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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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張夏跑到劇組搞事情，陳導脾氣沒控制住，當場發飙，對方被吼得直接哭起來，沒幾個人安慰她。等事情消停會兒後，劇組就準備開機了，霍衍森離開休息室之前還特意問她有沒有意願來演這個女角色。
溫淼想想，惡徒劇本裏兩方感情戲雖然不多，但女主角所塑造的原型就是自己早年所經歷的事情，她不想演，但他在，溫淼看着他說: “嗯，有必要的話。”
霍衍森笑起來，趁着沒人進來把她攬進懷裏親了親，親完她瞪他眼: “有人怎麽辦。”
霍衍森說: “有人也沒關系。”現在同事差不多都知道了他倆在一起的事實，他好像還挺驕傲的，身體彎曲靠着她問， “今晚吃什麽。”
“随便吧。”
他嗯聲，戴争敲門想進來，被霍衍森手臂抵住了門，戴争納悶，又在外面敲敲門詢問: “衍森在裏面嗎。”
“在。”霍衍森輕輕盯着她的眼睛， “我馬上過去。”
“好。”
戴争被人喊走了，門的另一邊，是他把她完全圈在懷裏，變着法地親吻嘴唇，溫淼沒受住全身酥軟，從他懷裏跌落，霍衍森一把撈回她，結果這次親得更猛了。
她掙紮不開，只能軟在他懷裏，臉像是滴出血得紅，嘴裏就嘟囔兩個字，又被他親得咽回了肚子。最後霍衍森松開她，手碰了碰她眼角: “可以睜眼了。”
溫淼睜眼，就看見他彎嘴淡笑的安靜模樣: “……你快出去。”嗓音被他欺負得沙啞幹涸，他低笑兩聲，額頭抵着她眉心問: “要我出去”
她臉上一窘: “出去。”
下午全是武打戲，霍衍森早年拍過很多打戲，對這方面很着道，只是幾場下來沒什麽力氣了，戴争提到霍衍森最近犯頭疼，溫淼問: “去醫院看過嗎。”
戴争搖頭: “他哪肯啊。”
溫淼遲疑，想當然地以為他頭疼是因為那場車禍留下的後遺症，可她沒想到他很久之前就有這種症狀: “我會讓他去醫院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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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争感激不盡: “那就有勞了。”頓住，又提起另件事兒， “女主角那事兒考慮好了嗎。”
溫淼點頭: “和陳一清說了。”
戴争笑起來: “聽羅娜娜說你演技本來就不錯，不是在國外那影視學院待過嗎，我們都還挺期待的。”指了指那邊， “啊，那邊要開始了。”
溫淼順着戴争指的方向看過去。
他就站在最顯眼的地方，白襯衫穿在他身上暖陽蓋過臉頰的時候，刺眼光芒将男人半邊臉頰掩住，嘴邊透着若有若無的溫和笑意，連那雙眼睛，在對待別人的時候，都是那種疏離的溫和笑意，這和她看到的不一樣，有什麽不一樣呢。
溫淼想想，他親她抱她的時候，眼神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深情款款，以及強烈的占有欲，好像她一直都是他的。
幾乎是一條過，霍衍森的場完全不需要重拍，省時又省人力，照這情況，預計七個月完成進度的《惡徒》極大可能會提前全員殺青，這會兒陳導已經預備開始女主角的戲了。
因為是自己寫的，所以她很清楚女主臺詞，劇本看了一遍後就記住了，原本是需要化妝的，但她說女主性子粗犷，不用化妝，羅娜娜他們支持，說女主青木确實這樣啊，陳導說行啊，讓她上機。
第一場是她追逐搶劫殺人犯的出場戲，一堆人圍在鏡頭面前盯着看，溫淼握了握五指，手心都出了汗，她臉色平靜地坐在車上，那兩位搶劫犯也已經準備好了。
情況是入室搶劫，被害者已經死亡。
陳一清剛喊action，雙方迅速有了動作，綁匪拿到財寶準備逃路，搶劫犯拿着槍跑走，路人看到尖叫起來紛紛逃走，被驅車趕路的青木發現端倪，她下車後，手臂撐住鐵杆迅速翻牆而過，低鏡頭迅速追着人走，她已經擡腳撂倒一個人，那人倒在地上正準備站起來，被她雙手擒拿，铐子上手，被綁在了鐵杆上，聲音低吼: “給我安分點!”
同夥返回來救人，拿着槍。支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罵她多管閑事，青木沒什麽表情，擡手朝他勾勾，意思很明顯，讓他開槍，本來就是假。槍，劫匪唾罵聲，撲過去想抓住她，被青木瞬間擒住雙手，腳下狠狠踢中膝蓋，那人還有點力氣，反手緊緊掰住她手腕，另只拿着鐵棍的手已經打中她腦袋: “放開我!”鏡頭一轉，預先準備好的假血從她腦門流出來，她眼神冷淡，繼續把人壓在地上，直到巡邏警隊趕上。
兩人都被押送回局，第二場才開始了男女主的戲。
男主劉樹是負責調查黑社會組織的間諜，他和部分黑手黨被捕，已經被押在局內等候審訊了，女主青木就是負責審訊的隊長，她踢門進去，就看見劉樹面色從容地坐在那裏。
因為她是第一次正面地開始演戲，對象還是霍衍森，說不緊張才怪，霍衍森眼神瞧着她，一副應該是你說臺詞的表情，她拿着檔案走進去，沒坐，先把資料甩到他懷裏: “這種事兒還見局長當自己多高官呢啊”
劉樹垂眼笑起來，沒話。
她眼色一沖: “笑什麽笑!”
劉樹: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和局長說，耽誤了……你負責”他眼神定定地鎖着她，雖然是漫不經心，卻透着冷冷的寒意。
溫淼感慨他演戲果然不是蓋的，表面上卻冷笑聲: “我負責。”
他噢聲，轉變成笑臉: “有機會還是處理處理您的腦袋吧，都破洞了。”
“……”之後青木本來是沒臺詞的，因為另一個警察進來了，她翻白眼， “多謝您的關心。”轉身看着那位警察， “怎麽了。”
警察: “局長要見這人。”
她眉頭微皺，聲音壓低地講: “知道了。”
這條過得很快，羅娜娜都快激動地跳起來抱住她: “太棒啦，那眼神簡直就是青木本人，不錯哦淼淼，沒想到你對這個也有天分啊。”
溫淼哈哈兩聲，沒那麽誇張吧。繼續擦臉上的假血，此時霍衍森已經換上自己的衣服，過來問她: “晚上想吃什麽。”周圍同事已經很自覺地離開了房間，表示不想繼續吃狗糧，就剩他倆。
她回答句: “随便吧。”
他坐下來幫她擦血: “表演得不錯，獎勵你去吃火鍋。”
“真的”她嘴角彎起來。
霍衍森無奈地盯着她笑: “真的。”之前一直不讓她吃刺激食物，但她愛吃，今天算破例吧。
戴争開車把他倆送到火鍋店附近，他已經預定好了包廂，霍衍森戴帽子下車，拉着她走了走，周圍人不多，三三兩兩的都是小情侶，到了包廂後開始點單，溫淼問他吃什麽，霍衍森嗯聲: “你喜歡的。”
溫淼眉頭一皺: “我問你喜歡吃什麽。”
他說: “我喜歡吃你喜歡的。”
溫淼覺得無趣，随便回答句: “我喜歡是你的。”
他笑起來: “那我吃你。”
“……”等等，這邏輯有點不對勁。
鍋底是一半微辣一半清湯，兩人興趣顯然易見，溫淼喜歡辣的，霍先生喜歡清湯點的，她從來沒見他吃過這類辣湯的東西，這次雖然是清湯，但也算是極其稀有了。
溫淼沒喝酒，想喝可樂也被他攔住了，她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看過去，霍衍森喉管一緊，說: “月事差不多來了吧。”
她腦袋一想，點頭，的确快了。
他給她倒白開水: “喝吧。”
“……”
差不多吃完就出了火鍋店，溫淼被喂得老飽，得抓着霍衍森走，他說: “你吃得太多了。”
她揉揉肚子: “開始太餓了。”兩人話也不說，她直接開吃。
張夏找上她的時候，溫淼還正在室內休息，門被人敲響，溫淼擡頭，看見張夏站在門口，溫淼問: “有什麽事。”
“聽人說你成了這次女主”張夏冷笑， “不錯啊，一個小作家居然能混成這副吊樣，被潛規則了還是什麽”
溫淼不想講廢話，準備出門，被張夏攔在門口: “這就氣了去找陳導呢還是去找您三叔呢我猜猜，潛你的是誰，是陳導還是養育你十幾年的親叔叔外界流言蜚語可不比你這些同事好講話，他們只會說，叔叔和侄女兒在一起，那不是亂倫”
溫淼偏頭盯着她: “和你有什麽關系。”
“我說的可是真的。”張夏高傲地盯着她， “誇大來講，我就是那群吃瓜群衆的代表，你頂得動我，那你溫淼頂得住十幾萬人口的嘴嗎。”
她噢聲，嘴角倏然翹起來，張夏看得眉頭緊鎖: “你笑什麽。”
溫淼轉身正面對她: “你想看到我怎麽樣的反應”眼神冷硬，聲音一字一頓地砸向張夏， “憤怒害怕還是驚慌失措我不需要你來提醒，要是我怕那十幾萬人的嘴，我早就不在這裏了。”她眼神冷淡， “張夏，你先管好自己。”
“你!”
溫淼打斷她: “處理完你違約的事情，再來和我談條件。”說完，她越過張夏離開辦公室。
溫淼沒想到當天頭條就是霍衍森和她戀情被曝光的新文，不是祝福之類，而是死勁诋毀他的形象，說什麽不倫之戀，反正已經炸開了鍋，有人在各個群裏劈頭蓋臉地罵，霍太太們稱傷透了心，轉黑的轉黑，轉路的轉路，反正那一下午已經算是各個app評論區爆炸階段。
霍衍森接到消息就和戴争回了公司，留下她一個人在酒店裏，她有些擔心應該怎麽辦，雖然消息遲早會被爆出去。
張夏那個人，這次算落井下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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