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朵花
第11章 第11朵花
靳倬早等得不耐煩,前來找尋雲漢,可見他身邊一直有人,便沒上前來找他。
雲漢自也看見了他,不過眼下他還沒有讓子書延知道自己與靳倬關系的打算,便只不動聲色地沖他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計劃照舊。
靳倬點了點頭,假裝路過一般朝着雲漢走來,錯身時将方才在管家那處偷得的盟主卧房的鑰匙放在了雲漢手中。
經過靳倬這段時間的努力打探,終于确定雁翎的确放在西院之中,而西院的防守布置圖則存放在盟主卧房。因此今日二人的計劃,便是先偷到這一張防守布置圖。
雲漢拖着子書延來到盟主卧房前,卻見萬旌正坐在盟主卧房對面的小亭中看書。
雲漢不由皺眉:“這人怎麽會在這裏?”
“聽聞這幾日萬谷主往盟主府上跑得勤,誰知道是為了什麽。”子書延意有所指,卻并未将話挑明。
雲漢明白了。玄天谷雖然也屬名門正派之列,但行事多遭人诟病,屬實算不上多麽光明磊落。萬旌一而再再而三地拜會盟主,八成也是為了雁翎。
“跑的勤有什麽用?”雲漢頗有幾分得意:“跑了這麽多趟都沒能得償所願,可見此人是個廢物!”
上次二人會面,雲漢把萬旌扣在了一口鐘裏,也不知道後來這人是怎麽逃出來的。不過不管怎麽說,憑他們二人的關系,還是不見面為妙,得想辦法把人唬走。
但是這人一看就鬼精鬼精的,不好騙。
雲漢思量片刻:“要麽給他下點瀉藥?”
子書延:“……好辦法。”
有些不雅,但是的确有用。
雲漢卻又道:“不行不行,不能用瀉藥,不然過兩天就好了,為免也太便宜了他!得來點兒狠招!”一想到此人本性惡劣,雲漢就想比他還惡劣,總覺得瀉藥差那麽點意思。畢竟魔教教主,不能在這方面被人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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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迷情丸就得發揮些作用。
雲漢臉上突然就挂上了奸笑,毫不留情打暈了前來送茶的小丫頭,将迷情丸研成粉末抹在其中一個杯盞上,然後将托盤遞給子書延:“萬谷主在此看了這麽久的書,去給他送點茶水。”
子書延想起他他剛剛所說的狠招,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你在裏頭加了什麽東西?”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請吧,祝公子!”
雖然但是,不确定雲漢下的是不是什麽要命的毒藥的情況下,子書延并不敢讓萬旌真的用被下過藥的杯子喝茶,便把那杯盞推到了一邊,來到了萬旌面前。
萬一雲漢當真不知輕重弄死了萬旌,那麻煩可就大了。
萬旌也沒料到會在這裏遇到子書延,頗為詫異,但很快神色如常。大家在某些事情方面有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彼此都沒有問對方近日頻繁出現在盟主府的緣由,你來我往地聊了許多不相幹的東西,聊得一旁的雲漢都等得有些不耐煩。
許久過後,萬旌看着盟主卧房的方向,輕笑一聲:“盟主這院子布置倒是雅致,但雅致之下,卻是機關重重。也難怪,江湖上這麽多人觊觎着府上的寶貝,若非機關重重,怕早要失竊不知多少回了。”
子書延笑不及眼底,只應道:“是啊。”
兩人互相試探一番,誰也探不出對方的底,萬旌頗覺無趣便想要走:“方才喝了許多茶水,祝兄且坐,在下先行一步。”
說完,便起身離開。
雲漢離得遠,并未看清萬旌到底用了哪個杯子,還當他離開是因為藥效發作,估摸着這一去半晌也不能回來,便發出一聲鳥鳴,而後晃着一雙長腿來到子書延面前:“做的不錯。祝公子,很有當壞人的天賦嘛!考沒考慮過加入魔教?”
子書延懶得聽他貧嘴。他是知道盟主府許多寶貝都放在西院的,因此對雲漢不去西院,反而來了盟主卧房的行為頗感好奇,只問道:“所以下一步計劃是什麽?”
雲漢卻不答話,笑得相當高深莫測,将鑰匙丢給子書延:“去把門打開。”
子書延皺了皺眉,卻還是走到了門前。
見對方如此聽話,雲漢滿意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于是子書延開門回來之後就看到雲漢正拿着疑似剛剛被下過藥的茶盞喝茶。
子書延:“你用的是哪個茶盞?”
“自然是放在那邊那個。這裏總共就三個茶盞,難不成你讓我用你們用過的?”
子書延:“……”
子書延很頭疼,但他不知道雲漢下的到底是什麽藥,不敢拿雲漢性命開玩笑,只能如實交代:“我剛剛并未讓萬旌用你做過手腳的茶盞喝茶。”
雲漢思路比較清奇,第一反應是:“那他為什麽走的急匆匆的?”
見子書延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盯着自己,他這才反應過來,猛地跳起:“所以我用的是那個有迷情丸的茶盞!”
子書延:“……”
又是迷情丸。
雲漢顧不上追究子書延的責任了,忙催促道:“那你還不快去給我找牛乳!”
子書延:“……牛乳并不能解毒,我上次騙你的,我并未在你喝的粥中放迷情丸。”
雲漢怔愣原地,反應了好半天才理解子書延的意思,遂狂怒:“所以現在怎麽辦啊!我現在應該吃點什麽?”
雖然這藥的确是子書延研制出來的,但是他做這藥的時候并沒有考慮過去制造解藥的問題,畢竟做一做那種事就可以解毒,實在沒必要還要費心研制解藥。
不過如果是迷情丸的話,至少可以确定雲漢不會有性命之憂了。既然如此,那就不着急。
子書延不急,雲漢比較急:“我得去找……也不行,我現在走不開啊!”
既然如此,只能速戰速決,趕緊找到圖紙然後趕緊離開去找藥鋪老板。
他于是一個箭步沖到門口,可還不等推門而入,不知為何去而複返的萬旌就重新回到了現場。
為了避免被萬旌看出端倪,雲漢只能借着身體的遮掩将鎖重新虛虛挂上,然後熱情地打招呼:“萬谷主好!好久不見!”
一看到雲漢,萬旌臉上的笑當場就變得陰恻恻,說話也陰陽怪氣:“原來是子書少俠啊,那真是好久不見!上次多虧有子書少俠,我才能有機會體會古鐘中的‘銷.魂一夜’,一直都想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答謝少俠一番呢!”
雲漢:“……舉手之勞,何必記挂這麽久呢!”
完蛋,藥效好像開始發作了!
雲漢手腳都有些微微發軟,靠在門上強行以站姿翹了個二郎腿,以掩飾某些不能為外人道的變化。
然而在場的兩個人一個經驗豐富,另一個知道內情,瞬間領會了他這個動作的含義。子書延無奈地嘆一口氣,萬旌則眼底閃出意味不明的神色。
“沒想到子書少俠看到我這麽激動啊。”萬旌緩步向雲漢走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點一點消失,“青天白日的,延兒,你想什麽呢?”
雲漢想讓這個人滾,但一開口就感受到了爆發出的一陣高過一陣的顫栗,張着嘴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他這個反應讓萬旌眼底帶上了笑意:“怎麽,已經如此難耐了嗎?”
雲漢一把拍開已經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驚怒交加地看着萬旌。
怒的原因很好理解,主要是比較驚:“這裏可随時都可能有人過來!再說……那裏現在就站着那麽大一個人你看不到嗎?你打算當着他的面?你要……浪,也分一分時間場合好不好!你還真是随時随地都可以開始啊!”
萬旌挑了挑眉,目光如有實質般一路掃下:“不分時間場合好像不是我吧?”
反正已經被看出來了,雲漢窘迫過了頭反而生出幾分流氓般的天不怕地不怕,幹脆放下腿來昂首挺胸,理不直氣也壯:“那我也能控制得住自己!我可沒有當着人面那什麽的癖好,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嗎?”
萬旌看他如此雄赳赳氣昂昂,唇角勾起點點頭,“明白了,都依你。”
雲漢還當他要幹什麽,正莫名其妙,便見這人竟扭頭看向子書延:“祝兄,延兒剛剛說有你在這裏,他要和我做什麽的話害羞放不開。他不喜歡當着別人的面和我做那些事情,所以想讓你走。”
子書延:“……”
雲漢:“……”
誰他娘的是這個意思啊!
“我沒這麽說!”雲漢氣急敗壞。
“好好好,你冷靜,別生氣!我去同他解釋。”萬旌一副非常善解人意的樣子,再度轉頭看向子書延:“他的意思是他做那事時不喜歡有外人在場,這裏随時都可能有人來,所以能否煩請祝兄幫我們守着門,別讓不相幹的人進來打擾我們?”
雲漢:“……你給我閉嘴!”
作者有話說:
發現自從改了文名之後收藏就仿佛停滞了一般(ㄒoㄒ)
那個,要麽我再換一個?
女人,告訴我你們想要什麽【邪魅一笑.JPG】
都是可以商量的嘛球球小可愛們康康我康康我(><)
——來自不願意承認自己正文寫的不好的某人
感謝所有看到了這裏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