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小鴨子和大傻子【一百零一】
第101章 小鴨子和大傻子【一百零一】
傳說中不近女色的齊總有一個秘密。
她确實是不近女色。
因為她喜歡的姑娘是一只小鴨子。
所以準确地說, 她比較近鴨色,而不是女色。
當一只不懷好意的小鴨子開始勾引不近女色只近鴨色的齊總以後,齊總沒有半秒鐘, 幾乎瞬間就敗下了陣。
她感覺自己都已經有反應了,驚恐地從床上跳起來, 一束光一樣竄到牆角縮着。
小鴨子從她大腿間飛出來,落在床上彈了兩下, 落下後半天反應不過來,呆頭呆腦地左右瞧瞧。
“齊總捏?”
它像個盲眼老太太一樣兩只手手在前方空氣中摸來摸去,“齊總,齊總在哪裏呀齊總,齊總——”
齊巡:........
她從來沒有那天像今天這樣覺得, “齊總”這麽一個禮貌的稱呼,居然也能被喊得百轉千回,滿含澀情意味。
不行。
她以後得阻止鴨鴨在床上這麽叫她。
不然将來不管誰叫她一聲“齊總”, 她就想到自己和鴨鴨幹那事的時候,鴨鴨蜿蜒婉轉的一聲聲“齊總——”, 然後滿臉通紅,當場丢臉。
齊巡縮在床角想了如此諸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心中顧慮千奇百怪, 連将來是先玩再吃飯, 還是先吃飯再玩,或者是先做好飯玩完就吃,還是先不做飯, 玩完再做再吃這種細節得不能在細節的東西都考慮到了。
她沒發現, 自己唯獨沒有考慮,到時候是她動手, 鴨鴨承受,還是鴨鴨動手,她承受。
她雖然對這種事情不太懂,但是手比鴨鴨巧多了;而鴨鴨雖然一副懂得很多的樣子,還會寫小黃文呢,可是笨手笨腳的,平時連瓶蓋都要撒嬌讓姐姐幫忙開,哪裏做得好這種精細活路。
齊巡天馬行空地想着未來的事情,盲眼老太太鴨已經摸索到了姐姐身邊,又嬌嬌柔柔地叫她“齊總——”,然後還用小手摸她小腹。
小鴨子不愧是寫澀情同人的作者,就算沒有過實踐,但多少還是懂一點實際操作的技巧。
比如現在,它那毛毛的小手一摸,齊巡整個人都軟了,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任由鴨鴨上/下/其/手。
“不,不行,鴨鴨。”
她最後掙紮道:“還沒有正式表白呢,咱們還沒确認關系呢。”
小鴨子變成賀拾憶,急不可耐地往她身上撲。
“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談戀愛了哪裏沒有确認關系,早就确認了!姐姐是人家的小媳婦!”
然後她撲到齊巡身上,“啊嗚”一口咬在小饅頭上。
齊巡一個牡丹,哪裏守得住這種刺激,一上來就動真格,難道不先親親嗎?
她慌慌張張往後躲,賀拾憶餓狼一樣追着她,倆人滿屋子亂跑。
齊巡驚恐地亂喊“鴨鴨別這樣”,賀拾憶恐怖生物一樣怪笑,追着齊巡繞着桌子跑。
曾幾何時,她還是一只懵懂的小鴨子時,也被齊巡這麽繞着桌子追着跑過。
當時是為了啥來着?
噢,她不想很早睡覺,老太婆姐姐非要很早睡覺,不僅她自己很早睡覺,還要抓着她很早睡覺,她不幹,壞蛋姐姐就追着要把她緝拿歸案。
于是她逃,她追,她們都插翅難飛。
如今風水輪流轉,這個皇帝也輪到她來當當了。
賀拾憶獰笑着撲到齊巡後背上,齊巡還想跑,她就抓着齊巡的衣服不讓她跑。
齊巡力氣大了點,“刺啦”一聲,可憐的衣服被殘忍的人類撕成了兩半。
齊巡呆住,賀拾憶也呆住。
“啊哦。”賀拾憶傻傻呆呆地說,“姐姐,壞掉了耶。”
她這麽說着,還用眼去瞧齊巡。
齊巡扯着半片衣服布料遮擋身軀,她的內衣已經在剛才被壞蛋小鴨子給扒掉了,帶子都壞掉了,如今正七零八落地躺在地毯上,除了這片布料,她就沒有任何遮羞的東西了。
小鴨子呆了一會兒,很快回神,笑得壞壞的,“姐姐,不要再跑了嘛——”
“乖乖束手就擒吧!”
她甚至還學會了威逼利誘。
“姐姐平時對鴨鴨那麽好,鴨鴨也想報答姐姐。”
她捏着嗓子學以前在電視劇上看到的那些風塵女子,媚眼如絲瞧着齊巡,嬌聲道:“姐姐就給人家一個機會,讓人家也伺候姐姐一回嘛。”
齊巡:........
伺候這詞是這麽個意思?
齊巡說:“不用了,鴨鴨乖一點聽話一點就好,姐姐是自願對鴨鴨好,不用鴨鴨報答。”
賀拾憶哼唧:“那不行,人家偏要報答。”
她壞笑着撲上來,齊巡又開始跑,房間裏充滿驚恐叫喊與歡聲笑語,一時熱鬧非凡。
可惜這個酒店房間隔音不咋滴,很快就有人來敲門。
“叩叩叩。”
“裏面鬧什麽?拍戲呢又叫又笑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要做就趕緊做,前//戲搞這麽奇怪,有病啊?”
房間裏兩個人安靜下來,羞愧地低下頭,臉蛋一個比一個紅,安安靜靜,像兩只清純不懂事的鹌鹑。
等對方從門口離開以後,賀拾憶小聲抱怨道:“都怪壞蛋姐姐,一直跑。”
齊巡低眉順眼像個小媳婦,“對不起嘛鴨鴨。”
齊巡很少像這次這樣溫順且害羞地道歉,賀拾憶頓時得意極了,眉飛色舞地說:“那姐姐去床上等着人家,人家去關燈!”
齊巡不太懂,懵懵地“啊”了一聲,“還要關燈?”
賀拾憶非常成熟可靠地說:“那是當然!黑黑的,就相當于失去了視覺這一樣感官,然後就會放大別的感官,比如觸覺,還有心裏面就會又怕又緊張又覺得好好玩,別的玩游戲都關燈的!”
齊巡:“真的?”
賀拾憶認真點頭,“尊嘟!人家什麽時候騙過人?”
齊巡心想,你平時挺愛騙人撒小謊來着,不是天天騙人的嘛。
不過她沒敢說出來,不然某只小鴨子肯定又要不開心,然後大哭,然後手忙腳亂地安慰,然後隔壁來敲門,然後再重複一回。
她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仰頭看着天花板。
“啪嗒——”
房間大燈滅掉了。
“啪嗒——”
環繞燈帶滅掉了。
最後還剩下一盞夜燈,齊巡躺在朦胧的光亮與寂靜的昏暗中,聽到賀拾憶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到床邊,俯身去關小夜燈,結果找不到開關,搗鼓半天沒搗鼓明白,她笨手笨腳,又很着急,頓時化身吉吉國王,一下子把電線給拔了。
她們終于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齊巡忐忑地等待着,感受着賀拾憶在黑暗中一步步的靠近,緊張地閉上眼,雖然閉眼或者沒閉眼都是一樣的黑。
首先是賀拾憶自然垂下的長發,輕輕柔柔拂過她的臉,然後是賀拾憶一對爪爪,摸來摸去,從她的脖子摸到臉,差點把手指插進她的鼻孔裏。
而且這個笨蛋自己還不知道,覺得這個感覺好像有點奇怪,疑惑地“诶”了一聲。
“不是這裏嗎?”
齊巡都快被她逗笑了,忍無可忍,擡手把賀拾憶按在懷裏,随後腰上一個用力,翻身将其壓在身下,輕輕壓着,怕弄疼她,小心收着力。
“還是我來吧。”她等得太久,嗓子都憋啞了。
“鴨鴨太笨了。”
賀拾憶嘤嗚一聲,緊繃的身子一下放松,呈“大”字癱倒在床上,徹底放棄了抵抗。
但她還是要按照慣例嘴硬一下,“都怪姐姐,剛才人家追得都沒有力氣了。“
齊巡低聲輕笑,變身低音狐貍精。
“嗯。”
“都怪姐姐。”
“今晚姐姐好好伺候鴨鴨做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