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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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藥效過了之後又開始疼了，她晚上幾乎睡不着，鋼筋整個從腳踝貫穿出去，觸到整個神經，翻來覆去睡得極淺，但還是能做夢，不是什麽好夢，夢到以前溫家沒了後，母親連夜帶着她的小情人逃走了，溫淼被丢在家裏，看見母親越來越遠的影子，女孩哭喊: “為什麽要丢下我們，為什麽要丢下我們。”這樣不停地喊，溫淼驚醒後，霍衍森就坐在旁邊。
還是深夜，他應該是剛從外省出差回來，這裏沒開燈，外頭有些光亮，霍衍森眸色深沉地盯着她那張沾滿汗水的臉頰，拿手擦了擦，面目平靜，卻沒說話。
溫淼喘了氣，心髒跳得很快: “你怎麽……”在這裏。
霍衍森: “工作結束得很快。”
她嗯聲，腰板坐起來往他那邊湊，霍衍森也同時伸單臂摟住她肩膀，把人往懷裏帶，他輕微嘆了氣: “做了什麽夢。”
溫淼搖搖頭，蹭他胸膛: “不回去睡覺跑醫院來幹什麽。”
霍衍森: “想看看你睡得怎麽樣，沒想到一團糟。”
溫淼彎嘴笑着: “真的一團糟。”
“這兩天就回老宅養傷吧。”他五指纏住溫淼的發絲，語氣低斂， “你在這裏我不放心。”
溫淼: “不用吧，醫院您還不放心嗎”
他嗯聲: “有點兒。”
霍衍森逗留會兒就走了，被她硬逼着回去的，要不然一個大男人守在這裏，真當溫淼以為有誰要過來刺殺她一樣，霍衍森對她的想象力無可奈何，拿手彈了她額頭: “好好睡，明天來看你。”
上午外面起風，打開窗戶陰涼涼的空氣，很清新，溫淼站了會兒，覺得腳不行了，立馬走到到了病床上待着，羅娜娜來探望她，順帶着水果籃子，推開門笑眯眯地說: “哎呀呀，淼淼你這回可真吓死我了，沒事吧腳。”
溫淼: “沒事，你怎麽來了，不是有工作嗎。”
“好不容易請的假來看你。”羅娜娜溫柔笑了下， “我給你切蘋果，什麽時候能出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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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淼: “這兩天吧。”
“你家三叔來接你嗎。”羅娜娜瞧着她說， “這事兒也吓到我了，當初在突尼斯拍戲我就覺得古怪，原來你倆是親戚啊。”
溫淼哈哈兩聲: “所以才想瞞着。”
羅娜娜搖搖頭: “躲不過狗仔隊的，說起來前幾天組裏來了倆新人，其中一個長得可水靈了，哪天我介紹你倆認識認識。”
溫淼笑着說: “不用，好資源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羅娜娜: “那咋行，你不還沒男朋友嗎，認識一下也沒關系。”
溫淼額聲，扯話題: “啊，我手機被燒了。”
羅娜娜卻笑: “沒手機，看不了新聞吧，那火災死了好幾人呢，聽說是一精神病放的，現在家屬還在鬧，不光家屬鬧，偉大的人民群衆也在鬧。”羅娜娜開始誇大其詞， “畢竟兩個家庭被害了，還有一剛出生的寶寶呢，也去世了。哎，不過還好你沒事，能逃出來，說起來陳導還想找你呢，看你出事就想讓你好好養傷， 《惡徒》那事兒暫且擱着了。”羅娜娜還繼續講着，手機響了，她和溫淼招呼聲，忙站起來出門打電話。
溫淼松了口氣，幾分鐘後，羅娜娜進來有些歉意: “不好意思啊，公司出了點事兒，我走了啦。”
溫淼: “沒關系，你慢點走，別急。”
羅娜娜嘿嘿笑着: “那下次一起吃個飯，記得早點買個手機啊。”
說起手機，溫淼差不多半個月沒和外界聯絡，想到自己責編正滿世界噴火找她的場面就頭疼，中午護士送來醫院餐，她吃了大半，但覺得味兒不對頭，悶悶嚼了兩口白飯，覺得百無聊賴，在衣櫃換上衣服出了醫院溜達，其實一旦想浪的時候沒人能管住她，除非對方是霍延森本人。
醫院隔壁是城鎮的鬧市，五顏六色的招牌挂得到處都是，直到晚上正點游客還是有很多。
溫淼走進一家極其不起眼的酒館，宋緣已經喝了差不多五六杯，人趴在酒櫃上，見到溫淼立馬提了精神: “來來來，坐，手機我給你買好了，還是原先的手機號。”她把新機掏出來丢給溫淼，溫淼道謝後看眼手機屏幕忽然冷吸口氣，面目驚恐: “老虎打了多少電話。”老虎是她責編，未接電話數都數不過來。
“沒事啦，我上午和老虎說了你遭遇火災的事情，他表示十分驚訝并且寬限你下個月交出新稿。”
溫淼喝酒的動作遲疑幾秒: “魔鬼。”
宋緣哈哈兩聲: “要不然老虎這稱呼是怎麽出來的，你這樣出來不怕護士小姐姐到處找你啊。”
“我和她們說過了，而且我這兩天可以自行出院。”溫淼把手機揣兜裏， “不好意思啊，改天我轉給你。”
“沒事兒，酒館老板特好，買二送一。”宋緣将酒壺裏的酒倒進酒盅，哇一聲， “後勁強，你擔着點啊。”
溫淼将酒一口飲盡，随後将視線定在宋緣臉上: “你少喝點，上次撒酒瘋你差點把家拆了。”
宋緣搖搖手裏的酒盅: “沒事啦，哦對了，孟曦成那家夥待過來一起喝，順便慶祝你出院。”
溫淼噢聲，宋緣卻把眼睛落在她衣物上，啧啧兩聲: “我給你準備的這裙子真性感，幹得漂亮。”
溫淼瞥她眼: “你就給我準備了這一件。”
宋緣哈兩聲，一個勁兒地把兜裏手機拿出來打電話，語速飛快地回答對方: “我說過我不需要貸款，神經病啊你每次都找我，是不是喜歡上姐姐我了。”
剛好進入酒館的孟曦成慢慢翻了白眼: “不早了還喝酒”
宋緣立馬挂了電話: “啊，孟小弟，今天你媽是不是讓你相親去了。”因為孟曦成剛好穿了身挺傳統的西裝，比起平常休閑，多了幾分成熟，孟曦成不吭聲，自覺坐到溫淼旁邊不搭理她。
宋緣: “嘿這小子。”
自孟曦成坐下來後動作就顯得十分僵硬，連說話都沒幾句，眼神只是瞥着老板煮食的動作，要不是宋緣告訴她孟曦成的興趣愛好只有寫作，溫淼都快以為他還對美食這塊有興趣了。
溫淼額聲，把酒瓶推給他: “你可以喝點。”
孟曦成: “多謝。”
宋緣: “相親怎麽樣。”
孟曦成嘴角一抽，幾乎從嘴角裏蹦出來的: “還好。”
溫淼感慨: “這年紀就要相親啊。”
宋緣: “你不知道現在父母都太會催了，有個姑娘十五不到就被父母安排嫁人了，你說早不早，這生殖器官都還沒發育完全呢。”
溫淼一言難盡: “……”
畢竟她覺得大庭廣衆應該說話注意點。
宋緣: “但溫淼咱們就不一樣了，都二十幾歲的人了差不多都得談婚論嫁了，結果還是像孟曦成那樣找不到女朋友那怎麽行。”
孟曦成咳了聲，應該是被嗆到了。
溫淼: “年紀大是資本。”
宋緣呸聲: “你當工作呢，這玩意兒在結婚問題上可沒意思啊。”她視線一直盯着手機，忽然啊聲，音量過大，周圍有幾道不大友善的目光盯過來。
溫淼拍她背: “小點聲。”
結果宋緣哭喪似的表情對準她: “我家愛豆和董央的合影，晚上的星道頒獎現場，霍衍森和董央一塊入席的，別人都說他倆成了，連合影都這麽有cp感，還在不在意我這種小平民的感受。”
溫淼往下瞧眼，照片上溫和笑容的董央一手攬住他站在紅毯上，場面的确有cp感啊。
她蒙頭繼續吃腐竹: “別哭了，快吃，一會兒就回去了。”
宋緣嘁聲。
溫淼瞥她眼: “你剛剛是不是‘嘁’了”
宋緣: “沒有哇。”
溫淼: “……”
孟曦成: “……”
三人差不多吃完離開，剛下了雨，地面潮濕，霍衍森打電話問她現在在哪，溫淼瞧眼馬路牌牌: “就醫院旁邊鬧市的酒館，大榕樹旁邊那家。”
對方遲疑兩秒: “我一會兒來。”
溫淼: “其實我今天是要去宋——”
電話被他啪嗒挂斷。
她是要去宋緣家裏過夜的。
溫淼盯着手機屏幕，無奈輕嘆了氣。
孟曦成把宋緣擱在休息椅上躺着，此時宋緣已經死睡過去，孟曦成站在她旁邊問: “你也坐會兒吧，車一會兒就來。”
溫淼笑了下: “我三叔來接我，你們先回去吧。”
孟曦成拿手碰碰額頭: “嗯，你三叔就是霍衍森吧。”
她點頭。
孟曦成扯了嘴角: “真厲害啊。”
溫淼愣了下，盯他: “真話嗎。”
他把視線瞥到一旁: “假的。”
溫淼想笑，忍住了。
孟曦成把身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着: “穿着吧，夜裏寒氣重。”
溫淼: “不用的。”
孟曦成: “我說穿着就穿着。”
溫淼: “……謝謝。”這男的真的兇起來比老虎還兇。
出租車先到，孟曦成拽着宋緣把她甩進出租車後座，溫淼都能聽見裏面咚地一聲，前面司機忍不住教訓: “小夥子，對待女朋友溫柔點。”
孟曦成冷冷蹦出句: “我不會交這種女朋友。”
壓榨機壓榨員工的女老板他想都不敢想。
溫淼幹笑兩聲，出租車就走了。
沒用多久，霍衍森開車停在她旁邊，車窗半開着，溫淼看見他半邊臉頰沉凝不愉，遲疑兩秒，還是瘸着腳地上了副駕駛座位。
一進去，裏面有暖氣，四肢終于開始回暖。
溫淼說: “我今天本來是要住在宋緣家裏的。”
“那怎麽沒去。”他語氣冷淡，眼睛瞥也不瞥，開車上路。
溫淼額了下，明顯察覺到他情緒不穩定: “你發什麽火。”
霍衍森一聲不吭，不想和溫淼多說句話的模樣。
你不說我也不想和你說，溫淼輕哼聲，把腦袋調轉到車窗方向。
開往老宅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抵達宅子已經半夜兩點多，霍衍森把車停入地下停車庫後，溫淼第一個下車，反正她也不搭理霍衍森，獨自上樓道，誰知走幾步，後邊響了腳步聲。
溫淼轉頭看過去，發現他就在很近的地方，腿長不起嗎。她心裏堵，一步跨兩階迅速上去，結果還是被霍衍森趕上了。
兩人去了二樓，她準備回卧室洗澡，被霍衍森一把拽住，聲音冷蹦蹦地砸在她腦袋上: “把外套脫了。”
“什麽外套。”她想也沒想地反問，轉身只見他一臉陰沉沉的僵硬表情，好像要噴火。好吧，她要改一下之前的對比，霍衍森兇起來比誰都兇。
霍衍森沉默不言，只是伸手扯開她身上那件外套，霍衍森早看這東西不順眼了，現在她還護着。
溫淼也在氣頭上了，她掙紮，就不讓他碰自己: “別碰我。”
霍衍森問: “剛才誰碰你的”
“你認識嗎。”
霍衍森太陽穴猛抽，拿手掐住她腰際的肉，溫淼痛呼聲後，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誰碰你的”
溫淼嗤笑聲: “你不也是，董央碰你不比我差，美人作伴還不滿足”
“你再說一遍。”
溫淼臉色沒什麽表情: “話不說兩遍。”
男人忽然笑聲: “……話不說兩遍。”霍衍森手臂緊緊圈住她腰際，把整個人往他身上攬， “現在有本事啊你。”
溫淼大氣不出: “我就是有本事。”
這次霍衍森明顯被她弄得不耐煩，他咬咬牙，手勁繼續掐住她腰肉，沉聲地問: “我看你是腳剛剛好，就開始嘚瑟了是吧。”
“你能做什麽。”不是掐腰就是說氣話，你還能做什麽出格的事兒。
霍衍森聽懂她的言外之意，眼神瞬間黯淡，嗓音滿是警告的意思: “我能做的事有很多，你想一個個來麽”
“……”溫淼覺得背脊發涼，到最後還是撐着氣勢沒讓自己軟下去， “我不想，我只想洗澡。”
他扯嘴，不比平常那種裝出來的溫雅，此時的霍衍森确實是是他最真實的模樣，男人冷淡開口: “好啊，我幫你洗。”
溫淼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打橫抱起來，眼前景物不停更換，最後停在她以前睡覺的大床上，他這次絲毫不憐香惜玉，把她直接丢在大床上。
溫淼氣急，蒙頭坐起來: “我腳還沒好。”
結果遭到了霍衍森的冷眼: “喝酒倒挺起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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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太焦躁了，寫不出來，等我再調整調整心情，麽麽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