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徐葉6
第64章 徐葉6
這個項目雖然不是說必須要參加, 但是好歹是一個曝光。
他們的目标是進前20,得讓更多人看到自己,所以這個電話還是要打的。
徐葉白回憶起徐葉的媽媽, 她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母親,會因為兒子被親戚輕視就放棄工作, 但是她又沒那麽在乎自己的兒子感受。
在徐葉的記憶裏, 他小學放學早,徐母不放心他帶鑰匙上學。
徐葉放學早, 沒有鑰匙回不了家, 只能在家門口幹等。
徐母的麻将一般會打到六點半,在這期間,徐葉會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寫作業, 好幾次他的作業已經寫完了,徐母還沒有回家。
徐葉的家門口并不透光,有些時候天黑得有些早,徐葉看不清書上的字,只能幹等。
有幾次, 徐葉小聲提議, 能不能給自己一把鑰匙。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争取, 平時看到想要的玩具槍, 想吃的巧克力, 他是不會開口要的。
因為那是沒有用的東西,徐葉很懂事也很聽話。
這次他想為自己争取一把鑰匙,這樣就可以早點回家了。
他可以提前幫媽媽做飯,然後早一點完成作業。
家門口有點黑, 九歲的徐葉其實有一點害怕。
但是徐母拒絕了, 她恐吓說如果鑰匙丢了就會有壞人來偷東西, 他們孤兒寡母的怎麽辦。
徐葉聽懂了,母親不放心他,覺得他會搞丢。
徐葉白回憶了一下徐葉這次帶到節目組的行李,裏面好像也沒有家裏的鑰匙。
思索間,節目組已經開始發手機了,徐葉白依舊試圖讓徐葉頂班,但是對方的态度堅決。
徐葉的備注非常正經,母親,父親,二伯,外婆。
換徐葉白來,他的備注一定是媽耶。
“喂,哪個。”
電話接通,吵鬧的聲音傳來,對方大概在麻将館裏,“三萬”“二條”的聲音起此彼伏。
“是我。”
徐葉白思考着怎麽說。
上輩子徐葉打電話被無情挂斷,彈幕哈哈的笑說這就是兒子和女兒的區別,并且對粉絲的指責表示反感,管天管地管到人家媽媽頭上了?
“你上次不是想買個包嗎?”
徐葉白回憶着,那是一年前了,徐葉和徐母逛街,徐母看上了一個小兩千的包,徐母從來沒買過這麽貴的東西。
在徐葉的印象裏,徐母買過最貴的東西是九百塊的羽絨服,當時徐母特別喜歡這個包。
但是兩千塊太貴了,她舍不得。
事後,徐母一直心心念念那個包,徐葉就勸她去買:“想要就買呀。”
徐母的态度反而堅定了下來:“兩千塊呢,可以給你報一個英語補習班了。”
“什麽包啊。”徐母沒太認真聽,她正在糾結要不要做清一色,如果不做清一色她現在就可以胡牌,但是這把才剛剛開始,就這樣胡牌的話她太不甘心了。
“那次我們去逛街,你特別喜歡一個白色包,兩千塊,你沒舍得買。”徐葉白幫對方回憶着,“等錄制結束,我就可以給你買那個包了。”
徐母心裏只有清一色,随口敷衍:“什麽包哦,不記得了,你好好訓練就行了!”
徐葉白的鼻子不受控制的酸了,這是屬于徐葉的情緒:“等這次回家,你可以給我一把家裏的鑰匙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抖,因為不管是九歲的徐葉,還是十九歲的徐葉,都挺期待那把鑰匙的。
“要鑰匙爪子,你又不常回來,帶起還不是要在外面搞落。”徐母已經下定決心做清一色了,但是每次摸的牌都是自己不需要的,心裏煩的要命,“好了不說了,你好好訓練,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不等徐葉白開口,徐母利落的挂了電話,徐葉白紅着眼看了看手機,節目組給了他們十分鐘的時間和家裏聯系,實際上他只說了一分鐘不到。
“你要鑰匙幹什麽?”
節目組重複了一遍剛剛徐母的問題,不過他們的語音很溫柔,徐母的語氣很不耐煩。
徐葉白強忍住了淚水,輕聲解釋:“因為小時候看別的小朋友脖子上有一根繩子,那個繩子不怎麽好看,但是他們說是媽媽編的,很結實,用來挂鑰匙的。”
“所以你就很想要。”說話的是一個小姐姐,語氣有些心疼,“你現在依舊沒有家裏的鑰匙嗎?”
徐葉白點了點頭,因為徐母覺得他一直在外地讀書,寒暑假才回家,沒必要給他鑰匙。
“那萬一你回家的時候媽媽不在家怎麽辦。”小姐姐滿臉都是心疼,長得這麽好看的小孩在家也會不受待見嗎,“你小時候有遇到這種情況嗎?那時候又沒有手機,你會不會去找媽媽?”
徐葉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睛依舊紅着,這個笑怎麽看怎麽勉強,“就在家門口等啊,媽媽總會回來嘛。”
“那時候你幾歲?”
徐葉白臉上依舊帶着笑,“九歲。”
“不會害怕嗎?”
徐葉白搖了搖頭,過了會兒又遲疑的點了一下頭:“會害怕,但是看到媽媽回來就不害怕了。”
這句話是真的,那時候沒有電梯,徐葉會認真的看是誰上樓了,如果看到是陌生人就回到家門口蹲着,祈禱不要看見我不要看見我。
對當時的徐葉而言,被陌生人搭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比樓道燈熄滅了還讓人害怕。
如果上來的是徐母,徐葉就會開心的下樓幫忙提菜,撒嬌的抱怨:“你怎麽才回來啊。”
這一趴結束,訓練生們陸陸續續回寝室睡覺,明天早上八點在訓練室集合。
徐葉白觀察了一下,發現好多人都紅着眼出來的,但是陳知序面上沒什麽表情。
徐葉白好奇:“你怎麽什麽表情都沒有。”
陳知序一臉冷漠:“難道你在學校一個月沒跟媽媽打電話你就特別不舍嗎?”
媽寶男可不是什麽好人設,徐葉白秒懂,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可是這是參加比賽,跟在學校還是不一樣吧。”
雖然是比賽,但是哪些人會出道他們心裏還是有數的,拼的只是晚一點被淘汰,多刷刷臉。
拼到出道位這件事,他們依舊不太敢想,太難了。
對于徐葉白這種個人訓練生而言就更難了。
第二天,徐葉白早早的來到訓練室補覺,不出意外這次集合是為了選二公的歌。
二公舞臺是全開麥,只有兩首是主唱,兩首都偏抒情。
徐葉白回憶了一下,其中一首歌因為特別感人,再加上演繹它的人實力牛逼,最後拿了第一。
當時選這首歌的人并不多,好幾個都是被迫去的,但是最後舞臺的表現力很棒,好多人都聽哭了。
可惜這種舞臺,他已經有一個了。
徐葉白看上了比較歡快的那首歌,這首歌的舞蹈看起來比較簡單,應該不難學吧。
臺上,pd宣布了選人規則,由第一輪公演的票數高低順序決定選歌的順序。
前九名再依次選擇一名學員作為自己的對手,兩個小組進行pk。
歡快的那首歌叫《別管我啦》,歌詞很灑脫,舞蹈也很魔性,選擇這首歌的人擺着一副厭世臉,讓徐葉白有點意想不到。
這個長相和這首歌的名字還挺配的,他的聲音也很頂:“有誰願意做我的對手嗎?”
其實是很禮貌的一句話,但是搭配他的臉食用就有些奇怪了,一時間沒有人站起來。
徐葉白心道還有這種好事,沒人跟我搶,麻溜的站了起來。
AB兩組選擇完畢,兩人互相鞠了個躬往隔壁樓走。
這一段還是要交流的,徐葉白滿腦子都是鏡頭和曝光,問道:“你為什麽會想選這首歌?”
厭世臉本人叫唐棋,雖然長得很有攻擊性,但是他的粉絲都喊他老婆:“因為我覺得這首歌表達了我的态度。”
很官方的回答。
房間裏放着兩個牌子,唐棋是A組,徐葉白是B組,兩人可以通過舉牌子競争想要的學員,然後學員再反選。
徐葉白有心想選厲害的,但是他覺得厲害的不會選自己。
歌曲選擇完畢,輪到他們舉牌選隊友,徐葉白看着學員們的臉迷茫了,這誰?
他不認識啊。
系統空間裏,徐葉的聲音很溫柔:“他叫曹輝,舞蹈很厲害,你可以選一下他。”
徐葉白聽話的舉牌,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門外靜悄悄的連個腳步聲都沒有。
徐葉白不是徐葉,他沒法安靜又期待的等待一個人:“我可以去門口接他嗎?”
節目組冷漠的拒絕:“不可以,需要他自己選擇。”
徐葉白“啊”了一聲,直接躺在了地板上,你別說,躺着還挺舒服。
曹輝禮貌的敲了敲門,徐葉白:“請進。”
曹輝安靜的盯了一會兒徐葉白談不上優雅的姿勢,默默地躺在了他旁邊。
徐葉白歪着頭盯屏幕,徐葉耐心的介紹學員。
“這一位的rap很好,可以選他。”
“他蠻有意思的,我後面跟他合作過一個舞臺,不過他實力一般,你看着來。”
“這一位……粉絲很多,但是他實力一般,跳舞有氣無力的……”
很快,徐葉白的小隊集齊,七個懶批躺得整整齊齊,旁邊唐棋笑成了大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