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第21章
第 21 章
與此同時，保安隊長收到一條短信。
他瞄過，表情頓時十分精彩。下半秒，他英姿飒爽上前半步，伸手要開門，然而，衛博在他之前就推開了小門，恰如其分地以王公姿态，把簡涵當女王一般讓請進去。
全雙雙: “……”
保安隊長傻傻靠牆站，姿态優雅但表情懵逼地接過衛博推給他的門框，替這兩位把小門拉好。在衛博通過後，再一臉懵逼把小門合上，腦回路還陷在上一個問題裏——他沒刷門禁，這門怎麽彈開的
而轉眼之間就跟簡涵隔了遠遠一整條通道的全雙雙，眼睛差點掉出來。
簡涵想起什麽，回過頭: “全小姐，你想接近的那個人，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有心不如直接去找他，沒必要來找我。”
衆人嗡地發出更大吃瓜的聲音。
全雙雙心裏一驚，臉色一白: “……你……”
她暗戀費明輝，重點在“暗”，暗到全世界只有她自己心裏清楚。這位之前遠在天邊的簡家大小姐是怎麽知道的
回想起她潑出的咖啡被接住，需要特殊認證的門禁不刷自開，現在又是她的心事……
跟VIP通道一樣，六部電梯正中，有一部跟這通道待遇配套的VIP電梯。盡管其他電梯門口都被上班隊伍擠得水洩不通，唯獨它，門口一個人都沒有。而随着跟全雙雙說完那句話， VIP電梯金色的提示燈“嘟”地一亮。
這一次，全雙雙嘴巴大張，再也不敢吱聲了。
心裏就一句吶喊:還有醒着的人嗎快出來見上帝!
新生的其他員工小聲驚呼起來: “哇……” “怎麽動用了這部電梯!” “這不是超級大客戶……” “政府領導……” “超級合作夥伴來訪……” “才會動用的電梯嗎” “全雙雙剛剛說她是誰” “來要錢的怎麽會給這麽高級別的待遇” “噓，小點聲，萬一……”
“噔”的清脆金屬聲， VIP專梯布滿銀質鳶尾花浮雕的門緩緩打開。
衛博以比剛才更娴熟的姿态，伸手按住電梯門，等簡涵進轎廂後，他才守護神似的跟進，面無表情站在她右前方。電梯在衆人複雜，猜測，羨慕的眼神中緩緩關門，上行。
轎廂內，兩人沉默幾秒，簡涵看了看在她身前帥出新高度的衛博，忽然失笑: “謝謝衛師傅!”
衛博: “”
簡涵: “肯定是你!你是電腦高手吧VIP的門禁和電梯，都是你控制的!哇，公務員真的……不，我感覺跟體制無關，是你本人，你是個超級人才!”
電梯外門是銀質淺浮雕，內門倒是中規中矩的淡金色光亮鏡面。
于是，衛博雖然沒有回頭，簡涵卻通過他的鏡像，看到他嘴角若有似無地牽了牽。
他說: “嗯。”她能體感他高興，但他的聲音，表情倒一如往常淡定，嗯完，他頓了頓，又說， “不謝。”
簡涵心裏失笑。
小窗的數字到了“19”，簡涵整理表情。電梯“噔”地一聲，門打開。
外面已經有人在等了。
是個一身套裝的姑娘。她替他們按着門，一邊迎他們出去，一邊招呼道: “簡小姐，二位好!我是瑞總的秘書小棠。本來該下去接你們，沒想到這部電梯自己先行一步。哈哈，失禮了!瑞總的辦公室在這邊……”
簡涵跟她寒暄。
19樓一整層都是總裁辦，人口密度自然非常低，外加鋪着地毯，衆人腳步聲都被吸收了。小棠和他們的輕聲互動都顯得響亮突兀，因此，衛博手機震動起來的聲音，立刻讓走在他身前的簡涵和小棠同時回頭。
他皺了皺眉，來電人是謝毅。他面無表情把它挂斷，不料，謝毅又打了過來。
簡涵問道: “是不是公司有急事”
三人前行的進度微微停了停。
衛博看她一眼，看透她的潛臺詞其實是: “衛師傅，會不會是鎮領導找謝師傅要車”
他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說了句小棠可能聽不懂，但簡涵一定能懂的話: “不會。放心。”
但謝毅緊接着又打了過來。
這下，連衛博都覺得怪了。
小棠笑着對他說: “今天總辦裏就只有瑞總一個人在。您要是有急事，放心處理，我會好好招待簡小姐的。”
簡涵也眼裏有話地使勁朝他點頭，仿佛生怕他和謝毅因為她的私事，害領導出門找不到車而丢了鐵飯碗。
衛博想了想，同意說: “好。”
畢竟，稍後親眼目睹簡涵翻車現場，恐怕也不是什麽愉快的經歷。
他轉身就走。
根據對一般大樓的結構推斷，衛博迅速找到不遠處的安全通道，推開防火門，邊下樓邊接聽: “怎麽”
謝毅咋咋呼呼: “我的天吶老大!幸虧你接了!公司的大事，我不敢拿主意……”
安全通道裏幾乎沒人經過，衛博聽完謝毅的問題後，幹脆步行下樓，出大廈，回到他們的車裏。
謝毅喊得誇張，事情在衛博這個層面倒不難辦。
他淡定坐在車內，把需要他授權的事徐徐做完，再把需要總裁親自出面的鍋甩回他便宜爸媽的頭上——反正他們其實就是他真爸媽的克隆版，嗜工作如命。雖說傳家玉玺給了他，但二老每天準點到公司，哪次不是借查崗之名，過親力親為之瘾讓他們去福流，大家都高興。
鍋也甩完了，看看表，才過去5分鐘。衛博打算回歸他的小弟崗位。下車前，一不留神瞥見前座後視鏡裏謝毅雞賊的眼神，忽然，他腦子裏某個疑點閃現。
衛博坐回來，問: “小毅，你知道‘花滿樓’嗎”
謝毅迷茫，立刻埋頭在他混的各個群裏查。幾秒後擡頭，指指手機: “這邊有幾條記錄說，他們老板好像是……你們那個圈子裏，某些特別挑剔的大少爺大小姐禦用的設計師”
他邊說，邊驚醒似的，扭轉身，盯着衛博手上的“紳士” : “……不會是……”
衛博并不回答他的雞婆問題，而是用一種令他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他，問另一個問題: “那你還記得《反向大富翁》麽”
謝毅目光一跳，笑起來: “當然!我們小時候的傑作啊!咱倆都在裏面呢，不過，是路人甲……怎麽突然提這個”
衛博: “……”
他看了他一陣: “你的書裏，怎麽會有‘花滿樓’”
謝毅愣了: “……哈不可能啊!我們那時候讀小二， 8歲，是……17年前;‘花滿樓’據是這幾年才……17年前的花滿樓，估計只有古龍大俠筆下的那個帥哥”
衛博又不和他互動了，繼續用那種玩味的眼神掃描他。
謝毅: “……”好可怕，怎麽覺得他像在審視一串代碼……
衛博此時微微皺着眉，腦中的撒謊精在好久之前，就一直哇哇大叫。一會兒擔心他的心智被bug送的一雙手套俘獲，一會兒又提醒他，你是電腦高手的身份被那個心機bug看出來了!你快點去改了她!不然她說不定變身病毒回系統，然後侵染你!
但他這時考慮的，就是謝毅白癡兮兮算給他聽的這本賬: “花滿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新生基金”的出現很好解釋，因為衛博在現實世界裏，也老早對這家公司及其創始人感興趣。他感興趣的人不多，想交朋友的更少，尤其看不慣全天下幾乎所有企業貪圖資本忽略其他東西的嘴臉。
但新生基金和它的創始人是極少的例外。她牽頭的其他業務，也總是帶着人性的光輝。因此，當他腦電波帶着自己世界裏所有重要的東西一同在這個世界出現時， “新生”同步被克隆，并不算奇怪。
但“花滿樓”，在今天簡涵帶他去見識之前，他也只是聽說過這個工作室的名字，腦子裏對它沒有任何印象。
他甚至之前都不知道這家工作室具體是做什麽的。
所以它就不是伴他記憶共生的現實克隆;但它同時也不是謝毅寫的故事內景。
那它是……
衛博: 【撒謊精，解釋一下!】
撒謊精: 【(￣。。￣)爸爸，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世界自行生長出來的吧!或者，可能就是你邊緣記憶裏的信息衍生的。bug之所以知道這個地方，是，呃，是因為，呃……噢!因為世界崩塌惹!】
衛博: 【……】所以這個系統助手不但回答不了任何問題，現在還學會現編瞎話嗎
撒謊精: 【彡(-_-;)彡】
衛博: 【消失!】
撒謊精: 【OTLLLLLL(爸爸，解釋一下:這個表示我爬出了重影)遁!】
還是沒有答案。忽然手機震，是簡涵發的微信: 【衛師傅，我好了，現在下樓。】
衛博凝視着這條信息，腦子有點亂。
謝毅縮在前座大氣不敢出，這時總算找到緩和氣氛的打岔點: “簡小姐發的”
衛博回過神，立刻開門出去。
剛到新生大廈大廳裏的閘機邊，就見對面的VIP電梯行至1樓。
這時距離他接謝毅的電話下樓，也就10來分鐘。而他清晰地記得，他們出門的時候，簡涵對着她那份提案，在心裏默講述內容的時間，都超過半小時。
看來她确實被快快地打了槍。
就過去這麽點時間，之前圍觀全雙雙手撕簡涵的那群人，還有好幾個尾巴在下面等電梯。變化無非是從開始的隊尾，現在排到了隊首。
新生的VIP電梯一動，衆人就往那邊行注目禮。衛博聽他們輕聲說“下來了”， “這麽快!”， “是她”， “那她的助理怎麽在下面”， “老實說，她的助理快把我帥暈了……” “我也!”……
電梯“噔”地抵達聲，門緩緩打開。裏面出來一條每看一次就驚豔一次的漂亮身影。是簡涵。
衆人嗡嗡嗡: “還真是……” “沒談成吧” “這下有點尴尬!” “被全雙雙說中了!” “我負責吃瓜!誰贏不要緊!” “哈哈!倒也是!”……
衛博皺眉，早上遇到全雙雙，那股惡臭差點讓他憋死;現在這群人也漸漸變得不好聞。
他上前，打算讓他們都滾回家去洗澡。但緊跟着簡涵出來的人，立刻讓在場所有人都吓得閉了嘴。
是他們的大老板。
她正回頭跟秘書小棠吩咐什麽。
四周臭味收斂，各角落此起彼伏響起乖乖的聲音: “瑞總好!” “瑞總!” “哇，瑞總!” “瑞總親自下來……”
衛博沉默望着那位女老總。
她大名叫瑞凡，一個平民起家的優秀女性，本人還不到26歲。之前都主要在鏡頭前看她，總覺得她的漂亮很犀利——與其說是天生麗質，不如說她後天的閱歷沉澱，為她的眉眼氣韻加持了更多豐富的東西。
但鏡頭是特寫，沒想到在現實生活中，她自帶的殺傷力也可以這麽強大。
之前那些八卦不歇嘴的衆人在她出現後，問完好就不敢動了，但也舍不得走。幾部他們等的電梯好不容易回到1樓，他們都假裝自己沒看見似的，紮在原地，目光遠遠近近望着他們常年在世界各地飛，并不怎麽出現在公司的大老板。
然而這麽一個氣場強悍的大Boss，出電梯後就親親熱熱地挽上了簡涵。
這一次， VIP進出口不需衛博再出手，保安隊長早就一個滑步飙到位。筆挺挺站着給她們開門，恭恭敬敬把門扶好了。
瑞凡跟簡涵幾分抱歉笑說: “你看，這些設備都很老舊，門禁系統都是以前別人遺留的。安防漏洞多，容易被入侵，但是對客人卻很不禮貌。我們也剛搬過來，等你下次來，應該就不一樣了。”
衛博想，他剛才被迫黑他們的門禁，發現他們的哨兵居然是十年前的老哨，還以為“新生”在技術界的美譽是個訛傳。原來如此。
簡涵笑說: “嗯!很期待!”
她回頭一眼看到衛博，目光一閃。
看得出她在權衡有沒有必要向瑞總介紹這麽一個臨演。
瑞凡十分敏銳，在簡涵開口前，她一雙眼睛已經看了過來。
“你是……”她深思着說。不像在問問題，更像在搜索記憶，做出判斷。
衛博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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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伴們，明天上夾子，更新會放在晚上22:05，很肥，大家記得來呀(づ￣3￣)づ
