婢女是你，有點懊悔沒早一點看到你。”
“是我，你就不擔心了？”
“本太子想……”因為是你，本太子想放松一次。
“啊…..！”譚喬沒聽清。
太子也沒有說完。
轉了話題“擔心啊，所以你不要有小動作，否則你的小胳膊小腿都會被我埋了”
李建成輕松的說道，話裏間一直笑着，謙遜溫和，如一縷暖陽，絲毫聽不出他話裏的寒意，反而有寵溺的味道。
李建成與譚喬一同從寝殿出來，明霞的眼珠子都在冒火，礙于太子，不好發作，她的衣角可遭殃了，被她揪的不成形了。
好你個小妖精，賤蹄子，太子何時與秦王送來的人同寝過，一看見譚喬的小桃花眼，她就恨的牙癢癢。
□□，李世民跟李靖下着棋，下棋間，抵抗回鹘的戰術敲定，李靖批了幾個字，差人用信鴿傳到邊疆。
一局下來，未分勝負。
李世民擱棋子，叫來婢女給李靖上最好的茶，茶香四溢，室內祥和。
李靖對茶卻不是那麽講究，一口入肚，未有細品。
李世民調侃道：“李賢弟文韬武略的确出衆，就是這生活講究方面欠缺，可得改改。”
李靖原本隋大将之子，年少便向往江湖的快意人生，在江湖上歷練時間比較長，後仰慕秦王的威名，遂追随于他。
說到底，李靖效忠于秦王，其根本原因還是秦王身上既有王者氣度，又不失江湖俠義。
年紀又與他相仿，秦王能放下身份和他稱兄道弟，所以他倆私下裏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我改什麽，又沒個女人的，我準備打一輩子光棍了，倒是你，秦兄，我聽說你最近被一個奇怪的女子表白了？”不談公事的時候，李靖吊兒郎當的，完全沒有一軍統帥的樣子。
“嗯，很有意思的一個女子！”秦王喝着茶，淡淡的回道。
“靠，是真的！趕緊帶我看看，我倒要瞧瞧是什麽樣的女子膽子這麽大，敢當衆向我們的秦王表白。”李靖眨着星星眼。
丫丫的，統帥将軍也愛八卦？
“不對，不對，很有意思的女子是什麽意思？在我的印象中，秦兄從未這樣評價過一個女子，莫非……”李靖想象力豐富，眼神表情更加豐富，八卦的心全跳臉上了。
“她在太子府”李世民習慣了李靖一個高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顆異常八卦的心。
“太子府？你還在往太子府送人？”李靖非常明白像李世民這樣志在天下的王者，是不會滿足于下一盤小棋的，大棋小棋通通都要上，搏殺之前是對弈。
“嗯”
“那，那位姑娘豈不是要傷心了？”
“她自願的”
“靠，又是自願的一個，秦兄，自願做你棋子的女人不說上千也有好幾百了吧，你幾不怕人家叫你渣男？”
“渣男，這個詞在哪裏學的，倒是和那位譚姑娘的家鄉話很像。”
“別提了，前幾天我遇到一個悍婦，她就是這樣罵我的，我明明是在救治一個乞丐小姑娘，被她誤以為我當街欺負人家，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我一頓，還罵我渣男，今天覺得用在秦兄身上還蠻切情切景的。”
“滾”
李世民是第一次聽渣男這個詞，但又覺得不是第一次聽，然後把這個詞默認為譚喬的家鄉話了。
人如果有第六感的，話，這大概是第六感了。
秦王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弄得有些幻神，李靖叫他幾次，他才回過神。
“想姑娘呢？喊你半天了。”
“沒個正形，回鹘的事兒還老李将軍費心。”
“放心，我什麽時候輸過。”
李靖确實沒有輸過，一生戎馬到花甲，有他參與的戰事從來都是凱旋而歸，與李世民一生君臣一生友。
宮中馬所裏迎來了第一位女侍婢，還是太子爺的侍寝婢女，最重要的是太子爺讓那個婢女摸了白駒的毛，騎了白駒的馬背。
宮裏無人不知太子對那匹白駒的寵溺，自己都不舍得騎卻讓那個剛進宮的女人騎了。
想擠進太子宮，打上太子主意的宮女不在少數，這個時候聽着羨慕嫉妒恨的人一大票，膽大的擠在弼馬所門口往裏探，想瞧瞧這讓太子位她牽馬的是何方妖孽。
這一瞧恰好被路過的李淵看到，往裏一探，自己的寶貝兒子在泡秦王送給他的宮女。
這可了得，太子文韬武略本就不及秦王，□□的建立還要他這個做父皇的撐着場子在，與其說太子的黨羽是太子的，不如說是皇帝李淵的。
臭小子，不省心，若不是朕給你撐腰，你連做秦王的對手都不配。
李淵甩袖離開後，命奴下宣太子觐見，将他痛批一頓，李建成只受着，帶譚喬進弼馬所他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李淵把太子叫去批評的事宮裏傳遍了，雖然具體如何批評的大家沒有聽到，但人們的想象力可豐富了。
這種有利于明霞的八卦自然是傳到了明霞的耳朵裏。
譚喬先回的太子宮，想進寝宮歇歇腳，多時不騎馬，背脊有些酸脹。
一只腳還未跨進殿，就被明霞攔住。
“還想進太子寝殿，你不知道你把太子害得有多慘嗎？”明霞幸災樂禍，像是抓住了譚喬一個天大的錯處一樣，就等着看譚喬不好的下場。
“什麽意思？”譚喬不解。
“什麽意思，你勾引太子爺的事都傳到皇上眼中了，你不知道皇上對太子的期許嗎？”明霞很不情願承認太子爺被這個妖精勾引了去的事情，所以把話反着說，是譚喬勾引的太子爺，所以太子爺才會被皇上拉去痛斥。
邏輯不通啊，難道不是太子被勾引上了，然後沉迷于譚喬的溫柔鄉，然後才被皇帝罵的嗎？
若只是因為有女人勾引太子，那太子還不早就被罵了N回了。
譚喬聽明霞這一說，明白了些，太子在弼馬所被宣帝宣走，與她有關。
“怎麽，我勾引太子爺你不高興了，我就是要勾引他，就是要”氣死你，氣死你，看不得你這樣的揪着別人一點小問題就死命的宣言性格，太聒噪。
明霞能從一個打雜的最低等宮女升遷為一等宮女全靠着打小報告，挖坑，然後當衆把人家推坑裏埋了升上來的。
在宮裏，誰還沒個求生存的小心眼，可她的心眼使到了譚喬的身上，讓本就不喜歡搞宮鬥的譚喬都覺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可見明霞是多麽的令人讨厭。
明霞果然氣急敗壞，舉手就要打人。
譚喬随意一抓，明霞的手死死的定在空中，動彈不得。
“你…..”
☆、大唐九
“怎麽，還想打我，你力氣是有點，不過我捏死你還不跟捏死一只小蟑螂一樣輕松，上回故意讓了你一回，就是為了引起太子爺的注意，這一回，我這個小妖精沒必要讓着你了。”
明霞腦中電光火石交彙。
以譚喬今天制住她的力氣來看，上回她還真是故意讓着她明霞的，根本無需和她扭打在一塊兒。
譚喬自進太子宮後，一直沒有見到過太子，所以她是故意和她這個一等宮女打架，然後引起路過的太子注意，然後以她那張小妖精的臉來魅惑太子。
明霞細思極恐。
瞳孔猛然間放大，死死盯住譚喬。
你這個小妖精，心機女，利用了我，也利用了太子爺，壞女人！
譚喬朝明霞歪了歪腦袋，吐了吐舌，一副你咬我呀，我就是要勾引你家太子爺的表情。
氣得明霞使勁全身力氣欲打譚喬。
她哪裏是譚喬的對手，就是拳打腳踢全上，照樣被譚喬制得不能動彈。
我虐死你！
“我還要告訴你，我不緊捏死你如捏死一只蟑螂一樣，就是捏死你家太子爺，也是分分鐘的事！”譚喬傾身在明霞耳邊細聲說道。
她就是要明霞抓住她的把柄，然後又沒有證據，然後看她抓狂的樣子。
這樣的心機宮女，踩在別人的頭上升上來的宮女，譚喬看着就不爽。
未等明霞再次發作，譚喬一松手，明霞借着反推力，一個踉跄，狗吃/屎的摔倒在地。
還未起來，太子爺立在了她跟前。
明霞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扯着太子爺的裙擺控訴譚喬劣跡。
“太子爺，譚喬這個妖精害你被皇上訓斥不說，現在還妄想進您的寝殿，上回她和奴婢打架也是故意引起您的注意，還有，她還說捏死女婢和捏死太子爺就像捏死一只蟑螂那麽容易，把女婢比作蟑螂就算了，可您是太子爺啊，怎麽能比作蟑螂呢？太子爺，她會武功，保不準就是秦王派來的刺客呢。”
太子立在遠處無聲的聽完，半響後淡淡的道：“誰告訴你，本太子被父皇訓斥的，随意揣測聖意，去內無所領板子去吧。”
“太子，你偏心！”明霞淚腺爆發，哭了出來，定定的看着她伺候多年的太子，她努力往上爬，就是為了得到太子的青睐。
太子現在不分好壞，不分青紅皂白就讓她去內無所領板子，這還是第一次，叫她那個要強的性子怎麽受得了。
“偏心？明霞，你也是跟了太子多年的老人了，平日你欺壓其它宮女幫你幹活，偷食太子屋裏的東西，太子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現在卻不知輕重的揣測聖意，大庭廣衆之下在太子宮鬼哭狼嚎，失了皇家威儀，我看你已經不适合呆在太子宮了，太子卻只罰你去內無所領板子，我看是太子偏心于你才對！”
一等宮女也需要幹活的，譚喬橫插一刀，還抓住她偷吃主子的糕點怼她。
譚喬說看見了，實際上沒有，作為現代人，閉上眼睛也知道她做了什麽違規的事。
又點出是太子偏心，叫太子以為譚喬她是在吃醋，拉近本就對她有點意思的太子根自己的距離，一舉兩得。
明霞善于耍些小把戲，一聽譚喬的話就明白她是故意借嗔怪太子爺偏心，實則是來抖落出她往日的錯處。
明霞細思極恐，這個新來的婢女看着鹌鹑，實則是一個毒狐妖。
譚喬不是不會宮心計，只是覺得麻煩，一堆人打嘴仗，挖坑填坑，有什麽意思？
特別是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的青睐，而累死累活的做着自己并不想做的事情，更是無聊。
未等明霞再次反駁，侍衛已經将明霞拖下去領板子了。
譚喬耍起潑來，太子是見過的，她能忽悠明霞，抓住了明霞的辮子不足為奇
。不怪明霞笨，是譚喬太過。
而他，就是喜歡聽她的嬌蠻狡黠。
這與什麽愛不愛的無關。
有這麽一個人呆在你身邊，人生便多了不一樣的樂趣。
回到屋裏，譚喬湊到太子跟前問：“皇帝罵你了？”
“你聽誰說的？”
“明霞啊，不只是明霞，大家都這麽說”
“父親訓斥兒子，本為人倫，何來罵一說？”
“而且還是因為我而被罵？”
李建成若有所思的柔柔譚喬湊到他跟前的頭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對譚喬道：就算沒有你，我也還是會被訓斥，所以，譚姑娘不必自責。
“說實話，二弟把你送到我身邊，我很感激他，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把你送到我身邊，我都有了與你名正言順的相處方式。”
靠，這是在撩妹呀！
這獨白，完全是甜言蜜語的打開方式。
譚喬汗顏。
當初李世民是看準了李建成對譚喬的與衆不同才讓她進太子宮做他的眼線，不得不說李世民的安排就是在這兒等着譚喬在。
要說李建成起了殺李世民之心，譚喬到這裏都還沒有看出來。
她只看到了李建成對李世民的欽佩。
再說了，玄武門之變作為歷史上的重要知識點，譚喬完全不用翻看歷史記載都知道是在哪一天。
人物，地點，事件，時間全部清楚，還用的着進太子府做奸細麽？
譚喬完全可以直接告知李世民，讓他提前做準備。
吐槽歸吐槽，上級指令是促成玄武門之變，那她就得聽李世民的，在太子府蹲坑蹲成忍者神龜。
譚喬端起茶杯喝茶，剛才和明霞口舌之争，渴死了。
李建成突然來這出，她不知道怎麽回答。
身體轉了個方向，默默喝茶，企圖用喝茶來掩蓋自己的緊張。
她最受不了不喜歡的人的告白，每次都能雞皮疙瘩掉一地。
就算你長的帥，來告白，也不行。
花癡歸花癡，能不能上升到喜歡又是另一回事。
“你在想什麽？”太子見她眼神閃爍，似是不好意思，怕唐突了佳人，于是問道
“難道像姑娘這樣彪悍的人還會害羞不成？”
為了緩解譚喬的緊張和不适，太子用了刺激她的方法。
效果很好
“靠，我哪裏彪悍了”譚喬猛的轉身，質問太子。
“現在就很彪悍啊”太子笑道。
額…是有點…
但凡順女應該都不會想她這樣，一點就炸毛。
“好啊，你坑我！”譚喬出拳捶太子。
被太子接住，将她的手攥到他的手裏，順勢将她攬入懷中。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知書達理，賢良淑德，自今日起晉你為譚美人，常伴我左右，可否？”
一股好聞的香味侵入譚喬鼻中，那是太子身上的熏香，夾雜着體溫和摟抱的動作，蠱惑人心的話語，譚喬一時語塞。
那個斜躺在太子臂彎中的譚喬，和太子好看的臉正好形成四十五度斜角，傳說中接吻最舒服的角度。
太有誘惑力了。
前一秒還被太子無厘頭的告白搞得掉雞皮疙瘩，這會兒被對方拉入懷中，甜言秘密一哄，竟然被蠱惑了，停了手提掙紮的動作。
“不…必了”
“為什麽，你不喜歡我，就算不喜歡也沒關系，你只要站在原地，給我機會，讓我走向你，讓我對你好就可以了。”
靠，瓊瑤劇上線嗎？怎麽不說你是風兒我是沙啊？
可縱使知道有些出戲，譚喬還是被蠱惑在他的臂彎裏。
所以，男女之間交往，情話永遠是必備的。
“禀告太子，秦王求見”侍衛跪在門外朝申報。
“李世民？”譚喬從太子臂彎裏如彈簧般立了起來。
侍衛：“……是秦王”
這姑娘膽子可真夠大，居然直呼秦王名諱，整個大唐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有請”太子回道。
他掃了譚喬一眼，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杯。
“你和我二弟很熟？”
“一般”
“你不是他的婢女？”
“他是我領導”
太子雖對領導一詞不熟，大概能聽懂她是聽命于秦王的下屬的意思，倒也很正常。
譚喬回答太子問題的時候是背對着太子的，在廳裏來回走動，朝門外觀望着李世民的來向。
“你和想見到他？”
“是啊，我得找他算賬，送我進太子宮，可沒說讓我做侍寝婢女，卑/鄙，無/恥，下/流！”
太子：“……”
此女作風一貫彪悍。
李世民的腳還沒踏進殿內，譚喬一股風幫彈了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和秦王開打。
秦王武藝自不必說，譚喬自恢複武功後正好缺乏大試身手的機會，上回(⊙v⊙)嗯住小白只小試牛刀，沒有更多的發揮空間就把它和一衆府丁打得服服帖帖。
這回合秦王對打，本就心裏憋着氣，出起手來，招招加重力道才能解氣。
譚喬步步緊逼，秦王步步後退，每退一步沉穩有力，李建成屏退所有侍衛和家丁。
譚喬對李世民突然出手，是太子沒有預料到的。
她直呼李世民全名，只當她是異域人的風俗，沒太在意，這會兒見面就開打，難道也是因為她家鄉的風俗？
☆、大唐十
看秦王步步後退讓着她的身法，是他這個二弟做了虧心事？
二弟可從來不是一個做了虧心事，當衆讓着一個姑娘的人，而且這種讓，看着也不像讓。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秦王一邊後退一邊迎着譚喬的招數。
“姑娘為何見了本王就如此這般？”
譚喬本就生氣，一聽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出來，當他自己不是罪魁禍首的樣子，就更來氣，手上功夫更淩厲，恨不得手裏有根鞭子抽他幾鞭子。
這樣想着，手裏突然多了一根閃閃發光的麟鞭，鞭身修長，光澤暗啞華麗。
李世民，李建成：“……”
怎麽會？
譚喬也略驚，沒有多想，掄起麟鞭朝李世民的方向一抽，麟鞭像知道譚喬的意圖一樣，狠狠的朝李世民的方位抽了過去。
譚喬自問是第一次使鞭子，方向沒那麽準吧，力道沒那麽大吧，幸好李世民↑得快，鞭子在李世民後面的紅漆柱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傷疤，疤印如火燒了一般。
譚喬只是想教訓教訓一下李世民來解氣，可沒想過把他打傷或弄出人命，剛剛那一鞭子下去，要不是她使鞭子的手法不熟練，怕是已經落在李世民身上，那這個醒目的燒疤就會留在李李世民身上。
“喬兒，不得無禮！”李建成忙過來勸阻，剛剛那一下汗顏。
譚喬這一鞭沒有抽到李世民身上，把自己從對李世民的氣憤中抽醒了，将鞭子橫在手中仔細看了一遍。
鞭身冰涼，滑溜，像由一片一片魚鱗組成，又不像魚鱗，哪有這麽硬的魚鱗，哪有質感這麽好的魚鱗嘛，倒像是某種神獸身上的鱗片。
譚喬見過一些神獸的雕像，有些印象，不過不知道那瑞獸叫什麽名字，早忘了。
譚喬心情漸漸平複下來，手中的麟鞭随之顏色越來越淡，最後消失在她的手中。
太子，李世民：“…..”
這姑娘到底是什麽來路？
回到寝殿中，李世民和李建成等着聽她解釋，雖然問題沒有問出口，譚喬從他們的眼神中也知道他們想問什麽。
她要怎麽回答呢，這種技能，她也是才發現。
科學的說法？
想來這些沒有經過科學教育洗禮的小夥伴大概會一臉懵逼吧。
科學在古代叫玄學，簡而言之就是一些化學方面的反應，在古代為了讓人相信，就披了一層迷信的玄學說法的大衣，以求的一席生存之地。
“玄學，玄學，不過是些障眼法，小把戲，讓太子和秦王見笑了“譚喬擺擺手，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
進屋後，譚喬站着服侍兩位皇子。
侍寝婢女也是婢女，日常工作多了一項侍寝的項目而已，其它一應事項還是要做的，譚喬伺候沒啥毛病。
給李建成喝李世民各斟一盞茶，一盤點心後，譚喬便立在邊上等候吩咐。
李世民餘晖掃了一眼譚喬，便問李建成：“新送來的侍寝婢女怎麽樣？”
李建成偏頭打量了一邊乖得想鹌鹑立在邊上的譚喬，勾了勾唇。
還真是乖啊，和方才那滿身戾氣完全不一樣。
情緒還真是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很好，謝二弟。”
譚喬快聽不下去了。
兩個男人當着當事人的面讨論她怎麽樣，是什麽意思。
還不如直接問船上功夫怎麽樣。
就算是那樣問也比這種隐喻心照不宣的問法要讓她好過一些。
李世民聽李建成的回答，手中的茶盞微微一頓，不漏痕跡的端到嘴邊喝了一口便放下。
“太子喜歡就好。”
“昨晚皇兄給父皇批閱奏章到很晚，譚姑娘便先睡下了。”李建成向李世民說道：“最近公務繁忙，累死我了，改天我挑個時機向父皇請求二弟幫我分擔一些事情。”
譚喬自進太子宮，昨日才得見到太子，這點，李世民是知道的，昨晚太子又因公務繁忙沒有寵幸譚喬，他是不知道的。
他安排在太子宮的眼線只報告太子對譚姑娘非同一般，因此挨了父皇的訓斥也沒見他收斂對譚喬的好，說明秦王此次安排的侍寝婢女非常合太子心意。
至于昨晚，外頭傳言太子如何如何寵幸新來的侍寝婢女，李世民表面平靜，身體卻很誠實的來太子宮和太子一敘兄弟之情。
現在李建成告訴他昨晚沒有和譚喬共寝的消息，他被吊着的心髒突然一松。
轉而心情複雜。
太子是故意先回答譚喬很好，将他的心吊得更高，然後又來解釋和譚喬沒有發生任何事，是要看他李世民的反應的麽？
他今日出現在太子宮的原因被他的哥哥瞧了去？
秦王後悔出現在這裏，沒有出現不知道會不會更後悔，總之，他已經出現在太子宮了，這會兒還被太子戳破心結，他才恍然大悟。
該死，譚姑娘不過是表白直接了點，怎麽就牽動了他的心呢？
他秦王可從來不是一個多情的人，殺伐果決從來不拖泥帶水，在來太子宮的路上還不承認自己是在擔心譚姑娘，直到太子回答了我他的兩個問題才發覺自己的身體是被她牽引着踏入這多時不願踏入的太子宮。
李建成确實是假回複，真試探，二弟舒展的眉頭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二弟若覺得譚姑娘合心意，大哥退還給你就是了，你我兄弟二人，一母同胞，就不必客氣。”
譚喬心裏憋出硬傷了。
太子的意思就是：這妞是很不錯，但我沒有時間睡她，若秦王喜歡，歸還又何妨。
丫丫的，她譚喬就這麽卑賤嗎如一個玩具一樣被兄弟二人分享。
“二位，本姑娘是當事人，可否聽一下本姑娘的意見”
李世民，李建成：“……”
“在你們這裏，可能婢女就如玩物，但在我們那裏，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就算我是你們的婢女，那我們也是有契約的，主子可以解雇奴婢，奴婢也可以抄掉主子，像你們倆這麽惡劣的主子，在我們那裏屬于人口買賣，是要進官府的，再說，大唐天下就真的只是拘泥于大唐這巴掌大的地方嗎？四海風土人情皆不相同，難道你們做為大唐的接班人，要把其它民族的風俗扼殺掉嗎？這顯然不是最明智的選擇，最快的能讓四海臣服的方法就是全其部落，自由發展，可四海升平，四海來朝，誰還不蹦着你大唐的好處來，難道還蹦着你大唐要滅它族的根來呀！”
譚喬拿過李建成沒有喝過的茶水，茶盞太小，只夠譚喬一口而下的。
“所以，我有權選擇我的去留，不管你們這裏規矩是什麽樣的，我也要争取我的選擇權。”
李建成目瞪口呆，李世民饒有興致的眯着眼看她。
半晌後。
李世民：“好啊”
譚喬汗…
她說出這些話不是完全無腦的。
李世民的威名和他的性格一樣出名，年輕的時候善于采納臣下的建議，凡是有理有據的谏言從不會拒之門外，能創造貞觀之治，四海臣服的局面的李世民有一半的幾率對她的驚天之言有予以承認的可能性。
她堵贏了。
“我大唐理應尊重各民族的風俗，那譚姑娘是選擇留在太子宮伺候太子呢，還是選擇跟我秦王回□□與你的兩個朋友相聚。”
所以說政客就是壞，秦王的最後一句看着笑容大大的，內裏藏着活生生的威脅。
太子爺聽出了李世民的意思。
他這個二弟手腕不比父皇差，即使有殺你的心，面上也不會顯露半分。
“我那兩個朋友怎麽樣？”
“目前有吃有喝，很好。”李世民輕松道。
靠，還加一個“目前”是什麽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