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朵花(倒V開始)
第24章 第24朵花(倒V開始)
雲漢卻絲毫沒有感受到子書延的情緒變化:“還生氣啊?我下回行事小心些就是了, 絕對不會再去輕易招惹旁人!”
子書延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卻依舊由着他輕薄,甚至還兀自委屈起來, 引導得毫不掩飾:“倒也不必。我生不生氣與少俠何幹, 少俠要去招惹誰也不關我的事!”
聽他這麽說, 雲漢更開心了。這可不就是吃醋了麽!
教主大人雖然沒有戀愛經驗, 但是有着豐富的話本閱讀經驗,非常知道這種場面應該如何處理,說出了一些十分經典的語錄:“你生氣自然與我有關,因為我心悅于你。高子靖和萬旌那邊,我會找時間和他們好好談談。你放心,我和他們那都是逢場作戲, 只有對你才是真心!”
子書延在黑暗中勾起了唇角:“你心悅于我, 對我是真心?”
“自然!”雲漢不是什麽別扭性子, 既然他喜歡子書延,也基本可以确定子書延對他同樣有意思,那直接表白即可,沒什麽藏着掖着的必要。更何況, 祝公子這等讀書人必然害羞,這種事情定然還是得他主動才行。
兩個人要是都将自己的心意藏在心裏,那還談個什麽情, 說個什麽愛!
見子書延沒有反抗, 他便得寸進尺, 直接将人推到了被褥之間:“祝公子, 你也是在意我的吧?”
子書延卻偏過頭去:“我的心意有什麽要緊?少俠今日說心悅于我, 卻不知你背地裏和萬谷主與高少俠又是怎麽說的。”
這人醋勁倒是還挺大, 不過雲漢心情好, 便也樂得哄着他:“我與他們之間半分情誼也沒有,我發誓!我只要你一句話。只要你說你也心悅于我,日後願意同我在一起,那讓我以後再也不見他們也是成的!日後我必然時時事事都聽你的,你說東我絕不往西,你要什麽我給什麽,便是那天上的星星,我也摘下來給你!”
“什麽都聽我的,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自然!”這種時候的男人,哪有不說好話的。
雲漢試探着碰了碰子書延的唇,便察覺到對方微頓片刻之後,緩緩張開了雙唇,默許了他的放肆。
理智在一瞬間燃燒殆盡,雲漢手上更肆無忌憚地撕扯起彼此衣物來。
半晌,二人唇齒才漸漸分開。雲漢微微喘息着,輕吻子書延的面頰:“你答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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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書延唇角揚起,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這麽好的條件,我哪裏有不答應的道理?不過……說話可得算話。既然我們說好了,那你就不能再反悔。”
雲漢心頭大喜,心道他有什麽可反悔的,才要繼續,便忽覺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時,他與子書延之間已然位置颠倒。下一刻,巨大陰影便籠罩了上來。
“你……”
話音未落,便被突然壓下來的雙唇堵了回去。
雲漢腦瓜子嗡嗡直響,半晌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麽就突然落了下風。
由于目前的位置關系太讓人沒有安全感,雲漢掙紮着想要翻身做主,于是使勁撲騰了一下。
然後失敗了。
又撲騰了一下,還是失敗了。
子書延雖然瘦,卻是身量颀長,極有壓迫感,力氣也是出奇的大,桎梏着讓雲漢沒有絲毫掙脫的可能。
雲漢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某些方向性的錯誤,突然就有些慌了。雖然他确實喜歡子書延,但僅限于主動權掌握在他手裏的時候。
魔教民風非常開放不羁,所以雲漢小小年紀就發現并明确了自己未來所感興趣的方向,并且有針對性地閱讀了許多各色話本。
根據上面的描寫,下位者大多數時候都會血流成河,哭天搶地,最後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痛不欲生。這個畫面光是想一想,就讓人覺得慘不忍睹。雖然如果讓他做上位者,他有信心自己一定能非常溫柔,但是要是換一下……
還是算了。說實話,他有點怕。
然而不等他想出合理的方式中止這場活動,子書延便在他臉上落下一串輕吻後貼着耳朵輕聲低語:“既然眼下氛圍正好,我們不如先清一清先前的帳。日後若當真要在一起,總不好被先前的事情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雖然沒想出來他和子書延之間有什麽舊賬要清,但雲漢還是突然就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月錢我可都付給你了!我們……還有什麽帳要清?”
“自然是……子書延的帳。”子書延說着,摸出了一塊玉石來放入雲漢手心。
雲漢第一反應是不會吧不會吧居然連祝公子也喜歡收集小道具嗎,第一次就用是不是太刺激了要麽還是算了吧,第二反應才發現,玉石的形狀好像并非他想的那樣。
子書延感受到雲漢的僵硬,便大概猜得到他想了些什麽,頗有幾分無奈地起身點燃了床頭燭火:“不看看是什麽東西?”
雲漢将石頭舉到眼前,這才看清這居然是一塊刻着子書家圖騰的青色玉石。他也有一塊,不過他的那一塊粗制濫造,細看便可看出乃是出自初學者之手,且所用材質也不過是普通青玉,并非是真正的子書家傳家之寶。
他當初之所以能夠用那塊贗品騙過了高子靖萬旌和盟主,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們也并沒有什麽機會仔細端詳。
而手中這一塊,觸手生溫,流光水潤,不僅玉質極佳,雕工更是精巧無比,對比之下,誰是贗品誰是真品,一目了然。
雲漢愣愣地看着手中玉石,瞪大了雙眼,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子書延見狀,不滿地将東西拿走随意丢在床上,盯住了雲漢,話中有話:“子書少俠,看出什麽來了?”
雲漢只覺腦中一聲轟響,答案呼之欲出,但是他不敢相信,不死心地确認道:“你……你怎麽會有子書家的傳家之寶?”
子書延:“你說呢?”
“不可能!”雲漢斬釘截鐵地否認:“你……你不可能是……好吧我承認我确實不是子書延,但是我認得真正的子書延!我見過他!我知道……”
“我少年時曾因意外不慎燒傷了臉,故而當時面容醜陋。不過所幸後來遇到了一位神醫,治好了我臉上的疤痕。”子書延握着雲漢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順着曾經留有疤痕的地方撫過:“你想說的是這個麽?”
雲漢:“那……那你這祝公子的身份是怎麽回事!”
“蒼雲幫向來避世不出,這種場合如果突然出現,難免引人非議。幫主不想生事,便讓我改名換姓,而後再來。”
雲漢:“……”
所以,祝公子的真實身份居然是蒼雲幫少主子書延?所以他這些日子其實一直都在當着原主的面作妖!
很顯然,今天這件事不能善了。本來就有很大可能血流成河,再加上子書延還要和他算賬,那豈不是要他小命!
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
只稍稍思考一瞬,雲漢便做出決定并同時做出了反應,抽身一躍便如一條滑不溜手的魚,從子書延懷中竄了出去。
以他的輕功,只要逃脫,子書延便是隐藏了再高深的武功,也別想再抓住他!
子書延只覺眼前白光一閃,人便已經到了門口,然後……停在了門口。
因為到了門口雲漢才發現,他們剛剛拉扯的時候,坦誠相待了。
子書延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對門面壁的雲漢。
雲漢的臉已經快燒着了。為什麽每次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他都會犯蠢,剛剛竄之前怎麽就忘了把衣服拿上一起竄!
他現在并不太想面對子書延,于是果斷放棄了回床上拿回自己原本衣服這條思路,開始認真思考如何在避免與坐在床上的子書延産生任何眼神交集的情況下,走到床邊的衣櫃旁重新拿一套衣服出來。
這客棧老板會不會設計,什麽破布局,怎麽就把衣櫃放在了床邊?就不能放在門口嗎!
不等他想出一個辦法,身後的人便靠近了過來。
雲漢炸了一身的毛:“你你你……離我遠一點!”
然而狹窄的客棧房間裏面可以閃躲的空間真的不多,非要加上不能出門這個前提條件的話,再好的輕功也很難施展,于是不多時雲漢就被抓住了。
子書延倒是記得給自己披了衣裳,從後面緊緊攬着雲漢,在他耳邊低語:“裝采花賊,用我的名義買迷情丸,勾搭高子靖和萬旌,穿女裝,還偷雁翎。子書少俠,這些帳,我們怎麽算?”
雲漢非常的能屈能伸:“少俠我錯了!但是我今天……不太方便,不如咱們改日一并再清算?”
“你又不是女子,有什麽不方便的?”
面子重要還是生命安全重要,這根本不是一個問題。雲漢很快回答:“我最近吃壞肚子了!”
這個回答卻換來子書延一聲輕笑。
“你你你……還想幹什麽!”雲漢炸了毛:“我都說了我不方便!”
子書延不肯放過他:“為何你撩撥我就可以,換了我就不行?”
“那能一樣嗎!你放開我!”雲漢不老實地不住扭動:“你對外形象是個瘦弱的病病歪歪的還不會武功的讀書人啊!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你的角色特點?我才是采花賊好不好!”
結果就聽到子書延壓低了聲音斥道:“別亂動!”
雲漢:“…………”
他感覺到了。就真的很害怕。
講真,他雖然從小因為寒毒的關系非常擅長忍耐,但其實還是很怕疼的,尤其是這種明明沒有什麽必要的疼。
感受到了他的顫抖,子書延手上力道終于還是松了些:“你很在意誰在上面?”
雲漢:“……”其實也沒有那麽在意,主要就是害怕血流成河,尤其是子書延還說要跟他算賬,肯定會非常慘不忍睹。
不過感受到了子書延态度的松動之後,雲漢覺得說不定他今晚也不一定就要慘遭摧殘,畢竟雖然他做的事情換了誰都會很想好好收拾他,但是他不信子書延會對他一點心意都沒有,尤其是他對高子靖和萬旌明晃晃的醋意,肯定不會是裝出來的。
他于是企圖激起子書延的好勝心,語氣中帶上了委屈:“你幹嘛對我這麽兇巴巴的?萬旌就從來都不會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而且如果換做高子靖,他肯定不會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子書延:“……”
正準備松開的手上忽然就再次使力,一把将雲漢抱起仍在了床褥之上。
作者有話說:
客棧老板:說實話我在設計客棧的時候,并沒有考慮到會有客人有在門口穿衣服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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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過客、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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