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我爸,說這樣肯定能讓我外婆好過來。我媽剛開始不肯,也鬧過自殺,被我外公一巴掌打得跪在外婆床榻前,人都暈過去了。我媽就這樣被嫁過去了。”
胡堇然大概懂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了,他只是低着頭聽章仇在那說。
章仇繼續道:“我都不管那個人渣叫爸的。他有什麽用?濫賭酗酒,工作沒了一天到晚打我媽,說她掃把星,把他的運都給帶走了。我們那農村,地方小。喝酒都是帶個瓶子自己去接,然後稱了算錢。偶爾人渣酒喝多了把啤酒瓶子往地上摔,說是我媽幹的,砸他酒瓶子,然後大中午逼着我媽跪在院子裏。你以為我耳朵怎麽傷的?就是被他打得鼓膜穿孔了。”
胡堇然:“你不去做手術嗎?”
章仇看着他:“你覺得我哪來的錢做手術?現在痊愈了一些,偶爾會聽不清,所以要帶耳機的。當時他還跟醫生吵,檢查的費用有點貴,夠他喝一個禮拜的酒了,他就把人醫生那砸了。我媽膽子小,剛開始不肯跟他發生關系,就被他拽着頭發打,打暈了以後才有的我。我從小就看着我媽捂着自己嘴不喊出來,怕他聽了哭聲打得更起勁。”
胡堇然聽了有些發急:“就這樣都離不了?這肯定都夠得上輕傷了吧!”
章仇整個人都在顫抖:“離?別想了!我自己都去過好幾次居委會,派出所求他們把人渣抓起來,有什麽用?警察說這是家事,他們不能幹涉,除非我媽被打死你知道嗎?!我姨姨,就我媽喜歡的那個姨姨,她後來知道我媽喜歡她,她自己也急了,一級一級幫我媽去告,結果有什麽用?還不是他媽的說家事,不能幹涉!”
胡堇然沒忍住拍了拍他的頭:“那現在呢?”
章仇神情很淡然,他的眼睛亮亮的,嘴角居然帶了一絲微笑:“我媽把人渣殺了,我覺得他罪有應得。”
窗外一陣風吹過來,胡堇然揉了揉眼:“emmm……我感覺好像你身後有東西?”
章仇轉過身看了看:“什麽東西?”
胡堇然一把把他拽在自己懷裏:“卧槽!”
他看到章仇身後多了一個影子,手裏正舉着什麽東西,要砸向他。
章仇有些莫名其妙:“你他媽的幹嘛?!”
胡堇然:“你看不見?!你他媽的有兩個影子!”
章仇走到燈光下,左看看右看看自己就一個:“你他媽的胡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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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堇然很委屈:“真有!我知道你不信這些,但是我還是信的好吧!我看到有一個影子拿着東西要砸你這個影子,然後我把你拽過來以後,他就沒了!”
章仇沉默了一下:“是嗎?是那個人渣嗎?!”
胡堇然搖頭:“我不知道啊!但是我感覺你身上,可能還有其他東西。”
章仇:“哼!他剛剛出現在我哪邊?”
胡堇然想了一下:“你影子的左邊。”
章仇一腳踩在自己影子的左邊,還剁了兩下:“你他媽的人渣!打老婆孩子!還殺我姨姨!滾吧垃圾!早點他媽的下地獄!”
胡堇然很震驚:“啥?他不光打你跟你媽,還把你姨姨都殺了?”
章仇惡狠狠地瞪他:“廢話!不然我媽幹嘛殺他!我姨姨後來帶我去醫院看病,還給我們倆買東西,甚至買通酒保去偷我媽的身份證跟戶口本,就想把我們倆帶出來!結果這個人渣!酗酒後把我姨姨打死了!我媽整個人都瘋了,拿鋤頭把他殺了!判了十五年呢!”
胡堇然趕緊走過去也跟着踩:“我雖然酒喝多了也打過我前妻,跟他一比,他簡直連人都不是了!”
兩個人踩了好一陣子,胡堇然瞅了瞅:“沒了沒了,是不是被你踩跑了?他總不會害你吧?”
章仇表情很嚴肅:“他要是敢害我,我馬上去請和尚請道士,燒死他個垃圾!”
胡堇然站那鼓掌:“你燒他的時候能給我打個電話嗎?我也想看看。”
章仇罵他:“你看個屁!又不是你們家的事!”
胡堇然很委屈:“你他媽的怎麽這麽兇的?!我現在跟你是一條戰線的!”
章仇:“你他媽的還不是想上我?!去你媽的一條戰線!”
胡堇然猶豫了一下:“你其他神不信,那信不信月老?”
章仇:“不信,那糟老頭子反正都亂來的,什麽鬼幾把紅線,到現在我都沒見着……诶,這是什麽?”
他的腳邊又出現了之前的布袋,章仇彎腰撿起來:“這不是你他媽的東西嗎?上次你說是你女兒畫的,怎麽的還随身攜帶啊,這麽有父愛的嗎?”
胡堇然思考了一下趕緊坦白從寬:“我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嗎?”
章仇歪着頭:“你說啥?”
五分鐘後,胡堇然捂着臉:“卧槽我說的是真的!”
章仇賺着拳頭:“那麻煩你轉告一下那個老東西,我看不上你行了吧!”
胡堇然這時候急了,拍着牆喊:“你他媽的再說一遍?!老子怎麽配不上你了!”
章仇拍着扶梯:“你他媽的是個直男!你還有個閨女!你就不能跟你前妻複婚嗎!”
胡堇然表情很沉重:“我就這麽說吧,我懷疑我前妻當初也是騙婚的,後來離婚的時候她什麽都不要,女兒跟錢都不要。”
章仇很莫名其妙:“那她騙你幹嘛?她為你鬼門關走一遭合着你覺得還是騙婚?!你是對自己的吊這麽有信心嗎!”
胡堇然沖他吼:“她就要一個過程你懂嗎!她結婚是為了應付她爸,她爸就她一個女兒,不結婚不可能的,所以她跟我相親完第三面就說去領證了!我還以為我人格魅力他媽的能這麽強了!”
章仇:“啊……你當時戲這麽多的嗎?!”
胡堇然坐在樓梯上:“我當時算半個媽寶男,我媽在家裏指手畫腳的,我後來自己買了房子搬出來,以為能消停點。後來結婚不到一年,她懷上了,我算了算日子也對的,就開始雇月嫂保胎嘛。保胎時候,有個人給我推薦了一個醫生,說能看風水看運勢,特別準,價格也很合理,我媽就讓人帶我去,說要求求這個醫生。”
章仇:“一個醫生看風水,這麽離奇的嗎?”
胡堇然看着他:“你別說,這個醫生是真的厲害。他是私立醫院返聘的,平時主要是外科這一塊。然後他問我一個問題,愛情跟財運,我要哪一個?我當時想,我老婆孩子都有了,家庭雖然說不上和睦倒也不差了,就是一年看一年虧損,有些心疼,我就說了要財運,他收了我兩百塊錢當潤筆費,給我請了一道符,財運符。拿着枕在枕頭下,連着睡三天,要是夢裏能見到財神爺就穩了。我想反正200塊錢也不貴,去什麽廟裏起步都要捐888呢,就掏了。結果第一天晚上我就夢到財神爺了,結果那個財神爺鼻青臉腫,我也不敢問他。第二天我去見了醫生,醫生說財神爺知道了,讓我放開手腳做生意。我當時看娛樂這一塊還挺少人敢做的,我就去工商局申請了,後來的事就那樣。忙着應酬,錢跟滾雪球一樣滾得飛快,我肝呢也一日不如一日,酒喝的。後來我媽之前跟我前妻不對盤的嘛,給我這安了一個秘書,我酒喝多了都硬不起來,秘書把我衣服扒了搞擺拍,發給我前妻了。”
章仇捂着臉:“你他媽的這麽刺激的嗎,現在呢?”
胡堇然嘆氣拍他肩膀:“現在我去求醫生,給我換一道符。醫生說月老跟財神不對盤,說我之前請的財運符效果還在,要是堅決要請愛情符,可能要有點小磨難。結果我請了,你他媽的撿到了,我能怎麽辦?”
章仇面無表情看着那個布袋:“就他媽的這個東西?!但是我上次開出來的是小心火燭啊!”
胡堇然:“可能這個是薛定谔的愛情符,誰知道裏面有什麽,你現在開了再看看?”
章仇的好奇心現在被撩撥上來了:“行!開就開!大不了跟你再他媽的打一架!”
他開了布袋,裏面還是一張紙條,兩個人湊着看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再來一瓶。
章仇一臉懵逼:“啥玩意?這他媽的是買飲料嗎?開蓋有獎買一送一?!月老也這麽亂來的嗎?!”
胡堇然也很懵逼:“我懷疑是有什麽含義在裏面!明天我去問問再跟你說!”
章仇拍着他肩膀:“我說得了兄弟,你他媽的看上我,也是我倒黴。我看着你這張臉都下不起嘴。要不這樣,我等等你閨女吧。”
胡堇然一巴掌扇過來了:“你他媽的!”
兩個人鬧了一會總算爬到辦公室了,章仇拿了包這時候下樓就快多了,胡堇然去保安廳把自己的證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